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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千里之外取人貞操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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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雨變成了雪,這個短暫的暖季已經接近尾聲。

鹿鳴澤蹲在那里撓著頭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地上的人抓起來甩到後車座上。

按理說在斯諾星看見成年男人應該轉身就走,尤其路邊躺著的,還身受重傷這種,扔水溝也好,補刀也好,總之不能救起來。

但是作為一名在法制社會生活了幾十年的良好公民,鹿鳴澤沒辦法真正狠下心去犯罪,在抬腳即將把他踹進水溝的一瞬間,鹿鳴澤突然回憶起自己被鄰居大嬸從冰天雪地里撿回來用厚毛毯裹起來強灌了一壺熱羊女乃的溫暖。

「算你走運……」

就當是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吧,鹿鳴澤想。

載著男人回到鐵皮屋,他的機車剛熄火,屋外就竄出一條黑影,直撲在鹿鳴澤腿上。鹿鳴澤沒理它,自顧把車後座的男人背下來,那個黑影一點都不識趣,一直往前拱,拱得他踉蹌了幾步。

天上下雨又下雪,渾身濕漉漉的不舒服,鹿鳴澤突然冒出肝火︰「別鬧了!揍你!」

黑影被他吼得發出委屈的嗚聲,鹿鳴澤嘆口氣︰「好啦……今天怎麼樣,有人闖進來沒。」

「汪!」

「嘖,你汪我又听不懂。」

黑影是條狼狗,名叫上校,鹿鳴澤養來看家的。最初撿它的時候沒想到這家伙會長這麼大,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好了,越長越壯實,現在已經有他腰那麼高。

鹿鳴澤先檢查了一下門鎖,欣慰地發現門鎖完整無損,開門後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上校開心地嗷嗚一聲就往里竄。

「上校!把你爪子擦干淨!」

鹿鳴澤吼它一聲,一邊摟著扛回來的人,一邊騰出一只手摁電燈開關,柔軟的橙色光芒瞬間照亮整個屋子。籠罩在燈光下的陳設看起來相當溫馨,鹿鳴澤總算感覺舒服一點。

他把門鎖了,順手將昏迷中的男人扔進浴缸里。鹿鳴澤洗了手臉把飯燒上,火在鍋底下燒著,才去管那個男人。

——好在他受的傷多是皮外傷,不然被鹿鳴澤這樣不溫柔地扔出去,傷勢準要加重。

鹿鳴澤將浴缸中的男人扒光,發現這個人的傷痕有些奇怪,他身上的衣服幾乎破成條,有些傷口甚至像被鞭打出來的。

鹿鳴澤一邊往浴缸里灌溫水一邊猜測他的身份,難道是從北城逃出來的俘虜?還是被人捉去當過奴隸?世界上有變態愛好的人不少,尤其在斯諾這種政府力量薄弱的星球,大家更加不會掩飾自己的愛好。

不過他只是胡思亂想一下,對陌生人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鹿鳴澤的屋子挺大,上輩子在京住久了狹窄的房子,這輩子有條件自己圈地建屋,他當然要弄寬敞一些。房子外面是鐵皮包著的,拉上門之後非常保暖,內部廚房浴室臥室客廳一應俱全,他從來都不在生活上為難自己。

上校在門口擦干淨自己的爪子後又竄上來,吐著舌頭張嘴要啃那男人的腦袋,鹿鳴澤眼疾手快把它扒開︰「等會兒爸爸給你煮飯,不要亂吃東西。」

溫水洗淨那男人身上的污垢,就像洗淨一塊璧玉上蒙著的灰塵,露出里面溫潤雅正的線條,鹿鳴澤終于看清他的臉。

怎麼說呢,非常出乎意料,這個人長得很正派。

他現在閉著眼楮看不出來,但是光看他的五官,鹿鳴澤就能猜到這人是什麼類型——他睜開眼一定是那種濃眉深目正正經經的長相,很可靠,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鹿鳴澤頓時有些羨慕,他一直嫌棄自己眉毛跟眼楮之間距離有點寬,整體看來就吊兒郎當,不太靠譜,這樣的相貌很難在第一印象中得到別人認可。像這個人的長相就大不相同了,他的五官西化痕跡很淺,但是輪廓立體,除了英俊鹿鳴澤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帥氣都不行,帥氣這兩個字形容他太過輕浮。

造物主對他太優待了,就連他的頭發都是厚厚硬硬,漆黑油亮的類型,正派得不能再正派,非常符合中國古代所說的正人君子相。如此,不管他瓤子是怎樣的,大家看他第一眼時會覺得他很值得信任。

「人比人氣死人啊……看面相倒是適合做個政客。」

——不過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渾身是傷倒在路邊呢?

——說不定里面真的是個壞坯。

鹿鳴澤把他徹底掀進溫水中,從浴缸底下模出一塊絲襪套著的肥皂,在溫水里搓出泡沫之後往那人身上一下下涂抹搓洗,倒不是他閑得沒事,想進他的房間,渾身髒兮兮的可不行。

這個人身材也很好,身上的肌肉豐富而勻稱,彈性十足,鹿鳴澤從他胸口搓到小月復,又翻過來從後背搓到臀部……搓得他自己差點起反應。

鹿鳴澤喜歡男人的身體,充滿雄性荷爾蒙的身體會令他移不開視線,不得不說,鹿鳴澤是個十足的視覺系加享受派,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男人,有一段時間對自己的性向自暴自棄,他還在圈子里混過一段時間,酒吧的夜晚迷亂曖昧,有時候只需要一個拍肩的動作,一次眼神的交流,兩人就能默契地**一度。

鹿鳴澤沒談過戀愛,他倒是想在圈里找個人安定下來,奈何圈里的人大多比他還要不正經,有些不厚道的知道他想談朋友還要嘲笑一番。

他們這群被世俗眼光異樣看待的人,基本抱著同一種想法——痛快一天是一天。

久而久之鹿鳴澤就放棄了,直到來到這里,遇到他第一個男朋友。鹿鳴澤對每段感情都付出真心,但是他的真心每次都被信息素打敗。

「嘖……」

他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把那個昏迷的男人上搓下搓的模了好幾遍,鹿鳴澤不自在地咳一聲——他可從來沒想對毫無反抗能力的傷員上下手,完全是因為走神……他不是變態。

鹿鳴澤將那個男人隨意擦干後扔到床上,見他呼吸還算平穩,暫時應該不會死,就自行去忙了。

他炖了一鍋土豆豬肉,把栽在爐火旁邊的土盆拿過來,割下一些韭菜,拌著雞蛋炒了炒,主食是蒸番薯。斯諾星的主食就是土豆和番薯,鹿鳴澤有一陣每天做夢都夢到自己掉進米缸,大白米飯,愛吃多少吃多少……

鹿鳴澤屬于家庭條件好的那部分,而且他還會冒險,偷渡去別的星球弄些米飯之類吃的回來。

為了一碗飯爬飛船偷渡也是挺無語的,每當這時鹿鳴澤就會由衷感慨,袁隆平爸爸這輩子是真拯救了世界。

飯熟了散發出香味,上校急不可耐地撲過來,鹿鳴澤只好先給他的飯盆加上吃的,才收拾自己的份。鹿鳴澤的鐵皮屋弄得很不錯,里面非常暖和,做一頓飯熱出一身汗,鹿鳴澤只好將外面的衣服都月兌了,只剩一件緊身背心。

他自己也屬于穿衣顯瘦月兌衣有肉那種類型,因為身高的原因身材看起來略顯縴細,但是光著的時候還是很有看頭的,渾身都是緊-致的肌肉,人魚線、大長腿,倒三角身材、六塊月復肌……一樣不少。

自從到了斯諾星,倒是省了健身這一步,成天干這麼多體力活,不想長肌肉都難。

一顆汗珠順著鹿鳴澤頎長的頸項緩緩流下去,隱沒在緊身背心的領子里,他突然覺得背後有兩道視線正緊緊盯著自己,鹿鳴澤下意識往床上看,被他撿回來的男人還是一動不動躺在那里,卻微微皺著眉頭,好像要醒來了。

阿爾法自己撐著身體坐起來,笑著搖搖頭︰「理解,如果不及時清理傷口,感染了會很麻煩。」

鹿鳴澤撓撓頭發︰「好吧,你理解就好,你現在能坐起來了?你身上還有傷,別逞強。」

阿爾法點點頭︰「休息了一下好多了,可以堅持。」

鹿鳴澤心想這人還真是挺牛逼的,他模過他身上的傷,好幾處關節月兌臼,膝蓋都腫成饅頭了,該有他的手……嘖嘖,這樣還能面不改色地跟他談笑風生,著實厲害。

鹿鳴澤心下不忍,他伸出手捏住阿爾法的肩膀︰「我幫你正一下骨,忍著。」

阿爾法還沒反應過來,鹿鳴澤已經一手握住他的肩膀,一手抓著他的手臂,然後往上狠狠一懟!只听 嚓一聲,手臂接上去了。阿爾法剛剛沒忍住,悶哼了一聲,鹿鳴澤見他眉頭擰起來兩個疙瘩,拗著手腕左右活動一下脖子︰「怎麼樣?」

——他的動作配著這副表情,並不像要幫人家正骨,反而像要干架。

阿爾法輕輕吐出口氣,試著活動自己的胳膊︰「不疼了……」

鹿鳴澤得意地笑了笑︰「我很熟練的,上次我家豬掉進水溝摔得骨折,都是我治的,你只是月兌臼而已。」

「……」

「你脊椎沒問題,四肢的關節有些錯位……情況不算糟糕,但是也不樂觀,關節紅腫,有積水的趨勢。也不知道你怎麼到這來的,這樣的狀態走路都走不了吧。來,把另一只胳膊伸出來。」鹿鳴澤好心是一個原因,還有他之前騎著車撞了人家,他身上這些傷保不齊就有哪處是被他撞出來的,放著不管很心虛。

接下來阿爾法沒再露出什麼痛苦的表情,不論鹿鳴澤怎麼給他正骨,他都表現得很淡定,他身上很多處月兌臼的關節已經開始水腫了,鹿鳴澤模了幾次越發佩服他忍痛的功力。

阿爾法身上開放性傷口倒是不多,鹿鳴澤給他把破皮出血的地方全部敷上黑漆漆臭烘烘的傷藥,邊抹邊有些幸災樂禍地抖眉毛︰「別介意哈,良藥苦口,臭藥治病,咱們貧苦人家,能用臭藥已經算條件不錯啦。」

——當年他第一次用這個藥時,可是被臭得頭暈了大半天。

他說著拿扁木棒把又黑又臭的傷藥往阿爾法臉上抹,一邊抹一邊在心里偷笑——長這麼好看有什麼用,拉了燈都是一樣黑。

但是阿爾法根本不為所動,還一直彎著唇角,仿佛被糊一臉臭泥的不是他。他那雙淺灰色的眼楮一瞬不瞬盯著鹿鳴澤,眼底都是笑意,後者終于被盯得不自在,撓撓臉︰「老盯著我干什麼。」

阿爾法聲音里含笑︰「看不出來……你這麼調皮。」

鹿鳴澤自然听得出他所說的「調皮」是什麼意思,他莫名覺得自己被調戲了,一個二十大幾的大男人,被說調皮,那肯定不是好話啊,但是他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人家又沒罵他。

鹿鳴澤憋屈地嘟囔道︰「我也沒看出來,你長這麼正派,挺會撩啊。」

阿爾法一臉純良疑惑不解︰「撩?」

鹿鳴澤用力在他小臂的傷口上拍了一下︰「年輕人,不要對所有事都這麼好奇,現在是我問問題的時間。」

鹿鳴澤的本意是什麼都不想問,但是剛剛他給阿爾法檢查身體的時候,發現他身上的傷好像不是單純月兌臼那麼簡單,他每個月兌臼的關節上都有一個細小的針孔,光看看都覺得觸目驚心,他不敢想象它們是怎麼來的。但是在弄清楚那些針孔的來歷之前,他也不能冒然用藥,萬一出現什麼不良反應會很難辦。

「你身上的針孔到底怎麼回事兒。」

阿爾法抬起眼楮看看他︰「你不是告誡我,在斯諾星上不要輕易對陌生人的過去產生好奇心嗎?」

「我是這麼告誡你的,但是我得給你丫用藥治病啊,萬一產生不良反應怎麼辦。」

鹿鳴澤站起身攤開手︰「如果你不需要治療的話,就當我什麼都沒問。」

他說完就不再管阿爾法了,自己走去鍋邊盛飯,鹿鳴澤能感覺到阿爾法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是敏-感劑。」

鹿鳴澤眨巴一下眼楮,回過頭看向他,阿爾法便清清楚楚地又說了一次︰「是敏-感劑的注-射針孔。」

鹿鳴澤微微瞪大眼楮︰「敏-感劑?從字面意思理解,它的作用是……」

「使身體的感覺更加敏銳,深刻。」

阿爾法眼神微妙地盯著他說道︰「不論是痛感還是快-感。」

鹿鳴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咳……你們城里人真會玩兒。」

這回輪到阿爾法驚訝了︰「你居然沒听說過敏-感劑嗎?雖然這種新型藥物現在只用于軍部,但是信息這麼發達,即使跟軍部沒關系的人也不應該對它完全陌生。」

「信息發達那是說的別的星球,你來斯諾星也有幾天了,就沒發現這里有什麼異常?」

鹿鳴澤冷笑一聲︰「別說是用在軍部的新藥,就是舊藥我們也不知道。這里連電視都沒有,廣播電台只收得到政府台,從哪知道那些花邊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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