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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王作勢作揖。

「皇貴妃莫怪,實在是本王有事要請皇貴妃幫忙,不得已冒犯了。」

許玉芳並未展顏,心中開始覺得許玉珍說得不錯,壽王此人實在太過隨性。他一個王爺,自己是皇上後妃,竟然完全不避嫌疑,縱然此時太監宮女一堆,但是在宮里頭,一旦有些許風聲,就能翻成滔天大浪。

「王爺有什麼事要找本宮?」

壽王狀似為難道「這事實在不好在這里說,不如尋個僻靜的地方,本王有個小小的請求,還請皇貴妃應允。」

說完看了許玉芳旁邊的許玉珍一眼,補充道「事關六妹妹,若皇貴妃答應了,本王到時自然銘記皇貴妃的恩德,善待六妹妹。」

簡直無恥!

許玉珍臉色脹紅,冷笑道「王爺的大事與小女何干,更談不上與皇貴妃娘娘有關。王爺是皇家貴冑,有事自然有皇上做主,小女何德何能,竟當得王爺的大事了。」

許玉珍一頓搶白,壽王面色一沉道「好厲的嘴,果然我沒料錯,如此一個牙尖嘴利、小肚量的女子,怎能當得了王妃之職、、、」

許玉芳冷聲喝道「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壽王忙躬身道「皇貴妃,本王的王妃勢必要賢良淑德,令妹性子這般,看樣子、、、」

許玉芳伸手安撫住妹子,厲聲道「王爺胡言亂語也該有個度,什麼王妃?王爺尚未指婚,何來王妃。莫非是有人越過皇上給王爺指婚了不成。」

「人人都知皇兄有意將、、、」

「王爺慎言!」

「皇貴妃何必裝傻,這不是皇貴妃一心希望的嗎?本王可以成全皇貴妃和六姑娘,但是,要請皇貴妃去同皇兄奏明。本王的愛妾,本是馮家之女,身份不凡,如今已經生了兒子。自然該立為測妃。六姑娘要允諾,入門之後、、、」

話未說完,許玉珍已經冷著臉跑開。

兩名宮女忙跟上去。

許玉芳只覺得氣血都要沖上腦門。

自己的妹子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這委屈。

壽王如此,是真的色令智昏,還是其實根本就是想把許家踩在腳底。

「王爺好大的氣派。只是這些還是該當去對皇上說才是。王妃之事是由皇上定奪,本宮和王爺都無權置喙,王妃是誰家的姑娘如今尚不清楚。王爺就找上了本宮,莫非是對聖意不滿。」

壽王啞然。

許玉芳冷笑道「這本宮可幫不了你。本宮雖是女子,可也知道忠君為先,舉凡皇上的旨意,勢必要遵從、、、」

壽王一臉茫然的留在當地,許玉芳完全不將他的威脅當一回事,忽然激起了他的血性。

想起府里嬌柔的馮素卿,皇貴妃今日這等氣勢,若是許玉珍立為正妃。哪里還有馮素卿的活路。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能要許玉珍,不但是許玉珍,許家的女兒都不可以。

壽王憤憤地往回走去,心中有了打算。

「好了,別委屈了。姐姐為你做主。」

許玉珍紅著眼道「姐姐剛剛也听他說的了,這聖旨還沒下。他就已經等不得來找上姐姐。之前我也同姐姐說過,他三番四次地到咱們家,說要見我,這是什麼事。縱然他是王爺,許侯府又不是那等沒名沒姓的人家。我是正正經經記了名的。他也該避諱著些。王府里的事與我有什麼關系,他想升誰為側妃又關我什麼事,外頭說起這事就要帶上我,難道我竟是非嫁他不可了,這皇上的聖旨又沒下,我還是清清白白的,他就這樣作踐許家、、、」

許玉芳心疼不已,想起今日壽王的言語,不但無半點情分,更是已經將許玉珍給刻意踩低了的,她心里何嘗不氣。

壽王已經在宗堂院打點,一股腦兒要在立正妃之前將府里的侍妾給抬高了。

正妃進門,側妃已經在府里等著,且已經生了長子,這成何體統。

那個侍妾絕對不能升為側妃,本來自己並未把這個馮素卿放在心上,如今看來,馮家的這個棋子的確有她過人的地方,竟真是把壽王迷得去了心竅。

「皇家的規矩,一般皇子在未有正妃之前,是不立側妃的。那個侍妾又不是正經選秀出身,出身有限,就算生了孩子,呃不能輕易立為側妃,這個你也是知道的,不必為這個擔心。」

馮素卿想抬為側妃,暫且是做夢,至少她這一關先不好過了。

「那又如何,王爺受這個所限,怕以後正妃進門,她討不了好,就想先發制人,只要上了皇家玉蝶,身份地位都有了。姐姐想想,這哪里將未來王妃放在眼里。他在外頭胡說,又哪里將咱們家和姐姐放在眼里。倘若他不能如願,恐怕連抗旨指婚的事都做的出來。姐姐又何苦趟這渾水,我又是何苦、、、」

許玉芳听了心驚,原來許玉珍給她的信,她原以為不過是因為外頭風言風語受的委屈,所以才有了不該有的想法,如今看來,竟是她也真興起不願接受壽王指婚的意思。這話里話外竟是處處繞著要她解除了這尚未定論的指婚。

許玉珍被許玉芳盯著有些心虛,話也停住了,左顧右盼,不敢直視許玉芳。

「你竟是真動了這樣的念頭?「

「姐姐、、、」

「你說,你是不是真有這樣的念頭?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皇上的指婚是能夠駁回的嗎,這是你能說不要就不要的嗎!」

「可是現在指婚的旨意並沒有下來,我知道剩下的這些人當中個個都想著他那個香餑餑,我並不想要、、、」

許玉芳深吸了一口氣,怎麼連香餑餑也出來了。

這可是個大麻煩。

「就算還沒有指婚,我也可以告訴你,你這個已經是皇上認定了的,只不過因為要等著其他的事,這指婚的旨意才沒有出去。你不是那不懂事,難道不知道君命難違。就算壽王一時迷戀那個女子,你又有什麼可怕的。」

許玉珍有些沮喪道「不是怕。姐姐今天也看了他那個樣子,說句過分的話,他今個兒能為這點小事鬧成這樣,今後呢,姐姐也說了側妃之位絕不可能,他又不是那知禮的,先前已經遷怒,若指婚給我,到時他豈不是恨死我了,那我以後還如何好好過日子,我不想這樣,我寧可不要什麼郡王妃的地位,我也不願與他那樣的人過一輩子。」

「你、、、什麼不要。這個位子非你莫屬,別人想也不要想。」

許玉芳無法贊同許玉珍的想法,又舍不得對她說重話,只能先安撫道「好了,這事不是姐姐想如何就如何的,姐姐又不是做皇帝的,你就暫且心疼心疼姐姐,不要想一些有的沒的。王爺那邊,我自然會好好同皇上說,絕委屈不了你、、、」

「娘娘,前頭出了事了、、、「

兩姐妹說話,本是稟退了旁人的,墨荷匆匆間也顧不上請示,匆匆忙忙進來了。

「什麼事?」

墨荷聲音發顫道「皇上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已經讓人將壽王捆起來了。大太監那里請娘娘趕緊過去。」

听到壽王被捆起來,許玉芳心里已經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忙將許玉珍推了推道「墨荷先送六小姐去太太那里,跟大太監說我馬上過去。」

許玉珍也顧不上再勸說,忙匆匆跟著墨荷去找老太太等人。

「姑娘,宴上有事,太太她們大概已經不在那邊了,我直接送姑娘去宮門那里等吧。」

許玉珍跟著墨荷直接到了宮門,果然李氏已經在等著了。

同墨荷打了招呼,招呼許玉珍趕緊上車。

「大伯母,出了什麼事?怎麼墨荷說皇上讓人將壽王爺捆了起來。」

李氏有些不好開口。

「壽王爺說了不中听的話,皇上不高興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還捆起來了。

許玉珍心中忽然有了期盼。

李氏心里暗暗掂量著剛才發生的事。

壽王于眾目睽睽之下請旨賜婚,在場的人全被驚嚇到了。

李氏可以感覺道當時不少同情的目光看向許家這邊,因為壽王請旨賜婚的是馮家的馮鳳儀。

莫非這指婚真的會有變動不成。

李氏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

皇上當場發火,已經能表明一種意思了。

「皇上,臣妾實在不知道王爺為何有此想法,臣妾的妹子一直也是規規矩矩,還請皇上明鑒。」

「規規矩矩?「

皇上忽然笑道「他那府上的那位侍妾是否是你們馮家的姑娘,也是規規矩矩的入了王府做侍妾了?「

馮妃忙跪下道「皇上,此事當時實在是陰差陽錯,皇上要是不信,盡可以問王爺,是王爺他、、、」

「好了,我沒時間了解這種風流韻事。不過既是堂堂國公府的小姐,做了侍妾倒真是委屈了,難怪壽王他之前一口一個求著朕封她為側妃,今天又當著眾人的面求娶馮家六小姐,這馮家的小姐竟都讓他給看上了。」

「皇上、、、」

「馮妃覺得壽王的提議如何,若是你的妹子指給壽王,你是願意呢還是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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