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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八十七章 火鍋

本章非正式章節,24小時後本章替換正常章節 (▔ ▔) 之前在餛飩攤上見過他臉上的那道腫痕已經是青色的,現在疊著這道新鮮出爐的,顧庭生的臉又很白,是一種很不健康的蒼白,這樣疊著兩道傷痕,看著好像一塊潔白的畫布被人畫上了兩道水彩一樣。

顧庭生的眼珠也很黑,他的眼楮不大也不小,但是眼珠子渾圓漆黑,他側過腦袋看我的眼神很冷,那渾圓漆黑的眼珠看著有一種沉甸甸的漠然。

顧庭生動了動嘴,他想說什麼,結果他一動嘴,先皺了下眉頭,我才發現他的嘴角也有細小紅腫的口子。

我控制不住的喘了口氣。

我感到我的心中緩慢而快速的生起了一股很激烈的憤怒,之前舉著磚頭的熱血又沖上了腦子,我鼻子也開始發酸。

我憤怒的是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欺負顧庭生,憤怒顧庭生為什麼要打架。

我酸楚的是,眼前的這個顧庭生和我前世的大哥完全不同。

我不知道今生錯過的年月究竟發生了什麼,又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讓那個眼神溫暖明亮的顧庭生變成現在這個冷漠帶刺的少年。

「大哥……」我提高了聲音,我對他也感到了氣憤,「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和他們打架,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打過六個人!」

我這樣說著,手撐著水泥管朝顧庭生探過身子,我想去看他的臉,想看他還有哪里受了傷,顧庭生卻很漠然的對我說︰「你走吧。」

我伸出手兩只手想去模他的臉,不顧他周身的冷漠,顧庭生卻一揮手,他很不耐煩的吼道︰「滾啊!」

我本來就傾了身子,身體的支點很不穩,顧庭生這一揮手迎面打在了我的臉上,我被打得身子一晃連聲音都沒出,就從水泥管上滾了下來。

天旋地轉了一圈,最先感覺疼的是臉。我手撐地剛起來一點,身後顧庭生已經跳了下來把我撈起來,我伸出手擦嘴,臉先著了地蹭的滿臉都是沙子。

顧庭生也慌亂的伸手去模我的臉、我的胳膊、我的腿,他剛剛的不耐煩這下都換成了焦急︰「你哪里疼?哪里感覺不舒服?我……我們去醫院看看!」

說著,他就要把我抱起來,我趕緊握著他的肩膀,摁著顧庭生,因為我比顧庭生矮看很多,他半蹲著對著我,我站在他面前才和他持平視線。我直直的去看他的眼楮,沉默而平靜的看著他,顧庭生焦急的聲音落了下去。

「大哥,我沒事。」

我搖搖頭︰「你不要這麼著急。」

其實我臉很疼,右腳也很疼。

但是顧庭生剛剛看起來真的手無舉措極了,好像他犯了很大的錯,讓他那麼慌亂,我甚至覺得他剛剛看著我,他的眼神帶上了無法形容的恐慌。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他就自己打破了他給我的冷漠印象,我有點想笑,這樣的顧庭生才終于與我曾經認識的顧庭生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相像。

顧庭生看著我臉色還是很難看,我咧出一個笑︰「我真的沒事。」

顧庭生這才嘴角也勾了下,他露出了一個非常勉強的笑,然後我看到他扁起了校服袖子,露出一截衣服的里子。他的手湊到我臉邊,顧庭生用這一截干淨的衣服內里輕輕地擦我的臉。

我秉著呼吸,眼前他的手、他的手腕晃過去,我在縫隙中看到少年支離破碎的稚氣面容,看到他的眼神認真而嚴肅。

等顧庭生收回手,我看到他微微別過臉對我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把你推下來。」

我往前走了一步,想說沒事,我怎麼會與你介意,這個世界上我介意的東西太多也太少,但只要是你做的事,無論于我是對是錯,我永遠都不會介意的。

但是我只能再一次告訴顧庭生︰「大哥,我真的沒事,真的,我沒事——」

我沒來得及說完,右小腿腳腕那里傳來鑽心的痛,我頓時身子一歪差點坐地上。還是顧庭生眼疾手快扶住了我的腰,他吃驚的微微張了嘴。

我只能嘆了口氣,告訴他︰「右腳腳腕,好像扭傷了。」——

顧庭生對我家中那片路半生不熟,他背著我,我背著書包,等我們出了校門街燈全亮,夜色已經籠罩了大地。

我要坐的公交車末點七點是最後一班,顧庭生背著我走到公交車站,我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顧庭生問我︰「你要坐幾路車?」

「72。」

顧庭生兩只手托著我的膝蓋彎,我摟著他的脖子,想想湊在他耳邊說︰「大哥,放我下來吧,我站著還是可以的。」

我說完,只感覺顧庭生的身子打了個顫,但是他沒有回我話。

顧庭生只是揚著腦袋研究我要坐的72路車,他看看從兜里掏出一只手機,半個巴掌大小純色的橘屏按鍵機,已經是目前最先進的手機了,不能上網,因為現在連2G網都沒有出現。

顧庭生摁亮了手機屏幕,他看了眼出了聲︰「已經七點了,不會錯過末班車了吧?」

我听他這樣一說,想想回答他︰「應該是七點總站發最後一班,應該還有一班車。」

顧庭生听了,沒有再出聲,就背著我在那里等,公交車站還有幾個學生和大人,有一個男人走到我和顧庭生身邊,他臉上帶著笑很關切的問︰「這孩子是怎麼了?」

他問完,我知道這是在問顧庭生,但是他問完足足有半分鐘,我發現顧庭生只是臉朝著公交車要來的方向,好像沒听見這人的問話一樣。

這樣就很尷尬了,也有種說不清的沒禮貌感,因為顧庭生的作為像是故意的,他像是故意不理這個男人一樣。

我只好去看這男人,看著有點眼熟,我感覺好像是一中的老師,就試探的回答︰「我歪著腳了,老師。」

這人沒有反駁我的稱呼,看來確實是一中的教師,他一點頭對我笑了笑,說︰「這是你哥哥嗎?」

顧庭生這次轉過來腦袋,我被他背著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知道顧庭生在看這位老師。

然後這位老師臉上的笑就顯現出一種掛不住的模樣,最後他收起了笑,淡淡的問︰「用不用我幫忙?」

我說︰「謝謝老師,不用了。」

顧庭生很冷的說︰「不需要。」

這位老師「哦」了一聲,1路車進站,他什麼也沒說上車走了。

等這位老師走了大概都有十幾分鐘,顧庭生突然背著我朝著我家的方向走去。

我很驚訝︰「大哥,你這是要去哪?」

「從總站到學校這站就三站,到現在車還沒來,應該已經錯過了。」

顧庭生背著我,他又說︰「你趴好。」

我摟著他的脖子,很不可思議的對他說︰「走路要半個多小時,你堅持不到我家的。」

顧庭生顛了顛我的腿彎,他腳步並不停,之前已經問過我家在哪里,他大概知道那條路在餛飩攤那個步行街後面,很堅定的朝那個方向走去。

「小露……」顧庭生喊我,停了停他才繼續說,「那要怎麼辦,難道讓你走回去嗎?」

我想想便道︰「你放我下來,我慢慢走,總能走回家的。」

「不放。」顧庭生很干脆的拒絕,他又說,「你不用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摔下來扭了腳。」

他說完,我想再次回他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我們兩個就見到身邊一輛公交車呼嘯而過,車上是72兩個數字。

顧庭生明顯身子僵了一瞬,我看著最後一班72飛馳而過,心想好倒霉呀,這是墨菲定律嗎,越不想錯過偏偏錯過,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

顧庭生吸了口氣,背著我繼續走,他帶著笑意自嘲道︰「這回你是真沒車回家了。」

「嗯。」

我趴在顧庭生背上也不掙扎了,心想等顧庭生走不動了我再下來就好。

但不知道是我真的太輕了,還是顧庭生身體好,他背著我一路的走,我感覺走了很長時間,街邊的燈我們已經走過了很多盞,街上的人我們也擦肩而過了不知多少,顧庭生還是一步一步的背著我往前走。

他一直沒有喊累,從我們身邊走過的人很多都會看我們兩個一眼,我听到有人說,你看,這兄弟兩個人感情真好。

我忍不住咧開嘴露出一個笑,臉貼到了顧庭生肩上,一只眼楮埋在了他的肩頭,另一只眼楮去看他的側臉。

顧庭生的側臉線條已經介于了青年和少年之間,他的眼睫毛很長,但是不翹,是微微的往下垂著,遮住了點他漆黑的眼珠,讓他看起來沒有那麼冷漠了。

顧庭生的側臉有些削瘦,我被他背著,就感覺到他人和臉一樣,臉是削瘦的,他的肢干也是清瘦的。顧庭生上衣只穿了兩件,一件短袖一件不厚的外套,他走著路,我感覺到了他衣服下少年嶙峋的脊骨。

「大哥。」我對著顧庭生耳朵開口,「你好瘦,平常有沒有好好吃飯?」

顧庭生吸了口氣︰「我一直想問你了,你為什麼總喊我大哥?」

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前世顧庭生就是我大哥,今生不是但是我喊他大哥也並不錯誤。

「不可以喊嗎?」我反問顧庭生,「你本來就比我年齡大,喊大哥沒什麼錯吧。」

顧庭生那邊又沉默了一會兒,我見他這樣突兀的沉默,心中很疑惑我是說錯了什麼話嗎,顧庭生才回答我︰「你總喊我大哥,好像你是我弟弟一樣。」

他這樣一說,我沒有去想他是故意這樣說的,我想當然的以為他是無意的這樣說,可是听者卻做不到說者的無意。

我控制不住的嗓子哽住,不至于淚灑當場,也不至于哭出來,可是嗓子像是塞了一團浸了水的棉花。

那些棉花吸飽了冰涼的水堵在我的嗓子眼,我想開口隨便找個什麼話回過去,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哽著嗓子,最後奮力張開了口出了聲,那聲音嘶啞的嚇了我一跳,也驚了顧庭生。

我嘶啞著、哽著嗓子喊出了這兩個字︰「哥哥……」

緊接著我就緊緊閉上了嘴,顧庭生那邊連腳步都停了,他腦袋轉過來了一半斜著眼楮盡力看我,他問我︰「你……你是要哭了嗎?」

我咳了兩聲,咽了口唾沫,嗓子這才通順,趕緊告訴顧庭生︰「沒有。」

「哥哥,我沒有,沒有要哭。」

買的雜志是可愛女生和螢火蟲以及花季雨季這三本,這類雜志我前生有段時間看過。是顧庭生訂了一堆雜志,訂的時候也沒有注意,總之是當課外書看的。

等雜志送到了家,漫友百分百、讀者文摘、計算機周刊和兒童文學中混了這幾本,這幾本小言雜志封面風格被其余幾本對比的非常「另類」,立即就引起了我和顧庭生的注意。

我和顧庭生一人拿了一本看,我看著倒也挺有意思,雖然幾乎每篇都是一個套路,基本全是平凡女生和校草的故事,但也當童話故事看了。

顧庭生那時已經是初中生,班中男生女生的荷爾蒙每天都在躍躍欲試的互相散發勾搭,正是豆蔻少女少年情竇初開的時候。

顧庭生對我說︰「這個年齡的男孩女孩已經初步性成熟,動物是每年有固定的發情期,人是從性成熟後就開始余生每一天的發情。」

我︰「大哥,听不懂。」

顧庭生點點頭︰「沒事,你長大就懂了。把你手上的雜志給我,不準看了!」

他讓我給他,我就乖乖給他了,結果沒想到顧庭生不讓我看,他卻偷偷模模的塞在床底下在我睡著的時候看。

那時我們兩個睡在一個房間一張床上,兩人共用一間臥室。

本來我是有自己的房間,奈何顧庭生怕打雷,他從親女乃女乃死後搬到這個小洋樓時正值夏季雨季。

這個季節常常毫無預兆的前一刻還是艷陽天,下一刻就烏雲密布,炸雷一個接一個轟聲響起。

我那時年齡小,心冷而硬就很傻大膽,這樣打雷打閃電也面不改色的坐在落地窗前發呆。

最初的最初,顧庭生搬進這撞小別墅時,他對我的態度是客氣的溫柔與禮貌疏離的大哥哥範兒,總之我們彼此相安無事從不不親近。

最初的那段時間,我們兩個就這樣一個面冷心也冷,一個客氣溫柔的冷漠。大家面上倒也都過得去。

過了很久很久再看曾經年月中的彼此,原來都是兩只剛生出刺的小刺蝟。

刺還很軟也已經知道豎起來保護自己,都是膽小的刺蝟,縮在自己的窩中既是不願意也是不敢輕易的對人踏出第一步。

那天是顧庭生搬進這幢小洋樓的一個不用上學的周六白日。

那天第一個炸雷落下,他已經跑遍了整幢小樓,在意識到只有他對面房間的我是一個活物後,終于打著顫不請自入。

他人二話不說推開門跑了進來,直接往床上撲,撲上去了才禮貌的說︰「楊露,打擾你一會兒行嗎,我就在你這待一會兒。」

我坐在地上轉頭看他,不明白他都進來爬我床上了,怎麼還好意思這時候說打擾,顧庭生也是很明顯的不好意思,當時他面上的笑都帶著哭相了。

第二個、第三個炸雷落下,顧庭生已經拉起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個團,他喊了出來︰「你——你把窗簾拉上啊!還有你別坐在窗邊行嗎,嚇死人了!」

我看看窗外,驟雨初下,夏日的狂風卷雨打在窗戶的玻璃上,頃刻間就再也看不清窗外的風景,只看到一層密集的水簾。

顧庭生掀了被子又從床上跳了下來,他上床時到是記得月兌了拖鞋,下床時卻赤著腳啪啪的跑過來。

我那時才八歲,體重不到五十斤全身上下只有一把骨頭,顧庭生雙手一張,他不是抱,我整個人被他「端」了起來。

顧庭生當時怕急了,我被他端起來,他才驚訝的出了聲︰「你怎麼這麼輕?」

我沒回他,窗外驟雨狂風,天地間一炸雷像是開天闢地——轟隆一聲,我都感覺大地似乎也顫了一下,顧庭生直接「啊」了一聲,把我摟進了懷里。

一回首十九年,此日猶似昨朝。

我至今仍記得他那天上身穿海軍衫短袖,穿一條卡其色的寬松短褲,露著膝蓋和小腿赤著腳站在窗邊,他那天的頭發是及耳的短碎發,額前有一點劉海。

他的頭發柔軟順遂,是墨的黑色,他的皮膚是冷潔的白。

他抱著我,我的背和後腦勺被他用手死死摁著,他人在發抖,看起來好像要哭了。

我的臉被壓得變形埋在他的胸膛中,鼻尖是一股淡淡的檸檬香,是顧庭生用慣的沐浴露香味。

那天顧庭生親自打破了自己的禮貌客氣,死死的抱著我像是小孩子抱著一只自己最喜歡的大公仔。等雷聲過去十幾秒了,他就光著腳抱著我爬上床,被子一蓋自己縮被子里還不忘把我摟在懷里一起縮進去。

雙人床柔軟干淨,我被他樓的全身抗拒,在黑暗中聲音都是悶的︰「我要出去,你松手。」

顧庭生整個人卷成了空心球,球心嵌了個我,他的頭一埋,埋在了我肩窩中,嘴巴就在我耳邊。

顧庭生對著我的耳朵說︰「楊露,打雷多嚇人呀,哥哥抱著你就不怕了。」

我很認真的告訴顧庭生︰「我不怕,你放我出去好嗎?」

顧庭生吸了下鼻子,他開口聲音都帶上哭腔了︰「我——我怕啊!」

從那天起,顧庭生不禮貌不客氣了這麼一回,對我就再也沒有客氣過。更是因為這個夏季漫長——三個月的雷雨季對他來說太難捱,直接擅作主張的把他的被子枕頭搬到了我的床上。

人是得寸進尺與充滿慣性的生物,枕頭被子之後再搬進來的是衣服,書包課本,玩具模型。最後一個臥室就分不出了是誰的,顧庭生把自己搬了進來,就沒有再回過對面的房間。

訂雜志那年,顧庭生正在桌前補作業,我睡了午覺起來疊被子,被子一掀不小心把床單也掀了起來,床單下面兩本《可愛女生》封面上的大眼楮卡通女孩看著我笑。

我把書拿出來,心想顧庭生也不嫌棄睡覺墊在身子底下硌得慌,轉身喊他︰「大哥,你不要把書壓在床底下行嗎?」

伏在桌前正抓耳撓腮寫作文的顧庭生也不抓耳撓腮了,他寫數學寫物理寫化學向來一氣呵成,寫語文尤其是作文那是要了他半條命,坐姿還是端正的,**卻總是像坐在了釘子上安生不了。

我這麼一喊,就見**一直磨來磨去的顧庭生竟然坐穩不動了。

他沒回我,我就把書放在床頭櫃上繼續疊被子,被子疊了一半,顧庭生轉過身對我說︰「小鹿,言情小說不要看太多,耽誤學習。」

我拿起床頭櫃那兩本《可愛女生》走到顧庭生身前,遞給他︰「大哥,你不讓我看,我後來就沒看了。這是你壓在床下的。」

顧庭生接過書,眉頭皺了起來,然後恍然大悟︰「我說晚上睡覺怎麼那麼硌得慌。」

我轉身要走,顧庭生又拉過我,義正言辭的叮囑︰「訂的半年的,下半年就不訂了,男孩子不能看這些書,懂嗎?」

我想想︰「書里面的主人公都在發情?」

顧庭生听了一哽,我又問︰「大哥,你是不是也要發情了?」

顧庭生又一哽︰「說人話!」

我不知道這怎麼不算人話了,明明是他對我說人類性成熟後的每天都在發情,如果我說的不算人話,那也是顧庭生一開始說的就不是人話。

「大哥。」我看著顧庭生,「你要談女朋友了嗎?」

「不談!」顧庭生很果斷的回答,又把我拉近了些,揉揉我的腦袋推了我一把,「繼續疊你的被子吧!」

那天疊完被子,顧庭生還在寫作文,八百字的作文他能寫一下午,我見他一直背對著我,還是模出一本《螢火蟲》看了兩篇。

前生那時看,覺得寫得還挺有意思,看不懂也是真。

今生再看,我看完心中有了這類寫作的雛形,但也很無聊,書讀得太多,價值觀有時被固定的太死板。

能上雜志的小說公平來說文筆還是過關的,但是價值觀上很不喜歡那些劇情。人年齡大了尤其是我這種上過商場打過利益戰的人,再也理解不了言情小說中的感情,總覺幼稚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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