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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人魚戀歌35

三年後

太陽又升起起來了,溫暖的陽光照射著大地。狼孩就這樣睜著自己的眼楮,美麗的紫眸映照著這個世界,他已經記不清楚有自己有多少個這樣的日夜了。每一天從清晨看到太陽升起,等待孩子們的嘲諷,拖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去找食一些殘羹來飽月復。

都說太陽是希望的象征,可是狼孩真的,真的很討厭這些,討厭陽光。不一會,有淚滴從狼孩的眼眸中流淌出來。天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飄落下來,滴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狼孩就這樣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原來下雪了。

遠處傳來孩子們嬉笑的玩鬧聲,聲音逐漸清晰。原來玩鬧的孩子追逐著雪花來到狼孩的身邊。玩鬧的孩童中有個稍顯年紀大的孩子,勇敢的站出來,抓著手中的石子扔向狼孩說︰

「就是你,這個怪物,就是你,大人們都說那些戰士們ˋ都是你殺死的!」

天真的孩童還無法明辨是非,只是依靠大人們的言傳身教來知曉這個世間的善惡,孩子們見一個人這樣做了,繼而也跟隨著那個孩子朝著狼孩扔砸石子,嘴里還叫罵著。

狼孩癱軟在地上獨自忍受著這份疼痛,他努力的用疼痛的四肢在地上攀爬起來,做出攻擊的姿勢朝著孩子們展現自己鋒利的獠牙,他朝孩子虛弱卻又憤怒的嘶吼,這番舉動給正在玩的歡欣的孩子們驚嚇一下,大叫著四處逃竄開來。

趕走孩子的狼孩,再次癱倒在地上,天空中飄落的雪花越來越多,雪越下越大,多年的野外生存的經驗告訴狼孩,如果在這麼帶著滿身傷痕的在雪地中,自己非要凍死不可。

狼孩強撐著快要昏迷的意識,努力的從雪地上站起來,可是鐐銬的束縛無法讓他像狼一樣以四肢著地的姿態站起來。狼孩再一次摔倒在地,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自己必須趕快找到一處避風港躲藏起來。

狼孩仔細的觀察著四周來往步履匆匆的人群,學著他們的樣子讓自己的後爪著地,努力平衡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站立起來,可惜努力到一半剛邁開腿的時候,再一次摔倒在地。

這個動作他努力了好久,有多久呢,大概三年吧,三年里他努力的學會站立,希望可以像人類一樣走路,可是努力再久也是徒勞。

狼孩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再度站立起來,努力的向前學著居民的動作步行著。一步,兩步,摔倒,站起來在來一次。還是同樣的結果。狼孩就在這樣一個夜刮風雪的環境里步履蹣跚的努力向前行進著。他的目的地不過是前方幾米處的一個破舊的胡同而已。

在這樣風雪大作的夜里,當人們都在溫暖的房屋中圍繞著溫暖的火爐開心的說笑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被狼養大的孩子努力的在雪中學著人類的步伐。

也許是求生的本能刺激著狼孩身體里殘存的人類記憶。這一次,經過一夜的努力,狼孩已經可以很好的掌控如何用兩條腿走路了,雖然步履有些蹣跚。

狼孩躲在可以遮蔽風雪的胡同里,他已經听見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咕叫的聲音。

他在胡同中四處張望著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可以飽月復的食物,可是在垃圾中反復尋找許久也只是找到一些已經發硬的快要壞掉的黑面包。狼孩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在饑餓的狀態下,他已經顧不得去嫌棄食物有多麼不好,正當他準備將那些面包吞咽下去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幾聲不友好的犬吠聲。

狼孩緩慢的轉過頭望向胡同外,虎落平陽被犬欺。滿身重傷的狼孩被流浪在外的野狗襲擊了。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尋來的食物要被野狗們分食掉,他努力的站起身,嚎叫著沖上前去,與野狗打斗在一起,不知道被撞到多少次,也不知道被撕咬多少地方,狼孩最終緊握著手中的面包狼吞虎咽的塞進自己的嘴里,以勝利者的姿勢摔倒在地上,看著落敗的野狗逐漸離開,自己也逐漸閉上了眼楮。

太陽降落又升起,每一天都是一樣的。狼孩在太陽的照射下逐漸睜開自己的雙眼,他動了動自己的四肢,還好雖然仍然有些痛,可是已經在恢復了。這是他自幼就擁有的能力,不管受了多重的傷,自己都可以自行愈合。

狼孩緩慢的移動著自己的雙腿,運用還不熟練的步伐走到胡同外面,經過一夜的飄雪,城鎮已經被大雪覆蓋,被白雪覆蓋的城鎮銀裝裹素很是漂亮。今天街道上的孩子很少,大人們都在忙碌的顧著自己的工作,根本無暇顧及到他。

狼孩小心的邁出步伐走出胡同,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觀察這個城鎮。他緩慢的在街道上走著,有叫賣聲的熱鬧的市場,充滿歡笑的房屋,還有店鋪里那些不停招攬客戶的伙計,將自己的商品夸贊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商家……這一切都是讓他新奇。

突然狼孩被一陣整齊的讀書聲吸引過去,他慢慢的靠近一棟房屋,透過窗戶,他看到孩子們整齊的坐在教室里,跟隨著那個站在最前方的人念著什麼。狼孩將視線投放在那個站在最前方的人身上,看到他在一塊黑色的木板上寫畫著什麼,然後孩子們跟隨著那個人讀念著。

狼孩站在窗外,看著那個人寫的字,不自覺的跟著他的讀音念叨,這是他這三年里最喜歡的事情了,偷偷的躲在窗外學習著那些讓他覺得安心的知識。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孩子們歡呼的朝外涌出來,狼孩快速的躲閃至一邊,聰明的他知道此時的自己無法與他們對抗,于是選擇了逃避。

等待孩子四散干淨後,狼孩才慢慢的從陰影中顯出身影,他再度的望向黑屋子里那塊黑色木板上的文字,在內心默念了兩遍後,轉身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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