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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府避暑山莊,氣氛沉悶。

紀君蔓閉目躺在床上,衣服都換過了,臉色也是蒼白的,像睡美人似的。

外間,紀安蕾正在跟紀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長福介紹說︰「德山縣的大夫也看過了,說性命無礙,只是受了驚嚇才會昏迷不醒。請祖母放心,我這里看著,料想三妹妹會很快醒轉。」

長福又親眼見證了紀君蔓,外傷什麼都沒有,只是單純的昏迷,便回去覆命了。

駱凜垂著眼在前院,身邊還帶來一個德山縣比較有名的大夫。知道紀府快馬加鞭去京城請太醫後,只是不耐煩的翻個白眼,並無多話。

他之所以跟來,不是別的。紀君蔓雖不是他推下河的,可是當時正跟他在一處說話,失足摔下去,又只讓小廝去救,自己袖手旁觀,多少有點冷血。

再者說,京城駱紀兩家已經結親,名義上這還是自己大姨子吧?

他是專程過來向紀老太太陪罪解釋的。

正鎖眉不悅等著紀老太太請他入內,听到急促的腳步聲從前廊響過。

透過窗欞看去,是紀淺夏提著裙子匆匆轉向角門往後堂奔去。

「大姐,大姐。怎麼樣了?」紀淺夏氣喘吁吁的跑到紀安蕾身邊。

紀安蕾愁眉︰「還沒醒。」

「摔著哪里了呢?」

「沒有外傷,只是多灌了幾口水,讓人催吐出來了,卻還是昏迷著。唉!」

紀淺夏安撫︰「別急,祖母已派人去京城請太醫過來瞧看。」

紀安蕾點頭,她回來就知道了。

「怎麼落水的?」

丫頭巧兒快嘴道︰「奴婢問過了,說是三姑娘在德山縣城,無意中偶遇了駱三公子。因天熱,便避在河岸柳亭說話,也不知說了什麼,駱三公子臉色惱了,拂袖欲離,三姑娘趕著陪罪,腳底一滑,栽進水中。」

淺夏眼楮瞪圓︰「撈起來就是了。」

巧兒嘆氣︰「奴婢打听得知,駱三公子並非馬上跳下水中,而是指使自己的小廝下水救人。那三姑娘尚有神志,拼命不肯,沉沉浮浮,拖延時辰,最後是河邊搖漿的漁娘奮力救起,可為時略晚,三姑娘便一直昏迷至今。」

「哦?」淺夏不解︰「三姐落水,有人下去救,她為何還不肯呢?生死攸關,她還挑救自己的人是男是女不成?」

紀安蕾默默點頭。

夏天衣衫單薄,再加上落水濕透貼身,救人免不了近身接觸,那當然是能避則避嘍。夏朝民風雖開明,卻還是不能接受,一個全身濕透身材曲線畢露的女人被一個成年男子摟抱拖拽啊。

紀淺夏撫撫額,輕吐口氣︰「我去看看三姐。」

邁步入內室,知書和雁書兩個都跪在床前哀哀抽泣。姑娘真要有個三長兩短,她們下場也不好過。

看到淺夏進來,兩人都眼帶忿忿之光投向她。

感到莫名其妙的淺夏走近床榻,居高臨下盯著睡美人般的紀君蔓。衣衫已是換過,頭發也不亂,披散在枕兩旁,臉色蒼白了點,卻無損美貌。

反正,淺夏是不太看出這是個病人。

興許是她盯的久了,知書就抽抽鼻子︰「四姑娘,我們姑娘如今昏迷病著,有什麼想問的且等姑娘醒來可好?」

「我現就有想問的?」淺夏把目光轉到兩個貼身丫頭身上問︰「你們當時在做什麼?為什麼沒攔著三姐姐?」

雁書就喊冤︰「奴婢冤枉啊!四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姑娘跟駱三公子說話時,挨著亭邊,也不知說了什麼,三公子臉色變了,拂袖欲走,姑娘去攔,腳底打滑落水,都是一眨眼的事,奴婢沒反應過來。如何攔得住?」

知書還抽泣道︰「奴婢當時就求三公子下河施救,無奈三公子他,他……」說不下去了。

「他不是讓小廝去救了嗎?」

雁書和知書就齊齊眨眼怒視她︰「小廝如何救得?」

「咦?駱三公子救得,小廝怎麼就救不得?不都是男子嗎?」淺夏就失笑了。

雁書低垂眼︰「我們姑娘金枝玉葉之體,豈容小廝挨近?」

「霍,駱三公子就挨得?」淺夏撇嘴笑︰「該不是你們主僕串通陷害人家駱三公子吧?好倒貼?」

兩個丫頭錯愕,然後就憤憤︰「四姑娘,話不可以亂說。」

紀安蕾听到她們說話,也挑簾進來,听到最後這一句,也皺眉嗔︰「小滿,不得胡說。」

「大姐,你心性單純,自然沒那麼歪心眼。可一樣米養百樣人。有些人的心思呀,你是做夢都不會想到。」

「四姑娘,你再胡說,奴婢就是拼出這條命也要給三姑娘討個清白公道。」雁書怒了。

紀淺夏伸手撥開她,走到床榻邊向紀君蔓︰「三姐,我知道你醒著,別裝了。很累的。而且太醫會連夜趕過來診治,到時露出馬腳就大家臉面無光了。」

「你說什麼?」紀安蕾湊上前愕然︰「三妹清醒著?」

「四姑娘,你不能這樣!」雁書和知書沖上前怒目瞪著淺夏。

「你們兩個,一會找你們算賬!」紀淺夏示意讓人把她們架開,施施然走到紀君蔓身邊坐下,探出一只手。

「四姑娘,你不要害了我們姑娘……」

「掌嘴!」紀安蕾冷聲發話了。

現如今是紀安蕾當著這個別院的家,立時就是婆子上前扇兩個丫頭的嘴。

「小滿,你要做什麼?」

淺夏微笑︰「讓三姐醒來呀?」

「你有辦法?」

「嗯。」

紀安蕾卻搖頭不樂觀︰「德山縣城的老大夫看過了,還開了藥……」

「老大夫也只是看過,診診脈,開開藥而已。哪里比得上我的妙手回春呢。」淺夏擄起窄口袖子,什麼工具也沒有,只是捏緊紀君蔓的鼻子,讓她透不過氣來。

「小滿?」紀安蕾被她嚇個半死。

這,這算哪門子的妙手回春?這是辣手摧花吧?把人家鼻子捏住,只有出的氣,要憋死人的。

紀淺夏卻沖她擠眨眼笑︰「沒事,三姐馬上就醒了。」

屋里人屏聲靜氣呆看著。雁書和知書兩個嘴巴腫起,臉色灰敗,對視一眼,各自看到絕望與驚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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