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多年?」胡老呢喃,想到苗易星的變化,胡老好像突然明白,腦海中出現一個念頭,胡建成說了謊!不可能,胡老否定,對于自己的兒子,胡老了解,他不可能這麼做。
「胡民源,你沒想到吧?你殺了我女兒,以為人不知鬼不覺,但你怎麼也不會想到,妙妙當時根本沒有死掉。這一切,我都知道,若不是你下的命令,妙妙怎麼可能會死?」苗易星有些激動,若不是趙聖廷,姜懷仁二人在,苗易星會毫不猶豫殺死他。
胡老愣住了,他根本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更不知道苗妙去世這事,唯一知道的是苗妙出嫁。此時此刻,胡老好像老了十歲,他不願意相信的事成了事實,而且,還變成他下的命令。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兒子胡建成導演的一場戲。
胡老好像沒了力氣,突然躺在床上。
「呵呵。」看到胡老的樣子,苗易星笑了起來,道︰「怎麼?是不是很失望?事情敗露,有損你的名聲。可笑的名聲?世間的一切,如何比的上我的妙妙。」
「殺不了你,殺了你的家人給妙妙陪葬。」苗易星知道自己不可能殺了胡老,有周家在,苗易星相信周家不會讓他失望。
「老苗,我胡民源一生正直,自問對得起任何人。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不是我下的命令。」胡老說道,對苗易星的話,胡老沒在意,他也蒙在鼓里,剛剛才知道。
「老趙,將胡建成帶來。」胡老要當著苗易星的面,將一切疑惑解開。
趙聖廷看了一眼苗易星,他不放心。
「去吧。」胡老催促。
趙聖廷看了一眼姜懷仁,隨後離開。
此時,胡家亂成一團,因為胡家的人被刺殺。胡家人被刺殺,這可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現場中,地上躺著五具穿著夜行衣的人,鮮血染紅了地面,還有十五個身著夜行衣的人圍住一位冷酷的中年男子。
「趙無痕!」其中一人顫抖道︰「你居然在上京?」
趙無痕,龍將趙聖廷之子,這是一個令人顫抖的名字。趙無痕,簡單的名字,但趙無痕另一個稱呼,足以讓人驚顫。
血龍!血龍這個稱呼,背後是無盡的鮮血,尸體。十二將之子,沈傲君之後,惟有趙無痕令西方最畏懼。
「上京,豈是你們放肆的地方!」趙無痕的話中沒有絲毫情緒。
「退。」一人突然開口,十五人像是利箭一般分散而逃,面對趙無痕,他們沒有勝算,能逃一個是一個,若是逃不掉,他們只能采取最後的方式。
「滅。」趙無痕手掌成爪,抓向逃走十五人。趙無痕五指尖射出一道道像是劍氣般的氣芒,氣芒瞬間穿過十五人的身體,十五具尸體落下。
躲在屋內的胡家人,看到黑衣人死掉,膽子也大了,走了出來道謝。
「多謝無痕兄。」這是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臉上掛著笑容,似乎和趙無痕很熟。
「交給你了。」趙無痕說完,轉身離開。
中年男子似乎知道趙無痕的性子,也沒有挽留,剩下的事,他可以處理。
「既然已經回來,不回家一趟?」趙聖廷出現,看著地上的尸體,趙聖廷無奈,還是沒有活口,對這個兒子,趙聖廷也沒辦法。
趙無痕停下,看著趙聖廷道︰「父親,你知道的,我不喜歡。」
趙聖廷搖頭,問道︰「什麼時候會再次回來?」
「這要看父親了,父親什麼時候想將‘龍將’傳下來時,我會回來。」趙無痕說完,徑自離開。
「趙叔。」中年男子走向趙聖廷問好。
「建成,將這里安排下,跟我走一趟。」趙聖廷來此便是為了他,胡建成。
胡建成安排好之後,趙聖廷帶著他回到胡老那里。
「父親,苗叔。」胡建成問好,胡老,苗易星根本沒有理會,胡建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看的出父親在氣頭上,胡建成也沒有問。
胡建成看向姜懷仁,道︰「這位是?」
「胡叔,姜懷仁。」姜懷仁知道,眼前這位是胡老的兒子胡建成。
「跪下。」胡老突然開口,聲音很大,胡建成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父親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父親,我」
「跪下。」胡建成話沒說完,被胡老打斷,胡建成也只好跪在胡老面前。
「跪在老苗面前。」胡老說道,胡建成只好照做。
胡老平復下心,道︰「我問你答,若是有半句假話,我打斷你的腿。」
「是。」胡建成知道父親的性子,說出的話,肯定會照做。
「你可還記得苗妙?說實話。」胡老開始詢問,他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胡建成沒有回答,幾十年過去了,胡建成已經忘記這個名字,他需要仔細想一想。破碎的畫面,漸漸復原,一個純美的女子出現腦海。
「記得。」胡建成有些慌,面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胡建成心中不禁想道,難道事情被父親知道了?不可能,事情過了這麼久,父親不可能知道。
「當日,我讓你去迎接她,你回來說,苗妙出嫁了,是嗎?」胡老一步步詢問,並沒有一開始點明苗妙去世的事。
「是的父親。」胡建成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知道,只要他猶豫,父親肯定會有所察覺。
「真的是出嫁了?」胡老再次詢問,給了胡建成一次機會。
胡建成並沒有察覺父親話中的意思,堅定道︰「是的父親。」
「老趙,動手。」胡老說道,他不會因為胡建成是自己的兒子而留情。
胡建成頓時慌了,忙道︰「父親,我說的都是真的,不要打斷我的腿。」
「胡老,是否可以輕一點的懲罰?」趙聖廷並沒有動手,斷腿,這懲罰太嚴重。
苗易星沒有開口,他一直在觀看,他要看看胡老演的什麼戲。
「老趙,你了解我,動手。」胡老說道,絲毫不留情。
趙聖廷無奈,胡老的決定,很難更改,除非胡老知道錯誤。但眼前的情況很明顯,胡建成這腿是斷定了。
「趙叔不要。」看到趙聖廷走來,胡建成頓時慌了,身體後退。
趙聖廷很干脆,直接斷了胡建成一條腿。慘叫聲響起,胡建成臉色憋的通紅,躺在地上哀嚎不已,腿上的痛苦,胡建成差點昏過去。
「再問你一次,若是說謊,我會在斷你一條腿。苗妙真的是出嫁了?」胡老再次詢問,還是同一個問題。
「不,不是。」胡建成忍著劇痛,斷腿之痛,胡建成怕了,若是在斷一條腿,他便廢了,胡建成怎麼能接受。
「苗妙人呢?」胡老盤問。
「她,她,她死了。」胡建成膽戰心驚道,到了現在,胡建成已經猜到,他做的一切都被父親知道了。胡建成心存僥幸,只要他將事情說出,他相信父親會原諒他的。
問道這里,胡老覺得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問下去,一切的結果都明了。胡老嘆息,他一生正直,問心無愧,可現在,如何問心無愧?他的兒子居然是殺人凶手!
听到現在,姜懷仁和趙聖廷才意識到,他們錯了。他們錯誤的認為,這是胡老的事,可現在才知道,這一切是胡老的兒子胡建成。
「妙妙是怎麼死的?」苗易星突然開口,他也發覺了有問題。
胡建成看了一眼苗易星,並沒有回答,苗妙的事,他覺得苗易星沒資格過問。
「說!」胡老幾乎是吼著。
胡建成只好說出實情,「是我下的手。是我告訴她一切,我是胡民源的兒子,我已經訂婚,我不能娶她,更不能讓她將這事傳出去。我不能讓父親因為我的事而蒙羞,所以我殺了她。」
「是你!」苗易星撲向胡建成,想要殺了胡建成,卻被趙聖廷攔下。
胡老看向苗易星,「老苗,我胡民源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胡老臉色蒼白,道︰「老趙,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聞言,胡建成才突然明白,苗易星肯定和苗妙有關系。胡建成來不及想,他嚇得面無血色,腿上的疼痛已經忘記,忙道︰「父親,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你兒子,我是你唯一的兒子。」
胡老一言不發,胡建成看到父親沒有收回命令的意思,頓時求饒,道︰「父親,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請父親原諒。我後悔了,苗妙也原諒我了,她死前已經原諒我了。」
「趙聖廷,你該動手了。」胡老說道,即便是他的兒子,他也不會留情。
「趙叔,你救救我,你要救我。」胡建成只能向趙聖廷求救。胡建成相信,只要趙聖廷為他求情,父親會原諒他。
趙聖廷也是不忍心,想要為胡建成求情,只是剛要說話,被胡老制止,道︰「不用為他求情,誰求情都不行。」
此時的苗易星想到女兒斷斷續續的話,仔細想後,在和胡建成的話對應,苗易星想明白一切。苗易星覺得女兒很傻,她愛的人殺了她,她卻笑著,讓他不要報仇,只是因為一個人,一個華夏人民愛戴的人,胡民源。
「為什麼?妙妙,你真的好傻!」苗易星沖了出去,姜懷仁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