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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不可描述小電影後遺癥

也許是習慣使然,阿爾法說話的時候總喜歡用氣音,那是一種盡量不令聲帶發生過強摩擦的發聲方式,听上去又隱秘性感,又略帶一點威嚴,他習慣于使用命令的口吻,即使在道歉,也叫人無法拒絕。

他口鼻中噴出來的仿佛不是氣流,而是荷爾蒙。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冷冷的,幽森的味道……像冬日里未結冰的月下長河,冰冷的河水將他包裹其中,緊緊擁著他,河面很平靜,河底暗涌卻非常霸道,一旦纏住人,就難以掙月兌,非要裹著他一起沉淪在黑暗中……

優雅又危險。

鹿鳴澤緊縮的瞳孔中倒影著對方的臉,那些被刻意忽略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上來,先剝奪他的思考能力,再剝奪他的行動能力——Omega對于Alpha的天性上的臣服原來是這種感覺嗎,僅是虛擬體驗,就沒辦法忘記……

鹿鳴澤渾身都僵住了,他下意識想捂住自己的後頸,但是一點都動不了。但是回頭一想,這他媽的不是智障嗎,他脖子後面又沒有性腺!

鹿鳴澤以為那個3D不可描述小電影不會給他留下太大的陰影,再逼真也是虛擬的,卻沒想到……會影響到這種程度——他沒有辦法保持平常心靠近對方。

好在奧斯頓沒有維持這種動作太長時間,他說完就自然而然地退開,鹿鳴澤這才感覺松了一口氣,他回神後發現自己的手不由自主握成拳頭,拽得床單起皺,鹿鳴澤掩飾性地把頭偏開,努力轉移注意力。

他剛剛其實注意到一條隱藏信息,應該說鹿鳴澤本來就不是沒腦子的人,只是有些時候懶得思考,也懶得往深里想。但是一旦認真起來,他還是很敏銳的。就比如現在,他馬上發現了這件事的疑點——

連名字都需要保密的人,那肯定是個名人,而且是個只要被知道名字就會暴-露身份的名人。還有他的姓氏他的家族……尼古拉斯家族,一听就非常牛逼!

但是很可惜,斯諾星訊息閉塞,這里的人就跟瞎子聾子沒兩樣,所以即使知道了名字也沒有什麼用。

反而記不住。

鹿鳴澤尷尬地撓撓臉︰「嗯……短一點呢?」

對方愣了愣,忍俊不禁︰「你可以直接叫我奧斯頓。」

鹿鳴澤又問︰「奧斯頓是名字?」

「對,跟你的‘鹿’是一樣的。」

鹿鳴澤覺得更加尷尬了︰「鹿是我的姓……我的名字是鳴澤。」

他一開始就知道他們這里的取名方式跟地球上的西方語系倒是很相似,但是鹿鳴澤還是不太適應介紹自己為「鳴澤•鹿」,听起來像個智障。

奧斯頓混不在意地挑一挑眉毛︰「那我可以稱呼你的名字嗎?」

「……」

鹿鳴澤想象了一下被眼前這個男人用性感磁性的氣音叫「鳴澤」的場景……不行,扛不住,雞皮疙瘩和不可描述的部位會一起起立敬禮的。

「不行!」鹿鳴澤猛地站起身。

奧斯頓沒想到會被這樣直接拒絕,默默看著鹿鳴澤沒說話。

後者下意識在手臂上搓了幾下︰「你……你叫我阿澤吧,我以前的朋友都這麼叫我。」

「親近的人叫我奧斯。」奧斯頓挑挑眉頭,他看起來還挺開心的︰「兩個音節的發音是不是更方便。」

——不過他無論什麼時候都給人一種和煦的感覺,好像隨時隨地都挺開心的。

鹿鳴澤輕咳了一聲,臉上莫名有些升溫的趨勢。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總算解月兌了鹿鳴澤的尷尬境地。他迅速走到門邊拉開門,伍德大嬸就站在門口,手里挎著盛晚飯的籃子。

鹿鳴澤一見她臉上的笑容就覺得不好,硬著頭皮問︰「嬸兒?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伍德大嬸瞥了鹿鳴澤一眼,推開他進了屋,她一眼看見了床上躺著的奧斯頓,眼楮亮得仿佛要成精了。

鹿鳴澤趕忙跟上來︰「嬸兒……」

伍德大嬸笑著,頭都沒回地把籃子懟進鹿鳴澤懷里︰「回來這麼晚還沒吃飯吧,快,飯都要冷了,你去擺餐具吧。」

「我剛吃了……」

伍德大嬸一揚下巴,指向奧斯頓︰「我說他,傷成這樣了,怎麼能只吃番薯。」

——什麼鬼,之前還警惕得不行,怎麼轉眼態度就變了。

鹿鳴澤心里疑惑,卻沒辦法反駁,只好警示性地看了奧斯頓一眼,希望他能聰明點。後者回他一個「機智」的眼神,鹿鳴澤很放心,就笑嘻嘻地抱著籃子走了︰「哎,好 ,那我去擺餐具。」

伍德大嬸在一把離床較遠的凳子上坐下來,慈祥地看著奧斯頓︰「好孩子,你的傷好點了嗎?」

奧斯頓微笑著點點頭︰「好多了,多謝您的關心。您是……」

「喔,我是鹿的嬸嬸,不過這孩子也命苦,我跟他的母親差不多,不用跟我太拘謹了。你怎麼傷成這樣的?醫生說了什麼?」

奧斯頓眼神柔順態度乖巧︰「一言難盡……不過多虧阿澤在,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在討人歡心這一方面非常擅長,而對于同齡人和對于長輩又不相同,尤其是上了年紀的雌性,她們更容易在雄性表現得脆弱時產生憐憫之心。

憐憫……不就是產生好感的第一步麼。

伍德大嬸錯愕而費勁地重復這兩個音節︰「阿……阿澤?」

奧斯頓微微垂了垂眼楮,突然露出幾分羞澀的笑容,他將視線轉向鹿鳴澤那邊︰「這是我們之間的……嗯,算是一種約定吧。」

伍德大嬸立刻心領神會,笑容陡然變得真誠了幾分︰「原來你是說鹿,是他救了你對嗎?這個臭小子……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心地特別善良,總是忍不住管閑事。」

奧斯頓表現出贊同,並順著她的話夸贊︰「是的,他很講義氣,是個好人。」

伍德大嬸一听特別高興,就帶上一點看一家人的親切打量著奧斯頓︰「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啦?結婚沒有?」

「我叫……您可以叫我奧斯。」

他說完看了鹿鳴澤一眼,笑道︰「我應該比他大一點吧。」

伍德大嬸一听他這樣說就特別高興,再加上奧斯頓長相討喜,舉止談吐又有教養,對他的好感度嗖嗖攀升︰「呵呵,沒錯沒錯,我一看就知道你會比他大一些,鹿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到現在還沒結婚,以前倒是交過幾個朋友,結果……」

「嬸兒嬸兒嬸兒!」

鹿鳴澤急忙打斷伍德大嬸的話,端著盤子沖過來,一把拉住她︰「好了別問啦,哪兒有剛見面就問這麼多的,您查戶口啊,連珠炮似的,人家都該覺著咱家沒禮貌了。」

「對對對……看我,這孩子還餓著呢,快吃點東西吧。」

伍德大嬸說完已經被鹿鳴澤拽到一邊︰「您干嘛呀,我不用您操心。」

伍德大嬸偷偷在鹿鳴澤手上捏一把︰「我還不是放心不下你。」

鹿鳴澤不由想朝天翻個白眼——您越不放心越難搞好嗎。

剛剛伍德大嬸和奧斯頓的對話他從頭听到尾,內容如何先不說,伍德大嬸就沒察覺出這家伙在套她話?好麼,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受傷的原因,回答問題時候淨說廢話。

伍德大嬸這邊卻被他套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連他多大歲數都說出去了……用不了多大功夫,她可能連怎麼從水溝里救了他都給說出去了!

這些倒不是不能讓人知道,就是……奧斯頓這個人太危險,鹿鳴澤跟他聊天時候就發現了,除非是他自己想讓對方知道的信息,不然的話,半點東西問不出。

鹿鳴澤推著伍德大嬸往門外走︰「我又不是小孩子,您先回去吧啊,我自己會處理!」

伍德大嬸被鹿鳴澤推出門,埋怨地拍他兩巴掌︰「有了情人就嫌我多事了,看我下次還給你做好吃的。」

鹿鳴澤冤得要死︰「我哪有!!他不是我男朋友!!」

別說還沒開始發展,發展好的話也頂多變成炮-友!

伍德大嬸笑得滿面春風別有深意,還用兩根手指頭對在一起點點點︰「哎呀哎呀,還害羞,我在窗戶邊都看見了,你們倆,多甜蜜啊。」

鹿鳴澤想起之前奧斯頓突然貼在他耳邊說話,從窗邊看確實像耳鬢廝磨……他百口莫辯,只好又撒嬌又耍賴盡全力地安撫了他嬸兒一通,這才把人請走。

伍德大嬸一離開,鹿鳴澤就麻利地帶上門,一轉身瞪向奧斯頓。

被瞪的人表情無辜嘴角帶笑,對鹿鳴澤的憤怒仿佛完全不明白由來,他從盤子里拿起一個南瓜餅,優雅地咬一口︰「味道不錯,一起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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