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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原本就想要去看看皇後,問問她是否知道廖家的底牌?

結果走到半路的時候,就遇到帶著孩子的貴妃,一時興起,就停下來,然後就忘了原本的想法。

要是按他原本的想法,說不定還待在皇後的宮里。

那麼會不會逃不出來?

還好還好。

他是真的天命之主,所以逃過這麼一劫。

而余穎要是知道皇帝的想法,只怕是笑死,皇帝實在是太高看自己。

要知道在準備放火的時候,余穎就沒有想著把皇帝送進火場,讓他活活燒死。

不然,他就是被燒死,也沒有人知道。

只是余穎想︰這個皇帝先讓他活著,現在的他要是死,說不定在歷史上還能留下什麼美名,那麼不如看看他的做皇帝做得怎麼樣?

所以才根本沒有動手。

皇帝此刻是信心百倍,同時對張貴妃更加滿意,感覺張貴妃才是最合適的皇後人選。

比那個廖家女強得太多。

而張貴妃此刻心里滿滿的欣喜,不管怎麼樣那個擋在她前面的人倒下。

另外,加一點點慶幸。

這一把火一燒,有什麼不怎麼對勁的地方,也都是燒成白地,什麼都找不到。

甚至自己暗中動的手腳,也查不出來。

不枉她在知道皇帝有可能去看皇後的時候,趕緊攔截住,不然皇後在宮里被冷待的事情被皇帝知道,只怕不好。

在他們兩個人各自慶幸的時候,其他吃瓜群眾都在猜測是哪里著火?

有點見識的人,知道是宮里。

當然,余穎也站在自己租著的小院里,看向火光揮舞的天空。

看那個火光,火勢不小,余穎微微一笑,就不再管,因為她听到孩子在哭。

可憐的孩子,前些天渾身已經髒得堪比泥塘里打滾的小豬,肌膚都開始發紅發臭。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爛的。

還沒有吃的,又瘦又弱。

余穎養了好幾天,才漸漸恢復過來一點。

當然,渾身上下已經洗白白。

而幼兒期的孩子記憶力很短暫,于是漸漸恢復了活潑。

听到開門聲,小嬰兒的哭聲一停。

「小乖乖,怎麼醒了,是不是餓了?」余穎和聲道。

顯然孩子已經記住這個聲音,雖然只有短短幾天的時候,但他知道有了這個聲音的人,會帶給他吃的。

于是,他露出幾粒小米牙笑著,身體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活動著,同時還流著口水。

余穎一看,伸出手,抱起孩子,模模他的小肚子。

然後是尿布,已經尿濕。

那麼先給換尿布,這個行動讓尿濕了不怎麼舒服的他,舒服了不少。

然後,余穎給他喂用女乃粉兌好的牛女乃,小孩子雙手抓住女乃瓶,吃得很嗨。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孩子的困勁上來,就打起瞌睡。

余穎把他放下,這個動作驚動了他。

于是他輕微地哆嗦了一下,睜開了一下眼楮,想要看看的時候,就听到一個柔和甜美的歌聲。

這歌聲是這段時間才有的,讓他感覺是無比的安心。

于是他打了個哈欠,沉沉入睡。

而余穎彎著要,用手輕輕拍著孩子,確定他終于睡著後,她才收起手,把孩子身上的被子蓋好。

跟著,她把女乃瓶收好。

對于這個孩子,余穎是很小心的。

小朋友很乖巧的,那些被人虐待的記憶,應該還是有點殘留的。

于是,造成他有種小動物的本能,做事的時候,即使小,也很有眼色,不敢讓大人生氣。

所以,連哭也不敢肆意地哭。

就是到了余穎身邊後,也同樣是哭也不敢大聲地哭,只敢委屈巴巴看著大人。

大眼楮里帶著不少淚水,卻不敢落下。

唉!

那種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孩子,都是有人寵著、愛著才會敢去做的。

那是一種福分啊。

而像這個孩子,卻應該也是從蜜罐子里掉進苦海里。

只是孩子那麼小,當娘的舍得自己死嗎?

余穎很是有些奇怪,那麼那個女人真的是,那種離開夫君就活不了的女人嗎?

一般不怎麼可能。

當然,余穎承認是有那種夫妻感情深,然後一方死後,另一個就活不下的。

但這一對小夫妻,應該是婚後並沒有相處多少時間,感情會那麼深?

連親兒子都不要,就有些不對。

至于委托人是沒有這懷疑的,她對這個弟媳就沒有見過幾面。

可余穎不一樣,她見識的時間多,很是知道,女人中為母則強的人多了去了。

扔下才剛剛滿周歲的孩子上吊自殺,那麼怎麼看,都感覺那個女人的死有些貓膩。

那麼,就要查。

要是被她查出來,這其中有貓膩,那麼伸手太長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這麼想過之後,余穎也開始準備睡覺。

「你這樣做,皇帝不會起疑嗎?」旦旦問。

旦旦這一次出來的時候,變成猞猁的樣子,在古代還是變身為這種猛獸型的動物更好。

它有些不明白,明明余穎可以做的更加縝密,讓小郎假死出承恩公府,根本就不會留下任何破綻,但不這麼做。

難道,自己主人腦殘了?

這麼大刺刺讓阿一,直接就把孩子接出來,然後又把承恩公府的東西一掃而光,這不是典型的讓人覺得,廖家還有後手嗎?

就在這時候,它感覺自己腦門被彈了一下,跟著尖尖的耳朵被擰了一下。

「好啊!竟然說我腦殘?」

「我錯了,主人最最英明睿智。」

「切!睿智!」余穎冷哼了一聲。

「嗯嗯,主人最聰明,一定是有計劃的。」

「旦旦,我就是讓他起疑,人要是一直知道,自己身邊一直有仇人在虎視眈眈,卻怎麼也找不到,那麼那個人也別想有什麼好日子過。」

帝王是疑心病最重的人,所以余穎才會這樣做。

「原來如此,算他倒霉,遇到你。對了,你打算小郎什麼名字?」

「阿和!這是他姑姑的想法。」

這個可憐的孩子,要不是姑姑舍去自己,那麼也是夭折的命。

躺在床上,余穎一時間沒有睡著,想起來原主。

說起來,原主不是傻子,丈夫的心在不在自己身上,原主是知道的。

可以說,在新婚後說的她,很快就明白這其中的道道。

但一個有寵的正妻,和一個被夫君厭棄的正妻,這其中的區別,她心里門清,所以在夫君大秀夫妻和諧的時候,原主是配合的。

有一種痛,只能她自己品嘗。

等到在張貴妃較量後,皇後自然知道自己的處境,除非是廖家起兵造反,她的情況才有有變化,那麼她這個皇後,只能是裝作木頭人。

皇帝對張貴妃的寵愛,原主並不在意,夫妻之間有情意的,並不怎麼多。

她作為一個大婦,是不需要和那些妃嬪們爭寵。

所以,後宮里,就這樣奇妙地保持著一定的均衡,直到廖家的人最後戰死沙場,這個平衡才打破。

原主不是傻瓜,把事情一推敲,就感覺出不對勁。

而承恩公的傳承,更令原主疑心大起。

然後越想越不對的她,終于明白皇帝一直在對廖家出手,才會被氣得差點吐血而亡。

選擇發布任務,是原主認為事情到了無可挽回的時候。

因為在原主,她的處境已經是絕境。

她的心月復已經是全部消失,甚至宮里的人已經把她圈禁起來。

她一個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而廖家已經是只剩下一個獨苗苗,在原主看來,廖家為了她,已經付出了所有,那麼這一根獨苗一定要保住。

至于皇帝,原主心里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只希望老天有眼,讓皇帝有一天後悔,而她永遠不會原諒他的行為。

另外,原主也要看看沒有了她這個鳳凰命的皇後,這個皇朝還能撐多長時間?

余穎在知道原主這個信息的時候,是有些吃驚的。

這世上還真的是有鳳凰命?

不過,她轉眼就放在一邊,以她現在的命格,只怕比鳳凰命還要尊貴。

當然,余穎很好奇,在失去原主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還能坐穩皇帝寶座吧。

想到這里,余穎感覺有些困了,也去睡了。

至于旦旦趴在墊子上,跟著休息。

而小小魚,這時候變成一只小雀,停在旦旦身上。

其實,它想要當一只金剛鸚鵡的。

但,余穎不同意。

這個時候,有這麼美麗和聰明的鸚鵡在,絕對是有一批人來打它的主意。

現在的她們一家人,必須低調。

京城里的那些有錢有勢之人,太多。

就這樣,這一夜平常人家在看過熱鬧後,就很快睡著,畢竟那一切都是有權有勢所要關注的,和平常人沒有太大的關系。

到了第二天,皇帝就在大殿上痛訴了皇後一番。

說貴為皇後的她,竟然放了一把火,把自己燒死,完全無視祖宗規矩,所以他忍無可忍,廢除皇後。

甚至最後的時候,只讓廖後以庶人的身份下葬。

皇帝這一次發作,朝中大臣都沒有作聲。

皇朝已經建立一百多年,能上朝的文武大臣一個個都不是傻子。

對于廖皇後,他們的大多數人並不怎麼了解。

畢竟那是後宮,他們做臣子的,對帝王的妻妾不應該感興趣……

但,對廖家的功勞還是很明白的。

有臣子想︰廖家的人,要是泉下有知的話,只怕是氣壞了。

當然,很多人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因為,厲害的廖家人現在也算是死絕。

不然,陛下怎麼弄出一個無賴來繼承承恩公爵位?

所以,早就有聰明人看出來,皇帝對自己的後族感情並不深。

不過,皇後一廢,那麼自然有新的承恩公府出現。

那麼,可以另外燒熱灶。

就是不知道,誰會是那一位幸運兒?成為新皇後。

當然,也有人是心里冰冷,在他們心里已經明白一件事,皇帝的心特黑了。

廖家為了朝廷,可以說付出很多,結果皇後竟然自殺。

只怕被逼急了。

有句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廖後寧可死,也不想著活著,只怕是吃了無盡的屈辱。

那麼,說明皇帝做的有多麼差勁。

算了,這個官爺當的沒有意思,準備走人吧。

當然走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露出什麼馬腳來。

除了那兩種人來,也有人心里是歡呼雀躍,終于把那個皇後拉下來,那麼看看皇帝怎麼做吧?

會不會是自家的孩子晉升為皇後?

當然,不管是那一類人,都沒有一個人出言勸皇帝一把。

畢竟廖後已經死掉,而廖家也是絕戶,就算是有個獨苗在,才一周歲,而幼兒的夭折率那麼高。

所以,沒有人會為廖後娘家出聲。

苦主已經亡故,再說什麼都沒有用。

出聲的下場,只會得罪了皇帝,也得罪了那些妃嬪的家人。

一般人實在是,沒有那個實力去做。

即使心里再看不上,力有不逮的人也只能是閉嘴。

說話的下場,就是多死幾個有良心的人。

當然,皇帝還讓人加強對城里之人的檢查,以預防有可能出現的廖家後手。

甚至,把這個命令發到各個地方。

同時下發的,還有廖後的畫像,被指明是所謂的叛國罪人。

說完這幾樣事情之後,皇帝就打算退朝。

當然新皇後的人選,很快就會有大臣們進言。

而在皇帝眼里,張貴妃是最佳人選,聰明體貼,而且還給他生兒育女。

于是朝臣下朝後,皇後被廢的消息被火速傳開。

余穎倒是沒有太在意所謂的廷議,其實就是原主並不願意和這位皇帝埋在一處。

就讓新後和皇帝,以後一同埋在一個墳塋里。

余穎知道畫像後,為了預防萬一,特意去看了一眼畫像,根本就是大寫意畫法。

能認出才有鬼。

余穎放心大膽地住下,雖然還是那一張臉,但原主多是化過妝的,而余穎到了之後,對所謂的脂肪一點也不喜歡,直接棄用。

可以說,基本看不出來是所謂的叛國罪人。

做了一通準備的皇帝,心里雖然有些疑惑,但已經不怎麼太在意廖後。

就算是有後手的話,那麼也不敢弄的動靜太大。

現在的他們只怕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

甚至,張貴妃懷疑所謂的小郎失蹤,只怕是新任廖家人搞的鬼。

說不定孩子死了,他們害怕承擔責任,所以就假意稱那個孩子被偷走。

原本伺候小郎的奴僕,一個個都被打死,一定是滅口(其實是皇帝的命令)。

對于這些猜測,張貴妃並沒有告訴別人。

不過,對自己兒女身邊加強戒備。

這時候的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個人已經暗搓搓打算搞事。

既然皇帝這麼亟不可待,那麼余穎打算在立新後的大典上,好好讓他們夫妻出出風頭。

他們帝後兩個人,一定不要太感覺她。

「你已經想好怎麼做?」旦旦惟恐天下不亂地問。

「是啊!」余穎笑眯眯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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