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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王登基,大赦天下。

朝代更替不過一夜之間。

凌霄帶著眾臣跪伏高堂之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褚聶坐在皇位之上,心里復雜難辨。

最恨的是……

容溪那個混蛋!

居然跑了!

特麼!

說好的他是皇帝的呢?!

居然敢跑?!

「眾卿平身。」

褚聶陰冷的聲音響起,凌霄抖了一抖。

也難怪褚聶如此生氣,說好的是容溪來登大寶,可是容溪居然拐著左相家的小女兒走了。

遠走高飛?誰知道呢?

左右是左相怒氣沖沖的過來尋道理的時候被褚聶坑蒙拐騙又做了左相。

不過這一回的左相,就已經不再是大夏的左相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新王登基,取國號為逸。當今百廢俱興,故大赦天下以興農業。」

隨著這道聖旨發出的,還有成千上萬的尋人布告。

尋的,就是安逸。

凌霄知道褚聶把國號定為逸的時候,心里不斷翻騰。

胡鬧!

這是胡鬧!

國號為逸,誰特麼不知道這家伙想的什麼?!

怎麼能如此草率?!

「陛下!」

凌霄趕到宮里的時候,褚聶正在喝酒。

「國號定為逸這萬萬不可啊,陛下!」

凌霄進來就聞到一股酒味,可也來不及多想。

「有何不可?定為逸怎麼了?我希望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不好嗎?」

凌霄:「……」

那你特麼倒是定個安啊!

為什麼定逸?!

「凌霄。」

褚聶踉踉蹌蹌的走過來,扶住了凌霄的肩膀。

「我……我還能為安逸做些什麼呢?」

「我散步了漫山遍野的告示,可是,她若不願見我,我能怎麼樣呢?!我什麼都不能做,我也做不了!我只能期盼著,她能回心轉意,她能回來找我。」

褚聶說著眼神頹靡下來。

「可是她怎麼可能來找我?她那樣決絕和倔強。」

然後褚聶一頭倒在凌霄身上,沉沉睡了過去。

凌霄:「……」

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而另一邊,金月。

連翹拿下白鴿傳來的信,略掃了一眼。

「褚聶干掉了皇帝。」

連翹冷冷的說。

下面坐著的幾個人都覺得渾身一抖。

這語氣……

不妙啊。

果不其然,連翹一把把信摔到地上。

「我就不明白了,褚聶那人都能直接干到皇城去,可是符翼你!」

連翹手指指向符翼。

「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大將軍,卻生生的把我們帶的迷了路!」

「你還是人嗎你?!」

連翹厲聲呵斥。

這幾天就在這兒打轉,若不是姜瑜和常山攔著,她怕是已經將符翼這廝給砍了。

符翼:「……」

我特麼不就是帶錯了路嗎?這兒又不是沒吃沒喝。至于發這麼大火?

「這左右是我金月的事,就不看你們大夏之人湊熱鬧了。」

符翼手下又一個人跑出來說話。

也不是他們魯莽,實在是連翹對符翼的態度太過桀驁。

符翼一听這話,心里就咯 一聲。

他手下這些人啊!

沒一個不惹禍的!

連翹的劍已經鏗鏘出鞘。

「安橋!安橋。」

符翼連忙跳到那人面前。

「這大敵當前的時候,我們……還是能留幾個人,就留幾個人吧。」

別再這麼禍禍自己人了

常山:「……」

這種時候就該保持沉默。

連翹看了符翼一眼,心里默默盤算。

殺了這人顯然是不合算的,她還指望著這人當皇帝呢。

但是不殺吧……又覺得十分之礙眼。

連翹放下劍。

「三天之內找不到出口,我就先把你手下的這些人殺光了再上路!」

惡狠狠的丟下這句話,連翹揚長而去。

符翼:「……」

我覺得我需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是怎麼招惹來了這尊大佛的。

實在是……

太特麼坑了!

半月以後。

還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全國範圍內尋找的安逸此刻格外悠閑的坐在雲家小弟做的秋千上,不要太開心。

正晃晃悠悠的開心著呢,雲家小弟冒出來了。

「安姐姐,你到底教不教我啊?」

小孩子還是稚女敕的模樣,眼里卻已經有了凶光。

「你說你一個小孩子,怎麼說也是醫術世家子弟,怎麼就這麼喜歡暗殺之術?」

和那賀進宋天壤簡直一個模樣!

像的讓她厭惡。

說好了的不再去想,可是耐不得眼前總是有人提啊!

「那不一樣!」

雲家小弟眼神真摯動人。

「我現在真的不會了,我只會說說,你姐姐不是也說了?我的身子不堪重負不能勞累。」

默默從後面走來的雲落:「……」

現在毒解了,沒有顧忌了,所以就敢這麼賣我是吧?

看了看安逸臉上格外燦爛的笑容,雲落想了想,還是把手里的布告捏住了,然後慢慢轉身就走了。

有些事……

不知道也罷,免得徒添那許多傷悲。

「我不信!」

雲家小弟格外堅定。

「我家姐姐的山谷,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飛上來的,我家姐姐只能一個人上來,你一定是自己上來的!你的身體肯定好。」

安逸:「……」

這小子還不開竅了是吧?!

都說了多少遍了!

出谷的時候,她的毒還沒解!

特麼……

要是知道她解了毒以後這麼弱不禁風……

還不如不治療那嗜血之癥。

想起嗜血之癥。

安逸眼楮眯了眯。

冉這家伙……倒還真是醫術毒術卓絕。

雲落退出來以後,就到了自家爺爺的書房。

「爺爺。」

「嗯,來了?」

老爺子方下手中的筆。

「可告訴她了?」

老爺子坐下來。

雲落默了默,沒說話。

「怎麼?沒說?」

老爺子端起茶碗。

「她的耳疾未愈,可見心結不開,心結不開,我如何能讓她再添堵?」

雲落輕輕的說,心里有些疼。

本來以為她的耳疾是中毒所致,可是如今毒素已解,耳疾卻是仍然沒有痊愈。

可見……

不是什麼身體上的原因。

如果不是……

雲落朝她爺爺拜了一拜,轉身走了出去。

出來以後,隨手就把手里的布告扔進了火里

老爺子:「……」

所以大老遠的過來到底是想說什麼啊?!

說了半道就又走了!

太不尊重老年人了吧?!

想了想又嘆了一口氣。

雲落肯回來,如何不是托了那丫頭的福呢?他老頭子又如何不肯留她?

可是天家皇威……

哪里就是他們這些平民能抵抗的?

雲落來到安逸院外,遠遠的就能听到安逸的笑聲。

她也隨著笑了。

就這樣吧,就這樣笑。

男人什麼的……

不重要。

她雖沒見過那位傳說中的大將軍現在的皇帝褚聶,但是看安逸被傷成這個樣子,就可見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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