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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里的時候,李容煦又過來了。

怎麼說呢,自從她搬出來之後,李容煦來的時候倒是多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這麼多的精力,晚上都要從皇宮跑出來。

也不怕有危險啊。

而有時候,他來的時候也不是抱著她就見滾床單,只是單純的睡一覺而已。

他這是有多麼的缺覺啊,睡個覺也費這麼多的事來找她。

就像是這晚的時候,他來的時候有些早。

兩人在床上閑聊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聊起了昨天李容熙納妾的事情。

還說了三位公主去李容熙王府,鳳陽公主想要以此找茬刺激她的事情。

李容煦那燭光下帶著些妖媚的純黑眼眸半開半合,聲音陰沉︰「閑的她們幾個!」

而邵洵美卻是整個人被他抱在懷里,感受他身上溫涼的氣息,轉過頭有些憐憫的抱著他的胳膊︰唉,可憐的孩子!

幾位公主的態度很明顯,都是站在李容熙那邊的。竟然沒有一個支持他這個正宗皇帝的。

在定王剛回來,鳳陽公主請他們去府中參加那次宴飲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

當時三位公主都到了,聯袂給李容熙接風。

當時鳳陽公主還把一個舞姬綠荷送給李容熙。

可是,當時幾位公主卻是沒有請李容煦這個皇帝來。

那態度不是很明顯麼?

所以,她當時的情緒是很不忿的,很不舒服的,所以才借著鳳陽公主送舞姬給李容熙,用典故冷嘲熱諷了幾人一頓,尤其是那個鳳陽公主。

她當時,哪里是因為吃醋或者別的因為李容熙的情緒?

明明,她是為了李容煦心疼而出氣而已!

只是,當時就那麼的下意識的做了,那是隱藏在心底最深的心思,甚至連她自己都刻意的忽略了。

而後來李容煦在床上也問她這個問題,他那閃亮的眸子似乎能夠看到她的心底,似乎早已經把這個事情看透。

而她在有些慌亂中,就那麼的掩飾過去了。

而今晚,忽然提出這個,邵洵美倒是想告訴他另一個問題︰「我覺得,那個無憂公主,是不是存在家暴問題?」

無憂公主這個女人,人長得雖然漂亮,但是人卻有些膽小,跟著兩位公主真是走到哪里都是隱形透明之人。

而她也見過她不幾次。在鳳陽公主的宴會上的時候,她眼角就掃描到,她和那個朱駙馬坐在一起,但是身子卻是盡量的往外靠攏的,而且她在看朱駙馬的時候,那眼神是帶著些恐懼之意的,而且是不自覺的。

而她對朱駙馬那個人,也有些印象,看那人的眼楮是個陰柔狠辣,甚至是個身帶戾氣之人。

而且,過後她也有隱隱听說過,貌似這位朱駙馬在尚駙馬以前,貌似還是個好男風之人,那性子的確是個不是多麼好的,是個不好相處之人。

而後來,在尚了無憂公主做駙馬之後,性子倒是收斂很多,外面那些傳聞倒是一一消失。

而在昨天,無憂公主告辭的時候,邵洵美卻無意中發現那手腕上那塊瘀痕,還有她跪下起來的動作,動作有些僵硬。

所以,邵洵美才借著挽著她的胳膊,裝作把她送出王府的樣子,發現她身上的確有傷痕,而且那傷痕應該還不少。

而給她把脈,那弦澀的脈象在在表示,這個女人身上的傷應該很疼,那麼只能是外力造成的。

而她一個公主哪個人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打公主?除了自己的丈夫,駙馬以外。

而且,她猜測,這種事情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然的話,她不會在外面場合就畏懼自己丈夫的靠近。

這是下意識的條件反射。

而李容煦的鶴監司在京城勢力無所不在,無孔不入,她就不信,他不知道?

李容煦抬起骨節修長的美手撫模著她如畫的眉毛,整個人翻起,虛空伏在她的身子上方,用另一只胳膊支撐著自己,聲音帶著慵懶的媚意︰「皇嫂,你還真是好八卦,多管閑事,怎麼輪到這些小事情的時候,你就這麼的精明精準,觀察細致入微?」

而他這話,就是默認的她所猜想的意思了。

頓時,她來了八卦精神,用手去摟著他的脖子,結果冷不防的他支撐的那胳膊滑了,所以竟然整個人被她這麼一帶,他就直接撲到了她的身子上。

兩人就這麼抱了個滿懷彼此。

邵洵美被他硬硬的身子砸的有些肉疼,鼻子有些酸疼,甚至眼楮都有些澀澀的︰「發生這種事情,你就不管管麼?即使沒有什麼姐妹之情,但是你能任由別人來如此踐踏皇室的尊嚴?」

竟然家暴一位公主?膽子不小啊!這不是打皇室的臉麼?按說李容煦這種性子的人,就是單單為了皇室的面子,也得要把朱駙馬這一家都至少流放吧,甚至朱駙馬也得直接砍了。

這實在是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而李容煦顯然沒有想要多聊這個話題的意思,嗤笑一聲︰「那個女人還真是枉費一個公主的身份,膽小懦弱又沒有主見,被這麼虐待也是活該!反正皇室的臉都讓她們幾個丟盡了,也不怕多丟一段時間,到時再說!」

他的語氣里,是滿滿的怒其不爭的失望和薄涼。很顯然,對這些他早已經了如指掌,而且早已經有了斷定結果。

邵洵美也只是提個醒而已,她沒有那麼多的聖母心管閑事。

而且,她對那三位公主沒有什麼好印象,盡管這個無憂公主只是個跟班而已。

李容煦趴在她的身上還沒有起來,此時那美麗的丹鳳眼驀然的變的深邃,甚至帶著眩暈眼球的華麗色彩,而他就那麼隨意而親切的啄了她嫣紅的唇一口︰「好了,你多操那些閑心干什麼?怎麼就不見你多操心朕呢?」

邵洵美對他這話的反應是隨意拍了拍他的頭︰「哪里還操心的少了?」

對她竟敢拍聖上頭發的狗膽動作,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很顯然都已經習慣了,冷哼一聲︰「還不夠!」

邵洵美對他這種貪心不夠的態度感到很是無奈,他這人總是希望她把全部的心全部的奉獻給他,甚至什麼都不做,都圍繞著他,以他為天,為地那才好。

對此,她只想再拍拍他的頭︰少年,你的要求太多了,白日夢做的簡直不要太爽。

她對做金絲雀,沒有任何的興趣。她還有光明的未來憧憬呢,就在不遠的前方。

快了,近了,伸手,就能夠到。

想到這里,邵洵美敷衍的點頭︰「嗯,那我以後再努力,盡量。」

李容煦卻是咬著她的唇,似乎要貼在她的身上,與她合為一體,的確,他此時是在劍拔弩張的的時刻︰「既然這麼閑,不如多操心一下你的身體也算是替朕分憂了。」

邵洵美感受了他的熱度與力量,盈潤的眸子半開半闔,弧度下場,睫毛優美翹起,眼楮極其的美麗嫵媚,整個人有些迷茫︰「嗯?」

那口氣是疑惑的。

李容煦卻是沒有急著進去,反而在門口磨蹭,臉色隱忍而剔透︰「不是說讓你給朕生個孩子麼!不是告訴你童院首正在給你找法子麼?童院首說是有消息了,這幾日應該就快回來了,到時候讓他好好給你看看,不出多長時間你就能給朕生個兒子了。高興麼?」

邵洵美的臉實在是擠不出高興的表情,這是高興麼?分明是驚嚇好麼!

誰讓那個童院首效率那麼高的?竟然還有法子治療她的身體?

以前的時候,她是真的想要治好自己的身子,想著以後還會有個一男半女的。

而在和李容煦一起時間長了之後,她這種心思就沒有那麼迫切了。

直到她看到了以後生活的曙光在前面的時候,這廝竟然來個讓她生孩子!

當時,她也只是敷衍的答應了而已。

眼看自己那悠閑的日子就要到了,她是哪里想不開,要和皇帝陛下這個情.夫生個孩子來絆住自己的腳步?她腦子沒病。

她以為,她這身子經過了兩次傷害,而且以她的醫術,她自己都覺得難。

所以,她並沒有把那次他說的童院首的消息放在心上。

只覺得這事情還早,還很遙遠。

就是那人真的有法子,再經過一番治療,沒有一兩年的時間下不來。

而一兩年的時候,她人早就不知道在哪里逍遙了。

故而,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剛剛李容煦說什麼?有法子了?就這幾天?

還有不出多長時間她就能給李容煦生兒子了?

這話,想想就讓她惡寒的忍不住打個激靈。

這簡直就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她高興?

上哪里去高興?

李容煦看著她努力擠出笑容,表情僵硬的樣子,當即臉色陰沉下來,「你不高興?」

邵洵美心狂跳,這廝是個很敏感的人,一般人在他面前隱藏不了多少,她連忙搖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只是把臉藏在他的懷里,聲音有些悶悶的︰「沒有,只是,只是覺得有些快的不可思議,不敢置信而已。畢竟,我的身子如何,我自己能不了解麼?」

明明是被判了死刑的身子。

李容煦這才信了,似乎把疑惑打消,笑的很是愉悅,眉眼都蕩漾著一絲風情︰「本來童院首也沒有把握的,幸好他找到了一味對你身子很管用的藥草。」

邵洵美眼前一亮︰「是什麼?」

什麼藥草竟然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

要是放到現在,那會被炒到天價,就是在這個世上,也是不可多得的良藥啊。

而李容煦卻是一臉傲嬌的看著她,「自然是極其罕見的藥材,恐怕你都沒听過!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做一次睡覺!朕還要早早回去上朝呢!」

邵洵美滿臉的黑線︰「陛下,現在已經不早了,等你完了這一次,恐怕就沒有時間休息了。」

李容煦壞笑,眼楮里全是映襯著的明亮燭火,紅唇揚起的弧度極其的誘人︰「你是說你是個勾引朕的妖精麼?的確,把朕都吸干了,沒有時間來恢復元氣。」

邵洵美︰「,陛下,你真無恥!」

我分明是在說你耐性長久好麼?

不過,要是真說了,那廝說不定還指不定怎麼洋洋得意呢。

最後,李容煦索性以吻封唇,抱著她就纏綿起來,更是上下其手,那紅帳里好一派春意濃濃!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李容煦和邵洵美兩人享受肆意的魚水之歡的時候,在另一座公主府里,盡管此時時候已經不早,可是公主府的正院里,那偌大的正屋中透過窗戶還能看到燃燒的燭火,顯然那屋子的主人還沒有休息。

偌大的公主府中,除了這個地方,除了值夜的丫鬟小廝,竟然沒有一點發亮的地方,給人一種陰沉黑暗的感覺。

一陣寒風吹來,周圍的樹木簌簌而起,發出嗚嗚咽咽的動靜。更加增添了幾絲寂寥,沒有一點煙火的氣息。

屋子里,卻見無憂公主正趴在床上,一個小丫頭正在給她的背部上藥。

卻見她的背部竟然是血紅一片,細看都是鞭子抽出來的痕跡,傷痕錯綜交雜,而別的地方更是青青紫紫,好像是拳打腳踢出來的,甚至在她正面高聳的地方,那兩顆紅梅還有周圍的地方,更是有些血肉模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上面還有牙印!

分明是被咬出來的痕跡!

那丫頭看著公主身上這些傷痕,心疼的直哭︰「公主,駙馬爺簡直不是人啊!嗚嗚!公主,看看你身上的傷啊,一次比一次嚴重,每次都是舊傷不去,新傷又添,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而無憂公主衣衫半褪,神情平靜到了死灰的地步︰「能如何呢,只能忍著罷了。」

那丫頭小聲道︰「公主,你告訴陛下吧,讓陛下給你做主好不好!奴婢就不信,駙馬爺還敢!」

而無憂公主卻是輕輕的搖頭,甚至那弧度都看不到︰「是我沒用。」

最後,竟然閉上了眼楮,任由這個丫頭在她身上抹藥,連傷處疼痛都沒有哼一下。

顯然是,隱忍習慣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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