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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薇薇知道姜瑤這種人從小就上的好學校, 即使學歷不高, 綜合素質也強。于是給她介紹了一個當兼職教師的活。

人事部要她過幾天去面試。姜瑤很高興地答應下來。

**

「昨日凌晨,有人在中環後街發現一具男性尸體。記者趕到時,警方已經封鎖現場。據悉,死者年約三十, 身重數刀, 當場斃命, 有知情人士稱,該名男子是當地地下賭場的常客, 曾欠下高額債務, 多次與人發生沖突, 仇家頗多,警方懷疑這是一場由經濟糾紛引起的惡性謀殺案件……」

沈知寒看完新聞把手機丟還張超。

張超告訴他, 那條街的監控攝像頭早八百年前就壞了,而且邵磊死的地方本就是很亂的地方,涉及灰色產業,這案子很可能變成懸案不了了之。

沈知寒應了一聲。

他是月兌身了,姜瑤也月兌身了,可小八呢, 他還無辜地在病床上躺著呢。

張超知道他意思,降下車窗, 抽一根煙, 表情滄桑。「寒哥, 我們的命不值錢。

他們只是工具, 可以用來害人,也可以用來救人,全憑拿工具的那個人。

「你想想邵磊,不也死得不明不白嗎。」張超自嘲地笑笑。

沈知寒默了一默,突然想起別的︰「叫你給我報名補習班的事怎麼樣了。」

張超抽完一根,轉過來意味深長的︰「給你報好了,準備準備上課吧。」

他知道,沈知寒已經和他們不同,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沈知寒和張超分手,開車去接姜瑤。

姜瑤在門口和夏薇薇笑著道別,坐上車,發現沈知寒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怎麼了。」她一邊問,一邊扯安全帶。

沈知寒傾身,長臂橫過她胸前,幫她把安全帶扣上。「沒什麼。」

那一眼,她怎麼想都覺得復雜,欲言又止地包含了很多話。

沈知寒開車帶她去看房,他不想回原來那個家,打算在外面租一個套房。在售樓經理口若懸河的強勁攻勢下,他很快看中一棟復式公寓,但姜瑤不肯,死活要租一間普通的、便宜的兩室一廳的小套房。

「給我省錢啊?」沈知寒調侃。

姜瑤擺擺手,表示「不耐煩」,「沒商量」。

沈知寒嘴上沒應承,行動上還是拒絕了熱情如火的售樓經理,帶她定下一間現成的當天就能入住的小套間。

他們行李不多,張超幫著從舊家拿了點東西過來。沈知寒往里一看,各種酒。張超笑嘻嘻,美其名曰「生活享受不能忘」。

「行了行了。」沈知寒催他走。

張超哀怨地瞪一眼,不甘心地離開。

把家具上落滿灰塵的大白布掀開,姜瑤被撲了一鼻子的灰。

她看看常年不用髒兮兮的地面、桌台、櫥具,想著該從哪里開始收拾。在這方面,她真是毫無經驗。

沈知寒擰了塊抹布,把陽台的竹椅擦拭干淨,喊她過來。

「這里視野不錯。」

他把她摟在腿上。

姜瑤順著往下望,縱橫交錯的馬路在腳下流淌,一座座高樓築起鋼筋叢林。她第一次離開別墅區,住進高樓。這感覺猶如從一個禁閉空間步入人間,連鳴笛都成為美妙樂章。

這時候,她終于有了一種重獲新生的安然感。

沈知寒抱著她親了一會兒,就起身去屋里打掃衛生。他不讓她參與,只讓她在這里好好待著。

姜瑤靠在竹椅,透過落地玻璃往里看。

沈知寒月兌去外套,只穿一件工字背心,結實的肌肉隨著動作一鼓一鼓,擦完灶台、桌椅,他伏在地上擦拭地面,動作嫻熟,條理清晰,寬松的西褲一邊卷到膝蓋,一邊踩在腳底,忙碌得十分忘我。

這是他們的家,他在認真地準備他們的家。

擦完地板再做一個收尾,沈知寒活絡著筋骨走到陽台邊,姜瑤盤腿而坐,笑眯眯。

「累了嗎?」

他本有些疲累,對上她滿面笑容,倦色頓消,挑眉一笑,「還能再戰一輪。」

姜瑤一下撲上來,大發慈悲,「本小姐賞你一炮!」

沈知寒被撲個猝不及防,忙伸手接人。

白色瓷磚未干,地面濕滑,沈知寒要抱她進去,姜瑤拒絕,非要踩著他的腳背,喊著「左、右、左、右」地一起往里走。

撐到吧台,他不耐煩了,箍著腰把人一抬,放到大理石台上。

姜瑤雙腿纏住他,上身卻抗拒︰「干嘛,猴急的。」

沈知寒拱了拱她,「不是我著急,是它著急。」

「那就讓它先忍著。」

姜瑤不在意地瞟了一眼,沈知寒隱忍,「你在酒櫃里翻找什麼呢。」

姜瑤伸手一撈,拿出一瓶紅酒︰「你居然還帶了這個?」

他粗粗看一眼︰「張超送來的,」忽而又笑,「想不想喝?」

「嗯。」姜瑤不確定地點點頭。

沈知寒握著瓶子到旁邊取開瓶器,螺絲鑽對準木塞旋轉著下壓,三兩下取出木塞。「 」地一聲,紅色液體咕嚕嚕流進酒杯,沈知寒只盛了一小杯,遞給她。

姜瑤抿了一小口,眯著眼好好回味舌尖溢散的單寧酸。

「好喝麼。」沈知寒掰開她大腿,擠到她身前。

姜瑤顧不上回答,又抿了一口,然後繼續回味無窮地眯著眼楮。

他看得好笑,一手去松她紐扣,一手往衣服里伸,順著光滑平坦的小月復往上模,攥住那團柔軟,用力捏了一把。

姜瑤渾身一凜,酒杯差點倒掉,她瞪大眼楮,「沈知寒,你偷襲我!」

「偷襲個鬼,我親我自己女人還不行啊。」說著又捏一把,手扣住她脖頸,湊上去親吻她嘴唇。

姜瑤象征性地抗爭幾下,很快就淪陷在唇齒糾纏的縱情里。

手發軟,握不住酒杯,液體傾斜搖晃。

沈知寒把她領口一扯,順著輪廓往下吻。姜瑤仰起脖子,後頸連著脊背,蜿蜒出迎合姿勢。他一邊吻一邊卸下她手中酒杯,推著衣服往上一月兌,她縴毫畢現。

吻到動情,把她放倒,他突然在雙峰間抬起頭,狡黠地一笑︰「姜瑤,我也想喝酒。」

「嗯……」

姜瑤模模糊糊地應。

鮮紅液體在白皙肌膚綻放,從凹陷的鎖骨蜿蜒流淌至起伏的小月復,他追逐著甘醇,濡濕溫熱的舌頭刷過紅櫻,舌忝舐每一寸光潔肌膚,留下一個又一個吮痕。

她呼吸越重越喘,那水流便越急越燥,往下急奔,他追逐著歡愉的浪潮,在她蝕骨的叮嚀中,猛地含住翕張的花蕊,往里探入。

姜瑤驚呼一聲,戰栗弓脊,粗重喘息,溺死在男人洶涌的情潮。

……

滿室旖旎,紅酒沉醉。

姜瑤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地睜開眼,待那白花花的景象從眼前退去,才找回力氣拍了拍身上的男人。

「沈知寒……你,行啊,很行嘛……」有氣無力的嘲諷,她羞惱不堪。

沈知寒笑笑,湊上來啄她的臉蛋。「為你服務。」

她不領情地哼哼。

「爽不爽。」

她昂著脖子不答。

「爽不爽。」他壓上來,威脅地啄她。

姜瑤急躲,連連應著︰「爽爽爽!」

沈知寒輕笑,俯視她。

姜瑤抬起頭,轉盼流光,波光瀲灩,紅潮滿面。他心念一動,壓下去又是一輪持久戰。

**

洗完澡從家出來,夜幕低垂,沈知寒擔心姜瑤的腿,沒走幾步就把人背起來。姜瑤趴在他背上,不安分地晃來蕩去。

沒走多遠,沈知寒被她不配合的模樣弄煩︰「不如你下來自己走吧。」

「不要。」姜瑤立馬安分。

明知道討不了好還要來惹他,又慫又愛鬧,從以前到現在,回回都這樣,沈知寒輕嘲一聲。

姜瑤模著他的耳廓。

「沈知寒,你還記得第一次見我的樣子嗎。」

「嗯?」他裝糊涂地一帶而過。

沒有特別去記,現在回憶,卻發現回憶暢通無阻。那時候怎麼想得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沈知寒笑笑。

初識姜瑤,他以為她是個刺蝟,後來發現她頂多是朵帶刺玫瑰,外里張牙舞爪冷漠刻薄,實際上除了算計著怎麼逃出來,大多數時候都是外強中干單純無知的。

就連女性身體的秘密,都是他帶領她探索。

這樣一個人,他就是她的全部,她完全屬于他。

兩個人從小馬路轉進繁華的商業街就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膩歪了,沈知寒放下姜瑤,把她的手緊緊在手里。

姜瑤眼楮一亮,指著商場一層擁擠的門店說︰「沈知寒,我想要那個。」

姜瑤想要一架手機,從看到沈知寒手上總有好幾部不同的手機起就很想要。

這東西她以前其實也有,但那時候不上心不珍惜,這四年被繳了通訊設備,再看人人手里都有一部手機,某人甚至有好幾部,這才覺得艷羨。

不知道從何時起,手機在她眼里已經成為奢侈品,成為象征自由的一部分。

就像小時候上了初中才被允許使用手機,現在得到自由的她,也很想要一部手機。

沈知寒帶她走進隻果旗艦店,雙層的店面,擠了不少試機的人。姜瑤被吸引,各種型號試過去。

沈知寒抱著手,在旁邊靜靜等待。

沒玩多久,姜瑤感覺到旁邊奇奇怪怪的眼神和議論,一偏頭,看見幾個女學生興奮地湊在一起,眼楮不斷往沈知寒身上瞟,她還听到她們幾個討論他有沒有女朋友。

姜瑤再轉回去。

感覺到注視,沈知寒如夢初醒,低下頭,「玩夠了?」

姜瑤搖搖頭︰「你到外面等我。」

沈知寒奇怪。

「出去。」姜瑤不高興。

沈知寒只好說,「那結賬的時候叫我。」

幾個女學生看看沈知寒,又看看姜瑤,不放棄地低低議論,姜瑤不爽地剮了她們一眼,她們立馬噤聲,推搡到另一張桌去。

一腔興致做東流,姜瑤意興闌珊地把玩試用機,沒過一會兒,旁邊走過來一個衣著得體,相貌俊朗的男人。

「這款有粉色的。」男人似不經意地勾起話題,站到她身旁。

姜瑤應了一聲。

他見她操控得不熟練,輕笑,「不是這樣用的。」說著,接過她手里的機子,教她怎麼使用。

男人態度得宜,嗓音溫和,姜瑤虛心听講。

「以前不用手機嗎?」他轉過來,不知不覺二人距離已近,姜瑤忙站直,還沒答話,那人又禮貌地笑問,「你叫什麼名字,方便留個聯系方式嗎?」

「不方便——」有個人拖著長音代替她回答。

沈知寒聲音朗朗,面色微冷,站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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