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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啪地捂住了臉。

他從指縫之中看向葉蓮娜。

「你……你先回房間好嗎?」他絕望地說,「要麼躲在沙發底也行,我不介意。」

「我為什麼要躲起來?」葉蓮娜攤了攤手,「我又不是你的情婦。」

托尼更加絕望了。

他看著葉蓮娜翹著腿坐在沙發上,長發微卷地搭在白色的襯衫上,修長白皙的腿疊在一起,襯衫剛好遮到腿根,可看起來她動一下就會走光。而且她只系了最下面的三個衣扣,衣領大敞,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部就在那衣領之下。

她倒是自己一點不介意,可托尼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愁過。

「你就是喜歡制造混亂,對吧。」他絕望地說,「你是故意的嗎?」

「我覺得很有趣。」葉蓮娜沖著他展露笑容,女人平時總愛化那些攻擊性比較強的妝容,此刻素顏,她這麼一笑,眼楮微彎,反而顯得比平日還要平易近人了些。

如果她的性格能真的如現在展現出來的笑容一樣甜美的話,托尼也不至于這麼愁了。

更可氣的是,他一見到她笑得這麼美,就什麼都願意原諒了——如果擱在一個長相不好看的人的身上,他應該會感覺煩的。可是由葉蓮娜做出來,托尼反而有一種無奈的包容感。

還不等托尼品味這種復雜的感覺,玄關處,已經傳來了清脆的開關門的聲音。

「托尼,你在吧?我給你帶了午飯。」史蒂夫的聲音響起,「你在哪兒,工作室?」

托尼閉上了眼楮,他搖了搖頭。

再次睜開的時候,他便看到史蒂夫的身影從門邊閃過,史蒂夫向著里面走來,他看到托尼,愣了一下。

「你……你為什麼要光著身子?」

托尼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被葉蓮娜搶了。

托尼攤了攤手,嘴角勾了一下,干笑。他站在她的前面,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你為什麼要來我家,而且選擇了今天,還沒有提前告訴我?」托尼抱怨道,「你這樣很沒有禮貌,隊長。」

「我想你了。」史蒂夫一臉誠懇地說。

「放屁,我這個月一直都住在復仇者大廈,就今天回來了,你——」托尼說著說著,他忽然眯起了眼楮,「等等,史蒂夫•羅杰斯,你這混蛋,你不會——」

「我怎麼了?」史蒂夫無辜地問。

然後他向著大廳內走來。不管史蒂夫怎麼往旁邊邁步,托尼都在做最後的抵抗,他隨著史蒂夫而轉換姿勢。史蒂夫無奈地笑了。

「托尼,不是我說,你覺得以你的個頭,能擋得住我的視線嗎?」

托尼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青筋暴起。他最近才發現,史蒂夫原來很愛一本正經地用嚴肅臉說一些很不嚴肅的事情。

「混蛋——」

他剛準備罵兩句,沒想到,身後的葉蓮娜輕笑出聲。

「你這里還有客人?」史蒂夫吃驚地說,「我特意挑中午來的,沒有打擾你們吧。」

這滿肚子黑水的老冰棍,托尼恨得牙根直癢癢。

「托尼。」他听到在他背後的葉蓮娜輕聲喚道。

無奈,托尼讓開了身體。

其實史蒂夫剛剛說話,還是逗托尼的層面多。其實他只是看到了女人的身影,但是並沒有看得真切。

托尼讓開了之後,他才看了個真切。

果然,坐在他身後沙發上的是那天史蒂夫看到的那個女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系著馬尾,身穿皮衣,是一種灑月兌的中性帥氣美麗。

可是現在,她的氣場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皮衣能夠給人帶來一種氣質感覺,那麼葉蓮娜的身上此刻只穿著一件寬松的男式襯衣,簡直什麼都無法體現。她的長發從肩膀的一側搭在襯衣上,雙腿疊起,身上的襯衣雖然遮住了重要部位,但也露得不少。

這樣的衣著和微亂的長發,顯得葉蓮娜很有女人味,可是與此同時,她也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收斂著自己的氣場。

她坐在沙發上,有點衣不蔽體,疊著雙腿,可是身體是呈現打開狀的——只有在非常自信的時候,人類才會打開自己的身體,如果ta緊張,那麼就會選擇雙手環胸這種保護式的姿勢。

就像此刻,她的右手手肘向後抵在沙發背上,左手手肘則抵著沙發扶手,指尖夾著一只快要燃盡的香煙。

正常的女性總是會因為自己的身體部位袒露太多而感到害羞,可是她沒有。葉蓮娜靠著沙發上,淡然地沖著兩個男人輕笑著,她那琥珀色的眼眸盯著史蒂夫。

「被你抓住了,隊長。」她的嘴角微勾,嘴唇輕啟。

她那淡然自若的態度,仿佛這里是她的家,而她這樣快要春/光乍泄的樣子,是正常的。

史蒂夫有點失語——即使他對處理其他事情如何熟練,和女人聊天仍然是比較有挑戰性的事情,更何況是這樣厲害的女性。

于是,剛剛還跟托尼游刃有余、帶著點壞水的史蒂夫,再次回到了那種有點窘迫、不知道說什麼好的環境下。

「你好,葉蓮娜,又見面了。」史蒂夫輕咳,「你還記得我嗎?」

葉蓮娜那雙微挑的眼眸看著他,又增了些笑意。

「為什麼你每一次都要問我記不記得你?」她說,「要知道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美國隊長,怎麼可能會有人忘記你?」

「我——我也很高興——」史蒂夫說著。

他感覺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是葉蓮娜看著她,這讓他忍不住一直在胡亂開口,然後,史蒂夫決定做他自己,不再沒話找話。他閉上嘴,然後停頓了兩秒鐘。

「我找到你了。」他說,「你現在願意給我留電話號碼嗎?」

沒錯,直球出擊、真誠動人才是真正的他。

「嘿嘿嘿,隊長,這算什麼?」托尼揚起手,「你就準備在我家里直接搶人,是嗎?這可不地道。」

「他找到我了。」葉蓮娜平靜地說。

「他那是瞎貓踫上死耗子!」

「不,你看看他帶來的外賣。」

葉蓮娜沖著史蒂夫手中拿著的外賣袋子點了點下巴,托尼瞪著眼楮,他上前一步,一把奪過那袋子。

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是三人份兒的飯。

他抬起頭,瞪向史蒂夫,史蒂夫仍然和以往一樣正直又真誠的用自己的藍色眼眸看著托尼,他的嘴角微勾,別提有多麼單純真誠了。

史蒂夫•羅杰斯,上過戰場打過納粹,打著血清學習過無數本偵查反偵察戰術布置的書籍,作為一個戰場老兵,和方方面面都比普通人更加敏銳的超級戰士來說,觀察出自己同伴某天的異常興奮,和與之相連的事情簡直易如反掌。

「你這個超長冰凍的老狐狸……」托尼喃喃道。

史蒂夫又看向葉蓮娜——他的眼楮都快要掉她的身上了。托尼當機立斷,他拽住史蒂夫,將他推向自己的工作間。

「親愛的,我們稍微聊兩句。」他還不忘跟葉蓮娜打了一個招呼。

兩個人走進工作間,托尼推著史蒂夫走下樓梯,讓史蒂夫下到最下面,然後托尼自己則站在樓梯上——這樣就能以一種俯視的目光瞪著美國隊長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隊長?」他問。

「做一個所有男人都會做的事情。」史蒂夫說,「看到一個漂亮女孩,然後想追求她。」

「她可不是普通的漂亮女孩,隊長。」托尼欲言又止,「你知道她的身份吧?」

「佣兵,我知道。」史蒂夫面色平靜。

「沒錯,佣兵,佣兵代表著什麼?給錢就干活,沒有道德基礎,誰都殺!」托尼添油加醋,「我有的時候看見她殺人都感覺害怕,對你來說,你能接受這樣黑白不分的人嗎?」

然後,他看著史蒂夫慢條斯理地從夾克里模出一張紙來。

「尼彌西斯佣兵公司,我已經找到他們的公司服務條款了,在任何地方都能查到。」史蒂夫平靜地說,「他們負責護送、解救、保衛,暗殺只接黑道的人,既不參加戰場,也不借此機會販賣軍/火和毒/品,我覺得他們比一些所謂的正派人士還要正義。」

「你——」托尼這才發現史蒂夫是有備而來,而且他沒有想到他這樣堅定,畢竟共事這麼多年,托尼從未看過史蒂夫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他忍不住問,「你現在一點都不像你自己,隊長。你從來沒有這樣對待某個女人,而她——你只是跟她見過一面,打過一次電話而已!」

「你也承認,她身上有一些特別的東西引人注意。」史蒂夫說,「不然你不會在跟她這麼多年都沒有進一步進展的情況下,仍然這樣對她抱有如此大的樂趣,不是嗎?」

托尼語塞,他才發現史蒂夫十分伶牙俐齒。

其實說實話,史蒂夫的確很少對女人如此上心,更別提是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性。如果是別的姑娘,托尼一定立刻退出,成人之美。他也樂得看史蒂夫真的找到喜歡的女人。

可是有兩個問題,一是史蒂夫說得對,葉蓮娜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世界上比她美得多的女人仍然有很多,但是像她這樣迷人又危險的女人,上哪里去找第二個?

托尼還真有點舍不得。

還有第二個問題。

「那你就應該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她絕對絕對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女性,我覺得她根本沒有對哪個男人真的感興趣過。」托尼說,其實也是苦口婆心,「我理解她,因為我也是這樣的人,如果她想跟我在一起,我會接受,可是她想離開,我也會接受。那你呢,隊長,你能接受嗎?」

「這是以後我才應該面對的問題。」史蒂夫平靜地說,「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我因為害怕各種還沒有發生的問題而退縮,那麼我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托尼無奈地搖頭,史蒂夫十分固執,他認定了什麼就很難被別人推翻。這對于他當領導者來說是件好事,因為史蒂夫的直覺和想法往往都是對的。可是當這固執放在其他方面,就變得十分勉強。

「你搞不定她。」托尼冷靜地說,「因為你很固執,她也很固執。你們兩個都太熱衷于發號施令跟隨自己的想法,根本不會听從別人的建議。」

「很好。」史蒂夫笑道,「第一個共同點出現了。」

托尼只能搖頭。

這真是一個惡性循環,因為托尼認識葉蓮娜,所以原本僅僅只是對她有點興趣的史蒂夫開始認真,而看到史蒂夫認真,讓已經跟她玩兒了五年的托尼開始有危機感。

這簡直沒完沒了。

「好吧,史蒂夫。」托尼喃喃道,「你在我的家里給我下了戰書,那麼,以後我們兩個就是情敵了。」

即使葉蓮娜並不在意,巴基卻也不想將她牽扯進來。他知道自己的身上有多大的麻煩,如果他真的想報答她,最好的方式應該是離她遠遠的,即使葉蓮娜是一個佣兵。

雖然巴基不知道她是怎麼當佣兵的,他以為佣兵都是那種和他一樣體型,風餐露宿渾身疤痕的男人。

巴基思尋著自己如何說比較合適,最後,他看向了葉蓮娜。

「我是一個被九頭蛇改造過的超級士兵,過去的幾十年里一直受他們的掌控。」巴基說,那口吻平淡的像是在評述其他人的故事,「幾個月以前,因為一件事情,我恢復了部分自我意識。所以我開始反抗,最後我借機會逃離了九頭蛇,而他們發現我不再听話,就想滅了我——因為我不僅實力強大,而且還知道很多秘密。」

葉蓮娜看著巴基的神情,她相信他沒有說謊。

「那美國隊長呢,為什麼他也在追問你的行蹤?」葉蓮娜問道。

巴基沉默了片刻。

「我原來是他的朋友。」他沉聲說,「也是戰友。」

「戰友?」葉蓮娜揚起了眉毛,「難道你參加過復仇者?」

巴基搖了搖頭。

「比那還要早。」巴基淡淡地說。

葉蓮娜疑惑了片刻,她的腦子忽然一閃。

……過去的幾十年里被人控制……美國隊長以前的戰友……

「難道……」葉蓮娜喃喃著,她嚴肅了起來,大膽的猜測道,「難道你參加過二戰?」

「是的。」巴基說。他的臉色沒有葉蓮娜的沉重,與之相反,他甚至將手指抵在太陽穴,沖著葉蓮娜敬了一個略微俏皮的禮,「參軍一年就為國捐軀,然後被人俘虜。很高興認識你。」

「——等一下,」

葉蓮娜一邊止住巴基的話,一邊拿出手機登上Google開始的搜索。

然後,她舉著屏幕,看著上面的百科圖片,再看向巴基。

「咆哮突擊隊,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她輕輕地、不可思議地說道。

「是我。」巴基承認。

「我的天。」葉蓮娜放下手機,她喃喃道,漂亮的眼眸中有一絲不敢相信,「……我竟然在跟一個出生于二戰前的人聊天?」

巴基無語一窒。

「我很年輕。」他言簡意賅,「別說得我像是個牙掉光的老年人。」

「好吧。」葉蓮娜收起手機,「歡迎來到新時代,詹姆斯先生。」

「謝謝,」巴基輕聲嘟囔,「雖然我根本不想來,我覺得七十年前挺好的。」

然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竟然如此輕松的就跟她聊起來了——這對于現在的巴基來說是十分難得的。要知道,他從恢復記憶到現在,今天可能是說話最多的一天了。

「為什麼你要躲著美國隊長?」葉蓮娜皺起眉毛,「他明明可以幫助你。」

巴基搖了搖頭。

「我不想給他添麻煩,而且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自己解決。」他輕聲說,「現在不見面,對我們彼此都好。」

「那你準備怎麼辦?」葉蓮娜問,「今天之後,不管是美國隊長還是九頭蛇,都已經確定你在紐約之中,他們會看緊所有出入口的。」

「我不知道。」巴基沉聲說,「但我會努力躲藏,他們不會發現我。」

葉蓮娜沉思著。

「或許有更好的方法。」她緩緩地開口,「我可以幫你。」

巴基看向她,男人有些驚訝。

「為什麼?」

「我說了無數遍了。」葉蓮娜稍顯不耐煩,她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我覺得你人還不錯,另一個,我感覺這件事很好玩。」

「你真的確定嗎?」巴基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知道我身上有這麼大的麻煩和秘密,竟然還想幫我?還記得我們昨天晚上才認識嗎?」

「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愛多管閑事的好人,是不是比登天還難?」葉蓮娜翻了個白眼,「不過這的確是我第一次無償想幫助一個男人,如果你實在是不願意相信我,我可以收你錢,放心,絕對不會給你打折。」

巴基沉默地思考著。

他已經在美國境內逃亡了六個多月了,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滅掉九頭蛇的一個分部,沒成想就被九頭蛇盯住了。他既不想被九頭蛇抓住,也不想去見史蒂夫•羅杰斯,史蒂夫是美國隊長,而他是一個逃犯,他想自己一個安安靜靜地梳理好記憶,然後去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贖罪。

可是九頭蛇和史蒂夫都追他追得很緊,怎麼都甩不掉。他多次打量葉蓮娜,她是一個無比自信和沉著的女人。說不定她真的很有能力,或許她真的能幫他甩開那些尾巴呢?

「謝謝。」最後,他說。

「好極了,看起來我們在立場上終于達成了一致。」葉蓮娜站起來,她看了眼時間,「那麼我們也該離開這里了,臥室里的衣櫃有外衣和帽子,把你的鐵臂還有臉都遮起來,然後我們就走。」

巴基接受了她的幫助,也只好听她的。于是他只能听話站起來去進屋換衣服。

他本來就是士兵,換衣服的速度也格外迅速。兩分鐘後,他的全身便換上了普通人的裝扮。他戴上了帽子,穿著皮夾克和手套,擋住了自己的鐵臂,帽子遮住了一半臉,現在他看起來十分不起眼,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男人罷了。

巴基對自己的換裝表示滿意,他又等了幾分鐘,因為他覺得葉蓮娜也會換上簡單樸素的打扮。

五分鐘後,當他走進客廳的時候,他看到葉蓮娜在化妝,正進行到涂口紅的階段——

她不僅並不樸素,與之相反,她還給自己涂了一個引人注目的紅唇。

在紅唇之下,身穿黑色皮衣和長靴的葉蓮娜顯得比較英氣,又有些‘壞’,卻又不失女人的魅力和誘惑。

然後最關鍵的是,她本來就長相不凡,如果說她之前走在街上,和她擦肩而過的人會轉過頭來看她,那麼現在,那抹紅唇能讓整個街區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臉上。

「你是認真的嗎?(seriously?)」巴基忍不住吐槽,「你這是想去走秀嗎?」

葉蓮娜看向他,她的右手手指像是夾著煙一樣夾著口紅管,女人手背上紋滿了如圖騰版的花紋,手腕上盤踞著一只蠍子紋身,加上她的臉和衣服,顯得她更‘壞’了。

「提個氣色而已。」葉蓮娜說。

「你的氣色好得像是剛吃完小孩子。」巴基準確的吐槽。

葉蓮娜看著巴基,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的口袋里裝著美國隊長的電話號碼。」她溫柔地說,「別逼我給他打電話。」

巴基立刻蔫兒了。

「我不好看嗎?」葉蓮娜的手中握著小圓鏡,她收回巴基身上的目光,轉而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好看。」巴基老實地說。然後,他還是忍不住補充道,「正是因為好看,才有問題。我們不能引起注意,我們應該簡單樸素一些,所以——」

「簡單樸素?你在開什麼玩笑?」葉蓮娜說,「就算我被全美國人的追殺,就算門外有狙擊手和坦克,我也要化好妝,完美地走出這扇門。」

這番話說得巴基無言以對。

「你還有什麼異議嗎?」葉蓮娜問,語氣中透出了拒絕其他答案的強勢。

于是巴基也只能搖搖頭。

「那太好了,」葉蓮娜十分滿意,「我還想涂個睫毛,很快就好。」

巴基看著她對著鏡子畫眼線,再次意識到她是一個控制欲十分強的女人。只不過她很會隱藏自己,將自己的意願用其他方式委婉地逼迫對方听從。

比如她想知道他的背景,她就一定會知道,並且不容拒絕。然而厲害的是,他全程沒有過多反感,而且真的如她所願全都告訴了她。

她清楚自己的優勢,並且將自己性格的尖銳隱藏在漂亮的外表下,並且充分地利用自己的外貌,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這是一個冷靜,強勢的女人,並且她有一個神奇的腦回路,和似乎什麼都不怕的性格。

巴基隨意的胡亂思考著,因為他總覺得女人化妝就是要很長時間,但是正如葉蓮娜所說,她的動作十分迅速,並且完美。

不到三分鐘,她就收起東西,看向了他。

「走吧。」她說。

他們兩個一個像是曼哈頓的大齡失業男青年,一個像是電影中飛車黨的女頭領,兩個完全不搭配的人就這麼走出了房門。

「我們去哪兒?」巴基問。

「我在這地下車庫里有輛車。」葉蓮娜說,「我帶你回我的總部。」

听了這話,巴基又揚起了眉毛。

「你竟然還有總部?」他不可思議地說。

葉蓮娜看向他,紅唇勾起不屑的輕笑。

「那你以為我是誰?」她挑起細眉,淡淡地說,「記住了,從今以後,我罩你。」

「你想好了嗎?」

巴基沉默著點了點頭,然後,坐在另一側的伊莎將一張合同書遞了過來。

「你仔細地看一下合同,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吧。」她微笑著。

巴基接了過來,他這才看到,這張合同書上寫的條款還真不少——巴基有點訝異,他還真沒想到現在佣兵組織已經發展到現在這樣標準化的程度了。

「這張合同有法律效應嗎?」巴基沒經過大腦的就問道。

這句話說出後他就後悔了,果然,女人們都輕笑起來。

「怎麼可能?」莉蒂說,「難道以後出了什麼事,你還真想拿這合同去告我們?」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道上的規矩。」葉蓮娜罕見地好心解釋道,「如果你是獨立的殺手或者佣兵,當然沒有人管你。但如果獨立殺手或佣兵決定投靠某個公司,那麼合同是少不了的——白紙黑字你情我願,比口頭上的交易好多了。如果哪方違約,尋仇之後也至少有個說法和憑證。」

說白了,意思是如果有人違約,或者做了更過分的事情,公司可以義正言辭地‘處理’掉那個人。當然,這也是雙向的——對于獨立殺手或者佣兵來說,這樣白紙黑字明碼標價的公司,至少是可以信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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