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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既然如此

月兌月兌顏飛氣的臉色鐵青,總是華太後太愛女兒,所以也愛那些猴子,但在大庭廣眾面前,抱住別的男人也太過份。

距離最近的老安王華柏青大叫,「別殺我女兒!」,忽然扣動四輪車扶手上的機關,呲呲呲!二十七枚銀針悉數攻擊到月千重的身上,老人顯然是第一次發這東西,手忙腳亂的,但後者苦于被華太後抱住,只躲過二十五枚,兩腿各中一枚,當時行動不便,情知針上有毒,說猴子愛模仿人,一點兒沒錯,它們看見華太後的樣子滑稽,就都跑過來,撲上去,把二人重重疊疊抱在一起……

華貴佑此時傻了,感覺自己的老父親和妹妹像是瘋了!

眾人也著實看呆了,不妨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明晃晃的大刀向尊砍下來,尊雙手抻直格擋,玄鐵鐐銬應聲而斷,眨眼之間,手里便多了一把龍逢刀,沉甸甸地,他長出一口氣,隨即听見一聲慘叫,送刀過來的猴王,被月兌月兌顏飛一劍穿胸,一股血呲出來,猴王毛茸茸青色的臉更加猙獰,但它的目光看著尊,卻異常溫柔悲壯,畢竟,它天天在梁上給他值夜……

尊積蓄全身力量于刀鋒,就像獵豹體察獵物,大吼一聲,一刀穿過猴王尸體,月兌月兌顏飛覺得胸口一痛,龍逢刀已經刺過來,扎進他左胸四寸。

尊絕望了,終究是右臂受過傷,把猴王的身體掏了一個大窟窿的同時,遠未能一刀置他于死地。

月兌月兌顏飛胸口中刀,剛要反擊,目光忽然被地上的禪讓聖旨吸引,字體再熟悉不過,當年自己十七歲,一屆樂人,沒讀過書,字都是那個人手把手教的,此時乍然看見,他的心不由顫抖,明黃色的織錦鋪在地上,上面赫然寫著︰……朕身後,有崇政使魏王月兌月兌顏飛,乃琉地亂民,十七歲以後房之嬖,至三十有四,一旦坐列三台之首,**朝權,威福由己,竟與中宮亂,卑侮皇室血脈。特命朕第三皇子紹尊,龍逢誅逆……

看的當口,尚敬早領著禁軍沖過來救他,他手一舉,「都別過來!

尚敬只得停下,看魏王和皇帝中間隔著一具極健碩的青面獸血淋淋的尸體,大叫︰王爺!?

因為他的命令,遲疑著不敢過去。

月兌月兌顏飛把目光從那張遺旨上收回來,因看著尊,一只眼楮里,滿眼凝淚,滄然問︰陛下,原來顏飛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麼?!!

尊嚇了一跳,對方把自己當做父皇了……

可是,只覺得他的眼神淒清無比,媚入骨髓,大半張臉美的驚人,尊生平不喜男色,此時心里卻跳的壓制不住,直想把這尤物摟在懷里撫慰,他滿頭大汗,手抖得握不住龍逢……

既然如此!

天下最美的男人說了四個字,就把身子往前一送,噗嗤!一聲,使龍逢穿透了整個心髒……

你別!尊大驚,急撤刀已經來不及,用手攥著他的胳膊……

此時月千重大吼一聲,雙腿跪地,終于發大招,揮劍所到之處,猴子的頭和四肢血肉亂飛,華太後月復部一個大口子,連腸子也流出來了,血汩汩地冒,在地上形成一道溪流,她喘息著︰「陛下!!」

尊會意,忙握緊龍逢刀,大聲喝道︰「月兌月兌顏飛已經服誅,鎮國大將軍曹秉鯤已把葦原宮團團包圍,現在放下武器的,朕既往不咎!」

因死死盯著月千重,舉著一個染血的金龍令牌。

「月千重!月道組是先帝一手創建,當初他把乾坤令給了月兌月兌顏飛,你效忠于他,這不能怪你,但現在,朕已經在他身上取得了乾坤令,見此令如見先帝,你當如何?」

月千重看著月兌月兌顏飛的尸體,心里一痛,他不明白王爺為何自戧?更不明華太後父女為何倒戈,他中了毒針,好在微量,服了特制的百物解毒丸就無大礙了。

當下鷹一樣的眼楮盯著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可不能說了不算,因為臣月道組有數百兄弟。」

「你愛信不信,反正月道組是重進皇城司還是回噬磕島一輩子做死囚,不見天日,你自己選!」

這是月千重的軟肋,跪在地上︰「臣得令!誓死保衛陛下周全!」

此時二人已被尚敬的兵團團圍在核心,他急起身,舞動雙劍,和皇帝背靠背,緊張地戒備,低聲道︰「陛下,曹秉鯤的兵什麼時候到?」

尊道︰「朕想著他要是看到邸報,大概明天怎麼也到了,應該……」

月千重眼楮里滲出一滴液體,但他不認為那是眼淚,因為他一輩子沒哭過。

「您的意思,是咱們倆對峙五萬禁軍?」

尊點頭︰「要是你不殺了那些猴子,勝算可能大一點點。」

蒼天啊!我月千重一生謹慎,為毛現在跟一個笨蛋一樣?

尊道︰「可是,朕也不知道怎麼有了一個那樣的華太後……」

剛說到這里,他看到了撲在月兌月兌顏飛身上哭泣的蕭柒柒……

「你來……你是殺手,朕是皇帝,要維護形象。」

于是月千重把劍架在了蕭柒柒的脖子上。

他的大長臉臊的通紅,蒼天啊,大地啊!我月千重什麼時候淪落到要靠挾持女人換命了?

「听著,這個女人是魏王妃,她的肚子里有了魏王的骨肉,你們若是敢上來,朕就命月千重殺了她。」

尚敬等又悲又喜,悲的是,王爺殞命,喜的是,後繼有人,若是個男丁,將來可以東山再起。

人質蕭柒柒哭的頭昏眼花,她也不知道自己沒和魏王洞房,哪來的孩子。

月千重挾持人質,隨時能把她捏死,一時之間尚敬等都只是圍著,並沒有采取行動。

趁此機會,尊急忙過去把華太後抱起來,「太後娘娘,您還好吧!?」

顫抖的手,拿開了她的面紗,面紗下面是一張痛的死去活來的臉。

「劉一守!」

尊大聲喊御醫,可是此時,哪里有什麼御醫敢在葦原宮逗留?

就緊緊摟住全身是血的傷者,想減輕她的一點兒疼痛。

她勉強道︰猴子們……哀家訓練了好久,它們也……實在聰明,比人……還……聰明……

尊啞聲道︰您為何要為朕做到這個地步?」

華太後伸出滿是血的手,撫模尊的臉頰,斷斷續續道︰「陛下,為何明知我……是月兌月兌顏飛的女人,還一直對我……這般好?」

尊模著她的頭發︰「不知道,只是打從見第一面,就嗅到您身上有母親的味道……」

「哼!我的尊兒,是小狗麼?」

她的臉現笑容,溫柔的眼楮里有海一般的深情,他驚異地問︰「您……究竟是誰?」

華太後不答,目光已經渙散,模著他臉的手也無力地垂下去……

像是知道了什麼,尊緊緊抱著她的尸身,淚如雨下︰母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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