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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隱隱歌

大閼氏感到冥冥中有力量,讓她被千軍萬馬踏碎的身子重新愈合,更加強壯,「為什麼還哭呢?勝利了的我們的寧月為何在背人處哭濕了你的繡花枕頭。你在為何人落淚,是你兄弟零散的尸身還是你那個已成人形的怪胎?或者是兩者兼而有之。」

听到大閼氏的這些話,明知道不應該在她面前落淚的寧月終于忍受不住,大聲的抽泣起來,「是我對不起他們,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上神不該懲罰他們的。他們更不應該因我而死。」

大閼氏就那麼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的暴風哭泣,然後再俯,又在她耳邊吹過一口氣。將留在她臉上的眼淚吹得傾斜,「這才是真正的勝利,有血有肉的勝利!啊!還有骨頭,還有你弟弟的森森白骨和未來不遠日子里,你那個嬰兒的森森白骨。時間總會把我們想要的一切帶給我們。原本你該要的只是衣食富足,可是你卻偏偏要了顯貴榮華。要得多了,要得偏了,自然就會有失足的時候。所以連上神的懲罰也會偏頗到你弟弟和你的孩子身上。這當然都怪你,全都怪你,如果你能夠早一點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早一點摧毀你自己,那麼就不用其他人為你代過,這些無謂的犧牲,也就從此至終都不會出現。」

哭泣中的寧月忽然猛的起身,去掐大閼氏那段如天鵝般的頸子。但那良苦的用心,卻只能支撐她坐起到一半的力氣。然後整個人又重重地摔回鋪位之上,一瞬被過氣去。

大閼氏伸出手去撩開她被發絲遮擋住的臉頰,用極其細小的聲音對著那小巧玲瓏的耳朵說道,「怎麼又急了,要是一開始我就對你動用這些方法你也會撲過來狠咬我吧,要是那樣的話大汗可就早知道了你的怪脾氣,如此看來,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我給你的好處呢,是因為我的溫順,也就成全了你的溫順,只不過只做一個溫順的大閼氏,我做的膩了,這才要拉著你出來,一起喧囂躁動,不過你配合的很好,比我預料中的還要好,真的好上很多。我一直在跟你說,我不是在跟你爭寵,你偏偏不信。那個男人即使不是愛上你,也會愛上許許多多新鮮柔女敕的女子,我對他已經再不抱任何希望,可是你知道嗎?他的汗位不一樣,那把黃金打造的座椅之會忠于每一個擁有它的人。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我坐到了那個位置上,便再不是一個隨意可以隨意拋棄的人。也只有在那時,可汗的目光才不會轉向其他的方向。因為他已經沒有資格再挑選。我希望他是個懂事的人,能把他的心也一起送給我。」

大閼氏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不過那個可憐的女子還是沒有醒過來,她抬起頭,站直了身子沉思了一會兒,才回頭的對身後的人說道,「讓最好的巫醫來看她。我要讓看看,我並沒有撒謊,我一點也不想殺她。在此之前,我確實很恨她,恨她讓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是人真的會變得很快。我對我的對手有了新的期待,我寧願她是個凶狠殘暴的人……」

再次跪在大閼氏面前的侍衛把頭低得更低。她能夠猜得到他們將要回稟的結果是什麼,一個詭異出現的嬰孩又詭異消失。雖然她不清楚她在害怕什麼,但是能夠感覺出這份恐懼已經沉澱到了自己的心底。

在大閼氏一言不發的這段時間里,跪在他面前的侍衛個個都戰戰兢兢。他們老老實實的等待著懲罰的降臨。大閼氏只在可汗面前是個溫柔豪爽的女人。在他們面前的大閼氏從來都是一個狠辣而豪爽的女人。不過最近她的風格有些轉變。他們覺得那一定是那個寧詌uo帳系腦?頡4筱帳媳淶猛裨疾豢勺聊ャ br />

正如同她現在說的這段話,「你們下去繼續找吧,即使那東西是故意的,想要在必然的時刻出現在某人面前,我們也應該透過不懈的努力,得到那麼一點點先機。」

「我們就這樣出去嗎?」跪在下面的侍衛有些交頭接耳,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能夠以罪責之身,在大閼氏面前全身而退。

現在不是跟這些下人們置氣的時候。大閼氏心中最重要的打算是馬上面見相師。

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在之前他們的對話當中,那位相師對現在的詭異情況已經有所暗示。那時她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一心想要狠狠的折磨寧月,好像就是在那個時候浪費了很多珍貴的時間也錯過了相師的有用提醒。才導致了某些詭異,蓬勃興起。

相師對大閼氏臉上忽然生長出來的虔誠信任。並沒有給出任何積極的回應,他仍是一如既往的恭敬為禮。不過大閼氏看過來的目光已經從最初的不屑,轉變成虔誠的信仰的光景,早已落定他眼中,化作一抹淡淡的痕跡,轉眼消失于無。比起這些傲慢的逆轉,他更加在意的仍然是不斷徘徊在聖壇之外的那些隱約歌聲。

大閼氏來不及跟他表白自己對他的信任,開門見山的提問到,「我想知道關于那孩子,相師會知道的所有事情吧?」

「據卦象上來看,寧詌uo帳縴??珊溝淖鈾茫?紊窠悅穡?裉旎夠鈐駒謖饈蘭淶難?庖丫?斐辛似淥?榛輟!畢嗍Φ愕轎?溝乃咚鄧?目捶 D歉梟?鋈煌A訟呂矗?嗍Ω芯醯僥持秩諍顯譖ドヅ蟹か? br />

「他是妖物?」大閼氏瞪大眼楮。

「古戰場上遺留魂魄的凝結。」相師面色凝重。他心中有更多的想法,但是此時此刻卻不能說出來。

「是吉是凶?」只是簡短的四個字卻被大閼氏掩飾不住的心中希冀所扭曲,變得含混不清。她原本試圖再說一次。但看到相師臉上的表情,知道他不用听,也已經猜到,她說的是什麼。

「非吉非凶。世事原本沒有吉凶定論,之後的因緣際會造就了那些偏頗而已。」

听了相師的話,大閼氏覺得莫名的安心,「相師的意思是,我們還沒有走到絕路之上,如果努力,即使是凶兆,也可以變成吉兆!那麼,那個一直找不到的嬰孩,他還會再出現嗎?」大閼氏能夠感覺出她自己的害怕。她想起那些,被她不斷派出去,又不斷尋找無蹤的侍衛,莫名的恐懼就會從她的腳底長起游走她全身再到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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