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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85章 病嬌上線

誒,似乎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心中計較了一番,拉過小書的耳朵低語了幾句,小書嗯嗯嗯了半天,點頭點了半天,才急急忙忙地走了。

在床上躺了兩天的楠珺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刷的一下坐了起來︰「璀兒,真真,快給我上妝!」確實,喝了兩天的白粥,寡淡無味,關鍵還沒肉,臉上是毫無血色,這個樣子不化點妝是有點嚇人。

璀兒和真真卻齊刷刷地立定不動。萬年不施粉黛的珺姐這又是吃錯什麼藥了?

璀兒尷尬地笑了笑︰「珺姐,您素來不上妝,那些個胭脂水粉早就被姐妹們瓜分了。」

真真單眉一挑,疑道︰「珺姐,您這又是唱的哪出?」

楠珺看了看銅鏡里那個因吃多了搞得上吐下瀉面目全非的自己,非常無奈地嘆了口氣︰「哎,女為悅己者容嘛!」

這沒來由的掉書袋讓身後的兩只打了冷噤。

這個「者」頗耐人尋味,還好被惡心到的兩只也未深究。

楠珺沒察覺到身後兩人的反應,拿起木梳在那快打結的頭發上梳了兩下,扯得她齜牙咧嘴。

真真接過木梳,開始一縷一縷給她打理起來,對璀兒道︰「你到我房間去把妝匣拿來。」

自柳煙走後,真真就是這高升樓名副其實的「頭牌」姑娘,每每到一些權貴府中獻唱後,都會得到一些賞賜,這里面不乏價格不菲的胭脂水粉這類的化妝品。

上妝,挽發,換裝,準備就緒,出發。

本來呢,以楠珺的謹慎,她原想走著去,奈何身子還有點虛弱,不能堅持走那麼遠的路程,只能坐軟轎,真真和璀兒隨行。

「刷——」轎簾第N次被掀起來了,真真這也是第N次看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問道,「珺姐,您真的確定以這副妝容去見四爺?」

身後的璀兒小聲道︰「我沒覺得珺姐這妝容有什麼問題啊。」

楠珺忍住笑,從真真手中抽出轎簾的一角,極具挑釁地朝著真真聳聳肩,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然後順著璀兒的話接下去︰「我也覺得這副妝容沒什麼問題啊。」說完,嬉皮笑臉地放下轎簾,留下真真在轎外凌亂。

璀兒迅速掃了一眼幾欲發怒的真真,默默地閉上嘴。

真真狂亂的內心在吶喊著︰一副半死不活的妝容真的沒問題麼?沒問題麼?!真是她化妝史中的一大敗筆,敗筆啊敗筆!別人化妝是為了化得像個活人,某人化妝是為了化得像個死人。真真心里不平衡︰給死人殮葬化妝好歹也得上點色吧,可是某人……欲哭無淚。

到了貝勒府後門,迎接她的自然是老熟人小善,他將楠珺扶下軟轎,瞧著楠珺的臉皺了皺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住了,對她道︰「貝勒爺在書房等您。」他頓了頓,又接了一句,「珺姐身子不適,可以叫小書人通知我代為轉達,不必親自到貝勒府來,貝勒爺可以去高升樓的。」

一語點醒夢中人,楠珺暗中掐了自己一下︰對啊,怎麼忘了他去高升樓方便得多,明明理由很充分的,干嘛自己巴巴地趕來貝勒府?

小善一直瞧著那張陰晴不定的臉,良久,才幽幽地說︰「珺姐,既來之,則安之,貝勒府沒那麼……恐怖……」

楠珺︰「……」

帶著「掌櫃面見老板商量重要事情」的心態,楠珺扶穩了小善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也許是小善早已打點過,從後門通往書房的路上,一如既往地沒有遇到任何人。這大半年來,小善處事愈發沉穩老練,儼然已成為胤禛的左膀右臂。

不過,他見到楠珺卻是很高興,不住地介紹著這大半年來府里的一些變化,比如青卓格格的病有些好轉;比如齊歡自上次那件事後,胤禛便有些疏遠她,齊歡為了兒子竟能忍氣吞聲乖乖地待在房間一個月沒再惹下禍事,胤禛也兌現承諾,一月後將弘時交還給她;再比如楠珺離開的那一晚,胤禛在花園的那株杏樹下傻站了一宿……

那晚?那晚!

「那晚四爺不是去陪福晉了麼?而且不是十四爺來了貝勒府麼?」楠珺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呀,陪福晉吃了晚膳並未留宿驚鴻殿,十四爺也就小坐了一會兒便走了。」小善說的非常自然,毫不做作。

未留宿驚鴻殿……杏樹下傻站一宿……楠珺正在迎風混亂。

回想起過往種種,楠珺的心跳開始加速。杏樹——那不是自己的專用成語「紅杏出牆」的特定植物麼?難道……真的被真真說中了?

停住,停住,杏樹並不能說明什麼,或許只是恰好站在一棵樹下,恰好又是一棵杏樹,胤禛不會這麼無聊,總想著紅杏出牆的事。那晚未留宿福晉那里,難道這大半年不曾留宿其他側福晉、庶福晉那里麼?他又不是和尚,不可能這麼清心寡欲的啦。雖說皇子的妻妾不如皇帝的後宮,但娶妻納妾不就是為了繁衍後嗣麼?胤禛子嗣還挺少,他估計得趁著還年輕抓緊時間播種才對……

胡思亂想間,自我安慰間,書房已出現在眼前,楠珺不停地告誡自己︰現實點,現實點,他是未來的皇帝,後宮的女人只會多不會少,不要去湊那個熱鬧,還是現代的一夫一妻制好。

「給貝勒爺請安。」真真和璀兒一進門便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這里與高升樓不同,一切得按規矩來。

楠珺頷首抬眼,感到一陣凌厲的目光正在掃視自己,慌忙低下頭去。以往在貝勒府與胤禛見面只是胡亂地微微欠個身便了。可今日,身後二人一來就跪在地上,為了避嫌,不讓旁人覺得她與胤禛有著什麼非同尋常的關系,她也不得不跪了下去。

「給……貝勒爺……請安。」不怪她說得上氣不接下氣,實在是太久沒說了,這會兒說出來十分別扭。

秋寒,出門前,璀兒細心地給她披了件斗篷。以前在現代時非常羨慕古裝劇里那些披著披風、斗篷的女俠,時常拿床單來裝扮,可如今真的披上了才發現,這玩意兒什麼都好,就是在行跪拜禮時,真特麼麻煩。

她低頭看見胤禛的短靴,忽然想起「跪舌忝」一詞,一陣惡寒︰在現代社會夫妻平等,老公犯了錯回家還得跪老婆的搓衣板,哼哼……

某人正在憤憤不平中,胤禛開口了︰「沈掌櫃大病初愈,不必行此大禮,請起。」

楠珺暗暗呸了一聲︰等我跪完了你才說,要不要這麼假。

「謝貝勒爺。」也就心里吐槽兩句,乖面子還是要做的,身後有四只眼楮盯著呢。

吃積食拉肚子也算不得什麼大病,將養了這兩日,除了身子還有些虛,也不至于毫無力氣。

她不等真真和璀兒上前來攙扶她,抬腿一踩,起身一站,「嚶嚀」一聲,雙腳一軟,一道弧線劃過,某人便華麗麗地向前撲去——

四爺,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投懷送抱的那一刻,楠珺回眸一看︰

璀兒驚嚇之。

真真鄙視之。

喂,我是踩著斗篷了好不好?不小心摔倒了鄙視我做什麼?

喂,喂,喂,別走啊,听我解釋啊……

看著慢慢退出書房的二人,楠珺淚目了︰嚶嚶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

隨即,門,被默默地關上了。

好吧,這個誤會搞大了。

有了上次的教訓,楠珺這次說什麼也不敢再亂動,生怕那手一犯賤又按到哪個不該按的地方,現在又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並且被人默認為要做點什麼事,自己還是不要去點這把火好了。

其實,躺在胤禛懷里還挺舒服,至少感覺很安全。

不過,這安全,要分什麼時候什麼場合,至少,在這里,顯然是不合適的,非但不安全,還很危險,嗯,對,就是危險,楠珺無比堅定地認為。

「四……爺……」

一開口,楠珺真想給自己跪下了,明明有力氣的,怎麼說個話就變成了病嬌狀?原定的惡作劇還沒來得及實施,現在已提前上演。

「嘩啦——」

身上傳來絲帛摩擦的聲音。

楠珺只覺得腰間一緊,身子一輕,一雙剛勁有力的手臂便將她打橫抱起,緩緩走向那間他們曾同床共枕的臥室……

楠珺的腦袋「 嚓」一聲,徹底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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