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阿一那邊怎麼樣?
余穎感覺了一下。
還好,阿一帶著他們已經回京。
她知道後,放心了。
她就怕成芳還帶人,一定要去劫持大寶姐弟。
用他們來威脅自己。
到時候,只怕要多費手腳。
至于余穎自己的安全,是早做準備的。
絕對是有保障的。
比如說,旦旦此刻在山林里飛奔,一直緊跟著著這輛車。
還有小小魚,已經變成為一個看上去很是小巧的飛行生物,跟在成芳的那一邊。
有了它們,就算是千軍萬馬之中,她也護住河陽郡主。
兩個人絕對會是安然無恙,回到京城里。
余穎一一盤算好。
就等著那個幕後之人露面。
應該是她。
成芳!
好久不見!
這一次她出來踏青,應該是她人生中最後的自由時刻。
余穎嘴角微微翹起,蠻有興致地打算見人。
當然,成芳已經早早到了位置。
就等著她被送過去。
不要急,慢慢等著就是。
再說那些人劫持她們的人。
早就有所打算。
一路上行動得很快。
甚至有那種和余穎兩個人乘坐的車輛一模一樣的。
出現了好幾輛。
到了岔路口就分開,一個個各有去處。
余穎听旦旦說過後,感覺對手是蠻狡猾的。
要是遇到別人,說不定會出現問題。
但遇到的人是她。
那麼倒霉的人,就是那個對手。
余穎微微冷笑。
也是,那人是早就蓄謀已久。
應該想過很多遍,自然是花招百出。
想著把人弄走,而不會被發現,自然是想不少辦法。
想要混淆別人的視線。
就在這時,余穎感覺自己有些渴,也有些餓。
肚子在咕咕叫。
哎呀,真的過了飯點。
剛才一路上,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吃點喝點東西。
她想了一下,就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兩個小葫蘆的水,還有一疊點心,趕緊吃了一些。
畢竟一會還要和幕後之人打交道,要有力氣。
等會不能去更衣,就沒有喝太多水。
先忍著點,少喝水。
過後再說。
終于感覺舒服了。
想起來河陽只怕也會又餓又渴。
她就是點醒河陽。
河陽累得要死。
即使道路不平整,也睡得很死。
被叫醒時,她已經忘記自己的處境。
正想發脾氣時,就感覺自己臉蛋一涼。
然後一個陌生的聲音低低地說︰「醒醒,吃點東西吧。」
跟著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
肚子也開始響起來。
同時口渴。
那個陌生的聲音也讓她有些不安心。
河陽終于睜開了眼楮。
迷瞪了一會。
才發現自己還在車子里,身上蓋著斗篷。
她想起來,自己在被劫持的路上。
就坐起來。
「是你。」
「嗯!」余穎點點頭。
此刻的她把耳朵貼近車壁。
原來劫持她們的人不少。
只是因為在路上分兵的原因。
人數大大減少。
河陽揉揉眼楮,她還有些迷糊。
另外,就是醒過來後,她現在發現自己口渴無比。
看見一邊的水葫蘆。
抓起來後,仰頭就喝。
這時候的渴得她有些顧不上禮儀。
等到喝得差不多時,她才想起來,不知道對方喝了嗎?
看了一眼余穎,發現她已經又在往車下撒東西。
她有些訕訕地說︰「你口渴嗎?」
余穎微微一抬頭,低聲說︰「不渴,你喝就是,但等會到了別人的地盤,就不能喝任何東西。」
河陽才接著喝下去。
這一次喝得沒有那麼急。
她才發現,喝下的水味道有點怪。
有點甜。
也有點咸。
這是怎麼一回事?
余穎自然沒有告訴她,她喝的是鹽糖水。
之所以給她喝這個,是因為剛才她活動太多,出了不少汗。
要適量補充鹽。
在生病或者大量體育活動後,汗水帶走太多的鹽分,會造成電解質紊亂。
最好補充是的淡鹽水。
而不是白開水。
對于這其中的科學知識,余穎當然不可能給河陽解釋。
也沒有時間去解釋。
她更多的精力是想要知道外面的情況。
而河陽只是想了一下,也就沒有在意水的問題。
這種情況下,她真的是不想再問。
沒有精力。
也顧不上追查。
要是沒有喝的。
只怕口渴更加厲害。
此刻的她,根本就不會打攪余穎。
她還看得出來事情的輕重緩急。
此刻的她們,要把主意力放在外面。
余穎倒是遞過來一個點心包。
河陽一聞,剛才聞到的食物香味就是這種。
此刻的她食指大動。
就用干淨的東西墊著,吃下第一口點心。
點心做的很不錯,軟乎乎的。
甜甜的。
再加上她餓了,吃後就感覺特別好。
想不到楊家吃得這麼好。
河陽也算是愛吃之人。
就看了一眼余穎。
然後她飛快地抓起第二塊。
余穎自己是沒有在意她有些怪異的視線,她正在和旦旦交談中。
旦旦在嘖嘖稱奇中,「也就是你來,要是別人來,絕對是有去無回。你知道有多少輛車出去?已經有三十輛車。」
「她可真的是看得起我。」
余穎想要撇嘴。
但想到車上還有一位河陽在,就還是保持平靜的神態。
「大概是想著勝券在握,切,還不是被你算計。」旦旦一點也沒有客氣地吐槽著。
余穎很想翻個白眼。
要是換個人來做任務,就很難說誰勝誰負。
此刻的她打定主意和成芳一決勝負。
在知道成芳的金手指竟然是奴役別人後,余穎是對她一點好感也沒有。
對于把別人當成奴隸看的人,她是十分討厭。
好在是一開始就彼此看不上,余穎就沒有打算和成芳和平共處。
一直收集證據。
打算看她一步步爬高。
再找機會,把她打落原型。
畢竟沒有實證,就無法拿她開刀。
想不到這個情況,讓成芳以為自己很有本事。
竟然好幾次,把主意打到余穎身上。
還讓她當什麼夏姬。
以為她很蠢嗎?
不知道這就是讓她去當雞。
成芳她願意當老鴇子,甚至想要當雞,那是她的事情。
但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呵呵!
絕對會讓事實好好給她上一課。
這種想要用別人,做自己成功踏板的人。
會發現自己踢上鐵板。
到了這時候,兩個人中勢必有一個,永遠留在這個世界里。
既然是這樣,就要各自憑自己的本事。
成芳大概以為自己找了個有權有勢的後台。
就可以為所欲為。
然而並不是。
余穎可不是什麼都沒有,仿佛處于弱勢的新人。
她有好幾個幫手。
阿一、旦旦、小小魚。
個頂個厲害。
此外,那位就不知道余穎的真實身份。
可以出其不意。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你還有不少底牌,要是知道絕對不敢招惹你。」旦旦說。
「也許吧,但一個平常人想要清清靜靜生活,她有什麼資格去破壞?」
余穎微微撇嘴。
成芳也是看不上余穎,因為余穎不會順從她。
她又不是成芳的親媽,為什麼要為她鞠躬盡瘁?
「她大概以為自己是那種女豬腳,世界都圍著她轉的。」
「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好事?除非是大家都降智,才會有這種可能性。」余穎說。
旦旦听到這些話後,有些好笑地說︰「但現在我發現這個世界上,大家的智商都在線。」
余穎點頭。
周圍的人,智商上沒有bug。
那麼所謂的穿越者會發現,現實並不是小說,不是想要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
她就是有強大的金手指在。
也不是為所欲為的。
而河陽郡主是餓急了,再加上好吃。
所以那一份小點心吃完後,才發現自己沒有給余穎留點。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說︰「對不起,我」
余穎中斷了和旦旦的談話,搖搖手,示意沒事。
河陽有些訕訕的。
她這個人一向感覺自己是處處高貴。
結果今天就有些跌份。
但余穎並不在意。
因為這時候旦旦告訴她,已經到了那個地方。
余穎倒是松了一口氣,這個車太顛簸,簡直就是坐在蹦蹦車上。
畢竟沒有彈簧,也沒有橡膠制品。
科技還沒有發展到了那一步。
河陽不知道,還想說話時,就發現余穎以手掩唇,示意她不要說話。
她趕緊閉嘴。
就見余穎整個人的身體靠著車壁。
顯然在傾听著什麼。
河陽也豎起耳朵。
說起來已經過去不少時間,但因為整個車廂都是封閉著。
所以看不出在哪里。
也看不出來外面是什麼時刻。
唯一知道的是,他們是在一條不怎麼平整的路上。
好在是墊了不少東西。
不然剛才河陽都有可能會睡不著。
她是一臉的不快。
感覺她自己的妝容絕對花了。
而且這身衣服也有些發皺,甚至有些汗味。
這對一個貴女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她也知道,在這時候想要整理妝容、換衣服是不可能的。
車上什麼都沒有。
而這時候,車子已經到了地方。
就見車門被人打開。
終于可以看清楚,外面已經天黑。
余穎倒是算過,知道這時候也應該天黑了。
被人帶走時,已經不早。
後來這輛車子還特意七拐八拐的。
為了躲開追兵,也是多費了不少時間,
現在終于到了目的地。
「請吧,兩位貴人。」
外面的人是一個中年嬤嬤,畢恭畢敬地說。
在她看來,這兩個被請來的貴人,只怕是沒有什麼好下場。
但她作為奴婢,還是恭恭敬敬的好。
誰知道天上那塊雲會下雨?
「我先下。」余穎說。
說完她彎著腰,走到車轅處。
根本就沒有在意什麼專門用來踩的小凳,直接是一躍而下。
下來後,她說︰「河陽郡主請吧。」
河陽這時候,還是有些累的。
看到余穎的表現,她決定咬著牙撐住。
到了車邊時,發現余穎停在一邊,伸著手,打算來扶她。
河陽倒是對余穎的感覺更好,
雖然說起來是余穎的關系,讓她卷進來。
但她還是知道這不怪余穎,要怪自己好奇心太強。
才被牽扯進來。
而且要是沒有自己,說不定人家反而輕松。
她抱著斗篷下去。
先想起來手里的斗篷。
「道友,你的斗篷。」
河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稱呼余穎。
她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交情,也不是親戚關系。
好在對方基本上穿的是道裝。
最終稱呼她為道友。
從她剛才舉動看出來,這位身上是有功夫的。
這一刻,她有些明白。
皇帝應該是知道,才會讓余穎見到皇帝都不用行跪禮。
這不得不說,那個打主意把這位請到這里的人,絕對失算。
也不知道是誰?
余穎看看河陽,然後和聲說︰「跟著我,我保你平安。」
現在必須讓河陽跟著。
一個女人落進這種地方,就要預防那種想要佔女人便宜的男人(也有極個別女人)。
這種下作之人,到哪里都有。
河陽的身份,是郡主。
有些人就喜歡折磨出身高貴的女人。
感覺自己就佔了大便宜。
心里會特別爽。
「好。」
河陽到了這時候,倒是有些緊張。
這里大都是男人,不少人都看向這里。
因為天黑河陽是看不清楚,但她能感覺出來。
甚至有人是在視奸河陽。
恨不得目光能穿透她的衣服。
余穎冷聲呵斥道︰「不想要眼楮的,盡管看。」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讓原本就還帶著幾分寒意的空氣,就仿佛又下降了幾分。
這一聲讓有些人有些感覺不對。
因為有人看出來,這位不是平常人。
要知道當年想要劫掠楊家的人,是折在楊家人手里。
他們後來跟蹤過楊家奴僕,一個個都是手上有些功夫的,還以為是那些奴僕的原因。
現在看來不單單是奴僕,只怕這個楊家姑女乃女乃就不是平常人。
這一刻,有人感覺有種不詳的感覺,
怎麼感覺這位是有恃無恐?
難道又什麼底牌?
有人感覺不對,就立馬回去。
也有人感覺是有些畏懼的,把一個母大蟲請過來,是福是禍?
河陽感覺那種令人惡心的目光,少了很多。
她有些敬畏看了一眼余穎。
同時,她慶幸當初自己還是很走運的。
雖然高傲些,但沒有出手傷人。
她娘一向是對她要求嚴格。
不準她隨意發脾氣。
不然要是換個飛揚跋扈的貴人,絕對會在被拒絕後,想盡辦法想要折騰楊家人。
那麼最後倒霉的人,一定不會是這位。
還好還好。
河陽此一刻的心里,那一種因為婚姻上的不順造成的郁悶,奇跡般地消失很多。
原來女人並不是只有一種活法。
那個中年嬤嬤也是眼利之人。
自然看出來,這位請過來,不是平常人。
就是一邊的河陽,也是表現得很不錯。
兩個都是好苗子。
但她們兩個都是貴人,自然不可能成為他們的人。
她就提著燈籠說︰「貴人,請跟老奴走。」
余穎點點頭,微微一拉河陽。
拿著斗篷跟著。
河陽自然是緊跟著余穎。
這一刻的她,已經沒有一點累的感覺。
余穎看著這個地方,應該是齊王的地盤。
就是不知道,那些人追上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