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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我現在只想吻你

此為防盜章節,晉江原創網首發,作者碼字很辛苦噠,請支持正版∼「好的。」

這種緊張的氣氛隨著他們位置越來越靠近北邊變得更加明顯,鹿鳴澤的車好像正卯足了勁兒往前沖,阿爾法抱著鹿鳴澤的腰,掌心緊貼著他的瘦腰,他手指上雖然綁了很多夾板,但是還是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緊繃。

鹿鳴澤腰很細,但是不是柔弱的那種細,而是勁瘦,模上去感覺很舒服。阿爾法閉了閉眼,兩只手依舊規規矩矩地放在鹿鳴澤腰側,連手指都沒動一下,他能感覺到對方每一塊肌肉都蓄勢待發,仿佛隨時在迎接下一秒可能出現的危險。

機車保持加速的狀態一段時間後,阿爾法看到一座高大的門,門上寫著四個字母「MSFT」,原本應該是金色的字,現在已經月兌落褪色。

「鏘!」

拔刀的聲音!

鹿鳴澤大喊︰「趴下啊!!!」

「嗖!」

阿爾法條件反射地低下頭,什麼東西擦著鹿鳴澤的肩膀從他頭頂飛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們身下的機車沖進門內。緊接著又是兩聲鏗鏘的金屬撞擊聲,隨著一段長距離高速滑行,他們身下的機車慢慢往下倒下去。

阿爾法戴著頭盔視線受阻,但是機車擺尾的時候他看清了與他擦肩而過的東西——圓圓的一個,旋轉著朝身後遠處飛去了。

阿爾法越過鹿鳴澤的肩膀看到前面路況,是一段陡峭的下坡,他同時也看到了鹿鳴澤此時的情況,他兩只手各握一把長刀,在空中不斷變幻方向,黑色的殘影不斷壓在長刀上面,將他的身體壓得不住下沉——有人在攻擊他們!

鹿鳴澤沒有手控制機車把頭,失控的機車正在向一旁歪倒。鹿鳴澤暗罵一聲,雙臂用力將壓在他刀上的力量震開,剛想收回武器,卻覺腰間力量一松,後背隨即緊緊貼到一具燙熱的胸膛上。

鹿鳴澤低頭看見腰間有兩條胳膊從後面伸出去,代替他控制住了機車把頭,他怔了怔,便听阿爾法用冷靜的聲音下命令︰「別走神,掛空檔。」

鹿鳴澤腳下靈活地踩著檔位桿將機車檔位換成空檔,阿爾法踩著腳踏用力向前挺了一體,鹿鳴澤被他頂得嗷得一聲抬起腳,連腳剎的位置都讓了出來。阿爾法趁機搶佔駕駛位,擠得鹿鳴澤有一半**都坐在他大腿上,好在他們穿得夠厚實,鹿鳴澤縮得又及時,要不然他就要坐在阿爾法那什麼上了。

鹿鳴澤就保持著這樣半靠在阿爾法懷里的姿勢,又跟那黑影對砍幾下,兩個人連同機車一起沖著陡峭的下坡栽下去。

阿爾法駕車技術很好,機車靠慣性滑行駛入下坡之後,失衡的狀態已經解除了。鹿鳴澤松了口氣,他下意識側著頭看向後面,阿爾法的臉被頭盔擋住大部分,只有一雙眼楮露在外面,雙方的視線恰好對上。

阿爾法的眼楮像會說話,視線從他臉上滑到機車把手上,仿佛在問要不要換過來。

「換換換!你靠後點坐坐,爺要被你擠掉了。」

阿爾法輕聲笑笑,等鹿鳴澤放好武器去抓機車扶手的時候就松開手,兩只手又變成規規矩矩放在他側腰的姿勢

鹿鳴澤偷偷撇嘴——這個Alpha居然真的是正人君子?還是他自身完全沒有吸引力啊?

鹿鳴澤正在胡思亂想,後邊傳來模糊的聲音︰「剛剛怎麼回事?」

鹿鳴澤皺著眉頭嘆息道︰「我們進了人家地盤,這叫示威。」

阿爾法回望身後已經離他們很遠的大門,發現門樓頂上站著兩三個黑影,一直目送他們遠去。阿爾法藏在頭盔後面的唇角勾了勾——這「示威」到底是他對那些人的示威,還是那些人對外來人員的示威?畢竟那邊可是被鹿鳴澤砍死了一個,吃虧的是對方。

接下來的路程沒有之前那樣驚險,鹿鳴澤的車一路很順利地進入城中,一道城門之隔,隔開的仿佛是兩個世界。

城外街道還算整齊,城內就破破爛爛,到處都是碎磚碎瓦。但是很奇怪,城外的房屋盡管整齊,但是蓋房用的料子基本是黑磚和石頭,城里的房屋卻高大壯美,有的甚至覆蓋著時下最新的防水材料做的瓦片。

這是一座同時兼有繁榮和破敗的城市。

鹿鳴澤想起阿爾法的手,便問︰「你的傷沒事吧?夾板有沒有崩開。」

「當然,要不然我怎麼抓得住把頭。」

鹿鳴澤甕聲甕氣道︰「沒事兒,等會兒就到醫院了,有專業的給你治。」

阿爾法本來也沒打算討論這件事,他的注意力在別處︰「這是哪里?城門上的字母是什麼意思?」

鹿鳴澤便解釋道︰「進了城門就是北城了,我們今天的目的地。據說那四個字母是這座城市的縮寫,默斯法特,究竟是什麼意思已經不可考據。不過很少有人叫它的名字,我們都直接叫北城。」

「北城?」

鹿鳴澤聲音里帶著些許疑惑︰「這座城市實際上就是一座流竄犯的集中營,你難道不是從這里出來的?」

不是這邊某個變態的禁-臠嗎?北城變態那麼多……

阿爾法微微錯愕︰「我像一名罪犯嗎?」

鹿鳴澤沒說話,心里卻想,世上有很多罪犯長得都不像罪犯,表里不如一的人他又不是沒見過。

他這樣想著,又听阿爾法說︰「我到了斯諾星之後,確實是向南走才遇到你的,不過我沒經過這座城市。」

鹿鳴澤笑了一聲︰「那可能你連北城的邊邊都沒模到。」

北城的街道大多數很空曠,街上也沒什麼人,在這里很少能見到小孩和老人,偶爾有幾個雌性一閃而過,也很有可能是擁有Alpha性別的雌性在狩獵。

鹿鳴澤遠遠看到醫院的標志物,條件反射性地緊張起來。

阿爾法從身後靠近過來疑惑地問︰「怎麼了?」

鹿鳴澤微微向後側過頭︰「到了,前面就是醫院。」

阿爾法抬眼看了看︰「剛剛我就注意到了,這里也有危險?」

鹿鳴澤不太想解釋,他將車靠在醫院門口停下示意阿爾法下車,順手把刀抽-出來握在手里,比適才進城門時還要緊張。阿爾法把頭盔摘下來掛到機車扶手上,順手把鹿鳴澤的棉帽也摘了扔到車上。

鹿鳴澤模著腦袋不得其解︰「干嘛啊……」

阿爾法朝他笑笑︰「沒什麼,單純覺得你的頭發很可愛,遮起來可惜。」

鹿鳴澤愣了愣,看著阿爾法率先走進去的背影,他突然覺得自己太好-色了,這種節骨眼居然也被他撩到?

不是鹿鳴澤太夸張,他們一進醫院的門就受到了攻擊。

醫院里有很多鏡子門,而且是雙面鏡子,他們看不到對面,門後的人能清楚地看到他們。鹿鳴澤和阿爾法進醫院大門沒多久,就從斜里沖出兩個穿黑衣的人,二話不說舉著匕首就向他倆刺過來。

鹿鳴澤眼疾手快地打掉他們的匕首,然後一人一腳將對方踹飛出去。他踹完兩個人,一把拉起阿爾法就往醫院里面跑,直沖著走廊盡頭去。

阿爾法腿上的傷令他跑不快,只能疾步跟上︰「為什麼攻擊我們?」

走廊盡頭還是玻璃門,被鹿鳴澤一刀砍得稀巴爛,他將阿爾法推到門後讓他順著走廊跑,又折回來設置路障,擋住追上來的幾個黑衣人︰「媽的!因為老子看病不花錢!」

阿爾法很疑惑︰「我們還沒見到醫生,他怎麼知道我們不打算花錢?」

「這里就一個醫生,這些人都是他雇的。那個王八蛋死變態小氣鬼!找他看診的都要預約,交了錢才給一根絲帶,沒拿絲帶來的都會被當成入侵者。而且他的絲帶每天都在變花樣,搶也搶不到。」

鹿鳴澤一邊說一邊踹飛兩個黑衣人,握著雙刀挽個刀花背身擋在阿爾法面前︰「你先走,這條走廊盡頭就是那死變態的辦公室,我隨後就到。」

鹿鳴澤嘴上罵罵咧咧,但是心里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也是他不樂意干這事的根本原因。這醫生雇保鏢並不單純他防鹿鳴澤一個人,人家防的是整個北城,住在這種地方,那家伙又只有頭腦厲害,武力值幾乎為零,不雇幾個保鏢可能活不過一天。

他不樂意來北城看病的第二個原因,是來這打架打不爽。

來找人看病就不能不管不顧地砍人,下手還得留點情,真打死了人家的保鏢他沒辦法開口求人。這樣一來他的行動就會受限制,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心里有了顧忌,對方卻沒有,首先在氣勢上就輸了。

鹿鳴澤不覺得自己打架功夫天下第一,尤其在北城這種臥虎藏龍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被砍死。

鹿鳴澤對面的一扇玻璃門被推開,從里面走出一個紅頭發的黑衣人,肌肉虯結,一看就不是善茬。

鹿鳴澤察覺阿爾法還站在原地沒走,也不敢回頭看他,只把兩把長刀緊緊握住,眼楮死盯著對面的黑衣人︰「你怎麼還不走。」

阿爾法哭笑不得︰「我想我不用過去找人了,醫生來了。」

鹿鳴澤條件反射地回頭,眼風剛掃到一個白大褂的身影,對面的黑衣人就朝他沖了過來。鹿鳴澤迅速舉刀格擋,金屬踫撞出鏘的一聲,在走廊上被不斷回音擴大。

「喲,我當誰呢,這不是小鹿嗎,好久不見啦∼」

鹿鳴澤沒回頭,听到對方油滑而充滿愉悅的聲音,額頭上的青筋就情不自禁地蹦出來——這是第三個原因,這間醫院的醫生是個死!變!態!

那個男人好像這時才看清眼前的人,他急忙做一個要撐床的姿勢,但是他身上的傷實在太重,撐了半天連胳膊都沒撐起來。

鹿鳴澤用枕頭墊在他腦袋下面︰「小心點……我剛剛給你檢查了一下,你身上的傷看著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骨頭大致沒事,但是有幾處關節月兌臼了,起不來就別勉強,躺著吧。」

——月兌臼的關節還都是被人卸下來的,唯一有變形的地方是他的左手,手指頭上的小骨節裂了好幾處,治療起來有些麻煩。除此之外他身上還有些舊傷,傷口都結疤了。

但是鹿鳴澤前世學的是解剖,治傷的本事都是來這里之後自己治自己慢慢模索著積累下來的,其實他有些後悔沒學醫,不然也不會只能當殺豬販子,醫生這種職業在斯諾星顯然更受歡迎。

那男人依言沒有再逞強,他微微垂下眼角,整張臉顯得很溫柔︰「……是你救了我麼?」

他聲音跟長相很相配,沉穩而充滿磁性,或是太久沒說話的原故,略帶沙啞。鹿鳴澤心里後悔這麼早把他刷洗干淨,如果讓他髒著,自己至少不會被這個人的顏值左右判斷。

他抬手在自己卷卷的頭發上撓了撓︰「算是,我在路上撿到你的。」

對方感激地望著他,嘴唇微微嚅動︰「謝謝你……」

鹿鳴澤見他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便擺擺手︰「沒事沒事,舉手之勞,你也不用感動成這樣吧。」

對方嘆口氣,他想借著枕頭坐起來,但是身上的傷好像很嚴重,他只能微微把頭昂起來︰「抱歉,我有些失態了……因為自從來到這顆星球就一直在倒霉,被搶劫了很多次……你居然願意收留身無分文的我。」

——如此說來,他既不是逃奴也不是流竄犯,倒像城里有錢人家的落魄小公子。

等等,他沒說過要收留吧。

鹿鳴澤想這樣說,但是對上男人異常誠懇的眼神,他就說不出口了。鹿鳴澤略微有些不自在,因為他想起自己之前還搜了人家的身——為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財物。

「那個,嗯……舉手之勞而已。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鹿鳴澤知道不能問他為什麼會到這個星球來,到了斯諾星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故事,並不是說他救了人就可以隨便打听人家的私事,所以用名字這種相對不是那麼尖銳的問題轉移話題比較合適。

「我叫……」

鍋蓋正好在這時發出一陣蒸汽吹出來的哨音,鹿鳴澤回頭看了一眼,過去把火關了,土豆炖肉的香味從鍋里飄出來,引得人垂涎欲滴。

他揭開鍋蓋打算等菜涼一下再盛出來,一邊對那個男人說︰「你不用管我,說你自己的。」

床上躺著的男人才開口︰「我叫阿爾法。」

鹿鳴澤背對著他,不由挑了一下眉頭,然後對方又禮貌性地問他︰「那你的名字?」

「哦,我叫男人。」

阿爾**了一愣,鹿鳴澤在碗里盛了一點土豆湯嘗了嘗,仿佛味道不錯,他的眼楮在卷卷蓬松的劉海底下眯起來。

阿爾法艱難地模仿發音︰「男人……我從來沒听過這種發音的名字。」

這回鹿鳴澤很吃驚︰「你居然能听懂我的話?」

第一次有人听懂他說的話,他們听不懂的時候都會覺得他在說亂碼,按理說在這個世界「男」和「女」都不存在于正常的發音系統,他們只叫「雄性」、「雌性」、「Alpha」、「Beta」、「Omega」之類,雖然在雄性和雌性後面會加上字母來代表性別,顯得高大上,但是鹿鳴澤還是覺得它像野獸派命名法。

阿爾法輕笑一聲,好听得很︰「我當然听得懂,不過這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重點,我說你編假名騙人能不能不要編這麼假的,Alpha是指性別吧,我問你名字。」

難道他看起來像傻子?

阿爾法苦笑著說︰「沒有騙人,我真的叫阿爾法,名字是父母取的,我也是長大後才知道Alpha是什麼意思。不過除了性別它還代表leader,這樣想就不會覺得特別奇怪。」

鹿鳴澤突然就想起了自己那位不靠譜的父親,當年如果他取名時候不要那麼腦洞大開,也許他的命運就不會是整天被人劈腿,他可是很信命的。

鹿鳴澤頓時對阿爾法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憐憫之情——他還覺得叫阿爾法比叫鹿鳴澤要更悲催一點,他的名字只能說明取名的人傻,而這個阿爾法,更像是因為不受寵才被取得這麼隨便。

「那好吧,阿爾法,我叫鹿鳴澤,三個字的發音對你來說可能比較困難,你直接叫我鹿就好。」

阿爾法沉默了一下,說出字正腔圓的三個字︰「鹿鳴澤?」

鹿鳴澤又驚訝了︰「哇……你發音很準,厲害。」

阿爾法像被噎住了,他保持躺的姿勢疑惑地看著他︰「你在嘲諷我嗎?」

鹿鳴澤搖搖頭︰「沒有,我在真心實意夸獎你,幾乎沒有人能把我的名字讀這麼準確。」嗯,這就是他長相不討喜的原因,眼楮和眉毛距離太寬了,做什麼表情都像目中無人。天生一張嘲諷臉,怨不得他。

「幾乎沒有,那就是說還是有的。」

鹿鳴澤笑了笑沒說話,心想爺這名字在地球上人人都念得出來,誰知道你們這里的人什麼語言系統,話還說不清楚了。他正在從鍋里往外盛土豆,肉塊切得四四方方,五花連著皮,鹿鳴澤習慣性用叉子戳了幾下,已經熟透了。濃郁的香味飄出來,混合熱氣的香氣在寒季中格外誘人。

上校聞到味道饞得要死,撲過來扒鹿鳴澤的腿,鹿鳴澤舉著肉跟上校周旋,然後听到阿爾法突然問︰「男人……也是一種性別嗎?」

鹿鳴澤忙著抬頭看他,不慎被上校搶走一塊豬皮五花肉,氣得鹿鳴澤一拳頭揍在上校的狗頭上︰「你盆里不是有嗎!吃你的去!」枉他還特地煮了不加調料的給這只蠢狗,把它當精細狗養活,它自己倒不知道珍惜。

上校挨了打,終于不過來纏磨,嗚咽著跑到角落里去舌忝自己的飯盆。

鹿鳴澤長長吐出一口氣,把肉盛出來︰「是,是一種性別,我們家鄉話,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雄性的意思。」

阿爾法笑著說︰「你的家鄉?听上去很有趣,我從來沒听過直接用雄性和雌性區分性別,大家一般用Alpha、Beta、Omega這種二級性別區分。」

鹿鳴澤沒說話,小心翼翼給碗里的土豆澆上湯,他抽空抬頭瞅阿爾法一眼︰「你剛到斯諾星?」

「嗯,到這里沒多久。」

「那我呢,作為斯諾星的土著居民,要告訴你一件事。」

鹿鳴澤放下那碗土豆炖肉走到阿爾法身邊,抱著手臂微微垂下眼楮看著他,後者配合地仰起頭。

鹿鳴澤微笑著,努力讓自己的臉看起來不那麼目中無人︰「在斯諾星最禁忌的就是對陌生人的家鄉和過去產生興趣,遇到脾氣暴躁一點的,可能直接打你。」

——這里是流竄犯和宇宙海盜的避難所,家鄉已經屬于「敏-感話題」的範疇了。

阿爾法睜著那雙灰色的眸子與他對視,良久勾起唇角︰「好的,謝謝你,鹿鳴澤。」

鹿鳴澤怔愣一下,迅速移開視線——作死啊,這個人笑起來怎麼這麼風光霽月,還有不要這麼叫他的名字好不好,也太性感了。

「咳,我現在要出去一下,過一會兒再回來。」

阿爾法還不能動,便躺在床上輕聲說︰「那我可以問你去哪里嗎?」

鹿鳴澤從衣架上拿下外套披到身上︰「當然可以,我去隔壁送碗肉,順便拿些藥回來,你不還傷著嘛。」

阿爾法下意識往門外看一眼,鹿鳴澤接著說︰「你不用害怕,上校會保(ding)護(zhe)你的。」

上校听到鹿鳴澤叫自己的名字,響亮地汪了一聲。阿爾法默默看了一眼蹲坐在門口朝他吐著舌頭「哈、哈」喘氣的大黑狗,神情復雜地說︰「謝謝……」

他瞥了阿爾法一眼,對方還在沉睡,鹿鳴澤莫名松了口氣。

「真是的……你下手也太重了吧∼真的要打死我嗎。」

麥洛奇用手輕輕把亂掉的頭發重新擼到後面,露出一雙烏青眼,鹿鳴澤彎下腰撿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哼笑道︰「我是挺想那麼干的。」

——如果麥洛奇沒用了,他會毫不猶豫地干掉他。

也許正像阿爾法所說的,因為他太厲害,厲害到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所以即使是鹿鳴澤,也要給予某些程度上的讓步。

他穿好衣服,見麥洛奇正心情很好地往冰箱里放一杯濃稠的白漿,鹿鳴澤一對瞳孔猛地緊縮成針尖那麼大,他抄起長刀沖過去,一腳踹開麥洛奇提刀就劈。

他的刀卡在冰箱裂縫中,眼睜睜看著那杯白漿被一個移動的金屬塊收進牆壁里。鹿鳴澤踩著冰箱用力把刀拔-出來,朝著那塊金屬塊進入的地方一通毫無章法的死命連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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