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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反派渣王爺(番外)

【叮!女主好感度達到97!】

【叮!《重生之嫡女傾城》主線任務︰1.演繹劇情(已完成,完成度67%,評價合格)2.反派正名(已完成71%,評價合格)3好感度︰女主葉傾央97,男主雲清流93,凌宇好感度94,祁無桑好感度91,子車竹好感度-100(已完成79%,評價良好)評價任務等級C級!積分獎勵已發放,可于本世界逗留七十二小時。倒計時開啟……】

阿斯機械的播報聲在沐鳳耳邊響起。

他們正在翠仙山的懸崖上,子車竹發現救不活沐鳳之後,萬念俱灰,絕望之下抱著沐鳳的尸體從崖上一躍而下,沐鳳的魂體就已經月兌離出來。

金焰依然在魂體之上流轉,沐鳳垂首看著摔成一灘的子車竹和他的尸體,目光深邃。

阿斯看著他的表情就覺得心疼,小心翼翼的飛到沐鳳面前,囁嚅道︰【阿、阿沐……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是系統發布的任務,沐鳳和子車竹也不至于落到這麼一個慘烈的結局。

阿斯深恨自己只是一個反派系統,他的宿主注定了要不得好死,不得善終。即便洗白了讓活著的人痛苦又怎麼樣?受過的傷還是會存在。

沐鳳微微搖頭,看向阿斯,嘆息道︰「不是你的錯。」

他本有辦法避免讓子車竹如此傷懷,卻仍選了這樣的法子。

沐鳳慶幸自己是神,無所不能的神。即便他對不起子車竹,但仍可以還給他,在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無盡天衍星宇之中,鳳神殿內,金發金瞳,金色錦衣,金色尾羽曳地,華麗麗金燦燦的神明遙遙伸出手,輕輕在空中撥弄了一下。

無盡小世界里,某個一身俠客裝扮,相貌平平,偏生有一雙豎瞳的男子突然仰頭看了看天際,一言不發的從酒家內步出,不管俊秀絕倫的掌櫃那有些奇怪的表情,徑自走到無人之地。

這俠客行走之中,龍角,龍尾漸現,平平無奇的面容,也被一張俊美得天地失色,冷漠如亙古冰川凝結般的面容取代。

那便是這天下間,最強橫的祖神,守護龍神尋。

龍尋抬手便向空中一指。

那一刻,那個世界之中,所有人都感覺太陽仿佛從空中消失了一般,眼前突然一黑,時間凝固。

不知多久,時間重新流淌,人們只是奇怪的甩了甩頭,就又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龍尋收回手,龍角龍尾消失,面容又慢慢變回平平無奇的樣子。他步步沉穩的走回了酒家之中,坐下後,一言不發的繼續飲酒,就只是一個平平無奇,在江湖中沉浮的俠客罷了。

年輕俊秀的掌櫃眼珠咕嚕嚕轉了一下,笑嘻嘻的湊了過去。

翠仙山斷崖之上,沐鳳伸出手,從虛空中探手一抓,一個半透明渾渾噩噩的魂魄便出現在他手中。

【子車竹!】阿斯瞪大了眼楮,看著那閉著眼楮的魂魄,驚訝出聲道︰【宿主,你想……?】

「我曾在百竹山莊,听青叔談起過一個人。」沐鳳的手輕輕在虛空中抹過,無數各色絲線便在他身邊出現。

這些絲線連接向無盡遠方,線頭始終意圖往沐鳳身上攀爬,卻無論如何都落不上去。

這些便是因果線,是人與萬物生靈相連的因果線。

沐鳳畢竟並非是人類,神不沾因果,因果線便落不到他身上,久而久之便會自行斷裂。

然而……某些執念太深的因果線,卻會耗盡主人的精氣神,都不肯斷裂。

在萬雲宗那一世,沐鳳因為不忍軒轅殘墨癲狂,便造了一個大師兄沐鳳,將因果線牽連過去,還了軒轅殘墨一個大師兄。

而現在……

沐鳳隨手一拂,那些隨風飄搖的因果線便紛紛斷裂消弭,唯有一根堅韌不拔,連接著子車竹的魂體,無論如何都不肯斷去。

沐鳳伸出一根手指,任由那根因果線歡天喜地的撲了過來,他指尖繞動,一圈一圈將線從魂體上抽出。

子車竹的魂魄微微發顫,仿佛即將失去他最重要東西的預感,讓魂魄本能的想要阻止。

然而他的魂魄被沐鳳神識掌握在手中,不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月兌。

最後,這條堅韌的斬不斷的因果線,從子車竹的魂魄里完全被抽了出來。

整條因果線,便這般崩裂碎去。

「雖然……時空之力非我所長……」沐鳳喃喃自語道︰「然而阿尋助我這一臂之力,卻恰到好處。」

……

翠仙山上,百竹山莊遺世獨立,莊子內的僕從管事依然在各司其職,面上帶著笑,彼此交談間,對山莊主人滿懷敬意。

「說來此次老爺外出也有半月,自少爺來了後,老爺從不會出門如此之久,莫不是遇到了事?」

「老爺雖然……可也分得清緩急,應當就是這兩日回來了。」

山莊僕從雖然憂心子車老爺安危,卻也並不如何擔憂。

然而當青叔背著身手重傷又中了劇毒,昏迷不醒的子車老爺踏進山莊時,便讓整個安靜的百竹山莊喧鬧起來。

「老爺這是怎麼了?!」

「快去拿解藥!」

青叔話來不及說,連夜背負著子車無眠回到莊子已經耗盡他的氣力,剛剛將人放下便昏厥過去。

子車竹便是在此刻昏昏醒轉。

他醒來時,還分不清今夕何夕,便被人闖進門來,抓著他的手一路踉蹌往前跑去,耳邊還听著一個蒼老的聲音急切道︰「少爺,您跟老爺學醫已有五年……老爺如今身受重傷,我等無能,束手無策,您快去看看吧!」

子車竹來不及說話,滿臉茫然,腳下不受控制的跟著狂奔。

迷迷糊糊間被人帶著,他在黑暗一片中,感受到無數熟悉的氣息和已經消失在記憶里的聲音,那些聲音喚他少爺,又嘈雜的說著老爺如何如何……

「青叔……」

子車竹話一出口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抬起手捂著嘴,方才出口的嗓音分明是個尚未變聲的少年!

有僕從說道︰「青叔為了送老爺回來已經月兌力昏迷了……」

子車竹心里浮現出一個令他顫抖的猜想。

他九歲時為父親所害,被師傅救回山莊,十歲時拜入師父門下,跟了師父的姓,得師父賜名為子車竹……十五歲時,師父卻在外為奸人所害,身受重傷,中了劇毒,性命垂危!

彼時他學藝不精,費盡千辛萬苦,也沒能救得師父性命。

他明明就該死在山崖之下,為何又回到此時此刻?難道說,此乃他死前幻覺?

不!現下緊緊拉著他手的感覺,耳邊吵雜,所有一切都那麼的真實,絕不可能是幻覺!

莫非……莫非……老天開眼,讓他回來了?

子車竹如遭雷擊,神思不屬的被僕從們擁到子車無眠榻前,直到有人驚呼「老爺吐血了!」他才突然回過神。

子車竹神色一定,撥開眾人湊到子車無眠榻前,鎮定從容的開始診脈醫治。

管他是幻覺還是真實,先救師父的性命要緊!

當年沒能救回子車無眠,子車竹痛心疾首,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在後悔,當初若是如何治療,便可救治回來師父。子車無眠的傷勢毒素如何,早都被他日日夜夜掰碎揉細了反復琢磨,重來一次,子車竹自是胸有成竹。

何況,他重生歸來,還有了那麼多年的經驗,哪怕對子車無眠此刻癥狀一無所知,他也能治好他。

一番忙亂之後,子車無眠的呼吸終于平穩下來,僕從們也安下心了,子車竹也終于能靜下來好好思索發生了何事。

他已經確定,眼下這一切並非幻覺,他的確是不知為何回到了十五歲的時候。

自嘲的笑容出現在嘴角,子車竹不知他又為何能重活一世。怕是他當真是妖魔,連老天也不願收他吧。

許是死過一次,之前面對衛王時胸腔中激蕩濃烈的愛與恨都變得淡淡,子車竹已經再興不起興趣去找他,再被傷一回了。

坐在床邊,他輕輕握住子車無眠的手,滿含孺慕的將頭輕輕靠在他懷里。

師父……徒兒好累。

……

子車無眠也是有武力值的人,若非被人暗算,他也不會躺了。被好生治療之後,他便醒了過來,恢復的非常迅速。

而子車無眠到底為何變成這樣,也有了原因。

他是為了一味藥引,給子車竹治療眼楮的藥引。

而現在,有了藥引,子車無眠剛剛醒來,就猴急的爬起來鑽進藥房內開始調制藥膏。

子車竹听到僕從告狀時,氣急的趕來,就被子車無眠抓住按著坐下,冰涼帶了點刺痛的藥膏就被涂在了他的眼楮上,把他想勸說的話語全堵了回去。

子車無眠用沾滿藥膏髒兮兮的手,用力拍著自家徒弟還很瘦弱的肩膀,眉飛色舞的快活道︰「小竹子,你信不信為師這次一定能治好你的眼楮!」

在子車竹的印象之中,自家師父是溫柔的,美好的,沉穩可靠,讓人依賴孺慕。

但是……回憶是美好的。

真正的,沒有經過回憶美化的子車無眠,從來都和溫柔、美好、沉穩可靠這些詞匯不搭邊。

他就是個閑不下來,大大咧咧,溜貓逗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的人。

這也不奇怪,子車無眠只比子車竹大了八歲,他現在也不過是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

子車竹本以為自己再見到子車無眠後,肯定會好好的孝敬他,听他的話,不惹他生氣。

但是……臣妾做不到啊!

那些惡作劇子車竹三歲就不玩了啊!

趁著人睡著了在人臉上畫烏龜王八,在飯菜里面偷偷放奇怪的調味料,拿著無毒的蛇嚇唬人,上樹掏蛋下水模魚這些……完全超出了子車竹的預料啊!

每天在自家師父花式作妖中表情已死的子車竹終于忍不住去問青叔︰「師父這樣,你們不氣嗎?」

「老爺這樣很好啊。」青叔回答。

百竹山莊是子車無眠的父母所建,他們一家救人成了傳統,然而子車無眠的父母卻因早年傷痛早早病亡。

這些僕從受子車家恩惠,心疼子車無眠年幼失怙,自是把人寵上了天。然而子車無眠受父母良好教養,除了熊了點之外,善良心軟,在這些本就寵他的莊子僕從眼里,自是無一處不好。

「反倒是少爺您……若是像老爺一樣有活力便好了。」青叔輕輕嘆了口氣。

子車竹默不作聲。

他的眼楮真被子車無眠差點失去性命才弄到的藥治好了。

取下最後一個紗布時,子車無眠讓他多閉了會兒眼適應光線,才叫他將眼楮睜開。

子車竹眼前的世界從模糊變清晰,而面前則是一張燦爛陽光的英俊臉龐,劍眉星目,一笑便露出一嘴大白牙,兩顆門牙明顯比較大,仿佛兔子一樣,看去更顯得讓人想跟他一起笑。

子車無眠看著他,怪模怪樣的捂著胸口,故作痴迷的感慨道︰「哎喲我的小徒弟,你的眼楮里有了神采,果然更漂亮了!以後長大了不知能迷倒多少小姑娘呢!」

子車竹微微垂眸,淡淡道︰「倘若……徒弟不喜姑娘呢?」

子車無眠愣了愣,驚訝道︰「乖徒兒你居然是斷袖!」

「師父莫非……嫌棄徒弟?」

「不!當然不!」子車無眠感慨萬千︰「我想說,好巧,你師父我也是斷袖!」

子車竹听他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啊,好巧。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時間無法摧毀的。

上一世的愛與恨,在和師父一起生活的溫馨與鬧心中,漸漸沖淡得只留一絲痕跡,哪怕是再次想起,也不過只能換來子車竹淺淡的一笑罷了。

而對于子車無眠來說……他卻有點不太好。

徒兒長得太好看了,一舉一動都跟畫似的,他越來越把持不住怎麼破?!

盯著子車竹一手執筆站在那里書寫,子車無眠的眼楮從他自鬢角垂落的雪白發絲,又到他修長被罩在雪白衣袍下的身軀,又落在他那只修長雪白骨節分明的漂亮的手上。

他放下筆,漂亮的手端起茶盞,卻不料茶水太滿,有些便濺到了手指與手背上。

茶盞被擱下,子車竹稍稍挽袖,紅色的眸子微微垂下,他抬起手送到唇邊,粉色的舌尖從唇齒間探出,輕輕舌忝過手背上那些茶水,雪女敕的肌膚上便留下了一道濡|濕的痕跡。

子車無眠本是監督他寫字的,見到這一幕,卻突然血氣上涌,一腔熱流又盡皆往下沖去,頓時起了不可言說的反應。

夭壽啦!子車無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混賬,居然對自己的徒兒都能起心思!簡直禽獸!

子車無眠又羞又愧,驟然起身,險些撞翻了椅子。他在子車竹微訝的目光中半弓著身子,以袖掩面,胡亂丟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話,夾著腿小碎步沖出了房間。

子車竹目送自家師父狼狽的身影,寶石一般紅透的眼楮里浮現出一抹笑意。

師父的反應……如此可愛。

後來,子車竹行了冠禮,子車無眠一時興奮,喝得醉了。

子車竹扶他進屋,卻被子車無眠撲倒在床上。

心上人就在這里求愛,子車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下來的。

總歸不想讓師父後悔,也不想趁人之危。

受傷太痛了,子車竹已經痛過很多回,並不希望自己師父有一絲一毫的可能受傷。

他冷靜的藥暈了子車無眠,照料他睡下,自己在屋內听著子車無眠的呼嚕聲,靜坐到天明。

子車無眠醒來時恨不得時光倒流,他喝多了沒錯,但從來都不會忘了醉酒後干的事。

所以他覺得很絕望,然而在看到子車竹坐在那里孤寂的身影時,子車無眠狠了狠心,閉上眼道︰「徒兒,師父對不起你。」

「……師父只是酒醉,徒兒會當成什麼都沒發生。」子車竹仍望著窗外。

他知道師父喜歡他,他和師父也會這樣一直相伴著在百竹山莊活下去,這就足夠了。

他已經心滿意足。

然而子車無眠卻說︰「不是,徒弟你听我說……我對不起的意思是,我愛上你了。」

子車無眠從床上起身,蔫頭耷腦慫慫的道︰「我知道,斷袖吧還能讓人接受,然而師徒之間猶如父子,何況你還是我一手養大的……我這就是個變態。你打我罵我都好,你接受不了,我以後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子車竹怔怔的坐在那里,慢慢回過身去。

「師父在說什麼傻話……」

他終于幸運了一次。

他終于……

子車竹微微的笑了起來,起身,慢慢走到子車無眠的身邊,跪坐在他的腿邊,側過臉貼著他的膝蓋。

「若師父是變態,徒兒便也是了。」

子車無眠豁然抬頭,剛剛還滿是灰暗色彩的眼楮,此刻已經亮滿了激動的小星星︰「徒徒徒弟……你你你的意思……?」

子車竹抬起頭,專注的仰視著子車無眠,他雪白清雅的面容上,那雙紅瞳里已經被喜悅充滿,讓他嘴角都忍不住上勾上勾。

他就這樣笑得甚至有些傻的,告訴他的師父︰「徒兒心悅師父。子車竹,一直愛慕著子車無眠。」

子車無眠傻了。

半晌之後,他突然跳了起來,一把攬住跪坐在面前的徒弟,急切的吻了上去,直到子車竹被他牙齒磕到有些吃痛的呻|吟出聲時,他才連忙撤開。

喜不自禁的子車無眠攬著子車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小竹子!我好快活!我這輩子都沒這麼快活過!」

子車竹微笑著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也很快活。

兩輩子,唯有今日……

不,他以後的日子,和師父在一起,只會一天比一天要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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