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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第394節、靈魂伴侶

辛冉笑道︰「您說的很有道理,只是,誰是生來就什麼都行的呢?我還不是給逼得沒辦法,才硬著頭皮學。」

「好好練吧,先別想以後的這些事了,眼下泛亞還是得靠你撐著!」

「也就是您偏袒自己的學生,就泛亞這事,其實我到底行不行,還不知道呢!」

「辛延他也是我的學生,還是關門弟子。」錢懷民也笑了,又搖搖頭,「他也二十六、七了吧,怎麼看著還像是個學生仔。」

辛冉調皮的吐吐舌頭,「那他現在還沒畢業,就還是個學生嘛!以後怎麼樣,就靠您多費心了!」

「都是緣分。」錢懷民笑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反正是無分彼此,傾囊相授,至于學成什麼樣,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辛冉呲著牙笑道︰「那您不怕,我們都學會了餓死師傅啊?」

「行了行了,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

第二天,沈蘇如約而至,跟辛冉一起吃午餐。雖然只是菜式簡單地工作餐,但手上沒有急活的工作人員,都圍坐在一起吃飯,有說有笑有聊的,氣氛很是溫馨融洽。

辛冉跟沈蘇並沒有單獨吃飯,也跟大家在一起。沈蘇還記得注意,辛冉完全無所顧忌,跟在自己家里一樣,照樣給沈蘇夾菜、盛湯。

沈蘇有點窘,裝作若無其事,只是在辛冉吃的太快,或者邊吃邊跟人討論問題的時候,他才默默的遞上一杯水,或者輕拍一下辛冉的胳膊示意一下,然後繼續低著頭吃飯。

最近這一段時間,沈蘇要麼送辛冉去上班,要麼中午來跟辛冉一塊吃午飯,有時候晚上比較晚了,辛冉還不回去,沈蘇就帶宵夜來跟大家一起吃。而且他每次來,著裝風格,都跟辛冉非常的一致。喬治.海特看在眼里,就有些納悶,卻沒問出口。

然而辛冉跟沈蘇在一起的時候……要麼,平時看著挺正常的辛冉,沖著沈蘇一個勁的一本正經的開著非常孩子氣的玩笑。沈蘇就那麼笑微微的听著,也不說話,也不反駁,至多偶爾拍他一下。或者說,這樣也沒什麼,可是,除了辛冉,沒人敢跟沈蘇開玩笑。沈蘇在別人面前,都繃著一張冰雪般的臉孔面無表情。

這天沈蘇沒過來,喬治.海特終于忍不住問辛冉道︰「辛,你跟沈蘇,你們看起來很要好。但是,似乎又不像是兄弟或者是朋友。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這個……」辛冉有點靦腆的看著他,「.(讓你看出來了。他是我的愛人。)soulmate(靈魂伴侶)。」

靈魂伴侶?這樣的詞……喬治.海特有點茫然,「,ameaning(可這不是,一個意思)……」

辛冉笑道︰「Yes,,.(沒錯,既是愛人,又是靈魂伴侶。最普通的,也是最特別的。)」

好像才反應過來,辛冉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你覺得……我們這樣不好嗎?」

「奧,沒有沒有,很好,非常好!」喬治.海特點點頭,「我明白了。」

辛楠再在俱樂部看見李想的時候,因為上次的事,兩個人都保持了一致,互相當做沒有看見對方。

等辛楠一進了包間,忽然覺得不對勁了。就對著這麼一小破孩,他還需要克制情緒,顧忌什麼?!辛楠回去想了想,用自己名下的公司,開了張支票。

恰巧雷鳴要過生日了,辛楠就提議,在俱樂部里湊一場。

也是趕巧,李想真的也在。

辛楠之前想,如果他不在呢,這一篇也就算是揭過去了。要是在,這一篇,也要揭過去。辛楠猶豫了一下,坐過去道︰「嗨,你也在啊?今天你鳴哥過生日,來一塊熱鬧一下!」

李想幾乎看不出來的點了點頭,默默跟著辛楠進去了。他照例只是像吉祥物一樣,坐在辛楠旁邊,在辛楠的示意下,適時配合的笑一下。

到中場休息,雷鳴非扯著辛楠一起去上廁所。

「嘩嘩」的水聲此起彼伏,似乎是作為朋友的兩個男人,可以最親密的一種狀態。有些本來不太方便,或者不好說的話,此時也就可以說出來了。

雷鳴還叼著煙,「你真看上那個小孩了?因為什麼,像秦晉,還是……雛,干淨?」

辛楠嘻嘻哈哈、半真半假的說︰「什麼像秦晉,你再好好看看,那張臉,分明是照著我弟媳婦的臉刻的!」

「次奧!」雷鳴有點無語,雖然向來都是狐朋狗黨,他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什麼狗屁君子過,還是覺得辛楠這個說法有點刷下限。「男人搶自己兄弟的江山,還可以說是成王敗寇,非要再搶兄弟的老婆,就叫人覺著沒味兒了。要是真搶到手了嘛,好歹還能叫人贊一聲牛.逼。媽的拿個替代品意.yin,就他麼有點下作了吧?真爺們可以大奸大惡,摳摳索索就叫人覺得……」

雷鳴今天也是喝了不少酒,嘴上就有點沒把門的,他說著說著才看出來辛楠的臉色變了,一頓住了口。

辛楠轉身走到水池邊,慢條斯理的洗了手,擦了擦,一手解著左邊的襯衣袖口,才含著一點笑意道︰「你真的覺得,辛冉是我的兄弟?」

「沒沒沒!」雷鳴心里一沉,急道︰「楠哥,你听我說,我喝多了,我順嘴胡咧咧,你別往心里去!」

「呵呵,沒事。」辛楠冷笑一聲,就出去了。

雷鳴一個人落在後面,只覺得脊背發涼。自從辛楠拿回了泛亞,就叫他們時不常都有一股子,伴君如伴虎的感覺了。他們幾個都這樣,就更別說程毅這幫人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一次,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還沒到11點,幾個人就都紛紛有事,被「家里那個」叫走了。就連壽星公雷鳴,最後都被裘亞麗親自來跟辛楠借走了。

李想擰著衣角,「辛先生,我們也走吧,我姐姐馬上就出來了……」

辛楠伸手摟住李想,「他們都走了不是更好,留下來陪我吧。」

「不!不行的,我姐姐會找我的……」李想說著說著,突然頓住了,看著辛楠手上拿的那張巴掌大的紙條,「這是……」

「支票。」辛楠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認得嗎?這是一百萬的現金支票。你去銀行,立即就可以取出錢來。你的病,□□加手術費,至少也要三、四十萬吧?加上後期調理,各種抗排異反應的治療……就憑你姐姐給人捏腳、做按摩,這一輩子也攢不出來吧?」

「這……」

辛楠看了李想一眼,發覺他明顯的在遲疑,笑道︰「有了這筆錢,你就可以盡快找□□做手術。你姐姐就再也不用在那種惡心的地方,再做這種低賤的工作,每天強忍著給人佔便宜了。你們馬上就可以開始富裕的、嶄新的生活,只要過了今晚……」

「我……」想著醫院里那些催款護士的白眼,想著姐姐胳膊上那些青紫的印子,想著姐姐每一個縮在被子里偷偷哭泣的晚上……李想猶豫了很久,終于將支票接了過來。

辛楠「呵呵」一笑,摟著李想去了隔壁的包間。

「別開燈!」

李想走進去,主動從後面抱住了辛楠的腰,「辛先生,只要你不開燈……」

「叫我楠哥。」辛楠隨手一按中心吊燈的開關,「如果我就喜歡開著燈呢?」

李想咬著嘴唇,默默地走到床邊坐下,開始月兌衣服。

辛楠滿意的點了下頭,看,多上道,就這麼銀貨兩訖,這才是出來玩正確的姿勢。不需要有什麼好感、感覺、感情這種只會成為負擔的東西。

月兌到只剩下背心、短褲,李想忽然想起什麼來一樣,掏出褲子口袋里的手機,放到了床頭的櫃子上。

辛楠瞄一眼那都快要絕版了的老式諾基亞手機,笑道︰「怎麼,還怕摔壞了啊?扔了吧,明天我給你換個隻果。」

「不是,怕我姐姐來電話听不到……」

這孩子倒也傻得有趣。辛楠扔下外套,把他壓倒在床上。

男人在面臨抉擇、遇到挑戰,總之是壓力很大、困難重重的時候,有些人會選擇更瘋狂的發泄。但是大多數人,往往都會對某些事沒有什麼興趣,無心也無力,無關愛與不愛。

同樣身為男人,沈蘇明白這個道理。而且,他還覺得,也不光是男人吧,難道人不都是一樣的?生死存亡的時候,女人也沒功夫考慮這些事啊!

不過這是理智上來說,這一陣子,辛冉一回家,例行抱著他親一下,就鑽進書房跟筆記本和各種資料書死磕,沈蘇還是覺得有點郁悶。

低頭伏案的時間長了,辛冉覺得腰酸背痛,起來直了直腰,下意識的往臥室張望了一下,忽然發現燈滅了。以前不管多晚,就算沈蘇先睡了,也會給他留一盞小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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