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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節操奇葩老作者的定制腦洞**小劇場,言情讀者千萬別看。今日更換時間︰晚上七點左右。

許久不見的高淳走到我面前,皺著眉︰「你看看你!德言容功,你除了一張臉拿得出手,哪一樣能父儀天下?听見風就是雨,慌不擇路亂七八糟!若有一日需你領軍出征護衛我女皇捍衛我大周疆土,你如何是好?!」他總是恨我不成鋼。

廢話,前面那幾個娶女皇的,倒是雄赳赳氣昂昂地來,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好嗎?老子要不裝豬,還能活到現在?

哼,你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你當我這里是菜市場?不,老子現在很不爽!

我不看他,只看著重陽︰「所來何人?怎麼不稟告一聲就闖入殿內?」

重陽的頭垂得更低了︰「稟聖人!所來者,高太尉是也。自入宮第一天,聖人就明令凡高太尉入宮,無需內稟,速速請入——」

我剛要開口,高淳已經跪了下來︰「臣高淳參見聖人!聖人萬福金安。臣乃粗鄙武將,雖身兼聖人的師傅一職,也不該口出惡言,有辱聖人。還請聖人寬恕一個。」

我剛要開口,高淳又接著說︰「本朝太—祖登基之前,乃宋朝仁宗皇帝的皇後,為後宮妃嬪所陷害,仁宗皇帝以無子無德善妒的理由廢黜,令她出家瑤華宮。聖人您的先祖是仁宗朝安北侯的嫡次子秦重,任禁軍統領,秦家郭家乃通家之好,秦重憐惜郭皇後,兩人擊掌為誓,若郭皇後月兌困,就改嫁秦重為妻。」

這段大周朝發家史和我秦國公府發家史,從我會記事就听得滾瓜爛熟了。有什麼好說的。

「後來,郭皇後的父親平盧軍節度使從代北起兵,清君側,洗奇冤,一路殺進汴梁。蒙秦重的鼎力相助,不費一兵一卒,得了這錦繡江山。仁宗無子,秦重與趙家宗室、中書令、六部推舉郭皇後為女帝,因此,太—祖女帝登基後,嫁給了聖人的先祖。秦重做了我大周朝的第一任聖人,秦家也因此成了世襲罔替的國公府。郭秦兩家只要有皇太女和嫡次子,不論年齡相差幾何,就按□□遺命聯姻。聖人,臣可有說錯?」

「不錯。」

「大周江山傳到今上手里,已然六代,秦國公府卻只出了三位聖人,聖人乃第四位秦姓聖人,臣可有說錯?」

「不錯。」

「自大周立朝,聖人一職,就不再是統領內宮這等小事,太——祖在位時,秦聖人三次出征西夏和北遼,甚有威名。所以秦國公府的嫡次子,自小就是弓馬嫻熟,布陣行軍,無一不學,以備有朝一日守護女帝,捍我江山。聖人,臣可有說錯?」

「不錯!」

「在其位謀其職,聖人你身負國公府期望,大周朝子民的期望,以及郭家皇室的期望,卻為了一個奴才,一個宮君,在此大呼小喝暴怒失常,聖人,你錯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立時跳了起來︰「高淳!我不用你來教訓我!你以為我想當這個破聖人嗎?!什麼叫一個奴才一個宮君?那是秦安!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朋友!他有什麼錯!現在有人要害他性命!我怎麼能不生氣不憤怒?我還是人嗎?要是有人要殺我,你是不是也無動于衷一聲不響地繼續做你的太尉?!」

不等高淳反駁我,我連珠炮似的口不擇言︰「你一直不喜歡秦安!我早就發現了!你不就是嫉妒嗎?你這就是赤-luo-luo的嫉妒!你嫉妒女皇陛下寵愛他!誰都知道你和女皇陛下兩情相悅,如果我那年淹死了,你就妥妥的是大周的聖人!你們一個管朝廷一個管軍務!多好!最好我和秦安都死了,成全你們是吧!你一直不娶妻,不就是在等我這個無子無德無能的廢柴聖人被陛下廢黜嗎?我告訴你!你做夢吧!我絕不會讓他們害死秦安的!我讓秦安做聖人也不讓你做!!」

我听見啪的一聲,半邊臉都麻了。

我呆呆地轉過頭看向重陽。重陽已經沖過來擋在我面前︰「高太尉!你怎麼敢!」

高淳抬起腿一腳,我看見重陽被踢出去老遠。

下一秒,我就被橫著放倒在高淳膝蓋上,我手腳亂抓︰「來人來人!救駕救駕!」

**火辣辣的疼,我困難地扭過身子,看見打我**的是高淳的劍鞘。

我趴在床上哼唧的時候,一滴眼淚都沒有。

滿娘細心地幫我涂上玉肌膏︰「聖人放心,這幾道紅印,明天就沒有了。」

我咬著牙喊︰「秦重陽!」

「聖人,奴才在。」重陽捱了一腳估計也不輕,我可是親眼見過高淳一腳踹斷三公分後的木板的。

「滿娘,你幫重陽也看看,他胸口吃了一腳,千萬別得內傷。」

「聖人安心,御醫院的醫館替聖人檢查完,也給奴才瞧了瞧,並無大礙,一點淤青而已。太尉——腳下留情了。」

「不可能!他一腳你就飛開那麼遠!」我側頭瞪著他︰「你不用為他說好話!我不報這個仇!我就不是男人我就不姓秦我就——!」啊呀呀,氣死我了!

重陽頭更低了幾分︰「太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奴才能飛得遠一點,他對您下手能輕一點。」

我的嘴巴估計能吞下一整個雞蛋,你也學會靠演技了?忽然想起以前惹怒高淳時,被他踢到三丈開外的秦安,被他一拳就仰面倒下的冬至,被他一巴掌就扇倒在地滾三滾的重陽。

我大喝一聲︰「出去!」

「聖人——」

「你們都出去,都出去好嗎?——」我吼不出來,累覺不愛。

我把自己悶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腦子里還是高淳那陰沉的臉。他的面孔本來刀斧雋刻出來的一般,線條剛毅,五官深邃,再一黑著臉,簡直是羅剎轉世。我說錯什麼了?他要那麼心虛?我的臉上涂著玉容膏,還是隱隱的疼。想起二哥來,想罵娘,可是兩輩子的娘都死太早了,她們也听不見。

其實我早知道的,我被他從湖里撈上來的時候,抱著他哭的時候,周圍的人看著我們的神情很是古怪。他看著我的神情也很古怪。

後來才听說,原來高淳之所以升官像坐火箭似的,是因為陛下傾慕他已久,想納他入宮為貴君。但是高淳以「他一心在沙場,兄弟不可同侍君」為理由婉拒了。

屁咧。被說中了心事就家暴我?想起秦安受的苦,想起我受的苦,只能多靠幾聲。

有人進來了,我偏了偏腦袋朝床里面,好煩。

一雙手輕輕掀開我身上的輕褥。

我惱了︰「走開!別踫我!」

有帶著暖意的手指頭不听我的話,輕輕踫了踫火辣辣疼的地方。

我嘶的一聲,大怒,回過頭去要罵人。卻看到高淳淡淡的眉眼。

還來看我的光**!我把自己跟鴕鳥一樣趕緊埋進隱枕里,太羞恥了︰「我不想看見你!你走開!以後也不想看見你!你奏凱!」

輕褥又輕輕地蓋上我的**。我禁不住菊花一緊,這是身為一個男人的本能反應!

高淳嘆了一口氣,坐到床沿邊上。

我這坤寧殿是他開的吧?我這些奴才都是姓高的吧?我這個聖人是個空架子啊。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我打不過他,躲不了他,但我可以不理他。冷暴力我會啊。

他撫了撫我散落在隱枕上的發絲,我扭了扭腦袋。

「阿卿,是我不對,不該動手打你。」

廢話!難道錯的是被打的我?我心里罵罵咧咧,嘴巴閉得緊緊的。

「我,我實在被你氣狠了。你是用話語在殺哥哥呢。」他平靜地說。

我的頭發絲有點癢癢的,恨的。

「以後那些話一個字都不能說,知道嗎?你不只是你,你身後還有國公府上下三百多人的性命,那種辱及聖上的話,不是小事。」

說你和皇帝有奸/情是造反還是謀逆啊?呸!

高淳沉吟了片刻︰「我剛做禁軍的時候,雖然有世襲職位,但也只是在延福宮做個巡檢而已。」

我一愣,延福宮?那在西內,很遠啊,女皇陛下很少會去。延福宮的宮城就有十六里,御廊有四百四十間,走走累死人。我只有剛入宮清點名下資產的時候才去過一次。只到昆玉殿听外諸司的幾位都知統領匯報了一下,就趕緊滾回來躺著了。在延福宮巡檢,放在微信朋友圈里,一天絕對超過四萬步啊,這風吹日曬雨淋的。

高淳的手輕輕的撫上我的頭︰「你也知道,延福宮太大,沒什麼人去,在那里其實一輩子都很難升職。我剛去的時候雄心萬丈,一年下來也磨滅得七七八八,平日不輪班,也和同僚們玩玩蹴鞠什麼的。」

「第二年禁中辦了蹴鞠賽,郭家宗室隊里有幾個很能踢的,連贏了兩年。禁軍統領听說我蹴鞠踢得不錯,就讓我去試了試。我就參加了那年的蹴鞠賽。」高淳的口氣雖然淡淡,我卻听出了一絲自嘲。他一身武藝驚人,謀略老道,卻要靠蹴鞠才能討好上峰,以他的驕傲,恐怕自己會很難受吧。我的眼淚慢慢收住。

「那場比賽,陛下女扮男裝混在郭家宗室隊里,她的確踢得不錯,進了好幾個球。禁軍里有兩個人想對她使壞,要壞了她的腿。我看不下去,順手就救了她一回。」高淳的手頓了一頓︰「賽後我免不了被那幾個無德的隊友圍攻,我年輕氣盛,受不得氣,把其中一個的腿打斷了。」

「啊?」我輕呼出聲,能進禁軍的,大多都是功勛之後,當年恐怕都是有從龍之功的。這下高淳就算是托了我爹的面子進去的,恐怕不能善了。

「那個人偏巧是蔡丞相的內佷,于是我一個殘害同僚的罪是免不了的。陛下發了明旨,斥責那個人心胸歹毒,一昧殘害競爭對手,自食其果。還把蔡丞相叫到福寧殿申斥了一番。我就因護駕有功被調入了福寧殿做了校尉都統。」

媽呀,得罪了蔡靖?還不如擔一個殘害同僚的罪呢。我不以為然。笨,年輕人愛沖動,沖動是魔鬼。但我不能說出口。我必須胸小無腦,絕不可以美貌與智慧並重,容易死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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