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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小看

姚彩筠憤恨的握緊拳頭,「可惡!」

門外的丫鬟看姚女官走了,悄悄的進屋里來,乍見姚彩筠的臉上淌血,驚訝的尖叫出聲,門外的僕婦們听見動靜,連忙推搡著進屋來,她們看到姚彩筠臉上有血,也都驚訝萬分。

不過她們到底比丫鬟見識多一些,只是不比丫鬟得姚彩筠看重,斥責的話臨到嘴邊,又硬是吞了回去。

「叫什麼,快去找人幫請郎中來,這傷咱們可不好自己來,得請郎中開藥。」那婆子邊說邊暗搖頭,她以前是姚彩筠母親身邊得用的丫鬟,許給姚家的管事,姚彩筠出生後,她又回姚家來給姚彩筠院里做管事媽媽。

只是姚彩筠的女乃娘比她能說會道,輕易就將她擠兌到天邊去。

丫鬟雖被嚇得不輕,但動作還算伶俐,很快就請了郎中回來,郎中來看了後,憐惜的直搖頭,「可惜啦!」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要是從此臉上留下這麼一道疤,唉!

也不知是誰這麼狠的心,傷了皮子只要好好養,總能好全的,可是那人還在傷口里轉了下,這傷得可就重了,就算皮子養好了,這內里的傷也很難痊愈,感覺這動手的人就是想讓眼前這漂亮的大姑娘毀容。

真是狠哪!

這動手之應是女子吧?郎中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下傷者的容貌,暗嘆這要是沒受傷前,該是如何的天香國色!可惜啦!

留下祖傳的藥膏,開了副消炎止痛的方子,丫鬟就把郎中送出去了。

郎中一出去,就讓玄衣派來的人接走。

接到回報時,玄襩uo讀訟攏?桓抑眯諾淖к爬慈耍?柿撕眉副欏!澳閎範ㄋ?歉陡?芍形迨?揭?櫻俊包br />

「是啊!那郎中原還推辭了,可那丫鬟定要他收下,不過要求他出去後,千萬別跟人透露她家小姐的傷勢。」

五十兩銀子啊!出手可真是大方,怪不得瞧不上孟盟主贈的盤纏,嘖!「方婆子沒勸動她們,去咱們的宅子住?」

「沒。」回報的小廝搖頭,「方婆子說,她沒開口。」

玄衣看著他等著下文,小廝訕笑一聲又道,「方婆子說,姚小姐吃穿用度講究得很,看她那樣子,是看不上咱們準備的宅子。」

也是。

玄衣想到她們付給郎中的五十兩銀子。

「可探出她背後是……」

「方婆子讓我告訴您,姚小姐才回到客棧,就有個穿著華麗的女子來找她,她會受傷,也是那女子下的手。」

小廝撓撓頭想了下,才又道,「方婆子沒看出那女人是誰,不過客棧的掌櫃倒是認得她,我在外頭等方婆子時,听到那掌櫃稱呼那女子姚女官。」

姚女官?玄衣頜首,打賞小廝命他再回去守著客棧,順便保護方婆子。自己則向鳳公子回報此事。

鳳公子一听到姚女官,腦子立刻飛快運轉起來,「姚,我記得北晉不久之前,有個姓姚的大將軍,因涉及謀反,而被抄家……」

葉翔點頭道,「公子您記性真好。姚見志當年堀起,是因揭發其兄姚見謙勾結西越軍,意圖謀害當時的主帥真陽公主,女皇贊他大義滅親,不僅把他大哥的將軍餃給了他,還把他大哥的家產也賞了他。」

「但去年底,他佷女姚蕙芊卻提出他和西越勾結的證據,因為證據確鑿,姚見志喊冤也沒人信他。」

葉翔沒說的是,當年他指控其兄,姚見謙也是喊冤,可是和這次一樣,沒人相信他,這次他的女兒為父翻案,同樣的,姚見志喊冤也沒人替他說話。

「那個姚小姐和姚女官……」葉翔遲疑的問道。

「當年姚見志做了什麼,姚女官為父翻案後,自然不會放過他的妻小。」鳳公子面無表情道,「咱們武林史里,類似的事情屢見不鮮,有啥奇怪的。」

玄衣點頭,「公子說的是。」

「派人去看著那個姚小姐,還有,她鬧騰這一場,為的是什麼?」他想了想又道,「我記得,江分舵主夫人被送回高家之後,分舵里頭因此清理了一遍?」

「是,清掉的那些人,一部份是江分舵主夫人買回來的下人,還有一部份是江分舵主夫人的陪房。」

「嗯。明天找個由頭,把新買回來補缺的人,全部送去京外的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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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分舵的人手會不足。」

「怕什麼?」鳳公子笑,「之前分舵有用這麼多人嗎?」說著扔出一本花名冊,「看看里頭的人數,再看看現在的添了多少?事情沒變多,為何人要增加這麼多?我們鳳家莊也沒用到這麼多下人,本莊護史公子的人數,比分舵多二十多人,可侍候的人也沒這麼多。」

葉翔翻開那本花名冊,立刻就發現問題,鳳家莊的護史公子們隨侍的小廝一名,屋里不留人,護史公子們十人住一院,每院有四、五位粗使婆子負責灑掃、洗衣,屋里的差事,通常是由隨侍的小廝去做。

可是京城分舵的護史公子隨侍的小廝人數就有三人,每位公子屋里還有兩個丫鬟的名額,和本莊一樣,護史公子們也是十人住一院,但每院有十到十二名粗使婆子侍候,甚至還有小廚房,有專屬的廚娘。

每月小廚房的支出就高達五百兩,這還不包括柴米油等物的開銷。

「公子,這也太離譜了。」葉翔不解,他之前怎沒看過這本花名冊?護史公子們的待遇,不管是本莊還是分舵,統統都是一樣的,他看到的也是如此,那花名冊上所記載的,明顯和事實不符。

「這本冊子是江分舵主夫人的表妹拿出來的。」

玄衣和葉翔全怔愣住了,江分舵主夫人的表妹?那個大姑娘?

鳳公子輕笑,「就是她。」

被江分舵主送出府前,從她表姐屋里偷了賬本和花名冊出來,卻不是送給他們,而是讓她的丫鬟拿去給了黎淺淺。

黎淺淺接了後,也沒看就讓春江交給他,之後一忙就忘了這事,是昨日黎淺淺問起,他才想起來,取來一瞧就發現不對。

「花名冊上多的這些人,有的真有其人,只是不在分舵里當差,有的只有名字,人早些年就不在了。」

江分舵主夫人倒是很用心在做假帳。

「有這份心思,用在正途上,早就賺得滿盆滿缽,可惜,心術不正。」全用在歪路上。

玄衣想了下道,「江分舵主夫人玩的這一手,應該是家學淵源吧?要不她手底下怎會有做假帳的人?」

「不是她開口向家里要的,就是嫁過門時,就安排跟過來了。」玄衣搖搖頭,下去安排那些新買進來的人去莊子上,「公子,這些人送去莊子後,還讓他們回來嗎?」

鳳公子看他一眼道,「查明來歷身份,沒問題的,自然可以回來。」有問題的,就解決掉吧!

玄衣頜首去安排事情了。

葉翔則問他,「分舵這些人的職務大致梳理過了,接下來要怎麼做?」

「讓他們照常做事就是。」

消理掉不做事,只會仗著江分舵主夫人的勢,在分舵里耀武揚威的家伙們後,不管是管事、護史公子、數字公子或小廝、侍從們,做事的情緒都比之前要好很多,尤其鳳公子又請來京中有名的成衣坊,為他們量身定做了秋天的衣服後,大伙兒做事情時,很明顯的比之前來勁兒。

這也是玄衣之前打擊姚小姐時,能如此順利的原因。

現在公子發話,讓他們照常做事,等于他們的職務不會變動,他們最擔心的事終于可以放下了。

葉翔出去和眾管事們一說,分舵里立時歡聲雷動,跟著黎漱回來的江分舵主心情卻有些糟,黎漱拍拍他。

「你要是待不下去,歡迎你到我們瑞瑤教來做事,不過,你老婆要先安置好。」黎漱想挖角,可又怕這家伙耳根子軟,三言兩語就被他老婆給哄回去,那豈不是要給淺淺添麻煩。

「一夜夫妻百日恩,夫人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千金,下嫁給我這麼一個粗魯不文的江湖莽夫,確實是受了委屈,只是這不表示,她做錯事就可以不用罰。」

「你說的是。」黎漱輕咳了一聲,心里有些不耐煩,要怎麼罰啊?趕緊說啊!吞吞吐吐的真不是男人作派!好煩啊!

「我想給她一紙放妻書,和離吧!她貪的那些,我不想跟她討要,只想跟她斷個干淨。只是,我又怕貿然行事,事後她爹回京,會來跟我唆。」

黎漱點頭,「那簡單,叫她立下字據,嗯,再請京里的官員作證。」

說的簡單,高氏怎麼可能輕易立下字據?還請官員作證,他請得動那個官啊!

「你是前分舵主領進莊的?」黎漱忽問道。

「是。」江分舵主點點頭,黎漱停下腳步,山坡小路兩側楓樹開始轉紅,一陣秋風吹來,隨風落下數片艷紅似火的楓葉。

「難道他都不曾帶你在京里走動?」

「有的,有的。」江分舵主急道,游分舵主夫妻兩像是他從未有過的父母,他們待他如親子,他怎能讓游分舵主被誤會。「只是後來,拙荊她說,我不適合和那些官爺們往來,那會帶壞他們的名聲。」

黎漱握拳捂嘴輕笑,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已知江分舵主的性格,他是孤兒,在官家千金出身的妻子面前很自卑,高氏不用做什麼,只消在他面前,露出一絲以他為恥的表情,就夠他自責不已。

也就莫怪他會被高氏瞞得死死的。

「那些官爺們也是人,和你我一樣,要吃要喝要睡,沒有比我們高貴多少,他們一樣有貪念、好、有私欲,你別把他們看得太高。」

是,是這樣嗎?江分舵主傻笑。

黎漱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鳳公子的份上,他才懶得開解這傻大個兒。

「你啊!太小看自己了,你要是資質不佳,游分舵主為何只手把手的教你,他有兒孫的吧?為何不教他們?」

因為他們資質不好。江分舵主想起游分舵主夫人曾在他面前說道,還跟他說,要是可以,請他多幫著照拂她的兒孫們。

所以他真的不差?真的不像妻子說的那麼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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