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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整個人完全沉浸在這一片粉色中,直到听到馬兒仰天長嘯的聲音,這才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所在,好險謝白哥哥雖然及時挽住了自己,可是由于他所駕馭的馬奔跑得太快了,來不及減速,正馬馱著他們二人已經來到了懸崖邊,謝白緊緊的拉住韁繩,馬兒的前蹄都已經凌空了,由于主人拉韁繩的力量過于的大,使得馬忍不住仰天哀嚎起來,不過總算也是懸崖勒馬了。如果再向前半步的話,月娘和謝白二人早就跌落山崖了。

在馬兒在空中停頓的那一刻,說時遲那時快,謝白拿著韁繩的右手狠狠的往右邊一轉,這匹馬馬上掉頭,使得他們二人完全的月兌離了險境。謝白這才完全將這顆心放下來,看看懷里的小姑娘,有沒有怎麼樣,不過從月娘的氣色看來不像有什麼大事的樣子,不過是衣裙被樹枝給劃破了罷了。

「謝白哥哥,謝謝你救了我。」月娘看著正在駕馬往回走的謝白說到。

謝白听見也裝沒有听見似的在,那會兒嘴倒是甜了,做事之前總是不仔細思考。這小姑娘倒是膽大包天,明明還沒有學會走,就想著跑了,這才剛學會,怎麼上馬,就開始和別人比起賽馬來了,如果不是自己剛好在場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原本月娘和謝瓊琚二人在營地附近學習騎馬,都只學了一些皮毛,騎馬的動作又有幾分滑稽,剛好九公主騎了半天馬,覺得有些乏了,便和趙明祀二人一起回到了營地,路過月娘和謝瓊琚在練習的那塊草地的時候,剛好看到月娘在上馬的時候,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趙苒昕倒是個沒有心眼的女孩子,見到如此好笑的場景想也沒想,自然是開懷大笑了,可是被她所笑的主人公卻並不是這麼想,月娘感覺自己的自尊心一下就被打擊了。

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本正經的看著馬背上的九公主,由于二人之前從未見過,月娘自然是不知道這趙苒昕的身份,不過光從她的樣貌看來不過和自己一般大,一本正經的問道︰「你騎馬騎得很好嗎?」

趙明祀自然是知道月娘的性情,在國子監見她對自己的哥哥沒大沒小慣了,自然是知道這姑娘就是這豪爽的性格,久而久之,便已經習慣了月娘的性格,不嬌柔造作,挺好的,此時見她如此和他九妹說話也不覺得有絲毫的不妥。

可是謝瓊琚畢竟比月娘年長幾歲,而且從小便在這京城長大,對這些王孫貴族自然也是相當的熟悉,眼前這個女子雖然見得不多,但也見過幾面,正是聖上十分寵愛的九公主趙苒昕,如今月娘如此失禮的同公主這般講話,是不想要命了嗎?于是便伸手拉了拉月娘,低聲的說道︰「月娘,不要生氣,算了。」

謝瓊琚要月娘認識,也有兩三年了,自然不會認為她這一句話,只是在簡單的詢問罷了,她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中,很容易就听出月娘已經氣炸了。可是趙苒昕原本就不認識月娘,自然也不知道她的脾性如何,這個純真的姑娘還真的以為月娘只是在簡單的問他一個問題罷了,想了想認真的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其實我騎馬技術也還一般,比起那些男子來說自然是不如他們,不過在這京城女兒家中應該也還算得上不錯吧!」

這趙苒昕這話確實沒有錯,這京城之中,學習騎馬的女子本就不多,偏偏她從小就愛上騎馬,學了已經有好幾年了,自然是這京城女子之中的佼佼者,她自己所說比不上那京城的男兒,其實不然,這趙苒昕的騎術較之這京城中不少男兒還要高,不過,她母妃從小就教導她為人要謙虛,切不可與人攀比,如今,她剛剛看見月娘從這馬背上摔下來,自然是知道,月娘還是一個騎馬的新手,在一個連騎馬都還沒有學會的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技術不是她的作風,所以才如此委婉的回復道。

可是月娘听起來,這話中的意思卻不是這個意思了,不過是某人在那里故作姿態罷了,看到自己從馬背上摔下來,毫不留情面地嘲笑自己的人,現在又在這里假情假意,實在是可惡,今日非要挫挫她的銳氣不可,讓她知道,我月娘可不是好惹的。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倆比一場吧!賭注就是輸的人要答應贏得人一個條件,怎麼樣敢不敢賭?」月娘用練了半天的技術,拼盡全力終于能夠瀟灑的坐到馬背上,與趙苒昕平行而坐,一臉挑釁地看著她。

即便是再遲鈍的人,自然也能從剛剛月娘的言行舉止中看出她的挑釁來,趙苒昕自然是听懂了月娘的意思,要自己同她賽馬,她一個上馬都不怎麼流利的人,竟然邀請自己比賽,如果不答應的話,倒顯得自己過于小家子氣了,可是如果答應了她,自己贏了的話,別人也會說自己勝之不武,欺負不會騎馬的人,這個得該如何是好呢?

月娘看趙苒昕半日不回復自己的話,還轉過身去同那三皇子趙明祀將悄悄話去了,氣急敗壞的她口不擇言的說道︰「怎麼,連一個剛學會騎馬的人都怕,你怎麼好意思,還敢說自己技術不錯。」絲毫不顧在一旁拉扯她的謝瓊琚的阻止。

謝瓊琚被月娘的又一席話又給嚇壞了,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到底有幾條命啊?非把自己逼上絕路不可嗎?謝瓊琚簡直不能夠想象月娘的大腦構造,怎麼同他們這些人如此的不一樣呢?

「月娘,不要這麼任性,她可是最受……」謝瓊琚的話剛說了一半,還沒有說完,便被趙苒昕給打斷了。

「既然這位姑娘如此盛情難卻的話,那麼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原本趙苒昕還在猶猶豫豫的,想問問趙明祀的意見,自己到底是不是應該同這個姑娘比賽呢?趙明祀勸她算了吧,明明知道人家不會騎馬,同這個人去比騎馬的話,說出去太丟人了。趙苒昕常常也覺得自己三哥說的對極了,正準備拒絕的時候,便听到了月娘的這一番話。原本還不想同她比賽馬的,可是如今看來是不比不行了。

月娘听到她答應應戰,心里一半激動,一半擔憂,這可如何是好,自己如今還只是學了個皮毛,真的沒有關系嗎?不過轉頭想了想,這起碼學個皮毛其實也夠了,只要坐在馬背上抓緊好韁繩,雙腿夾緊馬肚子不要亂動的話就行了,于是,便硬著頭皮上了。

二人騎著馬站在同一地平線上,月娘指著離她們距離不遠也不近的那塊草地上的凸起來的山包說道︰「咱們倆一起從這里開始,看誰能夠先到達那個,草地上的山包,就算勝,記住了,輸的一方無論如何都要滿足贏的那個人的一個條件。」

趙苒昕點了點頭,表示她已經听懂了,為了顯示比賽的公平,月娘讓謝瓊琚和趙明祀兩個人一起作為裁判,還叫來了一個士兵敲鑼,不過是一響起,二人便可以開始出發了。月娘和趙苒昕都緊緊的拽著各自手中的韁繩,隨著鑼鼓聲一響起,不出人所料,首先騎出去的便是趙苒昕,月娘也不甘示弱,雖然趙苒昕已經較她快一步了,可還是滿足了自己的全力,狠狠的用馬鞭抽打著馬的**,拼命地去追趕前面的趙苒昕。

當謝白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幅畫面,九公主英姿颯爽的在前面騎著駿馬奔騰,這月娘吃力地在後面緊追不舍,搖搖晃晃的像是要隨時摔下來一般。

「她們這是在干什麼?」謝白雖然心里大概還是有個底,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正如哥哥你所見到的,她們兩個人正在比賽賽馬呢?」謝瓊琚告訴她哥哥謝白。

「這簡直是在胡鬧,一看月娘騎馬的姿勢就知道,她根本就還沒有學會如何去駕馭一匹馬,如果中途中出了一點紕漏,該如何是好?」謝白原本是在假設,誰知道後來竟然一語成讖了。

謝瓊琚看著已經漸行漸遠的二人,雖然自己也有一點擔憂,但是她們這不是騎的好好嘛!再過一會兒,這九公主都快要到達目的地了,「不會的,哥哥你多慮了,你看她們真不是騎的好好嘛……」謝瓊琚指著遠方二人的方向說道,話還沒有完全的落地,便看到月娘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向著深林的方向奔去。

謝白和趙明祀也傻了眼了,只看見月娘在馬背上上下顛簸,謝白愣了半刻,便馬上騎上自己的馬追了上去,而趙苒昕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回頭一看剛剛還跟在自己身後,緊追不舍的人,竟然消失了,一時間搞不明白了。

「謝白哥哥,你生氣了嗎?」月娘過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我有什麼好生氣,即便你出了什麼事情,也不需要我來擔責任。」謝白不以為然的說到。

「切,口是心非,剛剛明明就很擔心了。」月娘不敢大聲反駁,自己一個人,低聲的嘀嘀咕咕。

兩人之間的距離這麼近,謝白雖然是一字不落的,全部都听到了。不由得想剛剛自己很擔心嗎?有那麼明顯嗎?不過擔心也是正常的,好歹是一條人命,更何況他與付銘和付銘宇兄弟,二人的關系都還挺不錯的,他們的妹妹如果有難,自己當然會有所擔心。

月娘和謝白都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全然沒有發覺她們竟然已經,在原地打轉好一會兒,直到謝白而且這里不對勁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月娘也後知後覺的說道︰「我就說怎麼這麼奇怪呢!為何走了這麼久?還一直走不出去,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嗎?」

謝白自然是不相信什麼鬼打牆,不過是用一些障眼法,暫時困住了人們的視線罷了,二人都從馬背上下來搜索著出去的路,月娘完全沒有迷路而感到有一絲的害怕,興致勃勃的一個人走在前面探路,謝白牽著馬緊跟在她的身後。

忽然,從月娘的腳下傳來了 吱的一聲,月娘好奇地將自己的腳挪開,去看看,自己踩到的到底是何物,這不看還好,一看將月娘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只見月娘往謝白到時候一藏,緊緊的抱住謝白的腰︰「死人,死人啊!」

謝白低頭一看,不過是一具尸骨罷了,這月娘剛好一腳,踩在人家的手骨上,把人家的手骨頭給踩碎了,還將她自己給嚇得半死,「別叫了,不過是尸骨。」

月娘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說道︰「這尸骨不就是死人的嘛,如今天已經黑了,也不知道這里到底鬧不鬧鬼?」

謝白伸手敲了一下月娘的頭,說「怎麼了?你害怕了?」

月娘揚起小辮子,「什麼東西是能讓我怕的,謝白哥哥我說我能保護你信不信」

謝白當然是知道這小姑娘的。也就欣賞月娘這點。雖說是付府里的大小姐,卻不是那嬌生慣養的樣兒。縱使是兒時在小漁村里野慣了,也學不來這些府里小姐故作斯文的樣子。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不過若是讓你大哥二哥知道在這荒郊野外我居然要他們的寶貝妹妹保護,那傳出去不是笑話麼」

「唔…謝白哥哥,你看那是什麼?」月娘指著樹上被風吹的一晃一晃的東西。

謝白把月娘往自己的身後攬了攬。「你乖乖別動,我去看看便曉得了」

天色早就暗了下來,山間時不時傳來說不清道不明的聲音。

畢竟是個姑娘家,月娘心里也是有些許擔心的。這倒不是說她信不過謝白,只是逞能慣了,覺得自己都害怕了,謝白一定也是在故作淡定的。

「一個破掉了的風箏竟然也能把你嚇成這幅模樣,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月娘」謝白似乎也松了一口氣,若是當真這山間有什麼騎行怪獸,他可能還真不是對手。

忽然一道寒光就從月娘耳邊劃過。

「小心!」謝白迅速拉開月娘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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