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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出顧青名字的正是朱七七,她明眸如星,其中的亮光藏都藏不住。

顏值貓貓陛下不禁感嘆︰「朱七七也是個大美人呢。」

顧青默不作聲。

而朱七七就見到親人般的,從街角跑了過來,眼中已帶了淚,可她也倔強,並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嘴中還口是心非道︰「你們怎麼才找過來啊?」

這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就顯得太不通情達理了,可誰讓朱七七明眸善睞,瑰姿艷逸,這般梨花帶雨的,反而更惹人憐惜。

看貓陛下都沒好反嗆她。

顧青卻一向對朱七七尋常對待的,「如果這麼說讓你覺得高興的話,那我和我兒並非是為了找尋你而來洛陽城的,這麼一來可不就不存在早不早晚的問題,不是嗎?」

貓陛下捂嘴偷笑。

朱七七︰「……」

顧青倒也沒那麼不憐香惜玉,他明澈的眼楮又落到了朱七七臉上,「沈浪找你都要找瘋了,如今見你平安歸來,他怕是欣喜如狂的。」

朱七七伸手繞著一縷頭發,面上倒沒有羞色︰「他在哪兒?」

顧青愣了愣,像是對朱七七會問出這個問題感到幾分不可思議︰「我不是說了嗎,他找你都要找瘋了,我如何知道他在哪兒?不過總歸是在洛陽城里。」

朱七七︰「……」

貓陛下把前爪擱在顧青肩膀上,腦袋墊在前爪上,繼續把天往下聊︰「你不是被一笑佛抓去獻給雲夢仙子了嗎?怎麼還沒等我們去英雄救美,你就自己逃出來了?難道——」

貓陛下說著就瞪大了眼楮,一副「我看穿了一切」的模樣,看得朱七七不明所以,而知子莫如父,顧青慢吞吞地接了這個話茬︰「我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你記亂了,雲夢仙子並非朱姑娘的娘。」

朱七七︰「!!」

朱七七一頭霧水,咬了咬櫻唇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和雲夢仙子扯上關系?」

顧青附和道︰「委實是我兒記亂了。」

貓陛下干咳了兩聲,佯裝虛弱道︰「我一定是太餓了。」

顧青想了想便對朱七七道︰「朱姑娘你也听到了,我兒餓得頭昏腦漲,所以我看你不妨先回我和沈浪他們暫住的客棧,在那兒等著沈浪回來。」

他半分想要知道朱七七是如何逃月兌的意思都沒有,也更沒有要向朱七七解釋更多。

朱七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楮,跺了跺腳道︰「你難道就不問問我遭遇了什麼嗎?就不想知道一笑佛他們的陰謀嗎?」

貓陛下一听,眼楮就亮了︰「什麼陰謀?」

不待朱七七說起,顧青就微微嘆口氣,無奈又憐愛的對貓陛下道︰「不外乎和雲夢仙子有關,咱們昨日里不是和沈浪他們說個清楚明白了嗎?」

朱七七︰「!!」

貓陛下想了想他們昨天確實提到過雲夢仙子,可他們有提雲夢仙子的陰謀嗎?難道有提過,但他自己沒有听懂?

唉,怎麼這樣?

不過貓陛下是絕對不承認的,他縮了縮腦袋,繼續裝虛弱︰「都說人家餓得慌了。」

顧青會意,將客棧名字和位置和不知該說什麼為好的朱七七一說,見朱七七還呆愣著,就叫了她一聲︰「朱姑娘?」

朱七七回過神來,不可置信道︰「你不護送我回客棧嗎?」

顧青無情又冷酷道︰「是的。」

朱七七生出幾分委屈來,她死里逃生,且又累又餓,沒想到遇到的故人還不憐香惜玉,當下藏在眼窩里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掉落下來,似埋怨似嗔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

說來顧青和貓陛下走出客棧沒多久,也不過是來到了下一條街,而如今雖說天寒地凍,可洛陽城比起沁陽城要繁華熱鬧得多,這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不少。顧青和朱七七這對俊男美女,少不得吸引過往路人的側目,他們哪怕沒听到顧青和朱七七的對話,可現下朱七七哭得梨花帶雨,路人們便下意識偏向她,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起來。

貓陛下對此司空見慣,或者說喜聞樂見,听他略興奮道︰「爹啊,你又弄哭了一個。」在貓陛下的記憶里,一遇到顧青就哭得如喪考妣的,也不老少來著,可近來他卻一個都沒遇到,稍微還有那麼點想念 。

顧青不置可否,卻在沉吟片刻道︰「奇怪。」

貓陛下自然而然的接道︰「奇怪什麼?」

還在委屈著流淚的朱七七心直往上提,偏又不好表現出來,只等著顧青接著往下說。

顧青倒沒有很賣關子,接著貓陛下的話音就往下說︰「朱姑娘往常在沈公子面前都是柔情似水的姿態,如今為何偏在我面前做無理取鬧之態?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朱七七張了張嘴︰「我——」

顧青沒讓她截住話頭︰「不過想想朱姑娘才經歷過磨難,情緒大起大伏也可以理解,朱姑娘不必多放在心上。」

貓陛下想了想朱七七在他們面前就沒柔情似水過,對沈浪也是熱情似火,所以他爹這是在反諷吧,絕對是在反諷,看把朱七七反諷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貓陛下剛想給顧青點贊,隨意一瞄,就瞄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當即就忘了先前的話頭,拍了拍顧青的肩膀︰「爹,沈浪和金無望!」

顧青似嘆非嘆道︰「果然朱姑娘和沈公子這對有情人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朱七七不理會這話,側過身順著貓陛下的視線去看,果然是沈浪和金無望。

金無望相貌可恐,更襯得劍眉星目的沈浪俊秀不凡,他們倆在城內轉了一圈,打听到了不少關于那宅子主人的消息,便回來客棧這邊來和顧青匯合,不曾想在這條街上就看到了顧青,下一刻也看到了芙蓉面上帶著淚痕的朱七七。

沈浪錯愕不已,「龐兄竟已將她救了出來?」

金無望也是吃了一驚,可想想他們先前商量好的,不要貿然行動,可現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沈浪也想到了這一層,心中有不少疑惑,而等他們兩個走近,不用他們開口問,顧青就先開口道︰「朱姑娘自己逃出來的。」

這更讓沈浪和金無望愕然了,到底朱七七雖說會武功,可她的武功低微,在江湖上都只能排進三流。她能從戒備森嚴,甚至有可能是雲夢仙子老巢的宅院中逃出來,怎麼听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期然的,沈浪和金無望又想到了雲夢仙子是朱七七親娘說,神色稍微有那麼幾分不自然。沈浪很快就收斂了這異樣的情緒,看向從外表看並沒有什麼損傷的朱七七,以為朱七七會嗆聲道「本姑女乃女乃就是自己逃出來的」,又或者還會倒打一耙,埋怨他那天沒有站到她那一邊,不曾想朱七七卻是撲到了他懷里,「你個黑心鬼,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著你去救我,我害怕死了——」

話是這麼說,只任誰都听得出她藏在嗔怪下面的柔情蜜意,且她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就像是晨間初凝的露珠,鮮潤清媚,看沈浪沒有立刻將她推開,就可見她如今是多麼惹人憐愛。

金無望移開目光,非禮勿視。

而顧青是面無表情,一派冷然。

貓陛下拒絕吃這口狗糧,他想吃的是不遠處的驢肉火燒,好嗎?

然而路人們卻更往這里側目,對朱七七轉投沈浪懷抱的行為,有看不慣她不知禮數的,也有偷偷羨慕她‘左擁右抱’的,也有替她操心要選哪個郎君的,不過礙于有長得凶神惡煞的金無望在,他們只敢偷偷模模的指指點點,倒也不敢大聲發表意見,可顧青這邊都是耳聰目明的,自然很快就覺察出不對勁來。

金無望掃向他們,頓時就把人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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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挑了挑眉,不以為然道︰「他們以為朱姑娘腳踩兩只船,朝三暮四。」

他話鋒一轉,輕描淡寫道︰「當然了,這是個天大的誤會。」

他本來就表現得對朱七七冷冷淡淡,因而這句話的弦外之意就很明顯了。

朱七七卻沒有發作,垂著頭挽住沈浪的胳膊道︰「沈浪,我們回客棧吧,你找了我那麼久,現在也累了吧?」

她這麼一軟言,連沈浪都有點驚訝,不過看朱七七現在形容疲憊不堪,沈浪也沒多想,就點頭同意了,他現在還很想知道朱七七是怎麼逃出來的。

顧青和貓陛下就沒有跟著一起回去,貓陛下現在心系驢肉火燒不可自拔來著。沈浪和金無望是見識過貓陛下的大肚量了,因此也很理解,等他們一行三人轉身往客棧走去後,貓陛下就頓時來了勁,向著美食出發。

顧青嘴角上揚,露出個絢麗的微笑來。

可惜貓陛下只顧著想驢肉火燒,並沒有看到這個微笑,不然他早就嚷嚷起來「又有誰要倒八輩子霉了」。

那邊朱七七垂著長睫毛,有幾分委屈道︰「龐元英他這人怎麼這樣,我原本以為哪怕他看不上我,我們總歸是有些許交情的,可沒想到他對我如何月兌身的並不在意,也對我劫後余生反應平淡。」

「還有他提到了雲夢仙子,可雲夢仙子不是死了嗎?」

沈浪避重就輕的回道︰「龐兄見到了一笑佛手持的天雲令,我們才會懷疑他是雲夢仙子門下,至于雲夢仙子死而復生一事,就連柴玉關都能詐死再成為快活王,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說起快活王來,沈浪和金無望不免想起貓陛下先前的「胡言亂語」,不著痕跡的看向朱七七,朱七七敏銳地覺察到他們看過來的微妙眼神,心中卻很不明白,直覺他們知道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朱七七壓下心中起伏情緒,喃喃道︰「我確實在那處宅院里,見到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夫人,難不成她就是雲夢仙子?」

這不好說。

雲夢仙子馳騁江湖時,沈浪還小,並不曾見過雲夢仙子是何模樣,就是金無望也不曾得見過雲夢仙子,因而便是朱七七將她見過的美貌夫人畫下來,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有沈浪和金無望還分心查看著四周,以防有人跟蹤他們,于是便沒有再多言,等到了客棧里,他們對視一眼,都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並沒有察覺到跟蹤者。

因為朱七七的到來,他們就再讓掌櫃的給開了一間房。

沈浪體貼的給朱七七留出梳洗的時間,和金無望來到隔壁他們倆的房間,還側耳留意著隔壁的動靜,以防萬一。

朱七七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客棧的茶水不過普通,朱七七在喝第一口時,還不太滿意地皺了皺眉。也是她本就是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何曾喝過普通的茶,不過現在她渴得很,也就沒那麼多講究了。

喝完一盞茶後,朱七七還咳嗽了好幾聲,似是覺得茶水著實難以下咽。

房間里也有梳妝台,朱七七又走過去照了照安裝在梳妝台上的銅鏡,銅鏡中她眼皮微微紅腫,眼角還有哭過的痕跡,雖說精神不如以往,可別有一番嬌弱惹人憐的風情。

朱七七想起顧青對她的不咸不淡,不由得撇了撇嘴。

而顧青和貓陛下很快也回到了客棧里,他對金振羽一家被殺案還是很上心的,畢竟這攸關職業素養,不是嗎?

待顧青和貓陛下剛在沈浪的房間里坐定,朱七七就提起裙擺,也跟著過了來,看到顧青後,還抿了抿嘴,擺明不太想理會顧青。

顧青不以為忤,反而溫文爾雅的問道︰「朱姑娘怕是還沒說她是如何逃月兌的吧?」

朱七七忍不住嗆聲道︰「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顧青沒說話,而是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沈浪。

朱七七想到了他先前提到過的柔情似水一說,心中忐忑,也抬眼看了看臉上時時刻刻掛著懶散微笑的沈浪,見沈浪並沒有如何,就收斂了幾分任性,語氣也跟著放柔了幾分︰「我只是一想到期間受到的驚嚇,就忍不住心中的火氣,龐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不過她雖然說著道歉的話,可話里也沒多少誠意,但這對朱七七來說,已經是不小的進步了。沈浪都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而顧青果然大人有大量︰「好的。」

朱七七︰「……」

朱七七心中無名火直往上竄,可她還是選擇了隱忍,轉而說起她是如何月兌險的。

先前也提到過王憐花去地牢里看望朱七七,想要輕薄朱七七,可朱七七抵死不從,但朱七七哪里願意呆在地牢里等死,于是等王憐花再過來問她是否回心轉意時,朱七七就暫時服了個軟,可臨到頭來她又反了悔,且那會兒又有一個婢女出現,王憐花亦是看出了她的心意,便纏住了那婢女,趁機對朱七七道︰「我放過了你,你還不快走。」

還將那婢女的外袍月兌下來給了她,朱七七踉蹌著奔出。

又听王憐花道︰「撿起那件衣服,披在身上等出門之後,逢左即轉,莫要停留,莫要回頭,到時自有人來接你……莫等我改變了主意。」

朱七七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顫抖著撿起那件白袍,就在地道里遵從著王憐花的吩咐跑了起來。那兩旁石壁深處,似乎隱隱有鐵鏈曳地之聲傳來。

朱七七不敢多想,也不敢留下來查看,她逢左即轉,轉了兩個彎,心中驚異于這地下密室規模之大,抬頭望處卻瞧見兩個勁裝大漢,在前面擋了她的道路,朱七七一顆心又提起來,但這時她既已無法後退,也只有硬著頭皮向前。好在那兩個大漢看著她穿著那件白袍,以為她是夫人新收容的婢女,就放她離了開。

朱七七心跳如擂,很快來到了出口,偏偏遇到了一個身高竟在八尺開外的巨人,那巨人抬起手臂,就將那地道頂端的石板掀開,放朱七七出去。朱七七原本以為外面是片荒林,或是墓地,可沒想到上面竟是一個棺材鋪。

那些棺材鋪里的店伙計像是看不到她一般,就讓她逃了出來。朱七七心中又是奇怪,又是歡喜,三腳兩步便走了出去,看到外面的街道,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直沖到街道對面才敢回頭探望,只見那家棺材鋪的大門上橫掛著一塊黑字招牌,寫的是「王森記」三個大字。

朱七七對洛陽城人生地不熟,可也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只管記下這個地方,日後找到沈浪便帶著他過來,可朱七七想找沈浪卻談何找起,只能想無頭蒼蠅般,在街道上亂竄,就在她心灰意冷時,就看到了帶著貓陛下出來逛街的顧青。

朱七七說得真真切切,沈浪縱使不信,又委實不得不信。

金無望卻很奇怪︰「朱姑娘知道如此機密之事,對方怎會縱虎歸山,平白放了她?」

朱七七咬了咬唇,有幾分羞色,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往外說,「只因……只因……」

還不等她往下說,貓陛下已大喇喇的接道︰「這都是因為愛啊!」

金無望和沈浪齊齊側目,貓陛下挺起胸脯道︰「那個公子喜歡她唄,你們這都听不出來嗎?真是笨。」

沈浪︰「……」

金無望︰「……」

貓陛下洋洋得意︰「如果這都不算愛,還有什麼好悲哀,好悲哀。」他還唱起來了,而顧青竟在沉吟過後,贊同了貓陛下的看法︰「俗話不是有‘娶了媳婦忘了娘’嗎,那位公子為了討朱姑娘一笑,做出轉身捅娘一刀的事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朱七七︰「……」

沈浪和金無望將信將疑,又听顧青道︰「不過也有可能那公子和夫人,並不是母子關系,這還有待商榷。」

貓陛下︰「咦?」

顧青神情自若道︰「也有可能那公子是夫人的男寵,他不願意再活在那夫人的陰影下,就想著紅杏出牆,又或者是想聯合他人來絆倒那位可能是雲夢仙子的夫人。正好朱姑娘言談間提到了沈公子,那位公子便將計就計,借機放走朱姑娘,進而引來沈公子。」

「唔,這同樣是給那夫人背後放冷箭來著。」

貓陛下似懂非懂,感嘆道︰「藍顏禍水啊!」

朱七七︰「……」

沈浪︰「……我和金兄去打探過了,那處關押朱七七的宅院是屬于一個叫王憐花的商賈的。那王家是洛陽商賈世家,但凡是招牌上有‘王森記’三個字的,都是那王公子的買賣。」

顧青若有所思︰「這也就和朱姑娘提到的棺材鋪部分相一致了。」

這確實是。

朱七七又驚又訝︰「你們已經知道了那宅院在哪兒了?」

顧青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

他想了想就恍然大悟︰「朱姑娘也不是白講,最起碼我們知道了他們一處地道的出口所在,辛苦你了。」

朱七七︰「……」

貓陛下喃喃道︰「王憐花?我知道這個名字。」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他,貓陛下兀自沉浸在回憶中,撓了撓頭終于想到了一點︰「我記得他寫過一本書,後來傳給了一個飛刀,那本書叫什麼來著?啊,我想起來了,叫《葵花寶典》!」

顧青眉心動了動,他記得那本書叫《憐花寶鑒》。

《葵花寶典》開啟了貓陛下更多的記憶,他大馬金刀一坐,侃侃而談道︰「這本書扉頁上有八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朱七七︰「……」

沈浪︰「……」

金無望︰「……」

顧青將朱七七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爾後給了貓陛下一個憐愛的眼神,皺著眉道︰「我兒預言——」他頓了頓,雖然很短暫,可在場的人都听到了「預言」這個詞,哪怕顧青再開口時已改了口,「——語焉不詳,和我們已知的還自相矛盾,大家不必放在心上。」

唉,知不知道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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