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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逼迫

「不知道越先生有何貴干?」路德維問道,他已經做過功課,越家的新家主就是眼前這個毛頭小伙子。

說實話,路德維是有些嫉妒這個年輕人,有句話說︰投胎是個技術活。越觀海,這胎投的不錯,年紀輕輕就成為一個家族的主人。

比一般人的起點高的太多,要是他自己有這個身份的話,那麼早就升到高高的位置,那里會一直待在這個行政星。想到這里,路德維看越觀海的神情有些微妙。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越家勢大,路德維都不想見越觀海。

因為這位年輕的越家主的親爸就死在一場謀殺中,當時伊麗莎白就在場,過來不久,他親愛的妻子就出現了精神錯亂。

為此,路德維很不開心,認為就是越家惹得禍,他的妻子反而跟著遭殃。

時間過去那麼久,每一次看到越家倒霉的時候,路德維心里就有種說不出得酸爽,巴不得越家更慘。

說到底,路德維之所以這麼恨越家,就感覺原本和睦美滿的家變成這樣,越家要負責主要的責任。讓他沒有了妻子的關懷,讓女兒沒有親媽的關心。

所以在對上越觀海的時候,路德維自然不會小心翼翼。他已經當官做久了,自然帶了一種官威。在他的言談話語中,就不自覺地表露無遺。

路德維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東方面孔的讓他們更顯得年輕,路德維算了一下越觀海的年齡,這面容和他們的年紀比,明顯的減齡。

雖然路德維的內心深處帶著種種不快,但是在體制內已經修煉多年的他,已經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的想法。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路德維感覺那個一直靜靜坐著的那個女孩子,用一種思量許久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路德維有種被看透內心的想法。

就在這時,越觀海開口說話了︰「我們是來看一個人,就是伊麗莎白。」

從一開始見面,越觀海就在看這個路德維,從他的姓來看,帶著點東方的感覺,面容上也略微帶著一點點混血的特征,但整個面容還是比較偏西方。

至于他們來17號行政星的目的,到了這個時候,越觀海就沒有打算隱瞞下去。

「可是她已經病了。」路德維面孔上出現吃驚的情況,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來人竟然要見伊麗莎白,「病的已經不認識人,就不要見她了吧!」

說到這里的時候,路德維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甚至再也保持不住禮貌的笑臉,連眼神也變得凶惡起來,就是越家的人帶累了自己的妻子。

現在竟然敢來打擾生病的人?過分,太過分了。

但是路德維的壞臉色並沒有嚇到越家兄妹,反而兩個人當沒有看見。

「其實,我們有必須見她的理由。這是我的妹妹,越元穎。」說到這里,越觀海的臉色有些變化,語音中帶著一種沉郁,然後越觀海一指坐在一旁的余穎。

這時候的路德維有種一拳打下去,結果打到棉花上的感覺,因為對面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把他的憤怒態度當成什麼大事!這一點氣得路德維要死,卻沒轍。

于是路德維看了一眼余穎,心里還是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越觀海會介紹自己妹妹?越家人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古怪,難道是這位堅持要見伊麗莎白?為什麼?

「路德維先生應該還記得,那一次聖瑪麗醫院的刺殺事件吧?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找伊麗莎白。」這時候余穎開口說道,到了這個時候,還是直指事實為好。

「這件事和我的夫人沒有什麼關系。」路德維有幾分氣憤地說道。

其實路德維听到這里,要不是多年的修養,他都要蹦起來打人了。那件事要是和伊麗莎白聯系起來的話,那麼聯盟會怎麼看自己?

「那麼安吉拉被送到信威46號行星上,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嗎?」。余穎問道。

有了越家勢力的參與,很快就查出來當時是誰辦的手續?是伊麗莎白辦的,甚至還有路德維的簽字還在上面。

「安吉拉?」顯然路德維有些發蒙,一時間想不起來安吉拉是誰?那個什麼信威46號行星,更沒有在他的大腦里有什麼大印象。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他都想不起來。

在一旁的越觀海心里那個氣,合著整件事都只是越家倒霉,而且他也看出來,路德維似乎認為伊麗莎白的發瘋,和越家有關系。

呸!越觀海都想吐口吐沫到路德維臉上,明明是伊麗莎白設計越家才對。結果是路德維的官職保住,伊麗莎白雖然瘋了,但是吃的好,住的好,還有專門的人伺候著。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忍著點為好,等見到伊麗莎白再說。

「安吉拉曾經是伊麗莎白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妹妹的代孕媽媽。當年我妹妹還在安吉拉肚子里的時候,就在伊麗莎白的安排下,去了信威46號行星。」越觀海語氣很平板。

「這一去,越家就找了二十多年,直到妹妹自己找會越家。」這時候的路德維才知道為什麼越家人來找伊麗莎白?合著是伊麗莎白把人家孩子而且能听出越觀海語調中帶著一種壓抑。

此刻的路德維幾乎是有些坐不住,原本以為這件事和自己家一點關系也沒有,現在一听自己的妻子也摻和進去,而且只怕自己也卷進去了。

有了提示之後,路德維終于想起來一件事,是妻子伊麗莎白說︰安吉拉因為美貌惹得禍,不得不到一個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避避風頭。

當時好像就是這個情況,路德維看在妻子的面子上就走了一套程序,把安吉拉的戶籍給改了,然後妻子指了個偏僻安全的地方,把安吉拉塞了進去。

想不到的是,這中間有事,難道是妻子因為不憤,才把安吉拉送走,讓月家人嘗嘗苦頭?路德維皺著眉頭,心里琢磨著。

同時路德維有些怪自己妻子,怎麼什麼事都不告訴自己?現在已經是啞口無言。

想通這點的路德維,覺得有必要看看這兩個越家人是什麼意思,所以只是皺眉,卻沒有再堅持這事和伊麗莎白沒關系。

其實路德維也看出了。越家人一定有什麼證據在手。

「老奸巨猾。」余穎在心里月復誹著,當了這麼多年官也不是白當的,很會審時度勢,一言不發的話,就不容易被人抓住什麼把柄。

「不知道路德維先生知道自己的夫人是催眠師吧?伊麗莎白催眠了安吉拉。」余穎拋出一個小型手榴彈,同時注意著路德維的行動,想看看這位的舉動。

原本正端著杯子準備喝口咖啡的路德維,聞言手里的杯子竟然應聲而落,「什麼?催眠師?這不可能。伊麗莎白是催眠師?這不可能。」

說到後來,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兩個越家人的黑眼楮中,都閃爍著一種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意思。

催眠師的厲害,路德維是有所了解的,一想到這個,路德維心里有點不舒服。

因為他也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伊麗莎白是不是也對他出過手?畢竟想當年安吉拉也算是伊麗莎白最鐵的閨蜜,竟然中招了。

這一刻,路德維有種找人檢查自己的想法。

但是路德維最終坐在那里沒有動,因為多年為官那種經歷,讓他知道這個時候動作太多,並不好。于是坐著不動,反而琢磨起越家人的來意。

然後他問道︰「說實話,伊麗莎白自從懷上我的女兒起,就沒有去參加工作,不過她一直是個好妻子、好媽媽。所以你們說她是催眠師,我實在是太吃驚了。」

路德維的話很好地解釋了他剛才的失態,而且這麼些年過來,路德維已經習慣了美化伊麗莎白的一舉一動,也許妻子是為了這個家,才暗算了越家人。

但是怎麼也要和自己打個招呼啊!路德維最終忍不住,在心里埋怨了一下伊麗莎白。

余穎看到這里,想到了一件事,大概伊麗莎白和自己丈夫感情相當不錯,即使是知道妻子對他使用了催眠術,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畢竟那些心理暗示與催眠已經太過久遠,也許已經成為路德維的習慣。

看樣子作戰方案要進行變一變,路德維不管怎麼樣,仕途應該就止步于此,他永遠也別想著再進一步,余穎決定回去之後也要關注路德維,畢竟他們之間一不小心就是結仇。

而路德維不升官的話,對徐娜娜的幫助也不過如此,所以就不需要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也算是那個伊麗莎白走運,這個老公竟然不可能背叛她。

但是這個仇還不能不報,同時還要除掉隱患,所以必須要見一見伊麗莎白。余穎的目光朝著越觀海掃了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這件事還是讓她來說。

看到余穎的目光,越觀海微微一愕之後,就輕微地點了一下頭,雖然不知道妹妹在搞什麼鬼?但是應該是有什麼打算。

到了此刻,越觀海自然是對妹妹想法,舉雙手贊同。

「我們能理解,路德維先生,畢竟我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吃驚。畢竟你的夫人簡直可以被稱為巾幗英雄,把我們越家人統統涮了一把。」余穎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但是分量很重,堪比炸彈。

「你這是什麼意思?」路德維被炸得是七葷八素,這位越家小姐先是扔了個手榴彈,接著就是炸藥包。再往下不知道是什麼?這兩位到底是來干什麼的?

「我們要見見伊麗莎白,」余穎說出自己的要求,看對方馬上露出拒絕的表情,余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反正這二十多年前聖瑪麗醫院的事情,總要分個是非黑白。」

「可是伊麗莎白已經瘋了!你們也太喪心病狂了吧?」路德維說話的時候,恨不得抓個東西砸過去,感覺這個要求是對自己妻子的欺辱,越家人怎麼敢這樣做?

「想拿什麼東西砸我?砸啊!朝著我的腦袋砸!如果今天砸不出血來,就算你是個軟蛋。」余穎冷笑著說道,所有的一切都始于安吉拉的陰謀。

用手指指自己的頭部,同時余穎猛地站了起來,就見余穎身子一探,此刻她的動作就動若月兌兔,一把薅住路德維的衣領。

「客客氣氣和你講話,卻以為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把我們的話當成耳邊風。要不是我們都是些文明人,我早就想打你一頓。」就听余穎清脆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說實話伊麗莎白設計越家人的時候,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路德維的官職。那麼打一頓路德維,也不算過火,說到這里的時候,余穎是眼楮中露出打你一頓都是你活該的意思。

「當初伊麗莎白設局的時候,就應該想過事情暴露之後,越家人不會白白犧牲。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別說她已經發瘋,就是她死了。」說到這里余穎冷笑了一聲。

「我也要鞭尸!」說實話,余穎其實是有那種想法。

而被揪住衣領的路德維,氣的那張臉一下子漲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還是一個女孩子嗎?簡直暴徒見了她,也要失色。

只是明明是個如此粗俗的動作,偏偏在余穎做來有種說不出的干淨利索。

本來路德維還想著反抗,卻沒有想到,他還沒有來及做什麼反抗動作,就被余穎接下來的動作唬住。因為余穎輕輕一勒緊他的衣領,他就感覺自己不能動了。

「有話好好說。」路德維終于反應過來,竟然被一個年輕女孩制住,「伊麗莎白真的已經瘋了,你們還來找她,找她沒有用。」

說實話,路德維不得不懷疑自家遇到什麼劫匪,而不是所謂的越家人,這種殺機冷冽的女人怎麼也能是越家小姐?難道自己上當了?

「我才不相信,她已經瘋了。」余穎先說了一句話。

越家這麼些人都死在她的設局中,瘋了只是便宜了伊麗莎白,「我要親眼去看看,這些年我們吃了多少苦頭,難道那些苦頭都白吃了?讓我們去看看。」

此刻的路德維氣的有些咬牙切齒,但是他隱隱知道伊麗莎白這次犯了什麼樣錯誤,人家事主已經找上門,而且來的人里,還偏偏有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余穎。

于是只得低頭,「好好好,咱們一起去看伊麗莎白。」

「早這麼說話的話,我們就不會來這一招,六哥,你來跟著路德維先生,免得他一會走失。當然路德維先生要是想要報警的話,我也不怕,畢竟我是受害者。」余穎站在一邊,同時提醒後來者,因為這位路德維只怕是不服。

「好的,妹妹。」越觀海興沖沖的接下任務,有些像牢頭一樣盯著路德維,當然余穎也跟在另一半,于是路德維就在兩個人的眼皮底下,朝關著伊麗莎白的屋子走去。

「到了,就是這里。」路德維敲敲門,很快就出來一個健壯的女佣。

余穎此刻明白為什麼這家人都用的是有把力氣的人,就是為了照顧有些發瘋的伊麗莎白。這一點,讓余穎想到了一本世界名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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