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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苦肉計 2

京城無疑是全天下最為繁華的地方,世家富甲雲集,城門解禁之後,更是人行不絕。

一輛青帷平頂的尋常馬車從北門緩緩駛向鬧市區,看不出任何的異樣,獨獨不同的馬車前面的兩頭白馬,皆色澤光亮,馬匹也比尋常人家的拉馬要高大些。

馬匹本身就貴,高大雄/壯的馬兒更是難得。

木塔側目偷偷看了一眼闔眸眼神的朱耀,一絲紅暈自眉角閃過,宮主很少會單獨帶她出來,就算出行,也是眾婢女同出同進。

宮主因練了奇功,需與女子交融,方才能夠陰陽調和。

梨花宮的美姬婢女數不勝數,被宮主‘練’過的女子也是多如繁星,偏生未曾踫過她,木塔以為在朱耀心里,她是不同的,不同于那些用來練功的女子,她的身份高貴,是蒙古的公主,朱耀自

然不會輕易怠慢了她,中原人士不是最以敬重為標榜麼?朱耀不曾染指于她,一定是因為敬她,重她。

這般想著,木塔又是悄然笑了笑。

仿佛朱耀的女人那麼多,也不足以動搖在她心目中的至高無善,尊貴非凡的地位。

「你在笑什麼?」朱耀睜開眼,眼波魅惑情迷,只一眼,就教女子看痴了去,似能吸收了人的魂魄,快到三十的年紀,卻如剛及弱冠,眉峰飄然,如謫仙下凡,氣度逼人。

木塔心里一慌,饒是入了梨花宮多年,每每與朱耀對視,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惶恐,他就好比是這天下最為華貴的男子,就算她是公主,也油然而生出卑微之感來。

他是中原的天之驕子,本應高高在上,受萬人膜拜,他的這種身份,就連蒙古的父汗也是望塵莫及的。

木塔被朱耀看的心慌,局促的坐的筆直,微垂著眼眸,道︰「屬下屬下只是在想,那白若素當真有這個能耐解了您下的毒?咱們是不是該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她,以絕後患?」

她能解了這一種毒,不代表也能解了其他的,就算她真有天人之能,殺了她總行了吧。

梨花宮別的事不敢保證,這殺人的勾當可謂人人熟練的家常便飯。

朱耀紅唇一勾,瞬間粉黛皆失了顏色,他未言,只是抬手在木塔女敕滑的臉上輕輕滑過。

朱耀的手也不同于尋常習武之人,沒有任何繭子,光滑細女敕,撫的人心蕩漾。

木塔的臉更紅了,心跳如鹿,她捏著手指,暗暗想著︰萬一宮主他他也將我視為練功的引子,我又該如何是好?不依他麼?我做不到,可如若真的給了他,還能全身而退麼?

她思量時,馬車終于停下,外頭傳來馬夫恭敬的聲音︰「宮主,到了。」

朱耀不知何時已經收回了手,他在木塔前面下了馬車,木塔隨後下車,就看見面前是一家酒肆,一般酒肆都有客房,宮主身邊又沒有其他婢女伺候木塔心慌意亂的看著朱耀高大的背影,

慌了神。

入了酒肆,果真直接去了客房,木塔隨手合上了門,心跳如鹿。要知道,宮主每日都需采/陰

可就在她滿心以為朱耀即將對她做什麼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來人是男子,好像還不止一人。

木塔心里起疑,梨花宮雖也不乏男教徒,但此番入京只帶了她和幾個出生入死的姐妹,這些人又是誰?

在朱耀面前,她不敢妄加評語,聞聲後,乖巧的開了門扇,五六個斕衫瓜皮小帽,做當地百姓打扮的男子步入屋內,雖是相貌上普通無一樣,但行走輕盈悄無聲息。

便可斷定絕非尋常百姓。

門扇再度合上,木塔發現這家酒肆的掌櫃和小二皆神色詭異,旁人許看不出來,可她的注意力皆在朱耀身上,不難分辨出這些人對朱耀的敬畏。

難道這些都是宮主事先布下的人?

木塔思忖著,給朱耀到了茶後,立在他身後,緘默不語。

那幾個男子在朱耀面前站定,領頭的男子道︰「宮主,屬下等人按您的指示,與七日前對八公主下了藥,據線人透露,白若素已經參透如何破解,八公主定會性命無憂。」

好歹也是朱耀同父異母的妹妹,眾人以為朱耀不會真的讓八公主死,毒量控制的非常謹慎,就算若素再晚幾日想出法子,她也不會一命嗚呼。

不過,很顯然朱耀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但面上卻是紅塵邪治的妖艷俊美︰「繼續試探,記住了,無我吩咐,不得傷她分毫。」他神色悠然的轉動著右手拇指上的扳指,說話時亦是飄揚如塵

的縹緲︰「去吧,記住,只是試探。」

朱耀給了幾人一樣木塔從未見過的東西後,一行人魚貫出了客房。

木塔不解︰「宮主,那白若素究竟有何可試探的?您上回在城外不是讓無花試探過了麼?為了她還白白搭上了無花一條性命。」她說話時,氣憤不已,將所有過錯怪在了若素身上,也可能是因

為察覺到朱耀放在若素身上的心思越來越大,她無形中開始厭惡那個女子。

她正悶氣著,突然腰身一緊,男子身上奇異的香味鑽入鼻孔,緊接著腰帶被朱耀重重一扯,以她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將她橫抱著上了床榻,壓了上去,是輾軋一切力道的重吻,木塔哪里受到過

這樣的待遇,渾身僵硬羞燥,可朱耀也知道使了什麼法子,令得她在頃刻間變得如同蕩/婦/渴/求。很快花紅柳綠,鶯啼鳴鳴,白紗帳內是一室紅鸞情稠

木塔總算真正見識到朱耀的霸道和毫不保留的索取,饒是她初次/承/歡,亦是毫無憐惜,為所欲為——

文天佑心中疑雲重重,朱耀的真實目的,他有過一瞬間的猜測,但隨即又被他推翻。

說不通。

如論如何都說不通。

朱耀和她?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和利益權勢的沖突。

更何況有褚辰在,誰都能將她如何呢?

文天佑站立如一株孤柏,月白色長衫隨夏風飄逸,只是眉頭擰的太緊,讓人忽略了他本身的相貌,只能看出他的陰狠。

若素給八公主放好血,又給她服用過解毒丸後,再施針疏導,整個過程結束後,已是晌午十分,褚辰一直在陪她,政務會由都督太監親自送去侯府,又或者待將小妻子送回侯府後,褚辰才會入

宮。

這不免教有些人揣度,褚司馬愛江山,更愛美人。

自然也有人不信,皆以為褚辰不過是做戲罷了。

若素出了公主寢房,褚辰就在外頭的小花廳里品茗等著她,他也很忙,對這樣的時光消耗卻是覺得很值,公主府的用度還是保持著皇親國戚的標準,八公主算起來也是新帝的姐姐,對待她過于

刻薄,難免有辱國體。

文天佑親自送了二人出府,至始至終,都沒有談及朱耀一事,他不確定褚辰是否對那女子的死了如指掌,又或者他自有打算。

若素從他身側走過,垂珠的翠玉簪子自細女敕的耳垂劃過,俏皮可愛,簡單的一身夏裳穿在她身上就變了樣兒了,婷婷裊裊,靈氣嫣然,他只是不經意一眼就不想移開視線,褚辰一個側身不動聲

色擋住他面前,‘護犢子’的態度十分明顯。

自那日害的若素墜馬險些身亡,且親眼看到她是如何心系褚辰之後,他反復告誡過自己是該放手了,他給不了她滿目繁華似錦,回首只有滿目瘡痍的傷害。可每次看到她,心又會不受控制的收

到牽扯,再無其他任何可以聊以慰/藉。

文天佑目送著若素離開,心一點一點跟著沉,每次都是這樣,沉到無以復加的深度,就連暴戾的秉性也似被冰封,愈發的安靜沉默。

鎮北侯府的馬車漸行漸遠,褚辰沒有問小妻子,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已經篤定那日是文天佑從劉世淮手里救走的若素,可她卻閉口不談,還說之前從未見過文天佑!

對此,褚辰豈能說絲毫不介意?

他一只長臂懶洋洋的倚在馬車車窗上,看著小妻子做賊心虛的模樣,終于開口︰「你現在知道文天佑是誰了?」

文天佑麼?

褚辰指的應該是‘美人’吧?原來他叫這個名字。

若素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也知道過度的偽裝勢必會讓褚辰瞧出來,她自以為又不是真的痴傻,大有盡數全招的架勢︰「見過幾回了,有點印象。」

褚辰唇角一扯。

有點印象?

單單是這麼簡單?

不過也無妨,且讓她先藏著掖著,他遲早會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才教小妻子如此嚴實的瞞著與文天佑的相識。

褚辰的五官本就有種與生俱來的威壓感,不說話時,更是如此,若素一語畢,就發現褚辰看著她的眼神有點冷,有點審視的態度,她已經不止一次見過褚辰陰晴不定的樣子,就單是這幾日就

變了好幾次。

傻子的最大好處,就是想的少,她也懶得去猜褚辰的心思,反正他每次‘冷’過之後,似乎過不了久又會好了。

褚辰鷹眸一眯,聲線低沉且似誘惑道︰「過來,坐到為夫身邊來。」

若素不削的狡黠一笑,她心道︰我猜的果然不錯,褚辰這麼快又變臉了。

他讓她過去,她就得過去麼?

有時候,她面對褚辰亦是束手無策,之前母親每日必教她不少東西,獨獨沒有教她如何馭夫!

真乃悲哉!

褚辰的眸子就如同有引力的黑曜石,看的她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小手,褚辰見她猶豫幾息後,還是乖乖配合,伸臂將她拉了過來,禁錮在了自己膝上。

若素覺得身子抵觸的慌,悶悶道︰「你隨身都帶著機關的麼?怎麼總是放在胯下,也不怕硌得慌。」她坐在那抵觸物上扭捏了幾下,甚是膈應。

褚辰瞬間屏了呼吸,大掌捏著她的腰肢,止了她的動作︰「小乖不要亂動!」

能听話的,那就不是傻子了。

若素對褚辰私藏的‘機關’極為鄙夷,分明就是沒用的東西,卻寸步不離身作何?她想掏出來扔了去,褚辰見她那白生生的爪子又有蠢蠢欲動的跡象,立馬又將她雙手並攏握住︰「乖乖,要想

鬧等回去再說。」他靠近她的耳垂,低低道。

若素只覺身子一僵,耳畔古怪的奇酥,正要轉過臉與褚辰對視,馬車驟然之間猛地一個顛婆,她又狠狠的坐在那抵觸物上,便听到褚辰一聲悶吟。

「主子,不少了,我們中了埋伏!」

說話的人是王璞,若素當即打起了精神,也不顧臀下那礙事的‘機關’了,側過身,雙手掙月兌出來,抓緊了褚辰的衣領︰「褚辰,你說外頭的人會不會是朱耀派來的?」

褚辰臉色稍顯潮紅。

但到底是毅力超人,他默了默,摟緊了懷里的人,似溫怒道︰「算你還沒傻到無可救藥!」

褚辰安置好懷里的人,快速撩開馬車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目光乍寒之余,更是略顯疑惑。

天子腳下,又是人行繁多的長街,他朱耀是何等城府之人,若真要動手,豈會選在這里?單是影在暗處的影衛和錦衣衛的人就達數十人,且都是清一色的高手。

馬車似乎被逼停,猛然間頓住,要不是褚辰抱著,若素保不定會被彈出去,她身子往後猛傾,隨著馬車的驟停,又不受控制的往前撞去,那柔軟鮮酥的唇堪堪撞了褚辰的

若素思緒出現了片刻的呆滯。

這是什麼感覺?

隨著唇邊觸及到了褚辰的唇上,似身子一軟,無端心慌了一下,褚辰亦是渾身一酥,倘若不是事態緊急,他斷然不會放開主動送上門的獵物,一定要好好嘗個夠,讓她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有

些動作,也是不能隨意做的。

若素忙和褚辰拉來距離,雙手捂著嘴,一臉懵懂無知︰「剛才怎麼了?」怎麼母親這個也沒教過她?

褚辰眸光幽深,臉上稍有變化,語氣則淡淡道︰「回去後,為夫與你好生再試試,你便知道了。」

若素︰「那你說話可要算話。」她很好學,什麼都想學個透。

褚辰︰「一定算數。」

一股刺鼻的煙霧在馬車四周燻染而起,褚辰心道不好,再度撩了簾子往外看去,見自己的人傷亡頗大,並非身手不及,而是中了對方的圈套,馬車空間有限,再不出去,遲早會被中毒。

「小乖,抓緊了,我帶你出去。」褚辰突然在若素額頭親了親︰「發什麼呆!別亂想了,待回去後就教你。」他迫不及待的想教會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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