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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心事

「好,既然你問,那我就仔細給你分析一下。」了悟說道。

「好!洗耳恭听!」岑默說道。

「那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可行?」了悟腦袋一搖,天真無邪。

「行,你問。」幾個問題而已,問便問。

「我從跟你到岑府到現在,我是處于什麼樣的境地?」說話間,了悟的眼神迷離,似是在回憶自己剛到岑府的時候。

「……」這,岑默一時語塞,他倒是沒考慮過了悟的境地。

「從見了你的祖母,我就被動的一直被她撮合,那次皇上所在的宴會上如此,現在也是如此。」了悟知道,有些事情是岑默的祖母所為,這種大府,外表上看著所有人的嘴巴都緊的可以,但實際上,沒什麼套不出來的消息。

沒等岑默回答,了悟繼續說道。

「門閥貴族,最看不起的就是人命。我若是待在你府里,時間短了還好,時間久了,恐怕整天腦袋都要別在褲腰帶上,抬頭不見低頭見。你跟我說,跟著你玩的痛快?你在逗我嗎?」

了悟停頓了一下,看到岑默已經處于一種相當疑惑的狀態。

「這麼跟你說吧,若是不跟著你,我自在多了,既沒有皇親國戚來讓我低頭下跪,也沒有人敢命我做這做那,從來到這里到現在,單算跪拜皇親國戚的次數加起來不下百次。最討厭給人下跪的我,怎麼甘心?你跟我說無所顧忌!」

「再者,那日我若是被皇上下令砍頭,你會違抗皇命嗎?不會,你若是違抗了,整個岑家全都完了,所以,別跟我說什麼能夠好好保護我之類的話,我看得比誰都清楚。」

「即使我沒法兒違抗皇命,但是我依舊會盡力保護你,護你周全!」這句話岑默簡直是破口而出。

「你保護我?護我周全?」了悟明確表示出自己的不相信。

「你會一生只娶一個女子嗎?」

「你會一心一意的愛她嗎?」

「你能舍棄性命賭在一個女子的身上嗎?」

一條一條的說完,岑默依舊沒有說話,似乎什麼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都不太合適,所以他干脆選擇了沉默。

看到岑默的反應,了悟心涼至極。

她原以為岑默會為自己辯解一下,好歹這麼長時間以來,岑默對她的照顧她都看在心里,但是一句都沒有,這讓她想找個留下的理由都沒有了。

就在了悟扭頭想要離開的時候,岑默一把拉住她。

「我會一生只娶你!」

「我會一心一意愛你!」

「我會舍棄性命只為留住你!」

「留下來吧,為了我。」

岑默知道,了悟已經存了離開的心思,所以才要想要挽留。

「你前面說的我的確都做不到,但是在府里我會護你周全,若是身處險境,我願以身相救,我願陪你赴死。」

岑默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的正經讓了悟大吃一驚,她沒有想到岑默竟然可以說出這種話。

她一直以為岑默是太子口中那種浪蕩的家伙,但是這家伙一正經起來,了悟都駕馭不住。

「呸呸呸,誰要和你去死,死你自己去。」

「好好好,我自己去,那現在你可以留下來了嗎?」

「你要知道,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我不能這麼草率的做決定,更何況這個決定是凌駕于我的性命之上。而且你也不必為了我去做太多。不值得。」

岑默猛地把了悟抱住。

「值得,只要你開心,一切都是值得的。」岑默的眼楮里喊著滿滿的淚水和情誼、

這情話說的,了悟給滿分,不得不說真的被岑默感動到了,了悟輕易不能承受。

可是……

為什麼事情就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了呢?

他們不是說好只是要做普通朋友嗎?

了悟疑惑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迷茫的眼神落在岑默的眼楮里,岑默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啊你,故意把我往這上面引,太壞了!」了悟都沒想到,自己就這麼把自己賣掉了。

干脆利落。

果然,她不是動小心思的那塊料。

一個個的都雞賊雞賊的。

「好了好了,咱們快點趕去吧,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好。」了悟開始變得猴急。

狩獵馬上就要開始,今天皇上並沒有參與,只是坐在高高的看台上,看著下面自己年輕活力的兒子,感慨萬千。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時間到了之後,看看你們誰逮的獵物多!」

了悟沒發現,但岑默發現了,自從她來了之後,皇帝的眼光總在她身上流轉。

「了悟,你同我一起!」岑默這是命令,而不是詢問。

了悟知道這其中有些貓膩,答應的很痛快,「好。」

踏馬而去後,兩人走到安靜的角落里,了悟這才得空詢問。

「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皇上看你的眼光太過明顯,若是你留在那里,他定會傳召于你,我不在,指不定他會做些什麼!」

了悟恍然大悟,這樣也好,倒是可以跟著岑默享受一下狩獵的樂趣。

他們每人都有配備弓箭、刀劍,只是,了悟雖然也像模樣像的背著,但是一個都不會用。

「誒,給我講講怎麼打獵!」了悟覺得這個還蠻有意思的。

「有興趣?」

「嗯,有興趣!」了悟使勁點點頭,表示自己真的想學。

「好,你看著啊!」

說完,岑默取出弓箭,開始四周瞄準,了悟都不知道岑默在瞄準什麼,只听「嗖」的一聲,箭矢射出去了。

「就這樣?」了悟的小臉蛋成一團,不明白岑默這是在做什麼。

「就這樣!」

「狩獵、狩獵,不是應該射些獵物嗎?怎麼到你這里,就只剩下飛箭了?」

岑默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你去看看便知!」

「哦?」有點意思。

了悟下馬,朝岑默射箭的方向跑去,跑到落箭之處,這才發現,地上郝然躺著一只雞。

「怎麼射的?你快教教我!」了悟覺得有意思,虛心求教,這個一定很好玩。

「想學嗎?」岑默眼角帶笑。

「恩恩,恩恩。」了悟把她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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