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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勒爺怎麼了?」雪櫻問道。

小太監差異地看著雪櫻,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你快說呀。貝勒爺怎麼沒睡好。」雪櫻急了。

「就是半夜被側福晉身邊的丫鬟阿蘿叫去了呀,說您發燒,還把貝勒爺的毛毯抱了過去。貝勒爺晚上冷得只好往奴才那里擠。」小太監道。

「你說的是真的?」雪櫻上前逼問小太監道。

小太監沒想到雪櫻會完全不知道。

「真的,側福晉昨晚發燒了。貝勒爺很是擔心。他將自己的毯子拿了過去的。」小太監又重復說道。

雪櫻愣了愣,揮揮手,讓那小太監走了。

弘歷居然將自己的毛毯給了自己!

雪櫻站在那里,心里一個聲音不斷重復這這句話!

「阿蘿,阿蘿!」

雪櫻顧不得打水,跑回來,爬上馬車,用力推正在酣睡的阿蘿。

「額,格格,讓奴婢睡會兒吧。」阿蘿嘟囔著嘴巴,眼皮子不肯睜開道。

「阿蘿,你快醒來。昨晚,是不是貝勒爺來了?」雪櫻不停搖晃著阿蘿,可是阿蘿就是不肯醒來。

「格格,您昨晚發燒,奴婢去喊了貝勒爺過來幫忙。」阿蘿雖然不肯睜開眼楮,但是卻听到了雪櫻的詢問,閉著眼楮答道。

「他還將他的毛毯給了我?」雪櫻道。

「對呢,奴婢本來說,讓他跟主子一塊兒擠擠,可是貝勒爺卻不理奴婢,走了。」阿蘿咀嚼了兩下,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待太陽漸漸升起來,清晨的萬道精光穿過雲層和樹梢,直射下來的時候,整個宿營地都熱鬧了起來。

膳房已經在開始做早晨了,起來的軍士們開始打水洗簌了。

雪櫻來到弘歷的馬車前,見馬車簾子還沒有動,便以為里面的人肯定是昨晚沒睡好,所以這會兒跟阿蘿一樣,還沒有醒來呢。

雪櫻手里抱著那床毛毯,踟躇著,不敢喊出聲。

「你站在這里做什麼?」弘歷見雪櫻站在自己的馬車前,從她身後道。剛剛,他是去膳房溜了一圈,其實弘歷早就起來了。

「我,我是來還你毛毯的。」雪櫻緊張地說道。

「好了?」弘歷接過毛毯,越過雪櫻道。

「昨晚害你沒睡好了。」雪櫻道。

「你生病了,我是怕你拖累整個進程。等會兒吃了早膳,我們就要啟程了。你若是病著,肯定要為你診治。所以你不必謝我。」弘歷背對著雪櫻道。

雪櫻詫異地看著弘歷的後背,想了想,便轉身走了。

阿蘿起來的時候,早膳已經由著雪櫻拿回來了。主僕兩個相對無言地吃著早膳。

「格格,您怎麼了?」阿蘿道,明明自己都告訴了主子呀。

「沒什麼,你快吃,等會兒就要趕路了。」雪櫻道。

「主子,貝勒爺昨晚挺緊張主子的。」阿蘿又道。

「閉嘴,吃你的饅頭。他緊張不緊張,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雪櫻白了一眼阿蘿道。

「他可是將主子摟在懷里,奴婢才喂的藥呢。」阿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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