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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沈靖北對在下一任大當家的比試中輸給沈曼秋是有點不太服氣的,只是願賭服輸,而他又對這個義妹一直照顧有加,因此才願意全心全力的輔助她主持棲鳳山的日常事務。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他這個義妹的可怕之處。

如果事情按照她所說的進行下去,只怕到最後黑虎山方面會更加的忌憚他們棲鳳山,而官府方面在被他們騙了彩禮之後,非但可能不會跟他們計較,反而會感激他們沒有跟黑虎山的人同一個鼻孔出氣打那些災銀的主意,那可真是被人賣還感激涕零的幫人數錢呢?

沈靖北神色復雜的看了看沈曼秋,想著這次一定要把事情辦得妥妥貼貼,否則就不是他在幫助她,而是在拖她的後腿了。

他轉頭派人去驛站找了一個比較貪財之人,重金請他幫忙傳遞兩封信件,一封是送往黑虎山馬剛的急件,另一封是給官府方面的,並且特意交待他先快馬加鞭把黑虎山的信件給送了。

那人收了重金,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往黑虎山送信。

原本馬剛在黑虎山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自從王婆去了棲鳳山,而棲鳳山的人又用賣貨婦人李代桃僵冒充新娘子之後,他在黑虎山的處境就更為不堪了。

有人給馬剛傳信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大當家雷豹的耳朵里。

雷豹發現被人騙婚之後,心里別提有多麼憤恨了,回到山寨就開始與心月復手下商量怎麼對付不識好歹的棲鳳山,連帶著對當初一個勁鼓吹沈大小姐的馬剛也一塊惱上了。

「什麼人,這時候會給他傳信?」黃樹朗一見他神色不對,也知道他們被騙婚的事,其實自己也是有些責任的,不由得開口道︰「大當家的,要不我去看看吧!」

雷豹自從見到那花轎里的賣貨婦人,感覺就像是吃了一堆死蒼蠅一般難受,只是他心機比較深沉,一直沒有表露出來而已,此時听到有馬剛的信,自然是要弄個清楚明白。

黃樹朗看了信的內容,不禁大吃一驚,連忙一邊讓人好好招待送信的人,一邊拿著信跑去找雷豹。

「好啊,原來真是棲鳳山派來的奸細!」雷豹接過信一看,登時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地道︰「來人,馬上給我把馬剛抓來,我要讓他不得好死!」

正在雲里霧里的馬剛看著面前一個個像是要吃人的賊眾,實難想像出他們就是前一陣子還跟他稱兄道弟的人,剛想開口說笑兩句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唾罵一聲「奸細」,就被人五花大綁的帶到了大廳之中。

到了大廳之後,不由分說,馬剛便被身後那兩個身材魁梧的賊眾往他腳彎一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兩人一左一右死死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馬剛一頭霧水的看向雷豹,不解地道︰「大當家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樹朗,就讓他死個明白!」雷豹目光冷冽地看了他一眼,說著,對黃樹朗使了個眼色。

黃樹朗將信拿到馬剛的面前讓他看個清楚明白,冷酷地道︰「我們大當家的好心收留你們,想不到你和那個老婆子居然是棲鳳山派來的奸細,騙了我們的彩禮不說,還讓我們黑虎山丟這麼大一個臉面!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好說?」

「冤枉啊!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馬剛神情激動地叫喊道,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人會傳這麼一封信給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分辯。

黃樹朗冷冷地一笑,道︰「死到臨頭,居然還敢狡辯?你說你冤枉,那你告訴我,在到黑虎山之前,你跟那個老婆子是不是棲鳳山的人?」

馬剛聞言頓時一呆,他當初和王婆投奔到黑虎山當然是隱瞞了來歷,為的是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那點丑事,這時候听黃樹朗問起,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黃樹朗既然這麼問了,顯然是有了一定的把握,況且這事也不難證明。

如果說不是,那他以後的處境可想而知;而他要是承認了,那豈不是說明他之前故意欺騙了他們,又還怎麼去解釋?

黃樹朗見他說不出話來,又道︰「怎麼,沒話說了吧!」

馬剛猛然意識到如果真被他們認定是棲鳳山的奸細,只怕不死也得月兌層皮,劇烈地掙扎道︰「我之前是在棲鳳山呆過,可這也不能證明我就是棲鳳山派來的奸細啊!」

「那你之前為何要隱瞞事實?」雷豹沉聲道。

馬剛情急之下,將他與王婆發生見不得人的丑事被棲鳳山眾人當場抓獲的情景給說了出來,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只希望能夠保留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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