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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驚遇

趁著宴席前,蘭溪帶著流煙毫無目的地四處閑轉著,只是卻是刻意避著人,便是不知不覺越走越是荒僻。

大慶的皇宮很大,但就因著大,總有顧不上的地方,這些平日里就很少有人來的地方便難免疏忽。

蘭溪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待回過神來時,已走到一處廢棄的宮殿前。那殿們前從前似是個小花園,種可以一棵高大的銀杏樹,樹干需一人合抱,已很有些年頭,枝葉繁盛,如今也不過才堪堪泛黃,過些時日,必然是黃金遍地。

奈何,生長在意這荒僻的地方,卻很有些乏人問津。地面的落葉已是許久未有人清理,經了一個雨季,有些已經腐爛。花壇里的花早已被生命力旺盛的雜草所取代,銀杏樹邊上有一座不小的假山,只是那些石頭上一是滿布苔蘚枯草,乍一看去,很是荒涼。

這里雖然比青陽老宅那座廢棄的小花園大了許多,但這頹敗荒涼之感,卻很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于是乎,從前就很怕的流煙即使長大了仍然沒出息,仍然害怕。于是,她悄悄拽緊了蘭溪的衣袖,一邊四處瞄著,一邊小聲問道,「姑娘,你有沒有覺得冷?要不,咱們回去吧?這天都快黑了,華清殿怕是要開宴了。」說來說去就是不想在這兒久待的意思。

蘭溪自然知道這丫頭的意思,只是四處看了看,卻有些無奈道,「這是何處?你可還記得咱們來時的路?我卻是不記得了。」

流煙四處看看,臉就皺了起來,「奴婢也不記得了。那怎麼辦呢?要不,咱們先出了這個院子再說吧?」

蘭溪想想也是,宮里這樣的地方,本就不該到處亂走,今日她真是過于由著自己了。這個時候,蘭溪不由暗自後悔,點了點頭,道,「也好。」

誰知,她的裙擺卻掛在了一邊的灌木上,她沒有察覺,一轉身,「嗤啦」一聲,便被扯破了。

蘭溪低頭望著破了的裙擺,有些欲哭無淚,這是老天爺對她今日心血來潮的懲罰麼?真是倒霉!

「姑娘,現在怎麼辦?」流煙皺著一張臉,已經想哭了。今日宮中宴客,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姑娘的裙子破了,雖然里面還有綢褲,但卻是萬萬不能現于人前的。

「先別慌。」看著流煙這樣,蘭溪反而冷靜了下來,四處一看,她們看來真是走偏了,這麼一會兒都沒見著一個人影,等人來怕是不現實了,目前這個情況只能自救,「這樣,我在這兒等著,你快些回去找著母親,我的包袱不還在環兒那兒麼。你拿了來找我,咱們再尋個地方換了就是。」好在每回出門,為防意外,都備有一套或是兩套備用的衣裙。

流煙卻是不同意,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行,奴婢可不敢把你一人留在這兒。」

「那怎麼辦呢?找人來幫忙也要看得見人啊!咱們可是好一會兒沒見著人了。還有,你也說了,華清殿那邊怕是要開宴了,咱們若是再耽擱下去,到時驚動了旁人,那就糟了。」

「可是……」流煙也知道姑娘說的對,偏偏卻還是放不下心。

「你就別可是了。再耽擱下去,那事情可就真的不好辦了。」蘭溪虎了臉,將流煙一推,「快去快回,這回可要把路給記好了。出去若是不認得路,就找個人問問。」

流煙猶豫了又猶豫,終究也知道耽擱不得,終是咬了咬牙,扭頭朝著她們方才來的方向快速跑去。

蘭溪垂頭看著破了的裙擺,有些心疼的皺起眉來,這可是前幾日才在錦繡莊做的,今日剛上身,真是白白糟蹋了。

四處看了看,她走到假山邊尋了一處比較平坦的石頭,將帕子鋪上,坐下歇息一會兒。剛才不覺得,這會兒一停下來,小腿都發漲酸疼著,看來,這人怠懶慣了,真是不行,才走了這麼一會兒路,就受不住了。

蘭溪一邊彎腰苦笑著捶著小腿,一邊四處看著,才發現這假山大也有大的道理。它里面居然是有通道的,不寬,就可供一人行走,彎彎曲曲延伸到了里面,黑洞洞的,蘭溪雖不若流煙那般膽小,卻也沒那個膽子一個人進去。看了看,便也罷了,扭過頭來又四處望去。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蘭溪卻還算等得氣定神閑。起了風,她半仰著頭,看著頂上那棵銀杏樹的枝葉被風兒吹得偏來倒去,沙沙作響。

正百無聊賴之際,福四中突然傳來一串腳步聲,她不由一喜,想著流煙這就回來了?誰知,就在她揚聲要喊時,卻發現來人並不是流煙。只略一思忖,她便悄悄起身,身子一縮,便躲進了身後假山的那處通道的暗影中。

蘭溪方才坐的地方前面剛好有一叢灌木,她抬高頭,便能望見前面,前面的人要瞧見她,卻是不易。

來人顯然是沒有瞧見蘭溪的,四處看了看,便站定在一旁,離這邊有些距離,卻是杵著不動了。

這會兒蘭溪躲在假山里,漸暗的天色中,那通道里更是黑沉沉的,不見五指。深濃的暗色將蘭溪團團包裹住,她從那里探頭望了出去。心里想著,這老天爺可真是愛開玩笑,剛才她跟流煙兩個在這兒半晌也沒有見著一個人,這會兒見著了,她卻躲了起來。畢竟她這裙子破了,若是被人瞧見也不好。所以,她方才才下意識躲了起來。

可是轉念一想,常公公是內侍,被他瞧見了也沒什麼打緊吧?常公公對這宮里自然熟悉,不若出去說明情侶,請他幫忙,不定還要比流煙去了又回來要快些呢。

沒錯,這前面站著的人蘭溪雖算不上熟,但卻是認識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帝跟前最為信重得用的總管太監,常公公。

往日里有限的幾回見面中,這位常公公給蘭溪的印象一直不錯。他並不像其他主子跟前得寵的內官那般飛揚跋扈,用鼻孔看人,反而一直謙恭有禮,不只是對蘭溪他們,甚至是對小宮女小太監們都和顏悅色。

前世,蘭溪便見著他為一個犯了錯險些被罰打板子的小宮女求了情,還說人誰無錯,知錯能改就好。懲戒是為了讓人長教訓,卻不可將人打壞了。

這也是之所以蘭溪對他印象還不錯的原因。

蘭溪越想越覺得可行,正要邁步出去的時候,卻又突然 地將身子扯了回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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