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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話、受傷

然而,就在鷹矢將最後的兩枚鷹鏢握在手里,準備再一次迎接戰斗時,卻不由的微微一愣。

仔細一看,卻是之前被自己吊起的川島英夫,不知何時已經找到了伸縮鋼索的開關,將自己重新放到了地上。然後撿起地上的槍,打斷了腳上的鋼索,爬起來就飛快的往倉庫外面跑去。

「呵,這老小子跑的還挺快……」鷹矢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楮。

就他跑步的速度來說,很難想象他是個年齡半百的人,難不成是剛剛的恐懼激發了他的潛能?

「不過,就算潛能爆發又怎樣,你以為你跑得掉麼?」

鷹矢不由得將鷹鏢收了起來,從腰帶中掏出兩個貼在一起的鐵球,用力一拉,露出了連接著兩顆鐵球的鋼繩,然後握住其中的一顆鐵球,用力一甩,將這條束縛索朝著川島英夫丟了過去。

因為兩頭的鐵球的離心作用,在空中不停旋轉著的繩子迅速的擊中了剛跑出大門沒多遠的川島英夫。就像是有靈性的蛇一般,那條繩子在貼上川島英夫雙腿時,便飛速的自動纏繞起來,將他的雙腳捆了個結實,讓正處于慣性中的川島英夫一個踉蹌,狠狠地摔了個狗吃屎。

「嗚啊!」

川島英夫的雙手手掌,還有額頭和嘴唇都被蹭破了一層血皮,痛的差點連眼淚都出來了。

「不跑了麼?」

這麼說著,鷹矢故意一步一個腳印,慢悠悠的朝著他走去。

寂靜的黑夜里,鷹矢刻意踩出的腳步聲分外的響亮,就像是踏在川島英夫的心頭一般。

「哇,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翻過身來的川島英夫驚恐的看著向他走來的鷹矢,不由得雙手撐在地上,同時**拼命的後挪,似乎這麼做就能夠離眼前的惡魔能夠遠一點般。

「怎麼了,川島社長,害怕麼?」

看著他在地上扭曲掙扎的丑態,鷹矢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

「原來你也會害怕啊?」鷹矢不由得走到了他的身邊蹲下,一把抓起了他那半白的頭發,惡狠狠地說,「不知道,那些無知的中學生們,在忽然發現自己在服用的藥物居然是毒品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未來在一瞬間崩塌的時候,是不是也是跟你如今是一樣的心情呢?」

「我……我有罪!你抓我好了!我認!我全認了!我會乖乖進監獄的!請讓我進監獄吧!」

看著近在咫尺的黑色面具,川島英夫的雙眼里寫滿了恐懼,不由得拼命的求饒。

「放心,我當然會讓你進監獄的!」

這麼說著,鷹矢不由得放開了他的頭發。

這個動作,不由得讓本以為還會再受到皮肉之苦的川島英夫微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我可不會讓你這麼輕松地進去!」

這麼說著,鷹矢輕輕的握住了他右手拇指的指頭,然後猛力一掰!

這殘酷的笑容和話語,終于讓川島英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眼前的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啊!

「啊!!!」頓時,殺豬般的聲音在寂靜的倉庫區響徹。

「那些孩子們的痛苦,我會一點一點的讓你體會到的!」

露著惡魔般的微笑,鷹矢默默地握住了他的食指。

「不要!我投降!我認罪!請你饒了我!饒了我!」

這個時候,川島英夫再也顧不上什麼尊嚴了,眼淚鼻涕齊齊的決堤,拼命地懇求著。

然而,就在鷹矢準備進一步折磨他的時候,一聲大喊卻忽然打斷了他的念頭。

「警察!不準動!舉起手來!」

刺眼的手電打在鷹矢的臉上,讓他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楮。

抬頭看去,卻見一個警察正拿著一把槍,正定定的對著他。

警察什麼時候這麼有效率了?

雖然心中略有疑惑和被打斷的不爽,但是鷹矢還是舉著雙手慢慢的站了起來。

盡管米花市的警察對他的追捕可謂是鍥而不舍,但是人家也是職責所在,他也並不想和警察們發生沖突,這對他們雙方來說都沒有好處。所以,還是像以往一樣,趁其不備,使用煙幕彈阻礙他的視線後趁機逃離現場好了。

至于地上的這個家伙,今天看起來是只能放他一馬了……

然而,正當他準備偷偷從腰間取出煙幕彈的時候,對面的警察卻突然扣下了扳機!

「砰!」伴隨著撞針的脆響,子彈出膛,直直的朝著鷹矢的胸膛而來。

【什麼!】

這一槍完全的出乎了鷹矢的意料,瞬息的時間讓他只來得及本能的將身子一側。

「啪!」

伴隨著一聲好像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那一顆子彈終究是偏離了一下,打中了鷹矢的左肩。

「唔!」鷹矢不由得一聲悶哼,忍痛用右手掏出一枚鷹鏢,在轉身之際朝著那名警察丟了過去。

就像德叔之前說的,防彈衣雖然能防子彈的穿透,卻防不了子彈的沖擊力。他的左臂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不由自主的垂了下來,估計是肩關節月兌位了,說不定還有骨折。

不過相對的,那一枚鷹鏢也直直的命中了警察握槍的那只手,手中的槍不由得吃痛的跌落在地。

就在鷹矢準備忍痛補上第二枚鷹鏢之時,一個宛如壘球般的白色物體卻突然破空而來,讓他不由得本能的握緊手中的鷹鏢對著那白色的物體斬了下去。

「嘶!」那物體在被鷹鏢劃到的一瞬間便爆裂了開來,散作了漫天的白色粉末,將在其正前方的鷹矢包繞在了里面。那白色的東西,原來竟是一個包裹著白色粉末的小袋子!

【石灰粉?不……是高濃度的海/洛/因!】

在因為疼痛而不自主的吸入了一些粉末之後,那濃烈的醋酸味不由得讓鷹矢瞬間變了臉色,讓他本能的屏住呼吸,瞬間後退,離開了白色粉末的包圍圈。

【川島英夫!】

鷹矢哪里還能不知道這玩意兒是誰丟的!但是此刻就算他想再狠狠教訓他一頓也是有心無力,那個警察也已經從地上撿起了手槍,正準備對著他開第二發槍。

迅速認清了事實的鷹矢不敢再有絲毫的停留,瞬間掏出鷹爪,勾住了屋頂的邊緣,堪堪躲過了那名警察的另一發子彈,然後借助鷹爪上升的力道,順勢一個翻身上了屋頂,迅速的離開這里。

「德叔,我中槍了……」

在不知道越過了多少個屋頂,確認附近安全後,鷹矢強忍著疼痛,按下了耳機上的對講按鈕。

「什麼?中槍了?怎麼回事少爺,您不是說搞定了麼?」

听到鷹矢中槍,忠實的老管家不由得瞬間變了臉色。

「不知道,是一個警察開的槍。」

這麼說著,鷹矢不由得收回了鷹爪,坐倒在了這座公寓屋頂的地面上,粗粗的喘著氣。

「警察?少爺您不會是襲警了吧?」德叔不由得問。

「沒有,是他毫無征兆的就開槍了!」鷹矢不由得甩了甩有些眩暈的頭,回憶了一下,「而且看他那一槍的架勢,根本不像是要制服我,更像是想殺了我……那個警察,肯定有問題……」

「別說這些了少爺,子彈擊中了哪里?您現在怎樣?有出血麼?」

「出血倒沒有,但是左邊的鎖骨斷了,肩關節也月兌位了,」鷹矢不由得咬著牙模了模自己的左肩,然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我還吸入了不少的高濃度海/洛/因,而且加上剛剛這麼高強度的活動,現在效果已經上來了,疼痛已經開始有些麻木了,感覺也是……」

「什麼?」老管家不由得一聲驚呼,「少爺您現在在哪里?老朽馬上去接您!」

「這里,應該已經是五丁目的地界了吧……」這麼說著,鷹矢不由得強撐起身子,走到屋頂的邊緣,搜尋著附近可視的店鋪門牌,「五丁目……三百……三百五……號……」

毒物的作用開始慢慢的涌上鷹矢的腦袋,讓他慢慢感覺不到疼痛的同時,整個人都好像輕飄飄的,連看東西都有了重影,竟是無論如何都看不清那最後一個數字。

「三百……五十……」仿佛想要抓住那數字般,鷹矢不由得向著它伸出了自己手。恍惚之下,竟是忘了自己正處在屋頂邊緣,一個用力不穩,竟是這麼頭重腳輕的,直接從屋頂上栽了下去。

「唔!」

那墜落的失重感不由得讓本來有些恍惚的鷹矢猛然驚醒,右手猛的一伸,在下落中扣住住戶的陽台邊緣,竟是就這麼硬生生的吊在了那里。

「鷹矢少爺!鷹矢少爺!听得見麼!回答老朽!」

耳機里不停地傳來老管家焦急的呼喚,但是他左手沒辦法活動,唯一能動的右手此刻卻抓著陽台的邊緣,以至于無法回答他。

「該死的,給我上去!」

感覺到視線越來越模糊,鷹矢不由得咬緊了牙關,想要借右手的力量撐起身子爬上陽台。

如果換做平時,這對于鷹矢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現如今在藥物的作用下,他的右手根本沒有這樣的力氣,別說是爬上去了,連支撐如今的姿勢都無法做到。

而且,隨著他一用力,血液循環加速,毒物的吸收便越發的加速。那只用盡了全力想要撐起身體的右手,卻只能在晃動了兩體之後,無力的松了開來。

失重感再一次傳來,不過卻並沒有持續太久,緊隨著而來的,是背部一陣劇烈的疼痛。

「唔……」那藥物也一下子掩蓋不了的疼痛,不由得讓鷹矢再度睜開了雙眼。

「鷹矢少爺!听得見麼!鷹矢少爺!」

耳朵里回響著老管家的聲音,讓他本能的想要回應他,卻無論如何都抬不起自己的手。

朦朦朧朧下,鷹矢只看見天藍色的瓷磚,和眼前一個不停晃動的玻璃門。

【掉到下一層陽台上了麼……】

這麼想著的同時,玻璃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淡紫色的身影映入了自己的眼簾。

看不清她的臉龐,也听不清她的聲音,只有那淡淡的花香,混雜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透過鼻子,透進了鷹矢的內心深處。而額頭上傳來的那種冰涼的觸感,更是將他帶回了多年之前。

在那個同樣充斥著這種淡淡的消毒水味的醫院里,在他因為發燒而無法入眠的晚上,同樣有個身上有著淡淡花香的人,用同樣冰涼而溫潤的手掌,這般輕柔的哄他入眠。

「媽……媽……」

鷹矢不由得呢喃般的呼喚了一聲,便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的合上了眼楮。

徒留下耳機里,老管家那焦急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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