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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你饞肉了麼

到了最後,無憂又把之前打算,永遠與鳴棋隔出些距離的想法放下,她是該見他的,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怎麼可能靠只言片語說得清呢!然後她給自己的安慰是,如果不是因為生死攸關,她才不會,首先打破今後都不再見他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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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想將我從別的女人手中奪回去了嗎?」正要退進樹木陰影里的無憂,忽然看到藏在自己身後草木之中不知多久的鳴棋,腳下還想再退出一步,卻被他拉住,「世子的問題很貴重,要回答。」

眼看著他的臉,接近自己的鼻息,忙伸手去推他,他反倒得寸進尺,連她推他的手也反握住,目光有些犀利,但是,語聲卻極其溫柔,「別再掙了,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有傷在身,在這一刻,我們是這麼的般配,像不像是傳說中的天作之合要麼就是佳偶天成?」

听他提到傷,忽然想起被她忽略了多時的月復痛,直到軟綿綿的放松了力氣任他這樣擁著她。他才笑了起來。

鳴棋放開了她一只手,卻拿起了另一只放在唇邊親了親,「這就是我現在要做的事,看在別人眼中是放開了你的手,但事實上,卻很相反的要更加靠近你。」

看他目光鎮定用力,本想奪回那只手的無憂,也只好听之任之,但只忍了一小會兒,就開口提醒,「我能出來的時間不長。該和世子說正經話的。」

鳴棋如同小孩子一般,將臉在她手上蹭了蹭,「這就是事關人命的正經話,不要那麼快走開我的解藥。不見你,我想念的要死。」

無憂覺得,今天他的嘴巴就像是抹了蜜糖,說出來的每句話,都能直接進她心里,她的來意明明很清楚的,但是,現在,一顆心都因為他的話而亂了起來。又實在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當然,她還理得清,要想讓自己平靜下來,首先,他得先放開手。

可到底怎麼辦,怎麼辦?終于,張開嘴巴在他手指上咬了一下。她確信她還用了點力氣用于震懾。

鳴棋痛得抽氣的時候。

無憂終于成功的與他隔開距離。

鳴棋一雙英挺的眉飛揚跳月兌了幾下,又花自飄零水自流般的柔柔平和下來,歸于它原來的位置,「可是你求我過來見你的。茶我都沒喝上一杯,你給我的見面禮就是這個嗎?你饞肉了麼?」

無憂微微探頭,看看那個清晰的牙印,真的有些過意不去的說,「我這個意思……我這意思是說,我們沒有時間再遲疑拖沓。」

鳴棋扭過頭看了一眼,像有無數暗藏的枝繁葉茂處,「早就不該這麼拖沓了。我該一早就讓你做了我的女人。讓任何人都無法再打你的主意。」

他忽然一大步踏過來,直接抱住無憂的脖子在她唇上狠狠吸允起來。他的氣息混雜著藥香與龍涎香的復雜味道,如天神般將她秉持的世界改變,她就快融化,她就快找不到自己。她知道她要趕快清醒過來,但他整個人都在旋轉,在那如夢如幻的氛圍里旋轉,在那如虹如炙的熱度里旋轉,連她的想法都在旋轉。

這完全是無憂之前沒有預料到的激烈轉變。可全身都受制于鳴棋的她,根本無力反抗。更有可能,鳴棋本身就會覺得那種反抗是一種激勵。

但她要快點找到辦法,在她徹徹底底融化殆盡之前。

所以她像一根木頭一樣的僵了起來。就像本來在奔跑的血液忽然停住了腳步。連身體的溫度都在下降。鳴棋意識到了她的變化,慢慢停了下來。離開她的唇,再拉開一點他們之間的距離。無憂全身月兌力的差點摔倒下去。他沒有伸手去扶她,任她自己掙扎著又牢牢的站穩。然後,鳴棋很粗暴的打開被風吹過來的樹枝,他自己對無憂說過的話,此時響在他耳邊,「我會娶了傾染染。」他慢慢閉上眼楮,「你仍然在懷疑我的心意?如狡兔三窟?」有鮮紅刺目的液體慢慢溢出他的唇角。

一道刺痛,從無憂的心蔓延到了指尖。她伸出去想撫過他唇角手指,差一點就要控制不住。又勉強忍住。

無憂不知道此時要怎麼面對他的失望,她想對他說,關于他要娶傾染染的事情,她確實很在乎,卻不並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對他失望,她只是更擔心,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但她又忽然提醒自己,不能再不管不顧的隨意在他面前提到傾染染用來刺激他。他身上的毒還沒有除盡。她更怕失去他,哪怕只會有一天的失去,她也不能忍受。

好不容易在混亂找到一絲清明,「相信是假的,不相信也是假的。我們根本就不是有時間說這些的人。」然後又瞬間找不到可以接續下的說辭。現在在鳴棋面前,她能感覺到的全是身體上的感覺,還有她到現在都火辣辣的一雙唇。

「讓你相信這一切只是我暫時無奈的話,我不會說。但總有一天你會看到這樣的結果,而我是你的男人。」鳴棋並沒有真的生她的氣,讓無憂心上高高提起的巨石,慢慢放落。她想著她該好好跟他說說眼下。「宛如世子妃,帶過來了一幅詭畫。」想了許久,也想不到更好的切入點,就只能像這樣單刀直入。

鳴棋的震驚其實並不如,無憂預料中的劇烈,但這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到底也勾起了他的驚異。無憂猜想,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宛如的身份,與無憂之間的關系,還有那幅畫上的內容。

為了節省時間,無憂將她與宛如從前的約定,和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概括的給鳴棋講了講。故事有點長,用的時間也不少。

話尾處猛然想到之前的婢子,說鳴棋去私牢里見過那于氏一家老小的事,也順便問了一句。

而余老將軍家的事,與她眼前的困惑中到底有沒有瓜葛牽絆,顯然已經被厚厚的迷霧遮掩。根本無從確定。

鳴棋搖了搖頭,「本來是想去看一看的,但是到了外面的時候,遇到了善修兄長。他提醒了我一句,如非必需不要去見于將軍。」然後,鳴棋作出,他還在繼續思考著,那個建議的樣子。

無憂看了眼天色,剛剛的感情糾葛已經,耽擱了太多時間,她不得不先說出那幅畫中的內容,大概描繪了那畫作的出處,和上面只在花木之間就能夠窮形盡相的滾滾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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