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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讓她逃了

也許這具身體的生母的死,並不是單純的病逝,只是這跟她暮遲有什麼干系?跟那個拋棄自己生活獨自離開讓暮遲來受罪的原主有什麼干系?她竟然拋下了一切,這里的事情便不是她能左右的。

暮遲她沒有那種聖母的想法,什麼用她的身體就幫原主出氣的事情,她做不來。這個身體她一點都不想用,不但沒有肌肉,還生在這種朝代。而且將自己拉進這身體的時候,原主也沒有問自己願不願意!

尚書夫人見暮遲不為所動,正欲再說,卻見暮遲懵懂著一張臉,看著自己說︰「母親的意思是,因為暮遲的生母懷有身孕,您心生妒忌所以才百般刁難?您現在說這些,難不成您也想如此對我?」

暮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後眼神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看似在忌憚著她。

尚書夫人見暮遲如此才心滿意足的露出微笑,故意陰森森的說︰「你錯了,我這麼會想對你母親那樣對你?你可比你母親礙眼多了,上次在你府中我們母女受盡了冷落和委屈,你竟然還有臉讓你的丈夫在老爺面前告狀了一番,你知道老爺是怎麼對我母女的嗎?在你那里受盡了冷落,回到府中日子也因為你過得不安生。你的存在就是我們母女心中的刺……」

說著,尚書夫人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眼中的痛苦一點都不似做假。暮遲沒過幾日就會收到李倩的信,說的全是府中的事情,暮遲自然是真的她過的如何。

自己作死落得這樣的結局,卻將所有的過錯都扯到她身上,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暮遲在心中默默吐槽,表面演的一手好戲,不去當演員真的可惜了,這里沒有演員這個職業可惜了。

尚書夫人說完這一番話,不給暮遲反應的時間就讓身後的婆子想暮遲逼來。

「母親,您、您想要做什麼?快讓這些狗奴才走開,若是我出了什麼事,父親會對您生氣的。」暮遲作勢節節後退,嘴上還不忘「為她好」多說了幾句。

「你個賤蹄子還想威脅我?呵,我看你的嘴里還能吐出些什麼來,快將她捉住,還有她身邊的狗腿子!」

那個狗腿子說的好像是晨兒吶,暮遲見晨兒愣著一張臉不知是緊張還是因為被叫成狗腿子而驚訝。

暮遲忍住笑意,在那些婆子快要近身時候,看似閃躲實則就是在閃躲,只是閃躲的同時時不時給那幾個撲過來的婆子絆一下或踢一腳。

躲在暗處看著的赫連子桑這才放下自己抬起的腿,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暮遲,若是她有個什麼閃失他就第一時間沖上去,至于現在,他先緩緩神醒醒酒。

赫連子桑並沒有喝醉,只是酒勁上來了,他的手腳有些遲鈍,但是大腦卻異常清醒。他就是有些介意李真的事情,也因為暮遲突然不適離席,才會在灌醉他們後接著上茅房的借口尋了過來。哪知看到尚書夫人狠毒的一面,她想對暮遲做出些什麼事情?

雖知庶出在嫡母眼中是不受寵的,雖知暮遲跟她的嫡母關系不太好,但赫連子桑腦海中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街上看到暮遲時,暮遲那張柔弱的模樣,他心中就火燎燎的,有什麼東西要將他焚燒了一般灼痛。

尚書夫人看著那些婆子一個兩個像是中邪了一般倒地不起,心中先是震驚,而後便是震怒。尚書夫人指著那些躺倒地上發出各種痛鳴聲的婆子,厲聲道︰「你們這些狗奴才膽肥了是不是?竟然敢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們賣出府去!」

暮遲聞言,一臉驚訝的看著那些婆子,眼中有些感激的說︰「你們放心,你們沒有跟母親一樣喪失理智,我會跟祖母求情,讓祖母饒過你們。」

這話中也頗有警告的意味,若是她們敢在亂動,就別怪她暮遲捅到老夫人那里去。等到那時候,作為主子的尚書夫人可能不會怎麼樣,但是她們這些奴才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那些還在痛鳴的婆子都一臉懵逼的看著暮遲,有些反應過來的趁機躺倒在地裝死,也顧不得這地上多麼的冰冷入骨。還有一些醒目一點,坐在地上各種痛苦還不忘給尚書夫人解釋一番,說自己被人打到骨頭都斷了,起不了身。

實則,暮遲為了遷就著肚子,根本就不敢用多大的力氣連動作都不敢太大幅度,上次抱赫連子桑的後遺癥,暮遲還是有些怕的。不管赫連子桑是怎樣的心思,她現在真的越來越在乎肚子這塊肉了,而那婆子說法明顯的夸張了。

那些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加之現在掌家的人是老夫人,她們兩邊都得罪不了,便只能裝模作樣蒙騙過去了。這樣最好,以後尚書夫人再用她們也不放心,再留著也只會添堵。日後尚書夫人肯定會因為在意著這件事,而將自己的人都分散出去,或者為了不走露風聲

尚書夫人冷眼的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對自己貼身侍候的丫鬟使了個眼神,就見那丫鬟板著張臉殺氣騰騰的往暮遲走來。

就在這時候赫連子桑出現了,他慢悠悠的從暮遲的身後走來,臉上雖然還帶著些喝醉後的微醺,但眼神看上去很精神。「你在這里做什麼?知不知道爺找了你好久?」

那個丫鬟連忙低下頭,偷偷看了尚書夫人一眼,然後默默的退到一邊。

暮遲因為赫連子桑的聲音晃了一下神,在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就看到剛剛還殺氣騰騰的丫鬟,瞬間變回了小綿羊,這速度這反應一看就是做慣了這種事情的。看得暮遲不得不嘆了聲,好一個狗腿子。

尚書夫人收起了臉上的狠意,看到赫連子桑出現的那一刻雖然不甘,雖然一樣對這個跟老爺告狀的女婿有些不舒服,但還是看在他的身份上換上了一張溫和的笑臉。

「這孩子就是不讓人省心,這不,我帶人來找她,她不但不肯回去還將我的人都打傷了。這性子,當真是越發驕縱了。」尚書夫人帶著張假笑的臉,明里暗里都在說暮遲的不是。

赫連子桑心中冷笑一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站在暮遲的面前,捉著她的手說︰「你跑來這地方做什麼?知不知道看不見我有多擔心,這里的人不比自己府中的,若是你有個什麼閃失,我就將他們碎尸萬段,到時候你又得跟我鬧脾氣了。」

赫連子桑將尚書夫人無視了徹底,話里話外的意思都透露著對尚書夫人的不善。

暮遲垂眼看著被他拉著的手,低頭不語。

尚書夫人冷哼了一聲,在老夫人的人到來之前離開了。這一出就像是個鬧劇,還是她作為小丑的鬧劇,怎麼蹦都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尚書夫人心中憋屈的很,對暮遲只剩下恨意和憤怒。

在尚書夫人走後,赫連子桑一把將暮遲抱在懷里,渾身酒氣的他好像真的醉了一般,靠在暮遲的耳邊呢喃著︰「你沒事吧?痛不痛?來,我給你抱抱就不痛了。」

他說的是暮遲的心痛不痛,根本就沒有發現暮遲根本一點表情都沒有,怎麼可能會如同他所想的那般脆弱?

暮遲一臉懵然,任由他抱著不語。一直守在暮遲身邊的晨兒剛剛被兩個婆子弄傷了手臂,此刻見到這情景便默默的退到了遠處。

「對了,相公,那綠青可有逼供出什麼話來,有沒有說是誰指使她這麼做的?」暮遲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一邊臉蛋壓在赫連子桑的肩膀,目光深遠。

赫連子桑的身子一僵,隨後很快就恢復正常,但是暮遲還是感覺到了,她看不見他的表情,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綠青?那個想要對你意圖不軌的奴才?」

「對不起,我的侍衛讓她給逃了……」

逃了?若不是晨兒親眼看見,若不是晨兒從小就在自己的身邊侍候不可能有二心,暮遲差點就信了。她寧願他裝糊涂,也不願他抱著自己卻還滿嘴謊言。

如同赫連子桑所說的一般,老夫人的人找過來了。之前讓暮遲在亭子中休息片刻的丫鬟,看到自己的平安無事的時候松了口氣,明顯在來的時候跟尚書夫人那批人遇上了,以為暮遲遇到了什麼事情。

暮遲恰巧在人來的時候推開赫連子桑,眼神看都不看赫連子桑,直接對著尋來的丫鬟說︰「你是祖母房里的人吧?你回去告訴祖母,說我沒事。」

那丫鬟應了聲是,看著暮遲一副欲言又止,最後話到嘴邊就成了︰「三小姐您不跟著奴婢回去看看老夫人嗎?老夫人似乎對你還有話要說。」

暮遲看了眼走回來的晨兒,點了點頭。赫連子桑默默的看著暮遲,見她真的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這冷淡的態度讓他不得不懷疑暮遲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可是她最近對自己都是這個態度啊,難道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心情不好?

赫連子桑想了想,覺得還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若是那樣的話他是不是該些什麼?

暮遲跟著那丫鬟回了老夫人的院子,正院那邊宴席已經散了,听說李家父子和她的父親都喝的酩酊大醉,李真更是走了兩步路就倒在了地上醉死了過去,醉死之前嘴上還一直念著什麼小弟弟。

冬日的天黑的快,回到赫連府的時候天已經深黑,街上雖然有燈火,但也沒有了往日的熱鬧。暮遲一直都沒有說話,表現的一副很是疲倦的模樣窩在一邊,看著車窗簾子晃動。

直到回到府中頭頂上有一顆一顆的東西掉下來,暮遲才有了表情。天下雪了,作為一個南方孩童,除了在小時候?*??目垂?淮窩┬?螅?ツ餉創蠖疾輝?倏垂? br />

暮遲看著越下越多的雪花,傻傻的站在院子中仰著頭笑了,眉眼彎彎整個人就像活過來了一般。

赫連子桑看著看著也笑了,只是暮遲笑是因為雪,他笑是因為暮遲笑了。

下雪的天不會很冷,這話是騙人了,暮遲半夜是被冷醒的。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冷掉了,想來赫連子桑已經離開了許久。

他什麼時候醒的,什麼時候離開的,離開是去做什麼。這些問題暮遲都不想去思考,腦中是入睡之前他說的甜言蜜語。

外面的天色已經微亮,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一開窗便是滿地的銀白色,口中的氣息噴出來都能惹起一陣白霧。莫問院外面似乎已經有奴才起床干活了,傳來了些叮叮當當的聲響,暮遲披著被子就這樣站在窗前等到了天亮。

卻沒想到赫連子桑還會回來,赫連子桑看到暮遲的時候,明顯一愣,然後連忙走了過來將暮遲的被子抱得更緊些。「怎麼這麼早起?窗外霧氣中,被子都有些濕了,你在這里站了多久。」

暮遲看著赫連子桑眼楮,見他真的只是單純的關心自己,而不是想要知道她什麼時候起來的,不是怕被她發生什麼而如此一問就好。

「也沒多久,屋里的炭火都滅了,覺得有些冷就醒來了。」暮遲臉上帶著淡到看不出的微笑,眼神中並沒有什麼異色。

赫連子桑將窗戶關上,朝門外喊了一聲,然後就有兩個丫鬟進來了,這兩個丫鬟是她房里的二等丫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赫連子桑的人。赫連子桑叫人去拿了炭火,又叫人去準備早膳。末了,暮遲才有空去問他,「相公怎麼穿著一身長袍從外面回來,難道是一夜都不曾睡麼?」

赫連子桑將暮遲抱著,兩人雙雙躺在還算暖和的被子中,听到暮遲的問話,赫連子桑的眼神露出一些疲憊,借機撒嬌似的將頭窩在暮遲的脖子中,悶聲道︰「還不是新帝的事情,昨晚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他的人給叫醒了。」

「新帝的事情?如今大過年的,聖上有什麼事情?」暮遲也只是隨口一問,就算赫連子桑不回答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倒是沒想到赫連子桑嘆了一口氣,慢慢的將事情告訴了暮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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