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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懷謙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原本當弟弟的時候就很乖,現在成了男朋友,就更乖了。

溫綏也不知道他到底信沒信她是真想和他搞正常的男女關系,但睡過之後他就沒再說什麼讓她不要勉強自己,好像已經認命了。

早上溫綏躺在床上看他坐在床邊穿衣服的時候,覺得自己很像一個引誘良家少女的壞男人。

易懷謙穿好衣服,模了模自己的腰,溫綏突然出聲說︰「腰痛?」

易懷謙瞬間放下了手,轉過來腦袋,搖搖頭說︰「不痛。」

溫綏看他臉紅成那樣還要假裝淡定,心里就冒壞水,說︰「那再來一次?」

易懷謙就不吭聲了,猶猶豫豫的說︰「現在是早上,早上不吃不太好,不然你先去吃早飯,然後再……」再什麼他就說不下去了,臉皮薄的嚇人。

溫綏捂著嘴怕自己笑出聲來,拽著被單蒙著腦袋。易懷謙看不到她的動作,听她沒說話,還以為她不高興,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回床邊,把剛穿上的衣服又準備月兌下來,顯然是把溫綏的話當真了。

溫綏放開枕頭笑倒在床上,爬過來摟住易懷謙的腰︰「我跟你開玩笑的呢,你還能來,我可受不了了,腰酸背痛的。」

完了又故意湊近他耳邊小聲說︰「腰真的不痛?我昨晚可沒客氣啊,唔,幾次來著?」

易懷謙閉著嘴搖頭,有些難以啟齒似得,滿臉的無奈和羞澀,「綏姐,別說這些吧。」他羞澀的神情特別性感,溫綏差點又忍不住禽獸了,但是感受了一下火辣辣的麻痛感,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說不說……待會兒綏姐給你熬補湯喝。」溫綏都沒發現自己這麼惡劣,嘴上明明說了算了,還要嘴賤的撩一撩。

易懷謙听著她的笑聲,忽然伸手模了模她的臉,然後模索著去親她。嘴唇被人堵住,但溫綏更想笑了,易懷謙不知道怎麼親,不太敢動的磨蹭。溫綏心想,反正更難的姿勢都教了,親吻的技巧也該教教,反正主動送上門來的。

于是她主動張開嘴,接納了易懷謙,同時觀察著他的反應。和昨晚意亂情迷之下的親吻不太一樣,現在這種輕輕柔柔的親吻,小瞎子神情倒是有些緊張起來。他睫毛顫動的厲害,但眼神很溫柔,春風化雨一樣的含著希望和喜悅。

溫綏小姐姐差點給他這個眼神溺死,心道上輩子怎麼沒發現小瞎子這麼可口。

明明是易懷謙主動,但不得不說他的技巧爛的可以,溫綏的其實也不怎麼樣,從前她對于這些確實不怎麼關心,可是和小瞎子做了那種事之後,不知道怎麼的,她好像被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一樣,見到小瞎子就想把他逗臉紅,見到他臉紅就想做點不能描述的事情。

兩個人分開,易懷謙抿了抿唇,一手輕輕扶在溫綏的腰上,聲音含笑,「綏姐,你是不是在故意逗我?」

「對啊,誰讓你可愛。」溫綏大大方方的調戲人,眼神火辣辣的。

易懷謙即便看不見,也被她盯得落荒而逃了。

溫綏一天沒出門,窩在家里鍛煉身體,順便听小瞎子彈鋼琴。溫綏是經常去健身房鍛煉的,倒是易懷謙不常鍛煉,溫綏有心想讓他鍛煉一下,到了末世,身體好一些總是更好,只不過擔心他受不住,找熟人為他定制了一系列鍛煉流程,還算輕松那種。

易懷謙很快完成鍛煉任務,就待在一邊不打擾她,只過一會兒從鋼琴旁邊離開,到這邊轉一圈。

「綏姐,你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下?」

「啊?呼呼,不累啊。」溫綏一邊跑步一邊回答。

易懷謙又說︰「我還是繼續跟你一起鍛煉吧。」

溫綏又擺擺手,「鍛煉身體急不來,你慢慢來就好了。而且末世又不是誰跑得快誰就不會死,有些壯的和牛似得大男人不也被變異菌吞噬寄生,我鍛煉身體不過是想著身體好一點畢竟更方便。」

而且她可是決定要照顧小瞎子,當然要比他努力,至于小瞎子,慢慢來就可以。

距離溫綏記憶里那一天越來越近,她不再隨意出門,也不讓易懷謙出門。對于韓鹿和一些有聯系的朋友,她都挨個提醒了一遍,還有上輩子因為被變異菌吞噬死在她面前的那個組員,她也特地打了個電話。

「明天請一天假不去上班?為什麼啊溫姐?」

「別問為什麼,我跟你說的話你記住就是。」

「我知道了,但是溫姐,你為什麼突然辭職了,公司里方經理生氣的很,還有……」

「我有自己的原因,不能多說,總之小珊你多保重。」

掛了電話,溫綏看著窗外的黑夜陷入沉默。就是在明天了,所有秩序開始混亂,人類無法遏止變異菌的繁衍生長,無法將這些可怕的東西從身體中驅逐,即使她和那個人做了交易,重生得到這改變過去的機會,但是未來似乎並不會改變,她看不到人類的曙光。

這次,她會努力和小瞎子一起活得久一點,保護他不被那些人覬覦壓榨,但是他們究竟能活多久,這是個未知數,也許最後不只他們,連人類這個種族都將滅亡也說不一定。

好像每一種站在頂端稱霸的物種,不管多厲害,最後都總是逃不過一夕被滅的命運。

溫綏平時在其他人面前展現出來的那些淡定姿態,在這個黑夜里,無人能看見的地方盡數破裂,露出藏在底下的陰郁焦慮。

溫綏不能像告訴易懷謙那樣,把即將末世來臨的消息告訴所有人,也不能表現出一點恐懼讓敏感的易懷謙察覺不對從而為她擔憂。她用輕松甚至玩笑的姿態準備一切,但說到底,她是孤獨的,沒有人,就連現在的易懷謙也無法體會到她的心情。

那是一種面對終將降臨的悲慘命運無法抵抗,卻仍舊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再次走上毀滅的悲愴。

溫綏其實沒有那麼怕死,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但是她不想讓易懷謙死,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死然後露出那種痛苦的無以復加的表情。那種表情,她上輩子臨死前看過一次就夠了。

「綏姐?已經很晚了,你還不休息嗎?」

易懷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溫綏回過神,沉重的表情一掃而空,換上了平時的笑容。就算易懷謙看不見,她也下意識的藏起了臉上的異樣。

「我都沒出聲,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易懷謙走了過來,「我听到綏姐呼吸的聲音了。」

「厲害了懷謙,你的耳朵這麼厲害啊!」溫綏驚嘆道。

但是易懷謙卻皺了皺眉,說︰「綏姐,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從前不會听的這麼清楚,但是今天我發現自己能听的越來越清楚了……綏姐,你現在能听到上面一層的人在說什麼嗎?」他伸出手指了指天花板。

溫綏皺起了眉,她猜到易懷謙想說的是什麼了。

「我能听清上面一層人說話的聲音,他們在小聲爭吵,其中比較輕的那個腳步聲從頭頂往左邊走去了,另一個腳步聲應該是去了廚房,我听到了倒水聲。」易懷謙把自己听到的描述了一遍。

溫綏走近他,盯著他的眼楮看了一會兒。她听不到樓上任何一點聲音,這里的隔音做的不錯。

上輩子易懷謙並沒有和她說起這些事,所以她不知道上輩子的易懷謙是不是也能听見這些一般人听不見的細微聲音。不過如果這對易懷謙的身體沒有損傷,顯然是益處大于害處的。

所以溫綏在易懷謙臉上親了一下,用輕松高興的語氣說︰「真厲害,順風耳啊,說不定以後變得更厲害,能當超人呢。不過能听那麼多聲音也不太好吧,你肯定覺得很吵。」

易懷謙也沒露出什麼忐忑的表情,只是確實有點苦惱的樣子,「確實有一點點吵,不過還好。」

「我說你今天怎麼不彈鋼琴了,原來是因為吵。」溫綏語氣雖然還是輕松,臉色卻漸漸變得凝重起來。「除了能听到這些聲音,還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這倒是沒有。」易懷謙說,忽然主動牽住了溫綏的手,放在胸前握住。「綏姐,就是明天了對嗎?」

「嗯,就是明天了,大概早上十點鐘左右。」

雖然溫綏的語氣一直都刻意保持著輕松,但易懷謙能听到溫綏的心跳聲急促,甚至她身體里的血液快速流動,這一切都告訴他,溫綏現在真正的心情是什麼樣的。但他沒有戳穿溫綏的偽裝,而是配合著用同樣輕松地姿態將她拉進房間里。

他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更放松一點,雖然這個方法對他來說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綏姐,我……想要,可以嗎?」雖然是另有打算,可是說出這句話,還是把易懷謙給臊的面紅耳赤。

這種時候如果笑出來一定會傷害到小瞎子的自尊心。溫綏這麼想,抱住面前的小瞎子說︰「不用特意這樣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明天就要出事了,今天就讓你好好休息吧。」

易懷謙的表情有點尷尬,猶豫的說︰「可是……」

溫綏疑問的嗯了一聲,等著他那個可是後面的話,但他一直沒說出來,看得人著急。溫綏只能追問,「可是什麼?」

剛問完,她就發現異樣了,于是低頭一看噗的一聲笑出來,伸手往下撥了撥。

「抱歉抱歉,原來你是真想要啊。」溫綏拉下他的腦袋,在他嘴角親了親,語氣溫柔,「想要的話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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