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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不速之客(三合一)

捫心自問,褚辰心里猶是存著歉疚,喜歡她是一回事,卻不乏補償她的意味在里頭。

上輩子,他一直壓制著對若素的心意,將她讓給旁人,又親手送她上花轎,竟還留她一人在京城,只身去了大同,明明知道朱鴻業用意不良,他還是放任不管。

誰叫他是君,而他只是臣呢。

這份愧疚和喜歡交織在一起,死死糾纏,在這一刻,被情-欲侵佔。

他喜歡她,早就喜歡到了想融為一體的佔有,褚辰一手摁著若素的細腰,輕/揉/慢/碾,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里。

舌尖還存著柑橘的果香蜜汁,叫人品之,平添了一番‘風味’,不到幾個 吸,若素就支撐不住了,她沒有想到褚辰會突然動情,這一個月來,分明是‘相敬如賓’的。

她沒有反抗的余地,更沒有那個力氣,逃避不得,也迎合不得,所有的一切皆由他一人主導,引領著若素在沒有體驗過的領域里尋求蝕骨的纏綿。

他太有經驗了,她被撩撥的只能任其所為,若素在這種關頭,腦子竟冒出一個念頭︰他到底是天賦異稟?還是和旁人練習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褚辰的吻緩緩移到若素的耳垂處,似有若無的在她細白的耳珠上蹭了蹭, 吸起伏不定︰「還敢撩撥我麼?」

到底是誰在撩撥誰了?

若素被褚辰摁在懷里,她趴在他的胸膛,大口的喘氣,褚辰突然動了動,那處的堅挺故意頂住了她的腿根。

聲音低沉磁性道︰「可听見了?不要輕易撩撥我,下回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若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大腿被硬硬的頂著,她也難受的緊,說不出話來,只能點了點頭,一手搭在褚辰肩頭,有些虛月兌。

她的乖巧無形中給褚辰灌輸了某種了誘惑,他垂眸,能看見她鵝黃色中衣領內的小衣帶子,是枚紅色的,襯得肌膚嬌艷欲滴。

 然間,腦中一根緊繃的神經迅速瓦解,他將臉埋進了那白/女敕/處,吻在了清冽的鎖骨上,接著往下,牙齒輕易就解開了小衣的帶子,若素身上的中衣領自脖頸處被分開,漸漸拉下。

褚辰眼看著他曾見過的誘人美景就要再度出現了,眸光一暗再暗。

「素素,你喜歡我麼?你是不是也喜歡我?正如我喜歡你一樣的喜歡我?」他放佛帶著某種隱忍,試圖得到若素肯定的回應。

若素一手摁著胸前的中衣,一手推著褚辰的臉,他的下巴抵在肩頭,隱隱泛著疼,他渾身上下就如鋼鐵一般,叫人硌得慌。

她喜歡他麼?

當然喜歡了。

她使壞,不想讓他得逞,誰叫他大白天對自己動手動腳了!還非說是她撩撥了他。

從一開始到現在,是他先出現,也是他先主動,更是他先表明了態度。

「你猜。」她學著他的樣子,被吻的艷紅的唇湊到褚辰耳邊,淡淡吐出兩個字,輕輕咬著他的耳垂,一帶而過。

她也很聰明,學東西不比他慢,他既然說她撩撥他了,那就她撩撥給他看。

倏然之間,褚辰重重吸了口氣,手下一用力,扯下了若素按著中衣的手,枚紅色繡荷花纏絲紋絡的小衣就露了出來。

褚辰眸光一滯,有些暈眩︰「我抱你去房間好麼?」他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只是道出了心里頭真實的想法。

廳堂外是種滿梧桐的院子,夏風和煦,陽光照在梧桐葉上,落下了一地的斑駁,這個時候已經有蟬鳴了,熙熙攘攘叫聲讓人心煩意亂。

里頭的人,心亂了,外面守著的人也亂了手腳。

丫鬟快步走了過來,被巧雲擋在了回廊下︰「有什麼事,等一會再進去通報,你們主子與姑娘單獨在屋里,你也敢打擾?到底有沒有腦子!」

這丫鬟是新買回來的,還算是個懂事知禮的下人,就是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妄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被巧雲識破後,她立在原地,怯聲道︰「雲姐姐,不是我非要進去,是是外頭有人遞了名帖,說要見主子。」

巧雲深知後院這些女子的想法,見她也算守本分,也就沒說什麼,奪了她手里的名帖一看,臉色白了幾分︰「你下去吧,我去通報你們家主子。」

丫鬟咬了咬唇,雖不甘,卻不敢逾越半步,她們這些人都是被管家千挑萬選出來的,來宅院這麼長日子,也是頭一次見到主子,原以為主子會是個油頭肥腸的員外富甲,誰也沒想到主子竟生的相貌堂堂,俊美不凡,听口音還是京城人士,想必非富即貴。

這座宅院伺候的丫鬟皆是學過規矩,處事嚴謹,年歲都不少了,皆尋思著能今早攀附一個有權勢的男人,如此,她們就不會被發配給了小廝,一輩子還是下人了。

巧雲手里捏著名帖,走到廳堂門廊處,听到里頭清淺不一的低吟,偶爾還有輕笑,她手心都開始冒汗。

可來人非同一般,她想了想,還是低著頭進了廳堂,只敢看著青石地磚,道︰「褚世子,外頭有人求見。」

褚辰一把將若素的外裳拉起,修長的手指熟門熟路的給她穿好,很快就恢復一臉肅嚴,他的隱忍力極為強大,饒是內心還是如火山澆油的煎熬,卻能做到面不改色。

「何人?」褚辰拉著若素,讓她坐好,確保心上人包裹的嚴實。

巧雲遞了名帖過來,頭依舊垂著︰「世子爺,您看。」

褚辰眸光一掠,唇角淺勾︰「呵我知道了,你下去叫人將他領進來吧。」

方才褚辰屏退了王璞等人,這些男子都知道主子的意思,就算有人來訪,也不敢前來通報,只能指派了丫鬟過來,就算丫鬟不小心看見了什麼也無大礙。

「是文大人?我需要回避麼?」若素看清了褚辰擲在案幾上的名帖,褚辰若要在前廳接待文天佑,她留下理應不妥。

褚辰摁住了她的手︰「無事,他來的真是時候,你若回避,他還會尋了機會再來。」

果然是他!

褚辰眯了眯眼,望著外頭的樹影婆娑,思緒深遠,如果說裴語口中的京官就是文天佑,那麼皇家人又會是誰?

文天佑此番來他這里的緣故,八成是為了一個‘情’字,可他來金陵又是為何?他背後到底藏了誰?

巧雲退下,府邸原本的下人沒有褚辰的命令,誰也不敢靠近廳堂半步,四周再無他人,褚辰抬手撫上了若素的唇,摩挲到艷紅無比才罷休。

「你做什麼?」若素有些怕疼,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褚辰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又拉了拉若素的中衣領,看見細白的耳垂下一處緋紅的印痕,唇角溢出一抹曠世宜人的笑意,仿佛戰勝而歸的將軍,在他眼里,是無盡的榮耀。

「你是我的妻。」他沒頭沒尾的說了句。

「」不是還沒成親麼!

少傾,文天佑被小廝領了進來,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好大的威風,御賜的緋紅色蟒袍,玉帶束腰,繡春刀窩在手中,粗濃的劍眉斜飛,有一種霸氣的味道。

他沒想到褚辰會讓若素待在廳堂。

這是在宣戰麼?

才一個多月未見,小女子眉梢帶俏,唇紅眸漆,每一個神情里都蘊含著一種叫做‘風情’的東西。

他心頭有些不爽,落座後,抱拳對褚辰道︰「下官方才听聞太傅大人已到金陵,此番不過是懷著僥幸,沒成想大人當真在此,下官正好有一事要問,望大人給個明話。」

文天佑官腔十足,省去了客道話,直入正題。

丫鬟端了剛沏好的茶上來,又給褚辰,若素與文天佑倒了茶,這才退至一邊。

褚辰今日突然不想喝茶,他已經貪戀上了女兒家宛若瓜果一樣清甜的醇香,他有些懊惱的想,如果文天佑沒有出現,他和她會進行到哪一步?剛才她不是沒有拒絕麼?

「哦?本官已告假數月,朝堂之事暫不理會,不知文大人要說何事?」褚辰從小蝶中拿了柑橘,骨節分明的手將橘子剝的干干淨淨,他似乎很喜歡剝東西,不管是果皮,蓮子,還是她的衣裳。

若素從文天佑一出現,就莫名緊張,潛意識里,她總覺得文天佑已經嗅到了什麼。

這廂,文天佑一手持杯盞,一手拿著茶蓋,輕輕拂去面上的茶沫,不疾不徐道︰「幾個時辰之前,太傅大人的手下是不是在歌舞坊活捉了朝廷欽犯?太傅大人可知此人罪過累累,在多地犯下了賤//**人的罪責?」

褚辰眸光幽冷︰「區區一個采花賊也需文大人親自過問?各州縣衙門都是廢物麼?待本官回京,一定向皇上上書一本,必高頌文大人之勞苦功高。」他吃著柑橘,無形中,露出了一絲痞子氣息。

文天佑胸口一堵,他明白這個表情,男子遇到自己喜歡的心上人後,再城府深沉的人也會變得如情竇初開的小子。

看上去,褚辰的日子很滋潤。

文天佑在喝茶之際,微微一個抬眸,在若素臉上稍作停留,見她嬌態楚楚,女敕唇嬌艷,心底的壓抑頓然爆長。

他又道︰「下官深受隆恩,又在大理寺掛了職,偵查辦案本是尋常事,那登徒子前後擄了良家女不說,還試圖玷污朝廷命官的妾室,此事已傳的沸沸揚揚,若不加以懲戒,豈不有損我朝聖威?」

褚辰與文天佑表面上客客氣氣,實則已刀槍相向。

「文大人怎知我捉回府上的人,就是你要懲戒之人?」褚辰不知道文天佑到底想干什麼,可甄童卻不能落在他手上。

否則甄氏一族或多或少會將此事怪責在若素頭上,甄童本是丟了家族臉面的人,要是鬧到了衙門里,更會讓祖上蒙羞。

文天佑放下茶盞,不慌不忙的從廣袖中取了一張畫報出來︰「這張圖是由被害女子口述,經衙門畫師之手謹慎畫出來的,請太傅大人過目,您府上那廝可正是圖上這人?」

褚辰眸光溫和的看了一眼若素︰「素素,此人你可見過?甄童乃甄家人,也是你師叔,要是當真如文大人所言,府上藏了不該藏的人,我可是要大義滅親的。」

他說的認真,若素听著 涂。

甄童分明是他叫墨殤捉回來的呀。

褚辰卻在想,文天佑非池中之物,想誆騙他似乎沒有可能,如果他非要查清楚,那到時候就只要承認確實捉回了甄童,但卻是因為若素年幼無知,並不知他是采花賊,可褚辰則會想法子將甄童掉包,無論如何,要將他活著交給甄家人。

她配合著褚辰,演道︰「不曾見過,我讓墨殤帶回來的人確實是我師叔,卻不是圖上畫的此人,文大人確信他便是采花賊?」

文天佑胸口燃燒著一團火焰,怎麼也無法撲滅,他不知道如何宣泄,便尋了油頭,想找若素的麻煩。

她讓他不痛快,他也得給她點懲罰。

「千真萬確!數十受害人親口描述,且又由多名畫師協助,方才出了此圖!白姑娘莫不是想偏袒師門吧?」他很想步步緊逼。

若素察覺到文天佑和以往大不一樣,這一次似乎是有備而來。

她道︰「文大人這話,若素可擔不起,您若不信的話,且隨我去後院荷花池,我那師叔實在頑皮,盜竊了師門的祖傳,這會在正受罰呢,你可隨我一道去看看,我的話是否屬實,大人一看便知。」

送上門的把柄,文天佑沒有理由不要,可這女子會如此輕易就交代清楚麼?

他心存懷疑,隨著褚辰與若素去後花園的游廊上,目光落在了若素白皙的脖頸上,小小的一處緋紅刺的他眼疼。心里無數次告誡自己,白若素就跟她的表姐——喬若婉一個德行,還未成親,便與男子卿卿我我,實在算不得閨秀。

心里越是這麼想,胸口越是堵得慌,他握緊了拳,一行人到了後花園時,就看見墨殤站在塘邊筆直而立,荷花池中有個人影在噗通喊救命。

真怕水?

可這池子也只有一人深淺啊,一踩到底的水池也能把他嚇成這樣?

當真是丟人!

若素赫然道︰「我這師叔性子實在古怪,讓文大人見笑了。」

褚辰站在若素身前,文天佑只能看見女子隨風飄逸的衣角,他冷笑︰「把人拉上來,本官倒要親自確認。」

墨殤得了褚辰的吩咐,跳進荷花池,有些嫌棄的拎了甄童上岸。

甄童還是那個甄童,瘦弱的身形,尖銳的嗓門,一身不論不類的女裝,可那張雌雄莫辯的臉卻已截然不同。

荷花池的水不同于普通的清水,可以洗去某些藥粉的附著,此刻的甄童哪里還有采花賊的半點風流俊美?

五官平庸至極,白淨的半天臉被一大塊黑色的胎記取代,可謂‘另類’。

文天佑薄唇微顫,手中畫紙被他捏的起皺。

「文大人可確認好了?大人如若還不相信,那若素只能委屈大人親自上前檢驗了,其實我這師叔,他有隱疾。」若素說話間,用帕子捂了唇,躲在褚辰身後,顯得嬌羞無比。

文天佑胸口又是一陣堵悶︰裝!她一定是裝的!她這樣的人豈會知羞恥?

甄童渾身濕透,被若素看出了本來面目,還故意讓他原形畢露,已經是顏面無存,現在又被她這般‘污蔑’,他覺得自己還是淹死了吧。

眼下,結果究竟如何,已經不重要了,文天佑不會失了身份,真去查一個采花賊是否有隱疾。

他今天來的目的,也不全是‘找茬’,這也不過是給褚辰傳達一個信息,能不能領悟到,全看他自己。

文天佑拂袖而去,臨走之前,擺出一副官腔,與褚辰‘寒暄’了一二。

待不速之客一走,若素就命墨殤喂了甄童一劑藥︰「師叔,我這也是為了救你,也是為了救天下無辜的女子,今後你就安分的養老吧。」

甄童氣的肺炸,他才及弱冠,養什麼老啊!

「你你這丫頭,到底給我吃的什麼藥!」甄童總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栽在若素手里了。

若素和褚辰並肩而走,聞言後,轉身,淺淺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藥,就是能讓師叔您患上隱疾的‘良方’;您放心,今後再也沒有官府的人會相信您是采花賊了。」

甄童一頭栽倒!甄家的藥方子大多都是沒有解藥的!甄家世代傳人皆是痴迷于研制毒藥,卻唯獨對解藥沒什麼興趣,他知道若素不是開玩笑的,一顆‘想死的心’更加堅定!

若素被褚辰牽著,回了她所住的院子,院子里的僕人紛紛屏退了下去,巧雲思量著要不要提醒一下小姐,可想起褚辰這陣子對小姐無微不至的照顧,且二人還有幾月就要正式成親了,她最終也退了出去。

「你是如何知道甄童是易容的?」褚辰頗為驚訝,他並沒有看出來。

若素伏在桌案上,抬臂灑墨,又記錄下了一些筆錄,忙好後才回道︰「他那日夜襲客棧,我無意中看見他耳垂邊上有顆暗紫色包囊,像是長期被藥物浸泡的後果,後來我們登船,甄童再也沒出現過,我便猜測他怕水,可他是出自江南水鄉,其母又是沿秦淮河而居,他怕水必是有其他緣由,今日一事,我也只是試探罷了,其實我也沒有料到荷花池的池水恰好就能洗了他臉上的藥粉,想來是荷花花粉與他所用的藥粉相克,就算他沒有易容,也淹不死,這次算他運氣好,否則被文大人捉拿後,他是必死無疑。」

褚辰的手臂從若素腰下劃過,雙手抵在了桌案上,將若素圈在了懷里︰「你廢了他,是為了救他?」

「也是,也不是!」若素沒想過救甄童一命,她沒有褚辰考慮的那麼深遠,就算今日甄童正被文天佑帶走了,她也會無動于衷。

她就是這樣的人,算不上好人,也不是惡人,只是不會平白無故的對一個人好。

「嗯?素素此話怎講?」他靠的那樣近,下巴慢慢放在了若素的肩頭。

「一來,我是救了他,二來,而是救了無辜的女子,我想甄家族長也希望是這樣一個結果,像他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被廢麼?」若素放下銀狼豪筆,側目與褚辰對視。

褚辰目光流離,像淬了一灣碧泉,在陽光下蕩著漣漪,仿佛諸事紛擾也不失情濃。

「你‘醫’好了別人,是不是也該醫醫我?」他有意抵了抵她,又道︰「憋壞了,可算是廢了。」

若素雙眸清朗,聞言,故作深沉一番,大有舍生取義之態︰「我倒是有法子,你可想試試?」

「如何試?」他又靠近了些,嗓音低迷。

若素非常鄭重︰「針灸之法可取也,若素已練就一手好針法,定不會扎錯。」

還不承認是他自己撩撥了她麼?

若素不服輸,非要贏他一場。

上輩子,習慣了寒室孤燈,心事暗掩;此時此刻,不論前世恩仇錄,只願今生與君老。

和他‘斗智斗勇’竟也叫人歡喜之至。(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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