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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時間,正文一個小時後見………………

她今天不僅破了她的變態生物鐘,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愛學習的五好學生,她還曠課了……一連曠了三節。

今天上午是上寫作課,她們教授是個六十多歲愛崗敬業的老爺子,倍兒較真,每節課都留課堂小作業,隨機抽題寫篇文章,第二次上課前十幾分鐘,挑出幾篇在課堂上念,然後點評,而余笙被挑中的幾率是百分之八十。

這節課不知道教授念沒有念她上次寫的小短文,也不知道這節課又布置了什麼,更不知道如果教授下課沒發現她的作業,會不會直接把她平時分抹成零,畢竟這老爺子脾氣一向有點兒大。

余笙抓了抓頭發,這就有點兒操蛋了。

正胡思亂想著,陸玥的聲音就強行插了進來,「余二狗,恭喜你載入校史的光輝歷程踏出第一步,現在全校都知道你昨天被姜師兄強吻了,這多虧了你那個初戀啊,昨晚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現在貼吧和論壇上都是爆料帖子,不知道誰拍了照片,還有一張姜師兄把你壓在牆上的照片,不過可惜,圖片糊了,不然我非給你打印出來,留給你當傳家寶。」

余笙回過神來,瞪大了眼,「可惜個屁!我一點兒都不想出風頭,謝謝!」

她都已經能預料到了她接下來的遭遇了,認識她的人在路上踫見她,會遠遠地指著她對身邊人說,「看看看,她就是余笙。」

「就是那個攝影協會的會長,經常抱著相機滿校園亂竄那個。」

「附中保送上來那個,她爸爸是附中高中部的教務主任啊!余振,老魔頭,听說過沒?」

「她媽媽年輕的時候是個鋼琴老師,帶過姜師兄,不然你以為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

「……」

巴拉巴拉,諸如此類的。

她真怕自己小時候尿床的光榮事跡都被扒出來,那感覺一點兒都不美妙。

余笙想起來就覺得蛋疼,她昨晚失眠了一夜,大概天蒙蒙亮的時候才閉上眼楮,結果就悶頭一覺睡到了現在。

現在堪堪醒來,昨晚的畫面就又強行侵佔了她的大腦。

她的初吻丟了,雖然二十歲的人了還有初吻說起來估計會被小學生嘲笑,但的確是初吻沒錯。

什麼感覺呢?

沒有電視劇里那仿佛被電擊了一樣仿佛升仙的感覺,整個人都是懵的,大腦一瞬間像是被動停機了,無論怎麼強迫自己開機重啟,最後大腦得到的指令都是重啟失敗!

失敗!

失敗!

還是失敗!

最後余笙就放棄掙扎了,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他,她從來沒發現姜博言的眼睫毛那麼長,皮膚那麼好,隔得那麼近都沒看見毛孔,她在心里暗暗吐槽他,一個大男人,比女人還細膩。

她也從來沒覺得姜博言有這麼大勁兒,胳膊壓在她的肩上,她連動都動不了。她總覺得他挺虛的,容易生病,體育課從來都修不夠分,青春期的男生都荷爾蒙躁動,喜歡揮汗如雨,什麼籃球足球之類的運動備受寵愛,而他從來不參與,最多也就去散散步,討厭任何會出汗的運動。

心里吐槽著吐槽著,就听見他的聲音,「你非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嗎?」

余笙大腦里還是紅彤彤的四個大字來回閃爍——重啟失敗!重啟失敗!重啟失敗!

無限循環!

所以她當時完全無法把他這句話用正常方式來解讀,她依舊用一雙大眼瞪著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楮,腦子里左邊是水右邊是面粉,被姜博言話震一震,瞬間變成了漿糊。

姜博言見言語不管用,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眼楮,跟她說,「下次記得閉眼!知道了嗎?」

下次……下次……

余笙想說你想的美啊還下次,可靈魂像是出竅了一樣,大腦無論如何也沒法下達任何準確的指令。

余笙的初吻就在這種超級無敵被動的情況下徹底淪陷了,最後被送回家的時候,余笙還是沒能清醒過來,一路上暈暈乎乎的,想問他什麼意思,又覺得這問題似乎有點兒蠢,還想問什麼來著?不記得了,就覺得自己在腦海里天人交戰,可到最後一句話也沒問出來,真是慫到家了。

她只記得臨走前,姜博言扯著她的胳膊說︰「做我女朋友吧!」

余笙像是被雷劈過一樣,一瞬間神清氣爽耳聰目明,她踮起腳模了模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姜博言曲著手指彈了下她的腦門,「你說你整天都在想什麼?」

余笙捂著腦袋殼子,總覺得姜博言是吃錯藥了。

姜博言也沒逼問,只說︰「回去考慮一下,我等你答復。」

答復什麼?

余笙抓了抓狂草一樣的頭發,整個人像是炸了毛的火雞,形象十分之清奇。

莫名暴躁.jpg

陸玥那頭還在念叨陳瑋識同志昨晚的光輝事跡,據說他準備了盛世煙火,就在酒店外,想著等余笙出去的時候就來個世紀大告白,奔著第二天的校園頭條去的,就想著就算倆人破鏡重圓失敗,也能給余笙留個刻骨銘心的印象,以後再想起他來,都會覺得浪漫,那樣的話,他的機會總會大些。

A市這兩年禁煙火令取消了,酒店新出了這麼一項項目,一些人會在生日結婚或者一些特殊紀念日這一天訂一場煙火會,每當這個時候,城市的夜空就會被焰火照亮,絢爛如夢境,但是訂的人很少,因為太貴了,訂個一次小型的,差不多就大幾千了,這種花巨款買一刻鐘開心的行為,連卓誠那種**二代子都不屑去做。

陳瑋識家里頂多算個小康,之所以會花這種錢,完全是酒店的營銷行為導致的,前幾天住酒店抽獎,抽中一個一次性的二折卡,可享受一次二折埋單的待遇。

陳瑋識上了大學之後就注意到了余笙,一直想找機會搭訕,無奈余笙這人獨的很,就算是刻意去偶遇,也踫不見幾次,更別說發展些什麼了。

初戀嘛,總是帶點浪漫純情的夢幻色彩,被回憶過分美化,總覺得余笙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了,過了這麼多年,總是念念不忘,每次想起來都還會咂模一會兒倆人不到三天的戀愛,然後笑出聲音來,太美好了。

雖然他也說不清美好在哪兒,就覺得每次想起來,心口都是軟的,軟乎乎的,像裹了一層糖霜,甜到心口去。

大學和余笙在一個學校,怎麼都是一種緣分,陳瑋識就想著怎麼著也得表白一把,是死是活總得試試。

好不容易策劃好了,萬事俱備只差東風,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們走出酒店房間門的時候,就看見姜師兄把余笙壓在牆上的畫面,葉琛挑了下眉,直接把一群人又趕了回去,靠在門邊兒傻笑,跟卓誠打電話,「誠誠,我跟你說,六哥今天可牛逼了,直接把人壓牆上了!你說我要不要考慮直接給開個房?」

卓誠不知道說了什麼,葉琛笑成了個神經病,「悶騷,六哥絕對屬于悶騷那一款的。」

陳瑋識一口老血啊,憋在胸口,差點把自己給憋死。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姜博言才敲了下門,說了聲,「我先送余笙回去了。」

葉琛拉開門,「六哥,不用我給你開間房啊?」

姜博言吐了個「滾」字。

出門的時候,焰火沖天而起,酒店外廣場的音樂噴泉和樓頂的天頂LED屏幕一起亮起,屏幕上是一個微電影,名字叫《戀初》,當時拿去參加大學生微電影原創大賽的時候還得過一等獎,編劇和導演都是陳瑋識,他覺得十分有意義,特意準備來告白的,可惜……半路被人截胡了,這怎麼能是一句操蛋可以抒發的情緒。

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就是了。

他看著前方,姜博言攥著余笙的手扯著她往前走,背影襯著絢麗的焰火,看起來簡直夢幻,陳瑋識一下子悲從中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邊哭邊念叨余笙的名字,那壯觀程度,比焰火更吸引人。

陳瑋識實現了自己校園頭條的目的,只是這過程有點兒叫人蛋疼,第二天自覺丟臉,連課都沒去上。

陸玥一口氣講完這件事,幸災樂禍地笑,「笙笙啊,你要不要去慰問一下?」

余笙翻了個白眼,罵了聲「滾蛋!」

然後就掛了電話,不想听她瞎逼逼,她這會兒腦子亂的很。

姜博言昨晚做了一件特別丟人的事,他打了卓誠的電話,問他,「我要追余笙,你有什麼建議嗎?」

卓誠在那邊樂半天,狠狠地嘲笑了他一頓,「喲喲喲,那是誰說的,沒打算追人家,這麼快就打自己臉,您這好歹緩幾天啊!」

巴拉巴拉嘲笑了一刻鐘,然後才發表了高見,「這追女孩子嘛,送花看電影,萬年不變的主題,當然,您老逼格高,要想玩點兒高級的,我也沒意見,這事兒沒什麼準則,要的就是快準狠,一舉佔領高地,剩下的慢慢攻佔,千萬別猶豫,放心大膽的上,畏畏縮縮的都是腦子缺筋的。」

姜博言覺得卓誠難得有點兒高見,虛心地接受了。

這時候的確是得乘勝追擊,一舉拿下。

他一大早就去了學校,打算陪余笙上一節課,結果人壓根兒沒來。

不過收獲倒是不小,教寫作的老師,上課夾著一沓稿紙進來的,聲音洪亮地里叫了聲,「上課!」

然後把稿紙一一攤開放在桌子上,手撐在桌子上問︰「上次我們寫作的主題是什麼?」

一群人稀稀拉拉地回答,「我最討厭的人。」

老爺子點點頭,「很好,現在我來念幾篇範文,大家注意听,一會兒我叫人起來點評!」

老爺子把眼鏡拿下來擦擦,然後又戴上,眯著眼楮去看那一沓稿紙,從中抽出一份來,「甲班余笙,寫的很有特色,我來給大家念一段。」說完清了清嗓子,掃視了一下眾人,大家對此早已見怪不怪,點點頭,吃飯的吃飯,睡覺的睡覺,場面其樂融融。

姜博言挑了挑眉,本來打算走了的他,又安安穩穩地坐下了。

「我最討厭大師兄,他眼楮像刀,又冷又利,有時候他看我,我總覺得他能用眼神剝開我的衣服,而且懷疑他是不是能看見我穿了什麼內褲……」

姜博言只听了這麼一句,直接靠在椅子靠背上笑了起來。

教授念了一段,然後放下,隨手指了個學生,「你,起來說一下听後感,寫的怎麼樣?」

姜博言左右看了眼,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他揉了揉自己笑僵了的臉,對著老爺子點了點頭,評價說︰「嗯,很形象,很生動!」

她今天不僅破了她的變態生物鐘,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愛學習的五好學生,她還曠課了……一連曠了三節。

今天上午是上寫作課,她們教授是個六十多歲愛崗敬業的老爺子,倍兒較真,每節課都留課堂小作業,隨機抽題寫篇文章,第二次上課前十幾分鐘,挑出幾篇在課堂上念,然後點評,而余笙被挑中的幾率是百分之八十。

這節課不知道教授念沒有念她上次寫的小短文,也不知道這節課又布置了什麼,更不知道如果教授下課沒發現她的作業,會不會直接把她平時分抹成零,畢竟這老爺子脾氣一向有點兒大。

余笙抓了抓頭發,這就有點兒操蛋了。

正胡思亂想著,陸玥的聲音就強行插了進來,「余二狗,恭喜你載入校史的光輝歷程踏出第一步,現在全校都知道你昨天被姜師兄強吻了,這多虧了你那個初戀啊,昨晚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現在貼吧和論壇上都是爆料帖子,不知道誰拍了照片,還有一張姜師兄把你壓在牆上的照片,不過可惜,圖片糊了,不然我非給你打印出來,留給你當傳家寶。」

余笙回過神來,瞪大了眼,「可惜個屁!我一點兒都不想出風頭,謝謝!」

她都已經能預料到了她接下來的遭遇了,認識她的人在路上踫見她,會遠遠地指著她對身邊人說,「看看看,她就是余笙。」

「就是那個攝影協會的會長,經常抱著相機滿校園亂竄那個。」

「附中保送上來那個,她爸爸是附中高中部的教務主任啊!余振,老魔頭,听說過沒?」

「她媽媽年輕的時候是個鋼琴老師,帶過姜師兄,不然你以為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

「……」

巴拉巴拉,諸如此類的。

她真怕自己小時候尿床的光榮事跡都被扒出來,那感覺一點兒都不美妙。

余笙想起來就覺得蛋疼,她昨晚失眠了一夜,大概天蒙蒙亮的時候才閉上眼楮,結果就悶頭一覺睡到了現在。

現在堪堪醒來,昨晚的畫面就又強行侵佔了她的大腦。

她的初吻丟了,雖然二十歲的人了還有初吻說起來估計會被小學生嘲笑,但的確是初吻沒錯。

什麼感覺呢?

沒有電視劇里那仿佛被電擊了一樣仿佛升仙的感覺,整個人都是懵的,大腦一瞬間像是被動停機了,無論怎麼強迫自己開機重啟,最後大腦得到的指令都是重啟失敗!

失敗!

失敗!

還是失敗!

最後余笙就放棄掙扎了,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他,她從來沒發現姜博言的眼睫毛那麼長,皮膚那麼好,隔得那麼近都沒看見毛孔,她在心里暗暗吐槽他,一個大男人,比女人還細膩。

她也從來沒覺得姜博言有這麼大勁兒,胳膊壓在她的肩上,她連動都動不了。她總覺得他挺虛的,容易生病,體育課從來都修不夠分,青春期的男生都荷爾蒙躁動,喜歡揮汗如雨,什麼籃球足球之類的運動備受寵愛,而他從來不參與,最多也就去散散步,討厭任何會出汗的運動。

心里吐槽著吐槽著,就听見他的聲音,「你非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嗎?」

余笙大腦里還是紅彤彤的四個大字來回閃爍——重啟失敗!重啟失敗!重啟失敗!

無限循環!

所以她當時完全無法把他這句話用正常方式來解讀,她依舊用一雙大眼瞪著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楮,腦子里左邊是水右邊是面粉,被姜博言話震一震,瞬間變成了漿糊。

姜博言見言語不管用,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眼楮,跟她說,「下次記得閉眼!知道了嗎?」

下次……下次……

余笙想說你想的美啊還下次,可靈魂像是出竅了一樣,大腦無論如何也沒法下達任何準確的指令。

余笙的初吻就在這種超級無敵被動的情況下徹底淪陷了,最後被送回家的時候,余笙還是沒能清醒過來,一路上暈暈乎乎的,想問他什麼意思,又覺得這問題似乎有點兒蠢,還想問什麼來著?不記得了,就覺得自己在腦海里天人交戰,可到最後一句話也沒問出來,真是慫到家了。

她只記得臨走前,姜博言扯著她的胳膊說︰「做我女朋友吧!」

余笙像是被雷劈過一樣,一瞬間神清氣爽耳聰目明,她踮起腳模了模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姜博言曲著手指彈了下她的腦門,「你說你整天都在想什麼?」

余笙捂著腦袋殼子,總覺得姜博言是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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