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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里的時間,只能通過一日三餐來大致估算。

晚餐送進來的時候,斯文男猶豫了半天,才端起兩份飯,想要遞給秦海。

秦海沒有拒絕。

他接過飯,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在了地上。

他揉了揉朝歌的頭發,問道︰「小朝,餓不餓?」

「不餓,我不喜歡吃這里的東西。」朝歌抬眼回道。

「呵,還挑食。」

秦海拍了拍朝歌的小**,笑道,「都這麼瘦了,不吃飯可不行,等再晚一點,我帶你出去吃。」

「真的嗎?」。

朝歌一下子興奮起來,昂頭道,「好久沒捕食了。」

「捕食?」

秦海一愣,而後,他又了然的笑了笑,大概是這丫頭的表達有問題吧,「真的,我說了帶你出去,今晚就一定帶你出去。」

「太好了。」朝歌搖頭晃腦的表達著自己的欣喜。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秦海通過與斯文男的交談,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劉恆,那個疤痕男叫王天強。

秦海本就沒打算真的看著王天強去死,所以,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布包,給王天強治療起來。

王天強的傷勢,看上去雖然很嚇人,但卻並不嚴重,只是外傷。

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秦海就施針完畢,收起了布包。

收起布包之後,秦海向劉恆問道︰「夜里,會不會有獄警進牢房來檢查?」

「一般不會的,除非牢房里發生打架斗毆。」劉恆回道。

「這樣就好辦多了。」

秦海低語了一聲,然後又對劉恆說道,「今晚,你看好其他人,不要鬧出任何動靜,我出去一趟。」

「出去?」

劉恆好奇道,「你是說你要越獄?」

「不全是。」

秦海道,「只是出去一趟,明天天亮以前,我還會回來。」

劉恆听到秦海的回答,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里可是牢房啊,想出就出,想進就進,怎麼可能?

秦海也不向劉恆解釋,而是回身拉起朝歌的手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出去。」

朝歌興奮地點了點頭。

兩人所過之處,牢房里的其他人,如避瘟神,就連劉恆也猛地躲開,心悸的望著朝歌那瘦削的身影。

走到牢門前,秦海拿出一根銀針,插進了門鎖孔里,手指動了三兩下,門鎖就「啪」的一聲開了。

秦海二話不說,推開牢門,拉著朝歌就走了出去。

然後,牢門又被他從外邊鎖上

王天強揉了揉自己的眼楮,自言自語道︰「我剛剛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劉恆盯著牢門,沉默了半天之後,才開口道︰「今晚,你們都老實點,誰也不能把獄警招來!」

秦海用同樣的手法,打開一道道牢門,又帶著朝歌,輕松躲過一個個攝像頭之後,兩人翻過監獄圍牆,來到了監獄外!

「我們真的出來了!」朝歌更加興奮了。

秦海笑了笑道,「走吧,我這就帶你去吃好東西。」

說完,沒等朝歌回話,秦海就牽起她的手,步入了夜色中。

監獄在市郊,想要快點到市區,對于秦海一個人來說很容易,只要全力奔跑就行了。

但是,現在秦海還帶著朝歌,根本無法全速奔跑,只能選擇打車。

夜幕已經降臨,市郊的監獄附近,出租車本就不多,這個時候就更少了。

秦海只能牽著朝歌,沿著柏油路,一邊朝著市區的方向走,一邊等待出租車從身旁經過。

路旁草木橫生,齊齊的,長了一人多高,在夜風中胡亂搖擺,形如一頭頭張牙舞爪的猛獸,給這荒寂的地段,平添了幾分恐怖氣息。

秦海發現,從朝歌走上這條柏油路開始,她整個人的氣息都突然發生了變化。

如果剛剛依偎在秦海懷里的朝歌還能勉強算是一頭小綿羊的話,此刻的朝歌,就完全變成的一頭饑餓的山貓!

即便她收斂的很好,但是,秦海還是能從她身上感受到外露的凶氣!

「小朝。」秦海低聲喊了一聲。

朝歌卻像是完全沒有听到一樣,雙眼之中迸發出警惕的光芒,在路旁的草木叢中,來回掃視。

秦海沒有停下腳步,眉頭卻越皺越緊。

他必須先弄清楚朝歌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制定出讓她恢復正常的辦法。

路兩邊的草木叢,漸漸變得稀疏起來,已經依稀可以看到地上的泥土。

兩個人足足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也沒有等來一輛出租車。

就在這時,秦海發現了一輛小轎車,停在不遠處的草木從里。

他拉著朝歌,加快了腳步,向著轎車跑去。

轎車上空無一人。

秦海透過車窗玻璃,一眼就看到了方向盤下方插著的車鑰匙。

這里荒郊野外,怎麼會有一輛無人的轎車停靠?

剛想打開車門,秦海卻發現,此刻的朝歌,正一步步向草木叢深處走去。

她的架勢,就好像是一頭發現了獵物的豹子,正小心翼翼的向獵物靠近著。

秦海沒有立刻制止朝歌,而是跟在她身後,一起向草木叢深處走去。

走著走著,草木與身體的摩擦聲,很快被一個壓抑的嘶吼聲取代。

月光中,秦海清楚地看到,朝歌鼻翼上的皮膚皺在了一起,嘴巴咧開,牙齒外露,唇角還懸掛著長長的哈喇

朝歌繼續向前走著,除了嘴中發出的低吼聲之外,她沒讓自己發生絲毫額外的聲響。

秦海繼續跟著,他相信,前邊一定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朝歌。

又走了大概兩百米,秦海突然在空氣中感受到了兩股呼吸的波動,與此同時,他听到了一個女人的申吟聲。

這女人的口腔里似乎被塞上了什麼東西,無法正常出聲,只能咿咿呀呀的從嗓子眼里擠出一個個音符。

越往前走,秦海感受到的氣息波動越清晰,鼻端也開始嗅到一絲血腥味,很淡,卻絕對存在。

秦海詫異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朝歌,難道這丫頭在好幾百米外就發現了這里的情況?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秦海也不得不佩服朝歌那敏銳的感官了。

又往前走了幾十米,秦海已經清晰地听到了女人的掙扎聲。

他的視線穿過稀疏的草木,看到了兩具光溜溜的身體,一上一下,一個強迫一個掙扎,正交融在一起!

真晦氣!

秦海低罵了一聲,作勢,他就要去捂朝歌的眼楮。

他之所以會這樣,並非他冷血,而是因為他能夠斷定,這倆人絕非強迫與被強迫的關系,而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表面上看,那女人似乎正在被身上的男人強暴,但是,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那女人雖然在掙扎,卻明顯是在欲拒還迎。

最重要的一點是,秦海沒有從那女人的身上感受到絲毫恐慌的氣息,相反,她正樂在其中。

總而言之,這只是一對兒追求刺激的飲食男女,自導自演的一出另類野戰。

至于那股血腥味,就更好解釋了,那女人是剛剛成功的從一個少女轉型為一個少婦的。

秦海懶得再在此處逗留,伸出手就要拍拍朝歌的肩膀,讓她跟他一起離開,朝歌的狀態卻在這個時候陡生變化!

只見她猛地彎下腰,雙手幾乎觸踫到地面,然後雙腿猛地向後一蹬,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竄飛了出去,直直地射向了那對兒交融正歡的男女!

秦海的右腿,毫不遲疑的在地面一踏,直追朝歌而去。

只是,他低估了朝歌的爆發速度。

朝歌快若閃電的撲到了那一對兒男女身前,張開嘴巴,毫不猶豫的就用她那兩排鋒利的牙齒,咬向了那個男人的脖子。

「小朝!」

「啊!」

「啊」

三道叫喊聲幾乎同時響起。

秦海是出聲制止;那男人是因為疼痛;那女人則是因為受到了驚嚇。

秦海的聲音好像被屏蔽了一樣,根本沒有傳入朝歌的耳朵里。

此刻的朝歌,狠戾的從男人的脖子上撕扯下了一塊皮肉,然後直接咀嚼起來。

男人身下的女子,因為受驚過度,直接昏厥了過去,男人脖子上狂噴而出的鮮血,正成股的流到她雪白的胸脯上,眨眼之間,便築造了兩座鮮紅的高峰。

朝歌咀嚼了兩下嘴里的皮肉之後,並沒有真的吞咽下去,而是把碎屑吐了出來。

然後,她再次埋下頭,咬上男人的脖子,又撕扯下一片皮肉來

秦海看著眼前的狀況,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人吃人這種狀況,不管放在哪里,都可以稱得上是駭人听聞。

「小朝」

秦海走到朝歌身邊,蹲下,盯著這個看似凶殘的丫頭,心里卻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朝歌像是完全沒有听到秦海的聲音,仍舊自顧自的啃咬著身下的男人,然後再一口一口的將嘴中的碎屑吐在地上。

「小朝!」秦海加重了叫喊聲。

他必須制止朝歌的這種行為。

這一次,朝歌的動作明顯一頓,卻也只是一個停頓而已。

她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就繼續啃咬起來。

男人已經完全沒有了心跳。

朝歌像是不喜歡死物一般,突然推開男人的尸體,然後張了張嘴巴,再次俯身向那名昏厥中的女人的脖子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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