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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淺猶記得,當年武林大會舉辦的時候,似乎還是琉璃國的老國主當政,細細推測起來的話,那時候的花冷策,似乎還在邊疆沒能回來。

不過,仍舊讓安淺記憶猶新的是,花鈺的功夫是不弱的,她印象最深的,就是花鈺手持雙劍的颯爽,那時候的她還帶著滿臉的青澀,可不想六年過去了,她都早已經為人妻了。

想到這里,安淺也就突然又明白過來,為什麼花鈺的酒量這麼好了,盡管她現在已經是溫柔端莊的公主做派,但仔細瞧的話就可以看出來,她秀麗的眉間,仍舊還蘊著隱約可見的英氣。

而見此,安淺便轉了臉和慕容岳對視一眼,卻發現慕容岳對她輕輕一笑,于是,安淺也笑了起來。

這天底下最了解她的,就莫過于慕容岳了。

「鈺兒,這位是孤的大恩人,安淺,那一位是她的夫君慕容岳,這邊的,則是問情閣無情公子身邊的紅牡丹姑娘。」

「見過各位。」

听著花冷策的介紹,花鈺便一一的點頭致敬,不過,最後的目光卻又轉回到了安淺的身上,最後笑著說道,「慕容夫人可是位奇女子,花鈺可是听了關于你的很多事跡呢。」

「鈺公主真是繆贊,你在武林大會上的精彩表現,我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呢,能夠將雙劍使得如此出彩的女子,只怕這世間也並找不出幾個的。」

安淺笑笑,又將這听起來並沒有幾分誠意的夸獎,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果然,她就看到了花鈺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難得慕容夫人還記得,那都是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現在都已經是為人妻,就再也不敢想著刷槍弄棒的了。」

花鈺擺擺手,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不知道怎麼的,驚風卻覺得,花鈺說這話的時候,竟然看了霓羅一眼。

怎麼?是嫌棄霓羅舞槍弄棒了?

一想到這個,驚風就對于這個花鈺好印象全無,反正大面上有爺和富人應付著,索性,驚風也並不再理會其他,只是全心全意的照顧著霓羅。

「璃兒皇妹離開多年,我日思夜想,終于再一次見到她,慕容夫人,謝謝,真的非常感謝你。」

「鈺公主客氣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還望鈺公主釋疑。」

安淺連忙中止了這無休無盡的客套,直接將正題拎到了桌面上來,而花鈺听了之後也是微微一笑,點頭道,「慕容夫人請講,花鈺一定知無不言。」

「上次被銀針刺穿的傷口可是已經好了?」

看著神色恬靜的花鈺,安淺挑挑眉,神色古怪的問著她,隨即又低下頭抿了一口杯中酸酸甜甜的液體,頓覺口中清爽無比。

因為是孕期,安淺在已經不再喝酒,盡管手中捏著酒杯,但里面盛著的卻是酸甜的果汁,這也正對了安淺這個孕婦的胃口。

「……慕容夫人正在說什麼呢,花鈺怎麼听不懂?」

听到安淺這麼問,花鈺不由得一愣,隨即便又在瞬間恢復了狀態,微微笑了看著安淺問道,「慕容夫人別是不勝酒力吧,這還沒有一杯呢,就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話說到了最後,花鈺就已經有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听得懂也罷,听不懂也罷,鈺公主,你為什麼要針對霓羅呢?」

听到這里,安淺便不由得嘆了口氣,隨即,慕容岳的一只大手便撫上了她的後背,安淺仰起臉看著慕容岳溫柔的目光,眸子里頓時就亮晶晶的。

「慕容夫人說的話,花鈺是越來越听不懂了。」

花鈺仍舊鎮定的笑著,然後轉了臉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花冷策,輕輕的踫了踫他的胳膊,撅著嘴撒嬌道,「皇兄你看,慕容夫人是不是最近忙于璃兒皇妹的事情,所以有些累了?」

但是,出乎了花鈺意料的是,花冷策卻並沒有說話。

「皇兄?」

「嗯。」

花鈺試探著又喊了一聲,花冷策才淡淡的答應著,只是,他的目光卻一直瞟著一旁蜷縮在驚風懷里的霓羅,根本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麼。

「皇兄,你……」

「孤以為你成了婚之後,就把他給忘了。」

見花冷策的仍舊是淡淡的,花鈺便不由得有些訝異的看著他,但還不等花鈺的話說完,花冷策接下來的話,卻是使得她瞠目結舌了。

于是,她不禁有些尷尬的笑道,「皇兄,你都在說什麼呢?」

「我說你為什麼還是忘不了花惜城那個禽獸!」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花冷策猛地就開始怒吼起來,吼的花鈺不禁楞在了當場,同時也吼的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

什麼情況?

而安淺更是沖著慕容岳挑了挑眉,對他示意著,看,這里就有故事了吧?

「看來,皇兄,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了解我呢,不錯,就是我做的。」

見花冷策已經開始咆哮起來,花鈺也終于不再偽裝,徑自一聲冷笑之後,便恨恨的看向了霓羅。

「可是據我了解,你也是被花惜城折辱的人之一,沒想到你口味這麼重,竟然還想要為他報仇。」

安淺無奈的攤攤手,只覺得這種情況真是讓她覺得新鮮,她只是听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也就是人質情結或者人質綜合癥,受到侵害的人會被侵害者產生情感和依賴,甚至,還會反過來幫助侵害者完成一些事情。

而花鈺,就是這個情況了。

「你懂什麼!他是我唯一的男人!」

听到安淺這麼說,花鈺面上和善的面具終于被撕裂,隨即便一個飛身沖著安淺撲了過去,但是,安淺的身邊有紅牡丹和慕容岳,所以,她也並沒有得逞,甚至,還硬生生的受了慕容岳的一掌。

只是,即便是挨了一掌,見自己襲擊安淺不成功,花鈺便獰笑了一聲,轉而又撲向了驚風懷里的霓羅。

「你個賤人,去死吧!」

眼看著自己的手掌就要接近霓羅的面門,花鈺不由得有些興奮的大喊了一聲,可令她沒有想到是,原本呆呆愣愣的霓羅,此時卻突然地向她露出了一絲微笑來。

隨即,一柄閃著寒光的短匕便沖著花鈺的腰月復刺了過去,而花鈺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又有一只銀針,正穩穩的釘在她的後頸處,讓她渾身都動彈不得。

于是,花鈺便只能硬生生的受了霓羅一刀。

直到這時候,花鈺才終于反應過來,霓羅的一切反應,全都不過是偽裝而已。

可惜的是,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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