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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自己有點得罪姜亦真, 可她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想必對方看在她是杭凱未來妻子的面子上, 也不會跟她計較的。
幾個專家看了杭大媽做的胸片和CT, 又詳細看了她入院以來的各項檢查數據, 又讓做了進一步的檢查, 最後確認, 杭凱母親得的是肺部腫瘤, 雖是良性腫瘤,但有惡變的可能。
「媽……醫生說, 肺部腫瘤, 會有早期癥狀。但我卻一點都沒有發現。」杭凱向來自詡孝順,此時卻覺得諷刺極了,他雙眼通紅, 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你早就知道自己病了對不對?所以一直不肯跟我來醫院……可笑我竟然真的就讓你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杭凱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父親早逝, 所以他從小就跟母親格外親近, 入伍幾年,最擔心的就是家里的母親,所以只要有點工資, 就都寄回來。只想媽媽在家里能過的好點,沒想到, 還是……
平日里高大沉默的男人流起淚來, 格外讓人心酸, 杭大媽見狀, 也控制不住抱住兒子哭起來︰「小凱,媽拖累你這麼些年,真的不想再拖累你啊。你五歲那會還沒廚台高,小小的一個,就知道站在凳子上給媽媽煮湯熱飯,別人家孩子都在外邊玩,你從來都是在家做事,媽對不起你,好不容易你大了,有了女朋友,以後還要結婚生孩子,媽怎麼能再拖累你!」
杭大媽痛哭的模樣,讓旁邊床位的家屬都忍不住跟著哭起來,也有人安慰她,良性腫瘤,只要治的早,沒大礙的。
姜亦真跟那幾位醫院高層說完話回來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大家互相抱頭痛哭的畫面。
尤其是熊冉冉,她自己一邊往嘴里塞著東西吃,一邊眼淚嘩嘩的,見到姜亦真,頂著滿臉的鼻涕眼淚就要往她身上抱,姜亦真眼疾手快的把這胖子推到一邊。
姜亦真讓人給杭大媽換了高級病房,醫院的高層,知道杭大媽跟姜家有關系,也不敢怠慢,每隔一會兒就有醫生過來問候查看情況。護士更是往病房里跑的勤快。無論是醫療設備還是藥物,都緊著最好的給杭大媽用。
杭凱還要送姜亦真去錦業游樂場附近,跟姜安醫院一樣在棲霞路上,隔的不遠,有兩站的距離。
常凝听姜亦真要去玩,以為是有錢人家舉行的高級聚會,也想去見識見識,因為母親得病情,杭凱的心情還沒平復過來,自然也沒耐心應付她,話說得明白又直接,讓她不要湊到姜亦真跟前。
最後常凝跟他大吵一架,也沒坐姜家的車回去,自己打車回去了。
等杭凱和姜亦真商量好了來接她們回去的時間,又看親眼看她們和同學聚頭之後,才開車離開。
聚會的地點是一家私人菜館。是尚靜琳的一個親戚開的,不然以里面的菜價,根本不是高中生能消費的起的。
姜亦真和熊冉冉到場的時候,人差不多都來齊了。
季夏言和宋天歌坐在一塊,兩人身邊各有一個空位,卻不知為何沒人坐過去,連尚靜琳都沒坐過去。
尚靜琳正有模有樣的品著葡萄酒,朝姜亦真微笑了一下。
姜亦真面色如常,推推身邊的小胖子,示意她去坐宋天歌旁邊。
熊冉冉朝那邊看了一眼,臉都嚇白了,一個勁的搖頭。
宋天歌本來還不想跟這胖子坐一塊,沒想到不等他拒絕,這胖子就先搖頭,還一副要嚇得暈過去的模樣,他又不是鬼,至于這麼害怕?
「就剩這兩個位子,要加座位的話,地方就擠了,你不想跟我一起坐,難道是想和夏言一起坐?」宋天歌雙手環抱,看著熊冉冉的眼神里仿佛燒著兩簇火焰,他話都這麼說了,要是這胖子再敢搖頭拒絕,讓他當眾丟人,這梁子可就結大了。
熊冉冉剛想說話,就被姜亦真在她腰後拍了拍,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熊冉冉這才鼓起一點勇氣,走了過去。
剛坐下,熊冉冉一扭頭,宋天歌就朝她齜了齜牙,小胖子嚇得趕緊埋頭——一邊狂吃一邊催眠自己旁邊其實沒人。
剩下一個位置。姜亦真在眾人的視線下,到季夏言身邊坐下,從頭到尾態度自然的像是他們這些人的注視都不存在。
尚靜琳本來等著季夏言拒絕她,誰知一直等到姜亦真坐下,季夏言都沒有反應,還順手幫她打開一套餐具。
「謝謝。」姜亦真的視線在小美男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上掃過。
听到她略特別的聲線,季夏言臉莫名紅了一下,像是轉移話題一般問︰「我給你的筆記你看了嗎?」
姜亦真點頭道︰「都看過了。」
季夏言應該是不想讓別的女生听到,壓低了聲音說︰「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寫下來給我。筆記里的東西有點多,你只要吃透我給你用紅線標注的地方,下次月考,就能重回精英班了……」
說到這季夏言頓了頓,垂下眼瞼,聲音有些低落︰「這件事,你是受我連累。抱歉。」
姜亦真知道他說的是尚靜琳他爸,用職權把自己調出精英班的事。
桌上的菜色是中西結合,姜亦真不挑食,于食物上沒有什麼偏好,只是因為前世的一些經歷不喜歡用刀叉。
她把餐刀拿在手里,似是有點無趣的繞轉著,看見熊冉冉的吃相後,笑了笑,倒是有了點食欲。
這家高級私人菜館的服務員都是外裔,母語是英語,不過他們受過特殊培訓,也听得懂漢語,會一些日常對話。
姜亦真向身後站著的兩名高大英俊的外裔服務員,低聲以流利的英文向他們要了一雙筷子。
從他們的表情能看出來對姜亦真的發音很意外。
季夏言一開始被她手指驚人的靈活性吸引了注意力,在听到姜亦真向服務員要筷子時,詫異于她的英文發音,不禁看向她線條美好的側臉。
英語被作為正式的課程在全國普及沒多少年,許多老師都是半瓢子水平,發音更是五花八門,帶著各種的中式口音。
她用的句子只是日常用句,而她的發音卻十足十的標準。
姜亦真拿到筷子後,把先前季夏言幫自己拆的那套餐具里的筷子自己用,將這服務員拿的用做公筷,給季夏言夾了一筷子菜。
「放心,你連累不到我。」 她平淡開口。
不等季夏言回應,她又道︰「你給我寫的筆記內容,都在這里。」
姜亦真手指指尖輕叩自己烏黑的鬢側,「每一個字,都在這。」
季夏言對上她深邃明亮的雙眼,腦子里所有的思緒想法都如潮退去,只剩下四個字——
目似點漆。
他有點不敢轉頭去看對方。這是自姜亦真返校後,他得的新毛病,跟她見面或者相處的時候,他一次比一次緊張。
人多的時候,還好一點,這會兒茶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他就更是緊張的不行。
姜亦真拿過他手里並沒有在看的雜志,隨手翻了幾頁,「你對股市有興趣?」
「沒有,我就是隨便看看,書架上,也沒有別的好看的雜志。」季夏言連忙搖頭,他是真的不懂股市。
姜亦真見他拘謹的模樣,倒是笑了︰「我怎麼覺得……」
「你好像有點怕我。」
「先前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不是還挺好的麼。「
季夏言自己也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只能沉默。
姜亦真看著他白淨的臉上出現些微紅暈,心里有些癢癢,沒忍住就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說︰「剛才為什麼偷偷把自己那張牌換走?」
「是怕我輸嗎?」
季夏言此時已經面紅耳赤,他雖然賭術不好,卻不傻,知道姜亦真和宋天歌玩的時候,都出千了。
「你那麼厲害,怎麼會輸。再說了,我不會出千。」季夏言試圖掙扎。
姜亦真像是沒听到一樣︰「讓我猜猜你換走的那張牌是什麼。」
「是不是這張?」姜亦真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張牌。
正是剛才她的最後一張底牌,紅心J。
季夏言傻眼的看著這張牌,他剛才明明已經丟掉了!
「你知道尚溪的最後一張牌是什麼牌麼?」姜亦真問。
這時,茶室外面,尚靜琳跟尚溪吵了一架後,仍舊不死心的去翻她小姑的最後一張底牌——
尚溪冷眼看著,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看吧!我就說姜亦真出千了!這下怎麼樣,沒錯吧?輸的應該是她!」尚靜琳搖著手上的牌。
那是一張紅心J。
尚溪簡直沒眼看佷女犯蠢。
熊冉冉正在拿著一把牌研究,聞言抬起頭︰「明明是亦真先開的牌,你憑什麼說是亦真出千?要出千,也該是你小姑出千吧?」
尚靜琳一噎,「反正她肯定出千了!」
說著她想到,季夏言棄的那把牌,如果姜亦真和她小姑都是出千的話,那真正的紅心J應該是在,季夏言棄的牌里。只要找到棄牌里的紅心J,那就能證明姜亦真出千了!那這把就不算,她可以要求姜亦真再賭一局!
尚靜琳沖過去翻季夏言的棄牌,翻開一張果真是紅心J。
她正要得意,卻見熊冉冉走過來翻開一張棄牌,赫然也是一張紅心J!
她瞪大眼楮,忙去翻剩下的牌,結果發現——
所有的牌全是紅心J!
「真是見鬼了!」周圍有人驚詫的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