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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五章 如鯁在喉

「不礙事,長公主和陛下的話到讓靜姝對此女越發好奇了。」

「沒什麼可好奇的,她橫豎都不配為我大燕的王妃,別說是親王妃,在大燕,就是郡王妃乃至世子妃都沒有平民出身的女子,連文王世子的世子妃都是周國的公主。」

「皇姐這些話可別讓皇叔听見。」

「皇姐知道,幸好她消失了,不然看她怎麼在眾親貴中抬得起頭,就算皇叔娶了她,我等也是口服心不服,怎能容一個民女踏入我大燕皇室。」

「這倒也是,在我們寧國皇族中也沒有平民出身的女子。」

「陛下以為呢?」

凌天旭仍只是輕應了聲,神色已不如之前那麼自在,越是不知道她心里作何想,越是焦灼不安,真不知今日帶她前來是對還是錯,唯恐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既然陛下也這麼認為,還望陛下多與皇叔說說才是。」

「皇叔的私事,朕如何開得了口,同樣,皇姐想要如何,朕也不會過問。」

「陛下剛才不是還說盼著皇叔身邊多個照應的人嗎?這就忘了?」

「皇姐的意思朕明白,可皇叔未必會領朕與皇姐的情。」

「我們眾姐弟中只有陛下與皇叔親近些,若連陛下都開不了口,大皇姐和我更是不敢言,上次去皇叔府上,皇叔都避而不見。」

「皇叔避而不見的人多了去了,連朕都吃了不少閉門羹,皇姐更不用放在心里。」

榮敏長公主拉過趙靜姝的手拍了拍︰「下次你要是想拜見王爺,還是自己去吧,景王府的大門會攔我和陛下,定不會攔公主你。」

「靜姝怎敢上門叨擾王爺。」

「你不是與皇叔身邊的女官熟識嗎,如此一來,登門拜訪的理由多得是。」

「時候不早了,朕該回宮了。」

「陛下以後要常來,還有皇姐說的事,陛下千萬要放在心里,這也是大皇姐的心願,小時候大皇姐可沒少照顧陛下。」

「朕知道,皇姐和平康公主留步吧。」

「恭送陛下。」

凌天旭匆匆出了公主府,直到上了馬車,他才看清她的神情,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她也全然沒了之前的輕松與自信。

「我……我真不知長公主會那樣說,不然定不會帶你來。」

「有些話不親耳听見,怎能知道別人作何想。」

「長公主並無惡意,別往心里去。」

「公主說得對,皇族哪有不在乎門第的,虧得你也別再胡思亂想了,世子妃都是公主出身,何況皇後娘娘呢,至少也得是名門閨秀吧。」

「那景王妃呢?」

「我不想說這個,今日謝謝你帶我來。」

「他對你真有隱瞞。」

「我謝謝你,就是謝你證實了我對你皇叔的信任,他對我毫無隱瞞,他與平康公主之間見了多少次,在何種場合見面我都知道,若不是我不便露面,他甚至都不想避著我,更別說隱瞞。」

此時他才從她臉上看見了笑容,原來只有凌浩才能撥開她心里的陰雲,讓她將剛才的不悅暫且拋諸腦後。

她面帶笑容並非釋懷,有些話一旦听見,想忘都忘不了,人總是喜歡听好听的,卻能將不好听的記得真真切切。她不怨懟榮敏長公主,長公主只是道出了其他親貴的心聲而已。

馬車拐過路口,卻听見另有馬車行駛的聲音傳來。凌天旭撩開車簾看了看,面露驚色,即道︰「停車!」

馬車停下,蕭君綰惑然看著凌天旭。

「今日你沒白來,快看。」凌天旭說著,將車簾掀開得徹底。

蕭君綰抬眼看了看,見一隊車馬從另一方的路口出現,去的方向也是長公主府。

她微微皺眉,看見車馬走近,她很快認出了那是凌浩的行駕,而騎馬在前的兩人中有一個是流雲,這印證了她的猜測。

另一人是誰?她只覺得有些眼熟,像是一位大臣,但她見過的大臣不少,只對兵部的一些印象深刻,此人不是兵部的,她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流雲身邊的人是誰?」

「那是榮敏長公主的駙馬,看樣子皇叔要去長公主府。」

「王爺去長公主府定是有要事。」

「榮敏長公主的駙馬只是個區區員外郎,就是六部尚書都不一定能讓皇叔親自登門商議什麼要事,我看皇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少胡說,你皇叔對我沒有隱瞞,今日的賭局你輸了,還望陛下說到做到。」

「等等,今日的賭局自然還包括今日,等明日再定輸贏也不遲,之前皇叔與平康公主見面,要麼是被朕撞見,要麼是你知道,所以他才沒有隱瞞也瞞不住,你不妨猜猜,今日之事他會告訴你嗎?」。

蕭君綰沉默不語。

「而且你先別問,看皇叔會不會主動告訴你他去過長公主府,他要是不說,你再問,要是你問了他卻隱瞞,那就是朕贏了。」

「你贏了又如何?我可沒答應你什麼條件。」

「知道你會過河拆橋,我也沒指望你能拿什麼做賭注,沒關系,只要能警醒于你,我做這一切就值得。」凌天旭命馬車繼續前行,送她回景王府。

凌浩入宮議事,若無要事,午後便會啟程回府,自她回來後,怕她一個人在府中寂寞,時常早歸,不到太陽落山就已回到府中,今日她在天方閣等到了余暉散盡也不見他回來。

天色漸晚,不知是燭火照不亮書上的字,還是她心緒紛亂,看不進這些字。她回到月華台沐浴更衣繼續等候。

夜闌人靜,她一個人坐在空空蕩蕩寢殿中,腦海里無休止地回想起白天听見的話語。的確,她沒有趙靜姝那樣的家世,就是上一世都比不過,也沒有趙靜姝那樣卓絕的才華,可喜歡是兩個人的事,任旁人再怎麼置喙也阻不了兩情相悅,但看見他去長公主府那一刻,她還是如鯁在喉。

她猜測他去或許是因為與要駙馬商議什麼要事,可凌天旭說得也沒錯,他從沒有親自去過哪個大臣府上,何況是駙馬今日定然也去了攝政殿,要議事也該在宮里議完了。

這讓她不得不猜測他是去見趙靜姝的,可趙靜姝的舅父已經同覃佑去往縉山,還有什麼非見不可的理由?不能過河拆橋,見了面客氣理所應當,哪怕趙靜姝登門,他邀她入府小敘也無妨,但他為何會親自去找趙靜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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