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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的事情雖然大家看起來也都是追名逐利的,可那也不過是人的一種本性,其實,沒在陽間中待久了,許多這種心思便也是淡了許多。

其實,這些事,在小黑看起來,不過是同陽間中勢力的人想必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因為,樣子中的人內心的黑暗,他見過實在是太多了,這些事,根本就不需要她去多加辨別,便是可以輕易看出來。

所以,雖然冥界中的生活也不是那麼的美好,但在小黑在陽間中的生活比起來,小黑還是極為滿意的。

所以,在小黑生活在冥界中,所以,在小黑擔任上黑無常一職後,小黑便是從來就沒有後悔過……

這些年,人間兵馬不斷,死傷無數。雖然前幾萬年茶茶也沒怎麼管冥界的事,都是吩咐下去叫其他人處理公務。

但是,最近幾年,仙界對人界和冥界的事也開始多留了幾個心眼。況很多事情也不是吩咐下去便可以完成的,許多事情還是要茶茶親自過目。所以,在找到付葭月,確定她無礙後的第三天,茶茶便是帶著小黑回冥界了。

茶茶和付葭月說,她講付葭月的行蹤告訴了謝白。付葭月也是明白這件事遲早都是要發生,之前還在憂慮著該要怎樣面對謝白。可真當謝白要來時,她的心反倒是安穩了下來。

在等待謝白來的這些日子,她帶著凡凡到處玩,將這小鄉村中之前都沒有去過的地方皆是去了一遍。

凡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會付葭月的心情比往常都是要好,凡凡很喜歡和付葭月待在一起其實,這幾日,他很是高興。

付葭月不僅帶他將小村莊的所有好玩的,他們之前沒去過的地方皆是去了一遍,還帶著凡凡拜訪了村子中有些交情的人家。

小鄉村的人都是極是淳樸的,這些年他們也是幫了付葭月許多。雖然付葭月在這段時間吃喝不愁,但是她一個女人家,很多事情也是無法做的。而每每她有困難,看見的人都是會毫不猶豫地幫助她。

可是,因為自從隱居後,付葭月便是不喜歡到處走動,很久以前,一直覺得獨居是一件很恐怖,就喜歡到處玩鬧的付葭月,如今竟然也是喜歡上了獨居的感覺。

這事,若是擱在以前,想來她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但是,這件事,她確實是做到了,原來人的心性真的會因為幾件事或者幾個人而加以改變。她不但是習慣了獨居的安靜的感覺,更是如此五年之久。

五年的確是久的,久到可以讓人忘掉很多事,甚至是很多人。

但是,忘掉的自然也是對于自己不太重要的人的,許多人,一輩子都是不會忘記。就像謝白,就算是付葭月忘掉了所以的人,都是不會將他給忘記了。

在等待謝白的這幾天,付葭月的心尤為得平靜,相比于這五年,這幾天的時間怕是她最放松的時候了。

即將要見到謝白了,即將要回到她逃避了五年的京城了,許多這些年很想念的人,她也是該見見了。

她此世的父母,她此世的身份,此世的淵源,都是比上輩子復雜上許多。

付葭月活了將近兩世的時間,在冥界又生活了五十年,但為人之道她其實還是有些不明白的。

她過得實在是太過安逸了,導致許多人要遇見的困難她都沒有機會踫見。實話說來,她的生活真的算是好的,她算是幸運的,當別人都在為生活所迫,都要花上大把的時間去為自己的溫飽而勞作奔波,還無法將自己給喂飽時,她衣食無憂,還有丫鬟來服侍她

她可以任性,她可以為所欲為,她可以有能力為自己所喜歡的事而努力,雖然,這兩輩子,她都沒有做上什麼可以稱道的事。

而帶著凡凡到處玩的日子中,她沒有當初的任性,她已經為人母,她已經很成熟了,至少在她自己看來,比起以前,她算是成熟的。

成熟的感覺真的是不一樣的,她看待世界的感官也變得不同了,她不再只以自己的興趣看待這個世界,她會想要去靜靜地感受這個世界,她會仔細地觀察生活中的小事。

悠閑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的,不知不覺,她和凡凡已經玩了十日有余了。

一日。

付葭月正帶著凡凡走在山間小路上,時候尚早,天還只露出魚肚白,暖黃色的光亮照在一高一矮的兩人身上,有些朦朧,金燦燦的,加之山間還是我霧蒙蒙的模樣,樹葉上還盡是露珠,一切都顯得迷離卻又真實。

忽然,在小道的盡頭處出現一抹修長的人影,他站得筆直,穿著一身月牙長袍。

他背著光,身子的前邊模糊,讓走著的兩人看不清他的臉。

兩人就此站定,愣愣地看著前邊的那個男子。

一道暖暖的陽光至空中投射下來,正好照亮了他的半邊臉,付葭月忽然見到這張熟悉的臉,心好像漏跳一拍,空氣都仿佛在此刻凝滯。

見自己的母親停住腳步不走了,凡凡拉了拉付葭月的衣角,軟捏著聲音問道,「母親,你這是怎麼了?前邊有個好帥氣的叔叔啊,我們上前看看好不好?」

見付葭月並不回話,凡凡又多問了一遍,可是付葭月卻還是沒有听見凡凡的聲音般還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那人不是謝白又是誰?

這張臉,付葭月再熟悉不過了,他的每一個輪廓細節都可以在她的腦海之中浮現,這五年,她幾乎每時每刻都不想想起他,確實越不想記起,越每到寂靜的夜晚,都將白間似乎已然忘記的臉給清晰記起。

還是謝白緩緩地走近,只听他說到,「葭月,好久不見。」

付葭月扯了扯嘴角,硬是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她朝謝白報以一笑,緩緩說道,「好久不見。」

兩人便這般靜靜地互相看著對方,不說一句話。

這樣的場景讓一旁的凡凡極是疑惑,他撇了撇嘴,想要再喚一聲付葭月,可是又怕惹她生氣了,便又多等待了一會兒。

終于,又過了片刻,凡凡終于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與焦慮,扯了扯付葭月的衣角,軟捏著問道,「母親,這位好看的叔叔是誰呀?」

「這是母親的故友,」付葭月終于是從緩神中回過神來了,她朝凡凡笑了笑,模了模他的小頭,輕聲說道,「來,凡凡,叫叔叔。」

可是,付葭月自己叫凡凡問候謝白,她自己卻沒有絲毫的動靜,連眼光都特意地避開。

凡凡一個孩子,自然是看不出來付葭月此刻的異樣的,他又好奇地上下打量了眼謝白,隨即很是高興地咧嘴問候道,「叔叔好。」

聞言,謝白始終放在付葭月身上的目光移到了凡凡的身上,他仔細地打量著眼前可愛又懂禮貌的孩子,他的心中莫名地一痛。

他殘忍地彎了彎唇,笑道,「這孩子真是可愛。」

付葭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凡凡,听著謝白的話,原本像是被棉花堵住的胸口忽然就輕松了許多。付葭月搖了搖頭,否認地自嘲道,「他可皮了。」

凡凡嘟了嘟小唇,也知道自己是不懂事頑皮的,便也只牽著付葭月的手,兀自打量著謝白,不說話。

如此站著總會不是妥的,來來往往上山砍柴的鄉民們見突然出現了一位俊俏貴氣的男子,皆是駐足查看,竊竊私語聲時不時地傳到付葭月的耳邊。

這鄉村中的人自然也和所有人一樣,有著好奇獵奇的心態。

付葭月不想在這多加逗留,便也只能帶著謝白回到自己的家。

付葭月只不過是順著自己的習慣每天早上帶著凡凡在林子中走一走,也算是運動。

而此時,付葭月和凡凡都還是沒吃飯,付葭月和謝白待在一起,本就是有些不自在的,便依著這個理由去廚房倒弄,其實哪里是需要她倒弄的?她家中也是雇了好幾名的小廝丫鬟,只是凡凡自從知道可以和付葭月撒嬌後,他就纏著付葭月給他做飯,雖然付葭月做得並不好吃,有的飯菜還很是難吃。

有時,就是連付葭月自己都是吃不下,忙著將口中的飯菜給吐掉。

可是,凡凡卻是絲毫不介意,他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絲毫不挑食。

以前吃婆子煮的飯菜時,吃到不和口味的時,他就會皺眉不吃。

其實那飯菜做得挺好吃的,付葭月很是吃得慣,可是,終歸所有人的口味都是不同的。

不過,對于付葭月做的飯菜,凡凡卻是可以盡數都給吃完,就算他的小肚子鼓得漲漲的,已經是吃不下了的時候他還是會繼續吃下去。

直到付葭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讓他不要吃了,付葭月要將飯菜給倒掉,凡凡拗不過她,便也只能滿足地模著小肚子,吧唧著嘴看著付葭月說著飯菜好吃。

有些時候,付葭月做得著實是難吃,她二話不說就將凡凡吃得津津有味的飯菜給拿來,開始時,凡凡還不樂意,硬是叫她將飯菜還他。

付葭月問他好不好吃,凡凡只拼命地點了點頭,說是很好吃。

付葭月很是無奈,只好告訴他要是說謊的話會被妖怪給抓走,凡凡這才猶豫著不說話,笑著看著付葭月,也不說話,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現在想起來,付葭月當真是覺得自己的這個孩子著實是懂事的,相比于以前的付葭月,不知是要懂事上多少。

房間中,一時只剩下謝白和凡凡兩一大一小的人,凡凡的目光至始至終未從謝白身上移開過,謝白自然是知道的,也只當做不知道的樣子。

謝白的容貌舉世無雙,在從來只在小鄉村中長大的凡凡的眼中,簡直像是天神下凡。小鄉村中的人都是干粗活,吃粗糧長大的,容貌上自然是不敵被嬌生慣養著長大的富貴人家的人。

小鄉村中的人的容貌都只是普通的,不算是難看,也不算是好看,普普通通的看著很是敦厚淳樸的樣子。

從小凡凡只見過付葭月的美,如今忽然見到有這麼美如謫仙的謝白,自然是一刻都移不開眼楮的。

謝白笑著模了模凡凡的頭,蹲子讓自己的身子和凡凡的水平,見謫仙理自己了,凡凡不禁更是開心了,他眨巴著大大的眼楮,更是直勾勾地盯著謝白。

謝白無奈地笑了笑,柔聲問道,「你是葭月的孩子?」

見好看的大哥哥終于是搭理自己了,凡凡高興地差點跳起來,他驚喜地忙不迭說著,「我自然是娘親的孩子!漂亮哥哥,你怎麼這麼好看啊?你是不是天上的神仙啊,我看呀,只有天上的神仙才是會長得這般好看的吧?」

說著,凡凡仰著自己的小臉,迷醉般地看著謝白,似想透過他的臉將他真正的面容給看出來。

謝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男子好看有什麼用?」

這孩子,怎麼竟是將注意力給放在這點上了。

凡凡嘟了嘟唇,不服氣地反駁道,「自然是有用的,這是賞心悅目的,賞心悅目的人看著便是舒服的啊,就像我只是看著大哥哥便是很喜歡啊。」

說著,凡凡更是仰慕地看著謝白。

謝白笑著捏了捏他的小臉,繼續說道,「你不也是很可愛嗎?將來長大了一定會出落地很是俊郎的。」

「真的嗎?」凡凡的眼眸一下發亮,顯然很是高興的樣子。

謝白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真的。」

見謝白又將剛才的話給肯定了一遍,凡凡的小尾巴兼職是要給翹到天上了,他咧著嘴笑著,很是開心。

謝白無奈地又捏了捏他的小臉,又轉而問道,「你有在讀書嗎?」

謝白從來就沒有真正接觸過小孩,這麼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面小孩,這種感覺有點奇妙,讓他偶爾覺得無措,偶爾覺得不知該回答些什麼,可是,當面對孩子的時候,他卻可以放下渾身的防備,就像是他也被凡凡給帶回無憂無慮的小時候時,很是奇妙的感覺。

這讓謝白不知道該如何同凡凡談話,他本以為小孩子當听到有關讀書的話題時都會不開心,但是,令他所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提出學習的話題時,凡凡的眼楮像是一下發亮了,他眨巴著自己水靈靈的大眼,忙點了點頭,應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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