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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醉青樓(上)

翌日。

桃蓁畫上丑妝,帶著面紗出門。

陳氏見狀,拉過桃蓁的手,「蓁兒,你又去當鋪嗎?」。

「嗯。」

「蓁兒,怎麼說你也是女兒家,不用天天守著當鋪。不是有佟掌櫃和鐘管事嗎?」。

「娘,有些典當物鐘管事估不定價格,我不大放心。」

陳氏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蓁兒,昨日你見到蔣公子了,你覺得怎麼樣?」

又來做媒了!桃蓁無奈地搖搖頭,極力強調著,「娘,女兒說過不嫁給入贅葉家的男子。」

「娘知道,這話你說過不下百遍,娘听得耳繭都煩了。蓁兒,蔣公子是個有擔當的男子,兩人試著相處幾天再決定行嗎?娘也是看你到了宜嫁娶的年紀,才擔心的。而且爹娘也老了,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啊。」

桃蓁無奈地*嘆氣,「娘,女兒知道了。女兒要是有空的話,會讓表哥安排我們見面的。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女兒先去當鋪了。」

「成!那就這麼說定了。路上小心點啊!」陳氏拍拍桃蓁的手。

桃蓁便同月秋離開了葉宅。

在葉氏當鋪的閣樓房間里。同往常沒什麼區別,悅詩看書打發時間,偶爾月秋拿著幾件典當物讓其估價。

中午時分。桃蓁本想午休一會。

月秋急急忙忙地敲門,推門而進,著急地看著悅詩,「姑娘,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的。」悅詩不急不緩地開口道。

「是是墨玉少爺的事情!」

悅詩不在意地哦了一句,便沒有下文了。

月秋見狀,更為著急,拉著悅詩的手,「姑娘,剛才醉青樓的**派人來說,墨玉少爺在在醉青樓被扣留了!」

悅詩听後,眉眼帶著怒氣,真夠不讓人省心的!

月秋見到悅詩生氣的模樣,緊抿著嘴唇,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期待她的下文。

悅詩不置一詞,輕輕地翻了一頁書,目不轉楮地看著書。

月秋徹底急了,擔心地喊了一聲,「姑娘!」

悅詩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書,「舅舅、舅媽知道了嗎?」。

月初搖搖頭,「不敢告訴他們!」

「欠多少錢,給他送過去便是了!」

月秋結結巴巴地呃了好一會,「姑娘,這不是欠多少錢的問題!」

悅詩怔怔地看著月初,「那是什麼問題?」

「墨玉少爺和落櫻在在醉青樓吹牛吹大了。」月初注視著悅詩,小心翼翼地說。

悅詩不悅地蹙眉,「這和落櫻有什麼干系?」

「呃他們一同偷了姑娘的畫,把畫折價抵押給醉青樓。有個懂畫的公子見到姑娘的畫後,便問是不是他們作的。他們說是!那位公子便讓他們當場畫一幅。」

「他們偷了哪一幅?」悅詩隱忍住心中的怒氣,冷靜道。

「姑娘最愛的那一幅︰紅梅踏雪迎春圖!」月秋說完後,表情緊張地打量著悅詩。

「混賬!」悅詩聞言,大力地拍了一下桌面,「他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那幅畫也敢偷!」那幅畫是她師傅贈與她的,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染了俗氣被玷污了呢!

月秋低著頭,「姑娘,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悅詩氣得咬牙切齒,「走!去一趟醉青樓!」

月秋如小雞逐米般地點點頭。

在去醉青樓的路上,悅詩心急得腳下生風,快得月秋只能小跑著跟在她身後。

醉青樓,一位畫著濃妝的**站在門口的中心位置上,兩邊各站著兩排觀看的路人,好大的氣場啊!難不成是專門候著她的?

**看著帶著面紗的悅詩,擋住了她的去路,「悅詩姑娘,你終于來了。讓我們等了好些時辰了。」

悅詩不急不緩道,「我並沒有讓你們如此恭候我大駕,不是?讓他們都撤了吧。」

**笑容得意,「這我恐怖做不了主,我管不了他們的自由不是?」

悅詩輕輕一笑,「那到時醉青樓讓人看笑話了,別怨天尤人!」語畢,悅詩繞過**走進醉青樓。

醉青樓里面更是壯觀。

偌大的空間兩邊各站滿了人。中間放置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筆墨紙硯。

醉青樓的人看到悅詩後,小聲地議論著。

墨玉和女扮男裝的落櫻看到悅詩後,喜形于色,得救了。

落櫻眼神示意地看著悅詩。

墨玉看到悅詩後,著急地喊了一身,「蓁」話還沒有說完,悅詩眉眼帶著冷冷的怒意射向墨玉。

墨玉即刻緊閉著嘴巴,死了死了!差點暴露蓁兒的真實身份!

另一方正中間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白衣楚楚、溫文爾雅的男子,旁邊站著幾個侍從。

此人身份非富即貴。悅詩心里估量著,看向白衣男子,「那兩位是我的朋友,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公子的事情,讓你如此為難他們?」

白衣男子從悅詩進來時,便一直將視線落在她身上,此人身上散發著翩翩出眾的氣質,無論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人們的視線,只是好奇面紗之下到底是一張怎麼樣的面孔?

白衣男子淺淺一笑,「得罪倒是沒有?只是這幅畫?」白衣男子邊說邊將手中的畫對著悅詩攤開,「這幅畫畫得如此精湛逼真,有種讓人身臨其境的錯覺,普天之下,竟有畫功如此了得之人,我好奇而已。此紅梅踏雪迎春圖我問是不是你朋友所畫,他說是。所以,為了想親眼目睹此卓絕的畫是怎麼一筆一畫畫出來的,所以我想讓你朋友另畫一副一模一樣的畫。若是能畫出來,今日醉青樓消費的酒錢,我替他們付了。」

「這幅畫他們畫不出來,你又該拿他們怎麼辦?」

白衣男子輕輕一笑,「怎麼辦?我暫時不知道!反正他們將此畫以10兩白銀抵押給醉青樓,他們在醉青樓的消費是100兩白銀,而他們現在欠醉青樓90兩白銀。」

悅詩听後,眼神冷淡地看著墨玉和落櫻,怒其不爭!10兩白銀將其視為無價之寶的畫抵押?腦子犯渾了?

兩人看到悅詩的眼神後,像縮頭烏龜地耷拉著腦袋。

「90兩白銀,我替他們還上即可。而你手中的畫,既然他們抵押了,我不介意多花些錢贖回來。」

「錢不是問題!」悅詩威風凜凜地強調著。

白衣男子笑了笑,「悅詩姑娘想得倒是天真。此畫,我已經從醉仙樓買下,我花了1千兩白銀。」

「那依公子的意思是?」悅詩不打算同他耍嘴皮子,只想盡快解決此事,拿回畫,離開此骯髒之地,此時說話最有力量便是白衣男子,被他牽著鼻子走,只能听他的想法。

「此畫何人所作!」白衣男子厲聲問道。

「若我說了有什麼好處。」

「他們兩個在醉青樓消費的酒錢,我替他們付便是。」

悅詩冷聲一笑,「那倒不必。既然我朋友能來醉青樓消費,這錢,我自然是付得起錢。」

「那按照悅詩姑娘的意思是?」白衣男子有些詫異,什麼時候他要听從她的意見了?

「將你手中的畫還我!」悅詩不容拒絕地道,其實她想賭一把,比起畫,他更想知道此畫是何人所作。如果她賭錯了,那她只能另想他法了。

白衣男子輕聲笑,「悅詩姑娘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你想從我手中一文不花地拿走此畫?」

「若是能一文不花,我倒是樂意;公子如若不願,我再付你1千兩白銀換回此畫。」

「悅詩姑娘,既然我能不惜重金買下這畫,錢對于我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所以」悅詩點到即止。

「告訴我此畫是何人所作,我便將此畫還你,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一文不花?」

「一文不花!」

「什麼要求?」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白衣男子看著悅詩,眸中精光一閃,唇邊帶著得意之色。

「那現在想。想到了即可告訴我,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

「暫時想不到,日後想到了再告訴你也不遲,不是?」

悅詩最反感的就是這種要求!

「那行,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替我們做個證,公子的這個要求必須無關人身自由、不能違法犯罪!」

白衣男子听後,不禁莞爾一笑,她倒是想得全面!「我答應你便是。」

「此畫是我所作!」悅詩語氣極輕,卻在安靜得連空氣都凝固住的空間里,擲地有聲。

三秒後,安靜的空間爆發出躁動的聲音。

「真的假的!」

「會不會是故弄玄虛啊!」

「對啊」

悅詩怔怔地看著不置一詞的白衣男子,不理會周遭議論紛紛以及不可置信的眼神。

白衣男子定定地望著悅詩,若有所思著。

就連二樓一直靜看好戲的皓翊眼神多了一絲玩味,其身邊的知嫣居高臨下地望著悅詩,如迷一般的女子,身上散發著令人移不開眼的氣質,就連她都覺得她高人一等,倒不是身份上的,而是氣質,那種妻子與生俱來,渾然天成!

突然,白衣男子輕輕一笑,唇邊漾著好看的弧度,起身走到悅詩的旁邊,近距離地低頭看著她,看到她迷離深沉的眼眸,不禁被吸引得移不開眼。

悅詩看著前方,「公子不信我所說的?」

白衣男子唇邊含笑,在悅詩的耳邊輕聲低語著,「我信,但在座的各位不信。」

「所以」

白衣男子看向在座的各位,「既然你說此畫是你所作,那可否露一手讓我們開開眼?」

在座的各位听到白衣男子的話後,蠢蠢欲動地煽風點火著,「畫一幅吧!」

「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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