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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婉秋期盼又擔憂的目光緊緊盯著給她把脈的大夫,看到大夫收回手,露出笑容,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像敲鼓一樣咚咚的響。

「時日尚淺,老夫不敢確定,要再過十日才敢確診。」大夫撫著胡須,慢悠悠的說。

金婉秋已經顫抖的說不出話里,黑丫趕忙問,」我姐姐是不是有孕了?「

「只有八成把握,尚未足月,不好診斷。」大夫搖搖頭,「這段時間莫要太過勞累思憂,十日後再來應該就可以確定了。」

送走大夫,金婉秋緊緊抓著黑丫的胳膊,「我感覺這次是真的有了,我能感覺到。」

「嗯嗯,十有八九是有了,恭喜姐姐。」黑丫笑嘻嘻的說。

金婉秋輕輕模模肚子,「等了好多年,還好他終于來了,雖然遲了些,可是我好歡喜。」想起這些年的期盼,從滿懷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還好老天開眼,終于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

明明心里是極為歡喜的,可是淚水怎麼也忍不住。

「莫要再哭了,你哭,他在里面是能感覺到的。」黑丫幫她擦著眼淚。

「嗯,我不哭,我要開開心心的,以後他也一定很喜歡笑。「金婉秋抹去眼淚,微紅的雙眼看著黑丫,」我就說你是我的福星,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若不是今日你過來,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發現自己有孕了呢。」

「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沒有我,老天爺也會安排其他人來幫你。」黑丫笑著說。

「黑丫這次過來是有其他事吧,姐姐能幫的一定會幫你。」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打听下姐姐知道不知道馬雲飛這個人。」

「你怎麼好好問起他來,那人就是個貪婪成性的草包。」金婉秋輕皺眉頭,「他與我年歲相仿,自幼不愛讀書,長大後一心鑽在錢眼里,就倒騰起買賣來,只因有個從四品的叔叔,行事手段有些不堪,也無人敢說。」

說到這里,金婉秋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是不是想謀取香雪海的方子?」

「他來找我,說要與我合作,我看他說話行事不太靠譜,才想來找你打听清楚。」黑丫老老實實的說。

「那人……」金婉秋猶豫了一下,「他之前做過很多生意,最後與他合作的都沒什麼好下場……「

有些人身無分文流落街頭,有些人的閨女做了他的外室,更有些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可是若拒絕與他合作……據說前年有一家人被他弄的家破人亡。

金婉秋不想與黑丫說起這些,怕嚇到她,可是若不說,又擔心黑丫遭了那人手段。

「你下午和家人搬到我這里來住吧,這幾個月都不要出門了。」金婉秋憂心忡忡的說。「他雖然行事不堪,但從來不招惹除了平民之外的人,不然這次他可以直接搶了李沐然的作坊,何必來找你。」

黑丫听了她的話,心里還是蠻感動的,但她不想把自己的麻煩帶給別人,而且這種事情逃避也沒用,能躲得了幾個月,難道能躲一輩子?

「姐姐莫要擔心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你只需把關于他的事情全部告訴我。」黑丫淡定的說。

「你可別逞能,實在不行我讓你姐夫去找他談談,或者我求我爹認你做干女兒,他一定就不敢亂來了。」金婉秋認真的說。

「姐姐有這份心就好,如果實在不行,我定會來尋你。」黑丫還是搖搖頭,但沒有把話說死。

兩人又聊了半響,黑丫才離開,她心里,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

縣城里最大的仙客來客棧,馬雲飛光著上身趴在床上,後背上一片片紅腫流膿的瘡口看起來極為人。

「滾,都他媽滾出去,一群庸醫。」馬雲飛抓起茶杯就砸過去,牽扯到後背的傷口,一陣呲牙咧嘴。

昨晚回來以後後背就一直瘙癢,他不以為意的隨意抓了抓,誰知道半夜癢的睡不著,早上起來就成了這副模樣。

可氣的是所有大夫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出了問題,還有人懷疑他得了不潔之癥,畢竟除了位置不同,其他病癥實在是太像了。

癢的實在受不了,但又不能上手抓,所有抓過的地方都會潰爛,膿水流到哪里哪里就會起一片芝麻大的小水泡,然後又是蝕骨的瘙癢。

大夫們被他趕出去,又被他氣急敗壞的叫回來。「不管是誰,先想個法子讓我別癢了,如果我不舒服,你們一個也別好過。」

大夫們心有怨氣,但又不敢惹這個紈褲,只得商量了半天,開了一副洗劑藥,一副外敷藥,再加上一副煎藥。

畢竟只是個混合的毒草粉末,即使有黑丫技能加成,在幾幅藥方的作用下,毒性就慢慢減弱,折騰到晚上之後,後背已經沒那麼癢了,但畢竟有傷口,又一陣一陣的抽疼。

馬雲飛這病生的莫名其妙,就把怒氣全撒到客棧掌櫃身上,讓隨從將他狠揍了一頓,掌櫃帶著傷兢兢戰戰的對他賠禮道歉,第二天就臥床不起。

掌櫃兒子與他說理,被他讓人剝光了衣服扔進茅坑,還踩著腦袋不許出來,差點生生憋死在里面。

他做的這些事情絲毫沒有收斂,很快就被人傳了出來,黑丫听到後,心里對客棧掌櫃父子滿懷歉意,若不是她要整治馬雲飛,他們也不會遭這樣的罪,‘只能以後找機會再補償了,但這個仇我會替你們先報了。」黑丫心里想。

本來還有一日才到約定時間,馬雲飛不想在這地方多待,又讓人把黑丫請了來。

這時黑丫本在家中吃飯,听到有個自稱蔡先生的人上門來,笑著跟家人掩飾了幾句,出門便跟著走了。

只是兩人都沒注意,小山遠遠的跟在了後面。

「之前與你說的事情可是考慮好了?」馬雲飛不耐煩的說,若不是這個小丫頭墨跡,他怎麼會受這種罪。

「馬公子能看上我的手藝,我哪有不願意的道理,只是你答應我的分子可一定要兌現。」黑丫期盼的看著他。

「哈哈,那是自然,我馬雲飛從來都是一言九鼎。」馬雲飛看到黑丫與他談分子,一副見財眼開的模樣,一點都沒懷疑,大笑著保證。

「那就這麼說好了,不知道馬公子準備把作坊建在哪里,我年紀還小,家人都在這里,若是去的遠了……」黑丫故作為難的說。

「作坊當然建在府城了,你以為我是李沐然那個傻子,開個作坊還跑到這種犄角旮旯。」

「那我豈不是也要跟著去府城,可是……」

馬雲飛陰森森的看著她,」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不,」黑丫連忙擺手,「只是府城消費大,我們又是拖家帶口,這次我與李沐然解約,一文錢都拿不到了,這個安家費……」黑丫嘿嘿笑著,一臉諂媚。

「哼,我還以為多大事呢。」馬雲飛使了個顏色,旁邊有人扔了個錢袋子過來。

「這是二十兩,足夠你們在府城安家了。」

黑丫接過錢袋,打開看了看,又仔細數了數,一副不滿意卻不敢說的樣子。小心翼翼放進懷里,一臉財迷。

「那就這麼說好了,馬公子先準備作坊的事情,我收拾了家里就過去,馬公子可別出爾反爾把我撇了。」黑丫笑嘻嘻的說。

「來了去天香樓報我名字,自然能找到我。」天香樓算是府城有名的酒家,所以他提起來,一副倨傲的樣子。

黑丫恭維了幾句就離開酒樓,微笑的臉龐慢慢褪去,在夜色的掩飾下格外冰冷。

獨自漫步在清冷的街道,黑丫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在這里不能出事,那就先讓他回去好了,等馬雲飛死了,誰還會在意她一個小小的脂粉匠人。

只是這段時間,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黑丫想的入神,天色也沒有太晚,誰知道異變就在這時候突如其來的發生了。

她在路過一輛停靠在路邊的驢車時,突然被人掩了口鼻拖進車去。

事情就發生在電閃雷鳴之間,黑丫只覺得身上一輕,這個人就已經身在車內。

身後的小山來不及反應,急出一身冷汗。看到驢車往前走,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黑丫嘴被捂著,說不出話來,掙扎了幾下被人一巴掌拍在腦袋上,「老實點。」

巴掌力道極大,黑丫只覺得頭都蒙了,半天反應不過來。

「我這是倒了什麼霉了,不是被人威脅就是被人綁架,等事情了了一定好好去拜拜菩薩。」黑丫心里想。

「是誰讓你一直盯著我的?」對面的人摘下帷帽,語氣冰冷。

黑丫搖搖發脹的腦袋,聞聲看去,這不是那個阿森嗎?

瞬間黑丫就反應過來,這個人來這里一定沒做好事,她剛開始只是因為心懷歉意多注意了他幾次,卻被他認為是在監視他。

「你是誰,我做什麼要盯著你,你這人真是無禮,快放我下去。」捂著嘴的大手松開了,黑丫狀似惱怒的說。

「如果你老老實實交代,我還可以放你一馬,不然落在我手上,你以為還會有什麼好結果。」阿森面無表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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