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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節 知根知底

男人發出冷笑聲,「你們對他都做了些什麼,你們竟敢這麼做來威脅我!」從語氣中可以听得出來男人的怒氣。

齊不揚忙道︰「不不不,先生,你誤會了,我們什麼也沒有做,是張子正先生的身體生病了,應該說他的心髒出現問題了,張子正先生做過心髒移植手術對面,他一直都需要服用抗排斥藥物對嗎?」。

李在民听到這里一頭霧水,疑惑的朝其他人看去,只見其他人也是同樣疑惑的表情,面面相覷。

李在民對著陳教授問道︰「他這是在胡編亂造嗎?」。

陳教授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

男人陰沉的聲音傳來,「繼續說。」

齊不揚道︰「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上講,張子正先生這個心髒移植手術並不成功。」

男人立即月兌口道︰「不可能,給他手術的醫生是世界上最好的外科醫生。」

齊不揚沉吟起來。

男人給予壓力,沉聲道︰「馬上回答,否則你永遠開不了口。」

齊不揚道︰「如果動手術的醫生是世界上最好的外科醫生,我只能說這位醫生別有居心,簡單說這位醫生在張子正先生心髒瓣膜上做了手腳,平時看不出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年三年之後張子正先生會毫無征兆的出現猝死。」

男人怒吼道︰「他居然有膽子耍花招!」

包括李在民在內的許多人一臉驚訝,听綁匪頭子這反應,齊醫生說的一點不假,可齊醫生怎麼會知道這些,通過語氣刺激讓這綁匪頭子自己暴露的?然而一個正常人理智點都知道這不太可能,只覺得齊醫生肯定知道些什麼,所以才一直能牽著綁匪頭子的鼻子走,一直將對方的情緒控制在自己的言語下。

這個「他」應該就是綁匪頭子口中說的世界上最好的外科醫生,如果真的如此,那真的該為這位醫生叫好。

然而正是這位醫生,他們現在卻又沒辦法拿張子正的命來換那些人質的命。

在不知不覺中,綁匪放任齊不揚走到教學樓下。

陳教授等人這才回神,這是不是代表說綁匪已經願意接受談判了呢,而齊醫生成功的代替了他的工作。

李在民看向陳教授,兩人目光對視卻沒說出話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綁匪頭子突然說道︰「站住,我派人上去接你。」齊不揚前進的方向同樣設置有紅外線感應炸彈,這會綁匪頭子非但不殺齊不揚,還很關心他的生死,相比較剛才他一些列冷酷無情的行為,是多麼的諷刺。

「好。」齊不揚笑著應了一聲,沒有多問。

一個蒙著面的男人下來,指引著齊不揚避開那些紅外線。

李在民等人看著齊不揚成功進入教學樓,消失在他們的實現中,心中暗暗道︰「希望齊醫生能夠說動這幫人,他不奢望這幫人會投降,只要他們不再殺害人質就好了,甚至只要他們肯釋放人質,就算讓他提供工具讓他們逃跑,也是可以答應的。」

這時林烈突然靠近過來︰口氣很是堅決︰「市長,我要求再次行動!」

李在民卻道︰「等一等,看齊醫生能為我們爭取到什麼條件。」

「齊醫生!那個齊醫生?」

齊不揚來的時候,林烈正帶領特警隊和綁匪交火,剛剛他心系林冰蘭安危,集中精力部署下一次的潛入行動,所有根本不知道這個情況。

「齊醫生剛剛已經進入教學樓了。」

林烈很是驚訝好奇︰「進入教學樓了,他一個人潛入進去了?」

「不是,經過綁匪的允許進入教學樓。」

「綁匪怎麼會讓人……」

林烈話還沒有問完,就有兩三個記者越過警戒線沖到李在民身邊,「市長,能詳細介紹剛剛進入教學樓的那位齊醫生嗎?」。

「這位齊醫生是不是我們的警務人員假扮的,借此混進去綁匪內部,從里面接應我們下一次的行動?」

李在民黑著臉,一個問題也沒回答,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些記者卻還不分輕重,冷冷道︰「無視法律法規,擾亂警務人員辦案,把他們幾個都扣押起來!」

不來真的,他們還以為這是鬧著玩的。

就在這幾個警察被扣押,陳丹那邊卻開始針對齊不揚做著現場報道︰光是齊不揚的身份來歷,就足以讓她敷衍觀眾好一陣子,當然陳丹無需在齊不揚的身份來歷上做文章來敷衍觀眾,對于齊不揚,她有太多太多說不完的故事,就算給齊不揚來做一次專題報道也完全沒有問題。

「齊醫生是位充滿神奇的醫生,他高超的醫術與他的年輕不成正比,恰恰相反……」

在醫學領域上,齊醫生給我帶來了太多的震撼,太多的奇跡,我不知道這一次齊醫生是否能夠扭轉乾坤,雖然他不是一個警察,但我卻依然對他信心百倍,因為他從來沒有讓別人失望過,再困難的事情,齊醫生也最終能夠解決……」

陳丹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說的慷慨激揚,唾沫橫飛。

齊不揚上了樓,走進一間教室,花了一秒鐘的時間掃了整個教室,十幾個孩子,一個女人,一個男人,還有角落里一個穿著警.服縮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奄奄一息的女警,都是人質,但人質數目有出入,很顯然這般綁匪狡猾的很,並沒有將所有的人質安置在一間教室里。

「看來,你關心他們遠遠多過關心我。」一直站在齊不揚身邊,齊不揚卻從頭到尾都沒看他的男人突然開口了。

這把聲音就是剛才在學校廣播說話的男人,雖然他蒙著臉,但是齊不揚知道他是誰,甚至對這個男人的性格,他也有一點點的了解。

「當然。」齊不揚淡淡應道。

男人問︰「你想要當英雄?」

齊不揚道︰「我只是想讓他們活著,對任何人來說,生命都是珍貴的。」

跟綁匪講這種話,簡直就是浪費口舌,但是至少在這一刻張望東是認可這句話的,毒梟和孝子的雙重身份讓藐視生命卻又矛盾的重視生命。

張望東輕輕一笑,「說的好!請問怎麼稱呼?」他極為的禮貌。

「我姓齊。」

張望東問︰「你是個醫生嗎?」。

齊不揚道︰「是的,我是個醫生。」

張望東道︰「你一定是個很優秀的醫生。」張望東並沒有齊不揚的年輕而輕視他的醫術,他就曾遇到過一個醫術高超卻十分年輕的醫生。

齊不揚沒有應話︰張望東說著又道︰「我一直認為罪犯、士兵、醫生這三者很相似,掌握著別人的生死,救人或殺人,但要成為一個優秀的醫生卻必須有與生俱來的冷靜。」

「老大……」一個手下突然出聲。

「啪!」話還沒有說完,卻挨了張望東一巴掌,「你沒看見我在說話嗎?」。

「十分鐘到了。」

張望東看向齊不揚,卻沒有說話,眼神在微笑。

就像上一次齊不揚與他相處,張望東喜歡將問題交給別人,或者說他喜歡將壓力交給別人。

齊不揚伸出右手,攤開五指,「我願意用兩根手指來換兩條人命。」

角落里的林冰蘭雖然奄奄一息,眼楮卻一直看向站在門口的齊不揚,听著他說的每句話,當听他說願意用兩個手指來換兩條人命的時候,林冰蘭露出微笑,這是一種復雜到說不清楚的情感,欣慰、驕傲、欽佩、心疼……還有很傻很單純,你的兩根手指怎麼可能值兩條人命,綁匪怎麼會同意。

一個綁匪用西班牙語冷笑道︰「你當你是總統嗎?」。

張望東卻伸出手將齊不揚攤開的五指攏合,「一個優秀醫生的一根手指遠遠不值一條人命,是無價珍寶。我和齊醫生開始談話的這段時間就當不算數。」

林冰蘭有些意外,大多數的綁匪眼神也露出意外之色,然而沒有任何人出聲質疑張望東這個決定。

張望東沒有動手殺人,表示了對齊不揚足夠的尊重,因為齊不揚剛才說「對任何人來說,生命都是珍貴的。」

十分鐘的簡單交流之後,張望東才說道︰「齊醫生你已經有資本和我談條件,你想救他們,而我想救我的老板,我們彼此的意向都很誠懇很渴望。」齊不揚是個醫生,醫生的職責就是救人,而他不是官方的人,就不會摻雜太多的政治因素,張望東這句話雖簡單卻透徹。

齊不揚道︰「張子正先生現在需要做心髒移植手術,我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我只能說我們會盡全力給他動手術,挽救他的生命。」

張望東笑道︰「這樣的條件無法滿足我,看來我需要多一點的本錢。」

難道這些學生老師的命還不夠本錢嗎?

一個綁匪拿出一顆定時炸.彈正打算綁在齊不揚的身上,卻再次被張望東阻止,「怎麼對齊醫生如此無禮,我們應該對齊醫生保持足夠的禮貌尊重。」

這話是真是假?還是反話在諷刺?

齊不揚平靜的看著他,張望東眼神保持足夠多的微笑禮貌,「外面那幫人救不了他們,這個勇敢的女警也救不了他們,但是齊醫生你能夠救他們的命。」

听到這里一男一女兩個老師眼楮頓時一亮,絕望的眼神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齊不揚!」

「齊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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