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這是jj新出的防盜功能,新讀者等6小時就正常啦原來這小少爺正是聖上的七子,賢妃的兒子,定國公府的外孫,寧臻睿,如今不過十三,出宮為自己舅舅賀壽,到了定國公府,因和著表兄表弟蹴鞠玩耍,不意將這球踢了過來,他自己犯倔,翻牆來尋,卻撞上了醒酒的蘇妙真。

寧臻睿見傅雲天一直望著那刁丫頭的離去方向,大抵有了知覺。寧臻睿剛滿十三,連伺候的宮女也還沒有,但也已懂得了些許奧妙。

此時見傅雲天一臉呆相,全無平日校場上的英武神勇,不由道︰「就是個傻丫頭,你還看上不成。」

傅雲天的母親是賢妃的姨表姐姐,不算血親但自幼相好。傅雲天和寧臻睿自然也熟,寧臻睿性好武,更時時尋了傅雲天切磋練手。此次定國公府請傅家過府,傅絳仙也該去賀壽,但因著和府里的幾位姑娘生過口角,還沒消氣,竟不肯去。只說要去許府和相熟的朋友們耍,鎮遠侯經不得她磨,又思量到底不是多近的親,竟允了。

傅雲天被他噎住,喃喃道︰「殿下你不懂,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眼瞅著傅雲天這幅為色所迷的模樣,寧臻睿倒盡胃口,暗道︰若是自己,絕不會為一女子神魂顛倒……雖則那傻丫頭卻是長得不錯,可性子那麼討人厭,居然還把這鎮遠侯府小侯爺給迷住了,真是稀奇。又道;「得了,趕緊回去,別讓人發現。」兩人翻牆回府,只說是找球耽擱了陣,不提遇見一陌生女子之事。

未時回府,傅雲天和通房丫鬟廝混一回,尚不能忘姣嬌女子。又憶起今日自家妹妹去,想來定是認得的,想要差人去請傅絳仙問個明白,又暗罵自己忘了這妹妹有多難纏,差人去把婢女輕兒請來,自己親去花廳問話。

輕兒有些憨傻怯懦,並不是傅絳仙的貼身侍女,但這次她也跟過許府去。傅雲天嚇唬她,說︰「一個字也不許跟傅絳仙提,否則發賣出去。」

輕兒嚇得面無土色,知無不言道,「大爺,奴婢一直在外頭伺候著,哪里能上前端茶倒水,也就臨走相送時,偷瞄諸位姑娘一眼,依稀記得那鬢戴喜蝠翡翠簪,身著鵝黃綾襖的姑娘是許府里的,好似叫什麼許蓮子。」

傅雲天又問年紀長相,輕兒哭喪臉道︰「奴婢哪里敢仔細看,似乎是有十四五歲。」傅雲天暗自忖度,簪子年歲衣裳都對得上,想來就是許蓮子無疑。

打發了輕兒去,又差人去打听了,才知許蓮子不是左都副御史的親女,而是上京來投奔族叔的孤女。心下又是黯然一回,為這無父無母的可憐嬌兒嘆了回氣,恨不得立時把人納來府上,好好疼愛。他素來看上的絕不松手,當即就打定主意,要把這許蓮子納來做妾。

傅雲天雖好婦人,但也不是那等情痴之人,此時無非是見色起心。自覺那女子不過一介孤女,能入府做個貴妾已經是那女子修來的福氣,畢竟他是日後的鎮遠侯,正室夫人必須是世家大族出身。

……

次日一早,傅雲天便黑了眼圈去請示自己母親,只道听友人提了說——這許蓮子孤苦無依,卻清貞柔順,有心聘她做正妻,還望母親應允,即刻請了官媒做定這頭親事。

傅夫人听了大驚。立時斥退室內婢女僕婦,恨聲看向跪在地上的兒子說︰「要娶一個孤女作正妻?我看你是昏了頭了,侯府如何能容她一個孤女作正頭娘子,你還要不要前程了。」

傅雲天把頭磕得「咚咚」響,編那瞎話道︰「去年妙峰山進香,兒子無意間窺見那女子容貌,這一年下來茶不思飯不想,在外尋了許多女子,都覺得到底不如那人可心,娘要是疼兒子,還請圓了兒子的一片痴心。」

傅夫人氣怒難言,抓了那錦榻茶幾上的杯盞就用力扔去,「你這孽子,直要把娘氣死你才滿意。」「 當」一聲,見自己兒子絲毫不躲,生生地挨了這一下。傅夫人也唬得不行,忙忙讓人進來給傅雲天上了藥,見傅雲天仍跪地不起,方無力嘆道︰「我兒,你要娶這許姑娘那是絕對不行,我已經為你相看好了那成山伯府的蘇五姑娘,真個兒是絕好模樣,配你,娘都嫌人家吃虧。」

傅雲天只道是自己母親誆騙自己,心道那蘇五姑娘可不就是誠瑾的親妹?

那日听景明所言,這蘇五姑娘聰明絕頂,他自覺世上絕少有哪雙全的事,好比自己雖在武藝疆場上過人,可文章詩詞上就頭疼了;好比誠瑾雖文武雙全,但身世孤零;再好比景明,他亦文武皆精,可未婚娘子還沒過門就一命嗚呼了……所以這蘇五姑娘家世頂端,人又伶俐,那就絕沒可能還生得美貌,何況……仰頭道︰「娘,兒子心里只有許姑娘一人,若是沒有她,我絕不肯娶任何女子。」

傅夫人听他語氣雖然還堅定,但已經沒硬要娶那許蓮子做正妻了,心道不若退步讓兒子寬心,免得成日見地往外跑,也嘆氣道︰「得了,只要你不僵著要娶她做妻,納進府來做個妾室倒是可以的。」看到傅雲天面露喜色,也搖頭道︰「你啊,淨給你娘出難題,那左都御史一貫清貴,如何肯答應許姑娘入府做妾。」

傅雲天道︰「如何不肯,又不是他許府的正經女兒,有我侯府托庇于她,許御史想來也是理的明白的,還望母親憐惜兒子,盡快把這親事定下。」

傅夫人見他情切,忍不住搖頭道︰「希望如此,為娘多少要舍了這面子,只是此事還需徐徐圖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過幾日冬至入宮謁見各位娘娘時,我去探探許夫人的口風……」

*

傅雲天又是苦肉計又是以退為進,終于把自己母親說動,去許府提親,也是志得意滿,次日便回貢院,說要用功讀書。

某日中午,寧禎揚也來國子監探望他們三人,手里卻還拿了四本小說,傅雲天定楮一看,竟是那《貞觀術士錄》第二卷,搶在手里嘩啦啦地翻個大概。

他平時不愛讀書,往往就讀些yin詞艷曲或是雜家小說,自打讀這《江湖術士錄》更是喜歡它天馬行空,雖有個不足之處,但此次粗粗一翻看,再沒看見自己名字,道︰「這安平居士還算識相,此次沒有把我的名諱用進去。」

蘇問弦知其緣故,全因書稿經他過手,已經修了一遍……書童為寧禎揚搬張椅子,蘇問弦笑道︰「沒料到這第二卷這麼快就版印了。」

寧禎揚自坐,接過熱茶,笑道︰「你們在貢院里頭,不知道外頭的事。這本書前幾日就版印了,當天就月兌銷,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這上頭的故事。京郊的明虛觀、三清觀等等道觀,可是人山人海,那些閑漢們紛紛想和這書上的傅家三兄弟一般得個機緣,好有朝一日修得仙術,得結金丹,鬧得張天師求到五城兵馬司,巡邏治安,以防生亂。」

顧長清合上他那本,袖進袍子,爽朗說︰「這里頭沒有酸詩澀詞,平民百姓們也能看個熱鬧,難免有憨傻的信以為真……就連現在的說書先生,也開始說這上頭的故事了。」

寧禎揚吹吹浮動的茶葉,贊︰「廬州雲霧,好茶。」蘇問弦道︰「今年新摘的。」

寧禎揚又道,「所以我那長史為這幾本書,可是絞盡腦汁才托人買到。」傅雲天道︰「難道無仿刻本麼?」

蘇問弦自笑不語,寧禎揚接話道︰「你有所不知,這安平居士可是個精明人。他讓畫師在這書扉頁上畫幾位主角以及里頭靈寵的圖,總計有九張。也就是說,這有九版本,若能集齊九本,就可以在書坊換一副合圖。這所有的畫,又經過書坊蓋印,難以仿造……」

顧長清翻開,見這四本書稿本本畫像不同,贊道︰「這心思巧,其他書坊也會效顰了。不過若沒有足夠好的書籍,難有人買賬。」

蘇妙真喝不了酒,是個一杯倒的量,只讓人泡了茶來。她和文婉玉坐一起,右邊落座了許凝秋。許凝秋爛漫可愛,趁空子把身邊大丫鬟支開,連喝了三杯甜酒,蘇妙真無意看見,連忙把她倒酒的動作按住。

「許妹妹,你喝得太多了,臉都紅了。」

許凝秋吐吐舌頭,訕訕縮回手,辯道,「我娘管得嚴,平日里從不讓我沾酒,我也就指望著出門做客或是自己生日才能喝個幾口。」

「許夫人這是為你好,」蘇妙真無奈道,給她盛了一碗甲魚湯道,「喝點湯墊墊胃,去去酒氣。」

「真真姐姐,你對我也挺好的,又給我講故事又給我夾菜……這些活讓丫頭做就得啦。」她嘴里這麼說,卻捧碗埋頭喝,「過幾日我生辰,我請姐姐你去玩耍,可不要拒絕。」

蘇妙真愛她天真,覺得比自己在長輩面前裝出來的乖巧要討喜多了。

她對座中女孩都以一種長輩的心態來對待,對這個若生在前世還沒上初中的小姑娘分外好感,笑道,「好,你下帖子而我又無事的話,一定去府上蹭飯。」

文婉玉听她話說得俏皮,掩袖一笑。

席間有家樂班子吹拉彈唱,坐于主席的蘇妙娣、傅絳仙以及平越霞各自點了曲目來唱。

半日,菜已四獻,湯也兩道,席間便有人提議來玩那「漁翁撒網令」助興,眾人皆擱筷子叫好。

蘇妙真一听令啊之類的東西就頭大,忙忙道,「我來做令官。」心道就以前看的《紅樓夢》里,應該做了令官就不用行酒令,只是發發牌之類的吧。蘇妙娣應了,即刻差人去取花牌。

平越霞似是讀懂了她的心思,甩帕子笑著解釋了規則。這游戲通俗易懂,老少咸宜,不拘有多少人參加。準備四種鯉魚,草魚,青魚,鯽魚魚牌,每種十張或更多,令官做了漁翁,把牌洗開後讓其余人模牌。漁翁指著其中一人可說,打鯉魚,如果對方手上就是的話,此人須飲酒一杯或作詩一首,若連著兩次不是,漁翁須自飲一杯或作詩一首。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