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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儀斜眼看平樂。

平樂下意識躲到五皇子身後,但想想她做什麼還怕她,景帝儀都已經不在元府了,也不能威脅她沒日沒夜的干活了。

景帝儀遞給平樂一個信封,里面的是那封遺書,她冷淡道,「這個帶回去給你心上人吧,是追究還是撕了燒了都不關我的事。」

……

陸存熙稟報著公事,陸賦听著,想了片刻讓陸存熙依照著自己的想法去處理,打算開始慢慢的放權了。

兩人走到後院就听到陸宛幽的陣陣謾罵,惡毒得根本不像一個言行得體的大家閨秀該說的,粗鄙且不堪入耳。陸賦皺眉走到陸宛幽院落見她在打罵丫鬟。

陸賦呵道,「住手!」

陸宛幽膽怯的扔了藤條。

府里的丫鬟私下都在傳,說之前服侍陸宛幽的顛紫就是受不住她的毒打,投井自盡了,只在井邊留了一只鞋子。沒了靛紫,陸宛幽又開始挑其他人來打罵發泄,陸府的丫鬟都怕去伺候她。

那被打的丫鬟爬到陸賦腳邊求他救命,陸賦讓人帶她下去上藥,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戾氣的孫女,嚴肅道,「皇上是因為你身體有恙才準許你留在皇都,你當初怎麼求我的,說你只要不必跟去,此後會懂事會听話。我讓你留在府只是要你不要生事這一點而已,你現在卻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麼。」

陸宛幽道,「是這些丫鬟在亂嚼舌根,我這才動手教訓的。「

陸賦板起了臉,也不知道當初心軟念著她終究是陸家人,想法子讓她留下是福是禍,「你真是跟你爹一模一樣,永遠不會顧全大局,目光淺薄。不管我怎麼教,始終是秉性難移。」

陸宛幽慌了,如今還能給她遮風擋雨的就是陸家,她不想跟著被迫去那種窮鄉僻壤,也不想跟九皇子一樣翻不了身,陸宛幽道,「爺爺,我知道錯了,我答應你以後不會亂責罰下人。」

陸平昭回府就見女兒這般低聲下氣,問起發生了什麼事,听到她不過是打了個下人,只覺得父親是小題大做了,「九皇子雖然被貶去了冀州,但宛幽還是九皇妃,皇都里哪戶大戶家中的夫人小姐沒有教過丫頭的,她也不過是在教丫頭。」

陸賦道,「陸府從來沒有出過打死丫頭的事,把人逼死了也叫教麼。她嫁人後學的那些陋習,既然現在回了陸府,就全都改正回來,外人不會說她如何,只會說我陸賦不會管教孫女。」

陸平昭頂撞道,「爹也不過是嫌我和宛幽不能給爹光耀門楣罷了,但爹別忘了,當初是爹做主答應了那門親事的。身為人子,爹說如何我們父女也只能依從,但那九皇子不爭氣,說到底也跟我們沒有關系。」

陸賦動怒,心突然絞痛起來,陸存熙趕緊上前攙扶,讓人去請大夫。陸平昭見父親面色發青,也急了,他也是近來諸事不順,一時說的氣話。陸賦調整了情緒,等疼痛稍稍緩解,讓陸存熙扶他回房休息。

陸平昭愧疚,也想來扶,被陸賦推開了。陸平昭氣憤填膺,他和宛幽都是被景帝儀所害,陸賦囑咐過,讓他不要再去招惹這個女人,他卻感覺是父親年老了,做事也難眠畏畏縮縮難免顧此失彼了。

若不下手除了景帝儀,他以後都會寢食難安。

……

曹洛送鳳靡初回來,察覺房中有人,已經沒有這麼大反應了。點了蠟燭,果真是景帝儀那女霸王,一樣是從羅漢床坐起身,一樣是抱怨鳳靡初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曹洛想著這種情況再多幾次會降低他的警惕,下次還這樣他是該拔刀還是不拔刀。

動手怕誤傷了人,不動手,如果下一次房里的是刺客呢,他很想跟主子提提能不能讓這女霸王改改私闖的癖好,但見鳳靡初微微笑著,似乎沒動過這個念頭。

景帝儀拍拍羅漢床上的小桌子,「我要飯菜和……」話沒說完,曹洛已經去廚房讓廚子準備了,她對鳳靡初道,「你這侍衛突然變聰明了。」

鳳靡初笑道,「還要多謝小姐把他教聰明了。」

景帝儀聞見他身上的酒氣,道,「你這樣天天去應酬,無非就是吃些山珍海味,席上找些歌姬陪酒助興,或者找些舞姬來跳舞奏樂。不覺得膩麼。」那些肚滿腸肥的官能想得出來的節目也就是那樣的千篇一律了,如果是她,許到第三次就會煩得掀桌子。

鳳靡初道,「去了也不是只是為了听曲。」官場上的交際並不是想免就能免的,許多人是用這種方式來投石問路,去了便是能走到一道的,不去,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曹洛先取了一壺稍稍溫過的酒和一碟花生米來,這種天時,景帝儀很想喝涼的,但曹洛顧的是他家主人的胃。景帝儀抓起幾顆花生米像市井賣藝的高高拋起,再張嘴讓那花生米落下。

景帝儀邊吃邊道,「不只為听曲,那還做些什麼,不會是青樓里那種不足為外人道的事吧。」曹洛沒听過姑娘開黃腔的,他一個大男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景帝儀道,「你這侍衛這樣不得,以後是經不起別人施美人計的。」

鳳靡初忍俊不禁。

景帝儀道,「我喜歡花生炒得焦一些的,這樣才夠香。」言下之意就是下次來,還上炒花生送酒的,記得吩咐廚子炒久些。

曹洛眼角抽了抽,鳳靡初讓曹洛先出去,免得他忍受不了拔了刀子。

景帝儀問,「現在的這個府尹是誰的人?」

鳳靡初道,「他的哥哥是宮中的右屯衛將軍,陸賦引薦的,很得太後賞識,算是一路高升。」景帝儀又拋了幾顆花生吃,鳳靡初笑道,「這府尹的位置來來回回換了多少人了,都是坐不久的,私下還有人說是風水出了問題,該請個高僧回來看看了,我看現在這位也快了吧。」

景帝儀又拋了幾顆花生,一邊咬一邊嘀咕,「那個老太婆還真當自己是竇太後了,說什麼不干預朝政,還不是把手伸過去了。」倒不會以為皇帝會處置她,只是想離間一些,讓皇帝不要太過信任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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