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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妹妹和周哥哥嘿呀∼訂閱比例30%,不足的小可愛要等三天∼

被周旻晟壓著身子抵在他的胸口,蘇妹只感覺喉嚨里頭反胃的厲害,但那人卻似乎不願放過她,攪弄的力道愈發大了幾分。

尖利的指尖觸到蘇妹口中的傷口,甜膩的血腥氣瞬時便彌散開來,混雜著那濡濕雨水,從嘴角蜿蜒而下,浸濕了周旻晟胸前的一片衣襟。

「咳咳咳……」使勁的推開那箍在自己身上的周旻晟,蘇妹神色驚惶的往後退去,腳上的木屐踩在硬石的青石板磚之上,發出一陣凌亂聲響,正如她此刻狂亂的心跳聲。

靠在身後的窗欞上,蘇妹顫著身子,一手捂嘴,一手使勁的將軟綿的腿撐起,蒼白面容之上一雙微紅眼眸流轉之際波光瀲灩,里頭卻滿滿充斥著戒備和驚惶,仿若一只即將被吞噬入月復,無處可逃的細女敕幼獸。

周旻晟光著一雙腳,神色不明的站在蘇妹面前,慢條斯理的輕舌忝了舌忝自己濡濕的指尖,他身上穿著的那件細薄中衣隨著窗欞處吹進的溯風而高高鼓起,勾勒出他縴瘦的身子,隨風飛舞的漆黑墨發之下,更加清晰顯出的是他細薄唇角處那一抹人淺笑。

「怕什麼……」踩著腳下的青石板磚,周旻晟一邊勾著笑,一邊慢吞吞的往蘇妹的方面走去道︰「本王一個廢太子,能拿你怎麼辦呢,嗯?還不是只有任你欺負的份……」

蘇妹仰頭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周旻晟,只感覺一股陰寒戾氣從腳底升起,震的她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喉嚨里頭的血腥氣愈發濃厚了幾分,蘇妹梗著脖子吞咽時,似乎都感覺那咽下去的是血,而不是唾液。

「你看這雨下的,都濕了。」微微彎子,周旻晟伸出手掌輕托住蘇妹僵直的後頸,他濡濕的指尖捏在一塊凸出玉骨處,細緩而輕柔的碾壓著。

感覺到後頸處那漸漸加大的力道,蘇妹只感覺自己身上的冷汗流的更是多了幾分,黏糊糊的粘在她的身上,浸濕了里頭細薄的主腰。

周旻晟的指尖依舊壓在蘇妹的後頸處,順著那黏膩的濡濕痕跡游移,冰冷暗潮,猶如滑行的軟蛇。

「 嚓」一聲,周旻晟反手將窗欞闔上,然後垂眸看著蘇妹那白皙縴細的脖頸,細薄唇角輕勾道︰「這雨,怎麼落不停呢?」

暗暗蜷了蜷自己撐在身後冷壁之上的手掌,蘇妹細喘著氣,喉嚨里頭哽塞的厲害,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身上根本就沒落到多少雨,周旻晟觸到的,都是她被他嚇出來的冷汗。

窗欞一關,原本便靜謐的卻非殿更是顯得沉靜了幾分,蘇妹撐著身子靠在身後的冷壁之上,那貼在後背處的硬實感覺,透過身上的宮裝,層層疊疊的浸到蘇妹身上,讓她更添幾分驚懼。

「扣扣……」突然,殿門口傳來一陣輕叩聲,蘇妹雙眸微睜,突然感覺自己剛才流失的力氣瞬時爆發,她汲著腳上的木屐,一陣手忙腳亂的從冷壁上撐起身子,然後跌跌撞撞的往殿門口跑去,中途還不慎踢翻了被自己置于地上的晚膳。

「姐姐,青瓷姑姑來找你了。」圓桂站在殿門口,看著一副驚惶模樣推開面前殿門的蘇妹,神情微愣道︰「姐姐,這是怎麼了?滿頭大汗的。」

「沒事,有些悶熱罷了。」伸手抹了一把額角處的冷汗,蘇妹趕緊側身出了殿門,連一眼都不敢看里頭的人。

「你剛才說誰來尋我了?」緊緊闔上身後的殿門,蘇妹努力的壓住自己狂亂的心跳。

「是青瓷姑姑,在房廊那處等著姐姐呢。」

「是嗎?我去看看。」說罷話,蘇妹徑直便提著裙擺往房廊處走去,腳步微顫,帶著一股急切之意。

細密雨幕之中,房廊橫霧,青瓷面色凝重的站在那處,抬眸看向不遠處蘇妹的目光之中飽含內疚歉意。

「青瓷,怎麼了?」看到這副表情的青瓷,蘇妹壓下心中那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蘇妹,我說了,你不要急。」搓著手,青瓷有些緊張的道︰「那麗昭儀她,她原本是看中了你的圖樣的,可是不知為何,最後卻還是選了那文鴦的。」

「什麼?」听到青瓷的話,蘇妹瞬時便瞪大了一雙眼。

「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問崔尚功,崔尚功也搞不清楚那麗昭儀到底在想些什麼,明明你的圖樣比那文鴦好看了不止一星半點。」伸手扶住蘇妹的胳膊,青瓷蹙著眉頭,神情氣憤道︰「真是太可惜了。」

「那,那我去麗昭儀宮里頭的事……」抬眸看向面前的青瓷,蘇妹顫著聲音道︰「是不是……」

「這,怕是不成了。」低垂下腦袋,青瓷無奈搖了搖頭道︰「蘇妹,不然你還是回尚功局吧,有尚功在,那孫正德怕是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我……」蘇妹絞著自己的一雙素手,正欲開口說話之際,卻是突然看到那自房廊拐角處走入的孫正德一行人。

天色已然昏暗,那孫正德身前的小太監提著一只燈籠,引著孫正德往蘇妹的方向走去,蘇妹一眼看到那浸在暈黃色燭光下,雙眸渾濁,身形干瘦的孫正德,就感覺喉嚨里頭翻攪的厲害。

「蘇妹。」看到蘇妹那張慘白臉色,青瓷趕緊一把扶住她道︰「怎麼了?」

「沒事。」緊了緊青瓷扶在自己胳膊上頭的手,蘇妹目光定定的看向青瓷身後,面色難看。

注意到蘇妹的目光,青瓷轉身,這才發現那不知何時早已站在自己身後的孫正德。

「孫奚官。」青瓷豐腴的身子不著痕跡的擋在蘇妹面前,然後朝著眼前的孫正德屈膝行禮道︰「這大半夜的,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香風。」孫正德雙手置于月復部,微仰著干褶的下顎,目光透過青瓷,灼灼的看向蘇妹,眼中的**一點都未加掩飾。

蘇妹咬著唇瓣,低垂著腦袋站在青瓷身後,沉默不語。

「蘇妹,掌事嬤嬤既然已經分配下來,你這便隨我去奚官局吧。」捏著嗓子,孫正德的聲音在靜謐的房廊之中與細密雜雨混在一處,刺耳異常。

孫正德話音剛落,蘇妹還未說話,青瓷瞬時便瞪大了一雙眼,聲音驚詫道︰「奚官局?孫奚官,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女吏不知道嗎?三日前掌事嬤嬤重新分派宮人,已然將蘇妹調入我的奚官局了。」一邊說著話,那孫正德一邊繞過青瓷就要去拉蘇妹的手,蘇妹一驚,趕緊往側邊躲了躲身子。

青瓷護犢子一般的將蘇妹掩在自己身後,然後仰頭瞪向面前的孫正德道︰「孫奚官,這事無憑無據的,您就憑一張嘴,也是有點讓人不信服吧。」

「呵。」孫正德低笑一聲,聲音尖細道︰「女吏你這就不明白了,一個小宮女,就算是當下立時死了,也是無人管查的,因此就這調配小事,也只掌事嬤嬤的一句話便罷了。」

「這……」孫正德說的確是事實,青瓷梗著脖子,有些難以反駁。

「孫奚官,奴婢是沂王的人,這就要隨您去了,您可否讓奴婢去與沂王說幾句離別的話。」壓住青瓷怒氣沖沖的身子,蘇妹聲音輕細的開口道。

既然這孫正德都求到掌事嬤嬤那處了,怕是不肯這麼容易放過她的,即便是她去求了尚功,尚功怕也是難做主,所以現下,蘇妹只能盼著卻非殿里頭的人能真的幫上她一把了,即使是與虎謀皮,也比隨這孫正德去了強。

「這舊主與新主自然是要分得開些的。」斜睨了一眼蘇妹,孫正德的臉上顯出一抹得逞笑意道︰「我這新主也不是個不通事理的人,你去與沂王好好說清楚吧。」

「多謝孫奚官。」蘇妹垂下眉眼,與孫正德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然後側頭與青瓷道︰「青瓷,天色晚了,你快些回去吧。」

「可是,你……」一副欲言又止模樣的看著面前的蘇妹,青瓷面色難看。

「我沒事的,快些回去吧。」輕按了按青瓷的手掌,蘇妹的臉上顯出一抹清淺笑意道︰「代我替崔尚功問好,這日後怕是不能長久見面了。」

「好。」猶豫的應了蘇妹的話,青瓷咬牙,趕緊轉身疾步往尚功局的方向奔去。

看著青瓷那焦急消失在房廊處的身影,孫正德側身擋住蘇妹縴細的身子,一雙渾濁雙眸落在她因為低恭垂腰而顯出的一截縴細脖頸處,那抹外露凝脂,看在眼里讓人止不住的有些心癢難耐。

「崔尚功還在麗昭儀那處,怕是沒回來呢。」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孫正德開口道。

雖然這小東西已然先讓那沂王嘗了鮮,但是這般勾人的清艷美人,實難讓人放手啊,若是能把玩一二,也不枉他舌忝著臉皮花費了大價錢去求了那掌事嬤嬤。

「奴婢知曉。」蘇妹低著腦袋,聲音清婉道︰「勞煩孫奚官讓步,奴婢去與沂王說幾句話,便隨孫奚官回去。」

垂眸看了一眼蘇妹那張清艷小臉,孫正德轉著一雙渾濁眼眸,緩慢側開了身子。

已然到手的鳥,怎麼也不怕飛了。

第一眼看到周旻晟時,蘇妹就被他那身髒污再幾乎看不清楚顏色的衣袍給燻了個半死,也不知是多久沒有洗換了,那副蓬頭垢面的模樣,大致比周陵城里頭沿街乞討的乞兒好不了多少。

那時候的蘇妹,是有些心酸的,因為她加上上輩子,畢竟也算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所以看到這副模樣的周旻晟,無端的產生些憐愛弱小的小毛病,也是正常的,至此便猶如老媽子般的開始接手周旻晟的事,即便那頭沒了抓牙的幼虎依舊對她十分不友好。

只是說到底,蘇妹上輩子還是死在這周旻晟手里的,因此對于這周旻晟,蘇妹總是隔著一層皮的,有時候也會無端產生些怨懣情緒,可轉念一想,這偌大後宮,人家連你是哪根蔥都不曉得,這般的怨懣,實在算是自作多情了。

自然,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別人好,蘇妹是存著私心的,她想著,若是等到這周旻晟當上了皇帝的那一天,會不會看在她兢兢業業的服侍了他這麼久的份上,賞她些銀錢,讓她出宮找個安穩的人嫁了呢?

「姐姐。」一道青稚的聲音突然從旁傳來,小太監圓桂縮著身子,偷模模的跑到蘇妹身旁道︰「姐姐,尚功局的青瓷姑姑托人送來了些廢布。」

一邊說著話,圓桂一邊將掩在寬袖里頭的一大坨布頭塞進了蘇妹手里。

其實雖說是廢布,但尚功局里頭出來的東西,哪樣是差的。

蘇妹模了模手里厚實的布料,便知曉這定是青瓷特意給她留的,冬日將至,南宮里頭無厚衣裹身,便是煤炭也被人克扣著,更別說有人會送衣物過來了,所以人常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在尚功局中,蘇妹一走,青瓷便頂了她的五品女吏官職,青瓷素是個要強性子的,愛憎分明,蘇妹平日里與她的關系極好,自然也不在意這事,只青瓷卻是心中過意不去,時不時的來找蘇妹想讓她回尚功局。

蘇妹自然是不能回去的,但她又不能明說原因,只能隱晦的點撥青瓷讓她多往尚功局的門口轉轉,早些踫上那個半路破了官服的太常寺好出宮嫁人去。

上輩子時,蘇妹記得很清楚,青瓷在那周旻晟繼位之前被太常寺求了出去,堪堪躲過一劫,現下想來,蘇妹總是覺得這事太過巧合了一些。

「姐姐,怎麼了?」圓桂看著蘇妹只盯著那布頭卻不動作,趕緊湊頭到蘇妹面前道︰「姐姐莫擔憂,奴才進來時那兩個婆子正睡著呢。」

這南宮里頭加上蘇妹,服侍周旻晟的只四人,兩個婆子是景帝安插在里頭的,平日里基本不干事,只負責看管周旻晟不讓他出了卻非殿,圓桂是被不情不願調進來的,年歲與蘇妹一般大,卻小了一月,因此一直喚蘇妹為姐姐,除了嘴碎些,基本沒啥毛病。

所以整個南宮里,只有一個蘇妹是硬拋了五品女吏的官職栽進來的,這般傻的人,也難怪周旻晟看著不順眼,畢竟哪里有人會拋了到手的五品女吏官職,甘願在廢太子宮做一個無品階宮女的,說她沒有目的,誰會信。

「無事,我將布塊拿進去,你去後頭挖些菊芋過來。」

這菊芋是蘇妹無意中在卻非殿的後頭發現的,根長的極其像姜塊,蘇妹看到上頭有嚙鼠的啃噬痕跡,便大膽嘗了嘗,發現味道居然還不錯,便挖了好幾日蒸煮來吃。

「哎。」圓桂輕應一聲,趕緊拱著身子走遠了。

看著圓桂那在秋瑟冷風里頭幾乎縮成一團的縴瘦身子,蘇妹緊了緊手里的布塊,想著這些料子大致可以做三件小襖背心,冬日里裹在宮衣里頭,也是看不出來的。

汲著腳上的木屐,蘇妹偷模模的帶著手里的布塊進了卻非殿。

卻非殿里頭依舊陰冷的緊,那周旻晟坐在矮木塌上,身後的窗欞大開。

「王爺怎的沒有關窗?這若是著了風那可如何是好。」畢竟這南宮里頭根本就不會有御醫過來,就連弄副平常的藥都艱難的緊。

放下手里的布塊,蘇妹趕緊上前去關了窗欞,然後又走到炭盆邊挑了挑里頭的炭火道︰「這炭火還是不能一直燒著的,省著些用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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