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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一出門,就遇到神秘兮兮的白晶,一路跟著進了他的休息室。

「容易,你知道我今天中午遇到誰了?」白晶瞪著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容易拿出手機,唐方這個蠢女人,竟然還不聯系我?」怎麼?遇到王思聰了?他可不操一粉。」

「呸!告訴你,我遇到唐方了,你的唐老師,我們的唐老師!」白晶目不轉楮地盯著容易。

容易倒真的吃了一驚,抬起眼來。

白晶禁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哈哈,容易,你果然還記得她啊。」

容易垂眸翻開微博,刷新「你肯定一見她就跑吧,白晶晶小姐。」

「不許叫我白晶晶!我早改名了!叫Jenny!」誰跟她一樣倒霉,老爸是周星馳的腦殘粉?九十年代生的女兒給她取個白骨精的名字!還逢人就要炫耀一通。這是白晶不能言說的傷,被容易一戳就跳。

容易微微笑「你不怕她告訴媒體你是女同?還是你打算出櫃?公開你和陸穎的百合之情?」

容易就是那種一刀插得準還要連插幾刀的人。

白晶冷哼了一聲,半天才說「你胡說八道什麼?陸穎可是你姐姐!」

「她姓陸,我姓容,不過是她爸和我爸湊巧都睡了我媽而已。我們算什麼姐弟。」容易冷笑「怎麼,你是要做我姐夫還是要做我嫂子?你怎麼看也不像攻啊。」

白晶霍地站起來「我好心告訴你初戀的下落,不識好人心,隨便你。」

「放心,唐方不是多嘴的人,不然當年撿到你的百合日記本早交學校了。你早完了,還能全須全尾地做三流小明星?」容易不動聲色。

白晶猶豫了一下,咬著唇「我今天嚇了一跳,招呼都沒打就跑了,也不知道她認沒認出我。不過她和方律師倒是認識,好像听到方律師說在和她相親。」她跑出門口耳邊似乎听到幾句。

「哪個方律師?幫你打官司的那個?」容易抬起眼問。

「嗯,方佑生大律師,超厲害的,明年答應會做我們公司的律師顧問。」白晶皺眉「我不明白,唐老師當然是個好人,但是她不算好看吧?方律師怎麼看得上她呢?還有你當年,怎麼迷她迷得死去活來。」

容易給小高發微信讓他去開車樓下等。起身笑著說「因為她高貴美麗的靈魂,只有聰明的男人看得見,那個方律師,肯定對你不感興趣吧。」

白晶半天才明白,嘀咕著「什麼嘛,我靈魂就不高貴不美麗了?皇帝的新衣啊真是。」她今天乍然見到唐方,嚇得抱頭鼠竄,現在又覺得自己真沒必要,她又沒做賊。

她走到玻璃窗前,看著樓下陽光里容易輕輕松松地跳上了保姆車。當年容易因為非禮老師事件轉學後,暑假里她們一群同學去他家探視他。他听說唐方辭職時表情也淡淡的,看不出有多在意。倒也和她們互留了新的聯系方式。

後來她和陸穎在一起了,陸穎才告訴她當年容易其實被唐方的未婚夫揍得可狠了,眼楮縫了十六針,鼻梁都斷了,去日本動的手術,弄完了人倒比以前好看,也算因禍得福。她就感嘆像容易這樣的青少年,發情期簡直不顧後果。陸穎表情怪怪地搖頭說「你不知道,他和唐方——「當時她追著八卦問容易和唐方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故事,陸穎守口如瓶,再也不肯提了。

反正,容易,就是個怪胎。白晶撇撇嘴。

唐方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什麼?」

方佑生露出八顆整齊又雪白的牙齒「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要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方先生,不用了,我沒有要再婚的打算。」唐方繼續擦干手中的芙蓉蓋碗的蓋子。細細的白棉布,手感真好。

「我也沒有結婚的打算,交往不一定要結婚。固定伴侶式的交往你覺得怎麼樣?我沒有別的女伴,你沒有別的男伴。成熟異性之間好聚好散,咱們不妨試試?我自認為還算個好人,至少我不會降低你各方面的生活質量。」方佑生模了模鼻子。

唐方將蓋子放下,拿過蓋碗來擦干「這算什麼?固定炮-友?應援女友?」還真被林子君說中了呢。

方佑生忍不住又模了下鼻子「你誤會我了。我覺得我們靈魂上也頗多可交流之處。當年看你做節目的時候我就這麼想過。唐方我仰慕你已久。」

這個林子君沒提起過,見鬼了。唐方繼續擦著蓋碗「我的靈魂乏善可陳,你高估我了。如果你是**狂歡過後進入了靈魂空虛的階段,建議你找個洛麗塔,養成游戲比較合適你。現在不少小姑娘流行認爸爸。」

方佑生忍不住笑起來︰「唐方唐方,你怎麼能還是這麼可愛呢?」

這話就有點輕浮了,唐方臉一紅,沉下手來,蓋子啪嗒蓋上了碗。

「喲,你輕一點,這個碗可比半島昨夜的房費還貴呢。」方佑生看著她臉紅的模樣,心神一蕩,口不擇言。

唐方手一抖。

兩個人看著地上的碎瓷片,都不說話了。

「我來我來!你掃帚放在哪里?」方佑生一張刀子嘴,這刻恨不得縫了自己嘴。

唐方已經戴上廚用手套,把瓷片撿起來,用旁邊的報紙仔細包好,不讓方佑生踫到。

方佑生訕訕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唐方吸口氣,看住他「方先生,如果你要尋開心呢,我一點都不開心。這種事,兩廂情願才有意思對不對?你想得沒錯,我現在三十如狼,才會去約,但不代表我無所謂和誰約。至于上升到靈魂高度,很抱歉,我忙于應付這操蛋的人生,實在無暇顧及靈魂。」

唐方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方佑生早就明白。

但他更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唐方不明白。

方佑生舉手做投降狀「對不起,是我沒說清楚。我真心實意地想和自己年輕時喜歡過的女性談一次認真的戀愛,她現在空窗期,我也是自由身。我覺得我有喜歡她的權利,當然你也有拒絕我的權利。如果我措辭不當導致你誤會,再次道歉。我不知道子君給了你什麼意見,但還是請你不妨考慮一下我,我是個有風度的男人,不會強迫你。」

唐方的臉色稍霽了一些。

「但是唐方,如果你沒有了解過我就判我死刑,我還是要上訴的。我們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對不對?所以我想接近你,更了解你,追求你,都是很正常的反應。如果你拒絕我,起碼應該在了解以後給出我判決理由,而不是因為成見或者我難以自已的幾句話就把我追求你的資格都抹殺了。」方佑生微微笑。

「不是她抹殺你的資格,是你沒資格。」

「姐姐!」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料理前的兩個人同時轉頭看向門口。

孟里牽著唐果,正冷冷地看著方佑生。

***

林子君接了馮大年的電話,一骨碌從美容床上爬起來,從浦東趕急吼吼地趕到浦西的方堂。

方佑生正在一樓客廳里陪唐果搭新的一套樂高,看樣子已經搭了一半。

方佑生抬頭看見林子君鼻子上的微汗,禁不住笑︰「喂,我有那麼可怕嗎你跟個老母雞似的護得這麼緊?我還能吃了唐方?」

林子君給唐果一個親親,自己倒了一杯檸檬水,咕嚕嚕牛飲完,伸手擦擦嘴角︰「方佑生,你**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

方佑生笑︰「那你怎麼不知道我今朝開始要從良?」

「哈哈,冬雷震震夏雨雪了?你自己算算,從小學五年級開始,我多少女同學女朋友被你始亂終棄?甚至你還招惹過我唯一的男同閨蜜!我友情的小船翻了多少條全拜你所賜好嗎?你這種連自己公司前台都不放過的人,一生劃船不靠漿靠浪,有異性沒人性!從什麼良?」

方佑生也不生氣,他這半輩子不知道和林子君斗智斗勇了多少回了,林子君就是程咬金三斧頭,一鼓作氣二鼓衰三而竭。他不慌不忙地替唐果撬出一個裝錯的零件︰「你說我是綁了她們還是給她們吃了藥?別人撲上來,我沖著你面子也不好意思拒啊,多打擊人家女性自信心,也不利于世界和平對不對?你還別冤枉我,至少江可可和秦四月和我都是非常純潔的友情。」

林子君呵呵︰「是誰第一次見了可可就死皮賴臉地說她是你的夢中情人?人家親口告訴你她已婚,你竟然說你不在意?你臉皮都比城牆轉彎角還厚呢。我告訴你,別把你的種馬情結用在唐方身上,我給過你機會,你自己沒抓住,你有沒有一點資深床-友的職業情懷?說好就此一次互不相干,你沒得逞就心懷不甘?想玩兒一次大的?」

方佑生捂住唐果的耳朵︰「林子君你還真什麼都敢說啊,這還有未成年人幼兒需要保護純潔的心靈呢。」他對唐果笑︰「果果,子君姐姐是不是個大炮仗?」

唐果搖頭︰「不是,子君妹妹是插刀教教主。」他嘻嘻笑︰「我是副教主,糖糖說的。」

方佑生失笑︰「副教主大人好。」

唐果點點頭︰「你想試試插刀嗎?」

「啊?不想,會疼。」

「習慣了就不疼了。我姐夫經常說我插刀一插一個準。」唐果哈哈笑。

林子君才想起來孟里也在︰「孟里呢?」

方佑生指指上面︰「貌似還有個邊城浪子,在上面打感情牌,估計要用回憶殺。听說是你替她求的桃花運?唐方所托非人啊,對了,你要是選邊,是選她前夫還是選我?」

林子君瞪眼︰「我選容易!專一純情多年如一日,還是年下戀師生戀!初吻初戀加初夜!」

方佑生禁不住笑得哈哈哈︰「林子君?我還真沒想到這你都信。你在我心目中閃閃發光了,我給你鍍一層金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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