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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早知如此必悔不當初

雖然齊心若這麼說,可都是齊氏家主的曾孫女,齊羨蕪比較倒霉的是,和準夫婿解除婚約,是在對方另起心思,算計自己妹妹和準大舅子的情況下,自那之後,家里給她安排婚事總是百般不順。

齊羨蕪許是在家里閑得慌,動不動的就撩撥這個,挑唆那個的,總之就是要鬧得家里不安寧。

之前的事,齊氏家主覺得不過是婚事不順前途不明的姑娘家,發泄情緒的行為,都在她能忍受的範圍之內,也就不跟個孩子計較。

可現在……

絕育藥啊!

齊心若做出這種事情來,不管齊心汐現在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絕育藥所害,她的作為都是不能被輕易饒恕的,得重重懲罰才行。

否則日後若有人有樣學樣,可如何是好?

若是輕罰,難保將來不會有人有投機心態,被查到了,也不過是輕罰了事,但沒被查到,就是賺到了啊!所以……一定得重罰。

還有,齊心汐自小就被她爹要求,要她護著、讓著庶妹,把個庶女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什麼都搞不清楚,便要爭要搶。

家主搖頭派人把齊心汐的父母叫過來,把事情跟他們兩說明白後,便對這孫子道,「齊心若心思歹毒,絲毫不念姐妹之情,她姨娘是個胡涂人,什麼不清不楚的藥,也敢讓女兒隨身帶著,真是心大,母女兩都不是好的。她姨娘你自己處置,至于齊心若……」

齊氏家主沒有說話,她冷冷的看著齊心汐的父母,齊心汐的親娘咬著牙憤怒不已,自小丈夫就強迫她的女兒,要讓著護著齊心若,可齊心若是怎麼回報她女兒的?若是可以,她現在就能一口咬死齊心若。

齊心汐的父親面有難色,他對齊心若母女有愧,覺得是在齊心若姨娘孕期還在外花心,沒有好好照顧她,相信嫡妻會好好照料她,沒有把她跟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才導致齊心若出生時難產。

現在,齊心若做出推嫡姐落水,還給她下絕育藥,雖然她說自己不知道那是絕育藥,可是不管是什麼,給人下藥就是不對,最重要的是,還鬧到了家主面前。

齊心汐的父親自小到大,最害怕的人就是家主,沒有之一,他這位祖母一直貌美如花,看似溫柔可人,實際上,她就像是封在冰塊里的花,任何靠近她的人只會感覺到冰冷,完全感受不到花朵的柔軟和香氣。

因此現在她一開口,齊心汐的父親啥也不敢說,只唯唯道,「全憑家主做主。」

「她那姨娘……」

「她,回去,回去後,孫兒就把,把她送出城,送去莊子上令她懺悔。」

齊氏家主失望的看著他,「就這樣?」

不然呢?齊心汐的父親茫然的回望著家主。

「去他家里走一趟,把齊心若的姨娘接過來,讓她們娘兩兒見見面,說說話,畢竟,日後再無相見之日。」

齊心汐的父親不覺有異,齊心汐的娘卻嘴角微翹,而跪在角落里的齊心若則放聲大哭,「家主,家主,我真的錯了,真的錯了,求求您,放過我吧!我還這麼小,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你不想死,卻要害我的女兒去死!你還小,我女兒比你大多少,她就活該去死?」听到齊心若的哭喊,齊心汐的娘再也按捺不住的沖上前去,先甩了她兩個耳光,然後一腳踹在她肚子上,把人踹歪倒在地上後,就左一腳右一腳的踢向齊心若。

也不管踹的是那里,反正是越踹越生氣,越踹火越大,腳也越發沒有輕重。

齊心若幾曾受過這樣的對待,一開始是驚愕得來不及反應,到後來是根本反應不了,痛,是她唯一的感覺,而且這痛感是越來越重,先是臉,然後是肚子,到後來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是那兒痛了!

齊心汐的父親先是被妻子的舉動給傻到了,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齊心若已經全身蜷縮在地說不出話來了。

「你夠了!夠了!心汐又沒事,她好好的呢!你,你這樣踢心若,她會痛的。」齊心汐的父親心疼不已的撲上去要護住女兒。

家主手一揚,立刻從外頭進來兩個僕婦,她們兩一左一右的把他架走開。

「把他給我出去,你以為齊心汐現在沒事,就沒有受到傷害嗎?齊心若犯的事就不嚴重嗎?老娘告訴你,她犯了錯,不能因為齊心汐沒有受傷就不用受懲罰。」

「祖母……」齊心汐的父親開口喊祖母,希望能喚醒家主的慈心。

可惜的是,他面對的是一個心硬如鐵的女人。

「祖母,心汐她又沒受傷嘛!心若她,她年紀還小,看在她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饒過她一回吧?」

「你以為只有她們母女兩個要受罰嗎?」家主冷冷的看著齊心汐的父親。

他心里一咯 ,難不成他也要吃掛落?

家主的人出馬自是很快就把齊心若的姨娘給帶過來,家主沒讓人把那姨娘帶進來,只是叫人把齊心若帶出去,和她姨娘兩見面。

得了命令的嬤嬤福身離去,齊心若听到她姨娘來了,張著嘴巴似要說什麼,不過她全身上下疼痛不已,實在說不出話來。

黎淺淺看她嘴形似在說,快逃,姨娘,快逃。

搖搖頭,繼續觀察底下的情況。

劉二和黎令熙對此毫無感覺,齊心若母女若不先存害人之心,也不會落此下場,再說了,要不是齊心汐命大,在藥入口前,就被人察覺下了藥,現在哭的人就是齊心汐母女了。

鳳公子完全沒留心底下的事,他只在意老婆趴在書架上舒不舒服,對齊氏家主頗感不滿,要不是她一直待在這里不走,他們也不用這麼委屈縮在書架上。

他尋思著,回頭是不是要給齊氏家主點苦頭吃吃。

齊氏家主問齊心汐的娘,「舒坦了沒有?」

「舒坦了。」這麼多年來,被齊心若姨娘冤枉告黑狀,自己女兒要听她爹的,要委屈自己照顧庶妹,庶妹被嬌寵慣了,什麼都要跟她女兒比,她這做娘貼補女兒的東西,她見了就要,要不到就跟她爹告狀,然後她們母女就等著挨訓。

好不容易啊!把她們母女兩個惡行給公諸于世,她也能痛快的揍齊心若一頓了!

齊心汐的父親聞言,忍不住指著妻子,「你,你好狠的心啊!」

「齊心若的心不狠?齊心若姨娘的心不狠?你咋不罵她們去?」齊心汐的親娘氣恨的懟了回去,「齊心若只看到了好的那一面,可她想過沒有,太子年紀只比你小兩歲,她進了東宮,就是太子的姬妾,沒有太子妃允許,我們連見都見不到女兒的面。」

她頓了下又道,「太子妃母女就是盼著汐兒生兒子,好記在太子妃名下,可一旦孩子記到太子妃名下之後,我的汐兒,會不會被留子去母?誰也說不準啊!」

想到此,齊心汐的娘不禁悲從中來,放聲哭了起來。

齊氏家主等她哭了一會兒,才道,「這話,你在我這兒說說,發泄完之後,就再不能提,要是傳了出去,等著咱們一家子的就是滅門大禍。」

齊心汐的娘抽抽噎噎好一會兒,才吸著鼻子應諾。

「你去看看汐姐兒吧!不日就要進東宮了,你,也該教教她,怎麼討好巴結太子妃,想活,就好好想想,怎樣讓太子妃不把她當威脅,就算生下兒子,也能讓太子妃容下她。」

好不容易能有個齊氏女入東宮,齊氏家主不願見她只被當成生子工具,生了兒子之後就被丟棄,要安排人進東宮,太難了!好不容易有這一份殊榮,齊氏家主盼著齊心汐能活得長久,能活得好,如此對齊氏才最有利。

至于偏寵小妾和庶女的孫子,她兒孫眾多,少他一個不少,多他一個不多,教不听,打一頓就是,一頓不成,那就打兩頓,反正挨打皮肉痛的又不是她,打到听話為止。

齊心汐的爹跟著妻子出了書房,他就想去瞧瞧他的愛妾和小女兒。

不想還沒張口問她們娘兩兒在哪,他自己就先被架去挨了一頓打,齊家的男子自小嬌生慣養,齊心汐她爹活到三十出頭,從沒拿過比碗筷重的東西,更別說挨打了,這一頓打才挨了十下,就疼暈了過去。

齊心汐出事,她祖父母自也接到通知趕過來,只是家主沒有傳喚,他們只能待在大廳里候著。

這一等就是一天,看到家主把兒子的寵妾接了來,然後就悄無聲息,正要請人進去打听下,便有嬤嬤來通知,帶他們去看兒子。

齊心汐的祖母看到兒子滿身傷渾身血,心疼得無以復加,拉著嬤嬤的追問是誰打了她兒子的。

嬤嬤冷聲把事情給二老說了一遍,又道,「家主說了,這是非爺的教訓,非爺做出此等寵妾滅妻的事來,也是二老沒教好孩子,特意交代了,讓二老好好瞧清楚非爺身上的傷。」

「不是讓我們帶他回家照顧嗎?」齊心汐的祖母問。

嬤嬤回道,「不是,家主說,讓二老好好記著非爺身上所受的傷,記著他是因為二老沒教好他,才要受這樣的懲罰。」

「不讓我們接他回家,那是要留他在家主這里養傷嗎?」

「自然不是,一會兒,我們就會把非爺送到城外的莊子去休養。」嬤嬤冷冷的看著二老。

「怎麼送去莊子……」齊心汐的祖父伸手攔住妻子,「請告訴家主,我們夫妻會好好記著齊非現在的樣子,日後定會好好管教他,再不讓他重蹈覆轍。」

嬤嬤點點頭,「還是五老太爺是個明白人。」

說著就把他們夫妻送出去,等出了房門,五老太太停下腳想說什麼,卻被丈夫推搡著往外走。

「走,走走。」

「走什麼啊!還沒問問心若她們母女呢!」五老太太不耐煩的扭動肩膀,想抖落丈夫的手,可是五老太爺卻加重力道,死命的把她往外推。

「你還不懂嗎?」五老太爺邊推邊在妻子耳邊小聲道,「家主認定是你,在背後給齊心若母女撐腰,否則她一個姨娘哪來的膽子和底氣,跟嫡妻和嫡女叫板,還叫嫡女照拂護著庶女,也就你和她們母女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五老太太一驚,腳一軟,若非丈夫推搡著她,她肯定直接癱在地上。

「你,你從那兒看出來的?」

「這還用得著說嗎?」五老太爺冷哼,齊心若的姨娘是老妻特意挑來侍候兒子的,為的就是這個兒媳不好拿捏,可惜老太婆千挑萬選挑中的這個女的,身形單薄不好生養不說,還是心氣大的,心眼兒比那蜂窩還多。

養出來的女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心比針尖還小,偏偏老太婆還給她娘兩兒撐腰,他不說話不表示他不知道,他只是懶得管,現在好了!鬧到他娘跟前來了,連他也有事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齊心若是你的親孫女,齊心汐就不是嗎?你以為幫齊心若爭贏進東宮,可你想過沒有,一旦揭穿,咱們全家都得吃罪。」

「這,這不是沒成嗎?」

真是無知婦人。「呵呵,你以為事情沒成,做過的事就能被完全抹殺掉嗎?」算了,懶得跟這老太婆多說話,說得越多越生氣。

五老太爺把人一推,推到了妻子的心月復嬤嬤懷里,「好好侍候老太太回家去。」

「是。」縱使是五老太太的心月復嬤嬤,但在齊氏家主的地盤上,她們平日和自家主子再怎麼瞧不上五老太爺,這會兒也得給他面子才行。

他們前腳剛走,齊心汐的父親就被人送上車,送到城外莊子上去休養了。

在車上,齊心汐的父親還想著,正好,齊心若母女也挨了罰,到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就在莊子一起養傷,也算一家團圓了。

卻不知,他的馬車後頭,跟著一輛板車,板車上是兩具用草席卷起來的尸體,便是齊心若與她姨娘兩。

齊心汐父親的馬車進了莊子,板車卻是一路往山上去,去到亂葬崗後,車夫和跟車的小廝把板車一抬,兩具尸體就這樣丟入亂葬崗,連埋都沒埋。

板車一走,立刻就有人撲過來,想要搜刮尸體上的東西,結果讓他們很失望,兩具尸體被打得遍體鱗傷,連臉都被打得看不出容貌來,身上穿的更是下人穿的粗布衣裳,身上連首飾都沒有。

「這大概是什麼大戶人家,犯了大錯的下人吧?」

「大概。」嘖,真晦氣,什麼便宜都佔不了。

把掀起的草席甩了回去,這些人又四散開,尋找下個下手的目標去了。

遠遠跟過來的鴿衛們見了不免重重嘆息,倘若齊心若母女早知會有如此下場,大概會悔不當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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