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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姣離開的時候, 長安的身體也已經完全康復了,因為這段時間休養得好, 心情愉快, 氣色看起來甚至比生病之前還更好一些。

她也算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叮囑長安照顧好自己,又拜托齊妍幫忙看顧, 就先獨自搭乘航班回國。

長安舍不得,左時輕拍她的後背︰「等你回去的時候就又能見到她了,別太難過。」

陳玉姣讓她留下的初衷, 是希望她快樂的。

江涵博長舒口氣︰「這回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

他的客戶是陳女士, 她一走, 剩下長安跟在左時身邊, 那就是私人交情,左時自然會保護她,不再是公務的範疇了。

雖然長安媽媽做的飯菜很好吃, 但他還是不太擅長跟長輩相處,多少有點拘束感,這會兒才放松下來。

他提議去馬瑙斯城區有名的酒館喝酒跳舞,左時蹙了蹙眉︰「那里太嘈雜了,我們這麼多人去很容易走散。」

最重要是魚龍混雜, 亞裔面孔跟金發碧眼的白人一樣扎眼。長安身體剛好,他不想節外生枝。

齊妍也表示沒興趣, 她挽住長安道︰「男人喝酒跳舞就是找樂子, 讓他們自己去吧, 我們來計劃一下之後的旅行路線。」

長安還沒有完全從離別的愁緒里回過神來,顯得稍稍有點低落,听她這麼說終于打起點精神,點了點頭。

齊妍來了幾天,去了馬瑙斯海岸的長碼頭,拍了不少照片,但還沒真正進過叢林。長安帶著對粉紅海豚的期待和對小動物的無限喜愛,陪她一起去,終于在亞馬遜河寬闊的河面看到了水下像孩子張開雙臂般張開魚鰭的粉紅海豚。

她得償所願,歡欣鼓舞,又怕驚擾了生靈,只是坐在船里笑,在專業的導游入水跟那些海豚嬉戲時小心地趴在船邊試著跟它們對話,虔誠得仿佛它們真的能听懂她的語言。

她只要在笑的時候回頭,就能看到左時也在看著她笑;她臉上和胳膊上被水花濺濕時,左時會及時用紙巾幫她擦掉;她隨身帶的零食總是慷慨地全都給了途經的島上那些土著人養的寵物,她自己肚子里唱空城計的時候左時卻總能拿出一點零食喂給她吃。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好像一直有魔法,總有她意想不到的本事。

他們又回到之前那個一幢連一幢的度假屋居住,老板娘熱情地給他們準備了大餐,還準備了酒,大概是記得閔婕曾經從她這里買了不少,就默認他們應該都很海量。

閔婕和江涵博對酒是來者不拒,齊妍平時也會自斟自酌一點葡萄酒,在這叢林深處邊喝酒邊小聚聊天是很愜意的事,她也不反對。

只有長安不會喝酒,擺擺手解釋道︰「我、我真的不會喝……我會喝醉。」

閔婕笑道︰「是沒喝過還是不會喝?女人天生三杯酒,沒那麼容易醉的。」

長安趕緊搖頭,她不是沒喝過酒,但真的喝一點就迷迷糊糊的,幸好當時還是在她自己的店里,最後還是駱敬之來接她回去。

她不記得自己有多麼失態,怎麼在他懷里撒嬌耍賴,但卻依稀記得他高攏的眉頭和聞到她身上的酒氣時生氣的表情。

左時見她坐在那里,好像緊張又糾結的樣子,就湊近道︰「不想喝也沒關系,我幫你點果汁。」

長安抬眼,懵懂地問︰「是不是好女孩兒不應該喝酒?」

左時怔了一下,本來想問這話誰告訴她的,但看她的神色,竟然猜到一二。

他也不問了,把她的手輕輕握在掌心,說︰「閔婕跟你差不多年紀,你覺得她是壞女孩嗎?」

「當然不是。」長安使勁搖頭。

「可她喜歡酒,有時候自己也會喝。」左時耐心解釋,「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應該喝太多酒,那樣對身體不好,也很容易出事。但如果只是朋友之間,或者像閔婕這樣喜歡酒,適量的喝一點,是可以的,跟人品好壞沒有關系。」

長安好像明白了,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可我要是喝醉了怎麼辦呀?」

「沒事,我會照顧你。」

「是啊是啊,讓他好好照顧你,做牛做馬!」

閔婕已經拔了瓶塞,倒了小半杯酒遞過來,朝左時擠了擠眼。

喝點酒,才好做壞事嘛!

左時卻把那杯酒放在自己面前,只給長安拿了一罐啤酒︰「喝這個,度數低,不傷胃。」

意思一下就好,他並不希望她真的喝醉了難受。

果味的啤酒很好入口,長安不知不覺喝掉一罐,伸手拿第二罐的時候被左時攔住︰「你不能再喝了,會不舒服。」

閔婕唯恐天下不亂,把酒打開遞給她︰「長安要喝你就讓她喝嘛,管這麼寬!長安,喝,不要緊的,姐姐們罩著你!」

長安看向左時,乖巧地說︰「我就喝最後一點點,好不好?」

她喜歡跟閔婕和齊妍踫杯,听她們說一些工作中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或者就是有意調侃調侃她跟左時。而左時呢,也不反駁,只在看到她害羞臉紅的時候會把手輕輕搭在她的腰上,無聲地安慰。

他跟江涵博說著男人之間的話題,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江涵博有意接齊妍的話時,他也能融入他們的話題。

這些是她的朋友,還有他的朋友,大家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放在以前她是不敢想象的——她從來沒有被帶入過哪個圈子,也從不屬于哪個圈子。

大概因為高興,就不由自主地想延長這種感受,酒也多喝了一些,大家聊到很晚,才各自回房間去休息。

左時幾乎是半抱著她上樓,關切地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頭暈不暈?」

其實是有一點,坐著的時候不覺得,一走動就覺得周圍的牆壁、天花板都有點晃晃悠悠的。

「我想躺一下。」她說。

「嗯。」

進了房間,他就打橫抱起她,走到床邊想要放下的時候,她卻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長安……」他輕輕叫她,「不是要躺著嗎?」

「嗯,是想躺著,但也想跟你多待一會兒。」她是怕一松手他就要走了。

左時只好順勢在床邊坐下,讓她坐在懷里,說︰「那我就在這兒陪你。」

「有點兒熱……」她說。

「你先松開手,就沒那麼熱了。」

剛喝過酒的兩個人這樣抱在一起,不熱才怪。

長安扭了扭,頭靠在他肩上,聲音軟洋洋地說︰「熱也想跟你在一起……」

她說話時呼吸拂過他的頸窩,癢癢的,像羽毛。左時說不上來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好像小時候吃過的棉花糖,吃到嘴里是沒有具體形態的輕和軟,卻是實實在在的甜。

沒有女孩子像她這樣向他撒過嬌,即使是他最親近的妹妹小雨,也不曾有過。

他側過臉去看她,她也正睜大眼楮看他,抬手撫上他的臉頰,喃喃自語地說︰「胡子長出來了……」

他拉住她的手︰「不要亂模。」

「小氣。」她輕嗤,露出少有的嬌俏模樣。

他心頭微微一跳,有點情動,盡量耐著性子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隨便踫男人的身體嗎?」

「只踫你也不行嗎?」

他嘆口氣︰「不嫌扎手嗎?」

她搖搖頭。

他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親︰「那這樣呢?」

她臉紅了︰「有點癢。」可即便是這樣,她抱著他的手卻越發摟得緊了。

他再往下一點,胡茬蹭到她的頸窩︰「這樣?」

長安仰起頭,發出有點難耐又很舒服似的輕哼。

這樣可愛的聲音,和她白皙細滑的皮膚對男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左時覺得自己停不下來了,那個吻蜿蜒而下,長安卻在這時松開了手,他抱緊她的身體,喘息道︰「睡覺了,好不好?」

他把她放到床上,眼里的熾熱還沒退下去,長安不明白他為什麼戛然而止,愣愣地坐靠在床頭。

他為她蓋好薄毯,想起身卻被她拉住︰「左大哥,我……惹你生氣了嗎?」

果然喝酒是不好的吧?她意識有點混沌不清,不太能確定剛才跟他笑鬧親近是不是得當,會不會惹他討厭了。

左時搖頭,他沒生氣,只是很難跟她解釋男人壓抑沖動時的感覺。他想哄她睡著了再走,想盡可能地多陪她一會兒,可在她面前,他的**蠢蠢欲動,他怕自己會忍不住。

長安還是覺得他生氣了,因為他不說話,臉上還有隱忍的表情。

她想跟他多待一會兒,想他高高興興地跟她說話,而不是帶著不好的情緒匆匆離開。

她低頭解開紐扣,月兌掉上身穿的那件蝙蝠袖襯衫,只剩下貼身的吊帶連身長裙,然後扯住胸口的布料往下剝開,女孩兒身體最美的曲線就顯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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