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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安走了過來,在五步之外停下,看著蘇源。

蘇源也看著他,兩人對視很久,直到又有喪尸圍上來。

顧如安皺眉,不耐煩的直接轟了過去,一些碎屑從天花板上掉下來,整棟樓都搖搖欲墜。

蘇源看著那些大兔子兄弟前僕後繼的涌上來,覺得還是不阻止顧如安的舉動比較好。蘇源不再理會,轉而去找自己需要的藥,把它們放進自己帶來的側挎包里。

由于顧如安的火力太猛,外面的喪尸直接被轟出了一個真空地帶,顧如安在短暫的時間中尋找蘇源的身影。

他看著蘇源挑挑揀揀,白色的塑料瓶子被裝進口袋。顧如安從腳邊抱起一堆相似的瓶子,走到了蘇源的身邊,直接往他口袋里塞。

蘇源抬頭看了下那些小藥瓶,都是些胃藥。蘇源伸手就把顧如安手上的東西打掉了︰「不要給兔兔塞亂七八糟的東西!」

顧如安表情困惑不解,拉過蘇源的手,看他拿著的藥,皺著眉認了半天。蘇源指著藥瓶上的小字說︰「兔兔需要這種藥。」

顧如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還沒顧得上幫忙,周圍的喪尸就已經到了。等到蘇源挑的差不多,拿夠了止血繃帶,顧如安都一直站在他的身後,偶爾一抬手,轟死幾只走進來的喪尸。

蘇源沒有打招呼,抬腳就往門那邊去。顧如安看著他去的方向,眼神暗下來,快步搶在蘇源之前,堵在了倉庫的門口。

「讓開!」蘇源左,他就左。蘇源右,他就右。蘇源被堵的生氣,推了顧如安一把,顧如安紋絲未動,倒是蘇源退了兩步。

「兔兔要回去!你給我讓開!」蘇源蹬了下腿,煩躁極了。

顧如安上前一步,拉住蘇源的手,半天才擠出兩個詞︰「別走、留下。」目光期許還帶著幾分渴求。

「可是兔兔還有事情。」顧如安看著蘇源,眼里純真而專注,蘇源也仿佛被順毛似的平靜下來,糾結片刻之後說道。

可是顧如安卻仿佛沒听到一般,仍舊拉著蘇源,期待的看著他。

「你放手。」蘇源說,顧如安還是那樣看著他。

「放手,寡婦姐姐流了好多的血在等著兔兔!」無論蘇源怎麼解釋,顧如安都是一副听不懂的痴呆樣,蘇源感覺自己被抓著的那只手都開始發涼。只能憤然的甩甩手︰「你是啞巴嗎?!是傻子嗎?!松手!兔兔有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鬧了半天,顧如安的臉上也被抓出血痕,但他就像是無知無覺一樣。最後蘇源累的也沒有辦法了,只好說︰「兔兔有事情,你跟兔兔一起走。」

顧如安的眼楮發亮,笑了起來,摟住蘇源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頭發。蘇源氣憤的推開他︰「不要聞兔兔的耳朵!兔兔會癢!」

蘇源記得他能帶一個人回去,可具體怎麼帶不知道,戳了下系統,系統說只要真心實意想要帶一個人離開就好,如果蘇源不想帶他走,他就會留在原地,這也是之前為什麼那麼多人試驗蘇源能不能帶人,卻得到不能的原因。

系統︰「不過顧如安戰斗力那麼強,現在又傻了,萬一失控了還挺危險的,你確定要把他帶回去?」

「第一次見面兔兔就有點感覺。」蘇源回答︰「通過這次見面兔兔更加確定了。」

「這個人,以後絕對要上兔兔。那兔兔干脆就不躲了,反正躲不過。」蘇源憤憤然的說。

「……你是怎麼感覺到的。」系統問。

蘇源思考了一下,給了個答案︰「直男的直覺?」

可以的,這句話gay里gay氣的,真想先掐死再說。

……

不論如何,蘇源還是把人帶回去了,落腳點是他自己的房間。蘇源屋子里的裝飾本來都是胡蘿卜樣子的,有好多東西都是那些小姐姐們順手帶回來送他的。

後來有人發現他會在深夜把這些不能吃的裝飾物品生生嚼爛吞下去,他屋里就變得干淨的只剩下床、衣櫃和保險箱了。

到了地方,顧如安還是不肯松手等蘇源。蘇源只好拽著他往避難所里的醫務室走。

這個避難所人數上千,難免有眼生的存在。但顧如安的相貌氣質都是上乘,屬于見之不忘的程度,所以他的出現還是產生了騷動。

醫務室里本來就低沉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孤狼認識蘇源,看著他側挎的鼓鼓的小包,攔下了跟他一起來的人,阻止他們動手。顧如安看著蘇源,背部繃緊,處于隨時可以動手的狀態。

蘇源推開了醫務室的門,把自己口袋里的藥和繃帶都倒到了地上,有一瓶酒精摔碎了。蘇源皺眉,抬頭問一個白大褂的男人︰「夠了嗎?」

屋里穿著白衣的護士們立刻蹲下去辨識那些藥品,最後點點頭︰「全了,用量也夠。」

「好,準備開始。」所有人都忙了起來,床上那幾個人的傷口被繃帶堵住但仍在流血。雖說傷口不深,但時間一長還是有人昏了過去。

沒有人顧得上蘇源,蘇源就乖乖站在屋子的角落里,顧如安站在他的身旁。

同樣站在原地發呆的還有一個人,秦朦。

經過昨天的入站排查,兩人避免了感染的可能性,加之梁染塵是電系,能夠為避難點提供電力,秦朦就被分配到了這里。

在醫務室工作雖然不輕松,但會獲得其他人的尊重,要是誰想對她出手,也要掂量自己是不是強到以後根本不用出入醫務室。

秦朦隨手抓了一把手術刀,表面平靜,內心卻早已驚濤駭浪。

那天,她明明看到梁染塵一掌拍到了秦朦的腦袋上,顧如安絕無活下來的可能性……可如今人就站在她的眼前,讓她不得不信。

「那個……叫、叫秦朦?你干什麼呢?過來,幫我摁著她!」人手不夠的情況下,有人看到清夢還在傻愣著發呆,叫了一聲。

蘇源和顧如安都看了過去,蘇源認得她,對她甜甜一笑。顧如安臉上懵懂一片,那純真無邪的模樣刺激的秦朦更加懵逼。

「哦。」那人又叫了一遍,秦朦才如夢初醒似的上去幫忙。

看來秦朦是認出顧如安了。蘇源想著,秦朦和顧如安的主張本質上都相差不大,之前的矛盾也是因為互相不了解,誤會解開之後他們之間再沒起過沖突。

可以說要不是因為之前的沖突太多,他們本來是可以做朋友的。

如果在一開始就解決了顧如安這個問題後,可以讓秦朦在建立一個符合自己意願的避難點這件事情上少走很多彎路。

蘇源需要表現出顧如安的無害。

「你抓疼兔兔了!」蘇源甩了甩手腕,顧如安不松手,兩個人跟手拉手在玩耍的小朋友一樣。

甩了幾下還是甩不開,蘇源泄憤的踹了顧如安好幾腳,有一腳踹的重了,顧如安皺著眉,把蘇源的手摁在自己的臉上,委屈的小聲說︰「疼。」

秦朦的表情十分精彩,尤其是听到顧如安撒嬌般拖長的尾音,再聯想到之前跟顧如安對立狀態時他狂炫酷霸拽的表現,感覺十分刺激,有種自己也許明天就會被滅口的危機感。

這樣傻的表現讓蘇源有些愧疚,最後指著自己的手腕,用軟糯的聲音說︰「兔兔也疼。」

顧如安稍微松手,看到蘇源手腕上被抓的痕跡,換了蘇源另一只手腕來抓,手勁兒還松了不少。

蘇源也就沒有再鬧了。

那邊處理完,秦朦內心掙扎完畢之後湊了過來。

「你是叫兔兔吧?」秦朦末日之前是心理醫生,掛起職業常用的恰到好處的笑容向蘇源搭話。

「是。」蘇源點點頭,說了聲‘謝謝’之後接著說︰「兔兔記得姐姐,姐姐昨天幫兔兔包扎傷口。」

「不客氣。」秦朦笑著,適當的身體接觸可以縮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增進對彼此的信任,再加上蘇源十分可愛,在乖巧的時候尤其惹人喜愛。秦朦伸出手,卻在落在蘇源的頭上之前被人拍了下來。

顧如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惡狠狠的盯著秦朦。

蘇源‘啪’的一聲打到了顧如安打人的那只手上︰「不可以隨便打人!打人的是壞人!兔兔討厭壞人!」

顧如安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一副想解釋又找不到話來說的樣子。讓秦朦感覺更加刺激了,還有一點酸爽的感覺。

就好像是撞見了自己爭斗數年的隔壁學校老大被自己媽媽教訓的場面。

怎麼辦?現在超想直接把梁染塵叫過來一起看好戲。

秦朦還是冷靜下來。

顧如安的腦袋上纏著繃帶,梁染塵的那一擊應該是實打實的打中了。只不過顧如安的生命力太強,人沒死,就是傻了。

顧如安跟秦朦本人倒沒有太大沖突,他們之間的矛盾都來自于他們之前的避難點。就是顧如安的人和他們原來待得避難點起了沖突,具體原因不清楚,只是最後打成了你死我活的局面。

秦朦在那時正好救回了梁染塵,再加上兩人實在不喜歡原先避難點的價值觀,就干脆一起離開了。沒想到顧如安也離開了B市,兩人在c市的城東相遇,還沒說上兩句話又開打。

原先那個避難點的行事作風秦朦還算了解,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豬狗不如。雖然不清楚兩方人馬為什麼打起來,但多半都是那個避難點做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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